重生之許你以愛_分節(jié)閱讀_133
我打開燈,床上一點褶皺都沒有,地板上一個丑不拉幾的新秀麗拉桿箱。 箱子上還有托運行李的標志,D市到peking。 我坐在床上,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的登機牌。 下意識地想他怎么還把去參加葬禮那天的登機牌留到現(xiàn)在。 我仔細又看了一眼,時間竟然是3月17日,晚上7點的航班。 就是前天。 天,他什么時候到了我家,我竟然不知道。 我翻開收件箱,里面全是提醒我好好吃飯多休息的短信,一條都沒有提到他來我家的事實。 忽然想起昨天我拿著母親給的購物清單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蘇打水貨架旁一閃而過的身影。 喝除了氣泡什么都沒有的蘇打水壓火的時候,還自我嘲笑一下是我自己思念過度白日做夢。 我再也忍不住,給他打過去:“你現(xiàn)在在哪里,醫(yī)院值班么?” 他那邊聲音嘈雜,很多人的喊聲,還有音響的嘈雜。 “KTV?” “嗯,組里進了臺新儀器,錄了個節(jié)目上了電視,今天不值班的都在外面慶祝呢?!睔g快的音樂點不燃他的聲音的熱度,難掩疲憊。 “你前天晚上飛了我家?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那么晚了你住在哪里?”我的問題像連珠炮。 他似乎是拉開門從包房里走了出來,嘈雜聲少了許多,“我不想要你為難。” 其實家里面知道的人不多,杜麗雅一直舉雙手加雙腳支持我們,阿姨和姨夫不可能知道,舅舅遠在國外,母親也不會告訴他這種事。 唯一讓我顧忌的,說到底還是只有一個王微微女士而已。 而我更害怕知道的,是現(xiàn)在瘦成皮包骨的外婆。 “我下了飛機就打的到了你家附近的快捷酒店,也還算干凈。也算幸運,看見你和林立安勾肩搭背一起回來,帶了個黑色鴨舌帽是不是?我還在想太晚了,等明天吧,就沒給你打電話,結(jié)果第二天我剛起床,你又急急忙忙出去,我看著你的背影,又覺得不忍心。你怎么黑了瘦了,我怕我告訴你了,就不忍心回來參加今天的手術(shù)了,所以昨天連夜趕回來了。” “傻蛋?!?/br> 他無聲笑笑。 “你在哪?” 他報了個KTV的地址。 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你們今天是要唱通宵吧?我去找你?!?/br> 他想要阻止,我已經(jīng)掛了電話。 到KTV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1點半。 他就站在大門正門口,等我。 我一下車就直接沖過去了,身體的不舒服,都算個屁。 他還說我瘦了,他也不是好樣,鎖骨都快能戳人了。 克制了一下情緒,才讓自己沒有立即擁抱他。 我們什么都沒說,直接往里走。 這家KTV我來過,大包都在三層。 凌晨沒有什么人,電梯剛“?!钡囊宦曧?,他就把我推進去,背對著門,反手按了個19,再按了個關門的按鈕。 十九層都已經(jīng)到了晚上不開門的了。 不過我無暇管這些,就已經(jīng)被扯到了懷里。 那一瞬間我腦袋里唯一能夠形容這個吻的成語,就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整個世界都是他的吻,明明之吻著嘴唇,明明只是一根舌頭,可是鋪天蓋地沒有一個縫隙沒有他的吻,沒有一個神經(jīng)元沒有感覺到他的吻。 以致于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我都記得這個吻。 封閉的空間,貼近的軀體,四面的鏡子,白熾燈的冷光。 鏡子里,兩個男人激烈纏綿的擁吻,牙齒不時碰撞在一起,甚至在抓扯著對方的衣服,揪著對方的頭發(fā)。 到了十九層,開了門,我們松了對方,像對峙的獸一樣,靜默喘氣。 我走過去,再次暗了關門鍵。 門剛一合上,優(yōu)雅內(nèi)斂如同雪豹的男人就已經(jīng)把我壓到了門上,又一次吻到幾乎不能呼吸。 再次能呼吸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在一層和十九層之間來去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