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許你以愛_分節(jié)閱讀_144
趙枚問,“你打算怎么辦,就真的做家庭婦男?” 我搖搖頭,疲憊地倒在沙發(fā)上,“我不知道。” 我現(xiàn)在相當于黑戶口,沒有任何身份,沒有辦法出國,沒有辦法買賣資產(chǎn),母親將我所有的前路全部封死。 她沒有找我,是料定我必將妥協(xié)。 可是,我一旦回去,我就輸了,變相地等于答應(yīng)她那個交易。 趙枚說我是家庭婦男,當真是抬舉了我。 我做飯可以燒廚房,洗衣會把襯衫染了,燙領(lǐng)帶燙出一個窟窿。 只得幫大頭倒幾手短線,賺幾個零用。 在D市新區(qū)的幾個項目,完全得不到施展。 整個人都感覺和社會脫節(jié)了。 如春越來越忙。 有的時候甚至夜不歸宿,我本來想去醫(yī)院找他,又擔心會影響他的工作,只好作罷。 聽說他某天有四臺手術(shù)一個會診。 聽說他整整一天都是手術(shù),晚上要去趙枚的學(xué)校上一節(jié)課。 聽說…… 兩個人之間的交流最后只剩下起床吻,告別吻。 他的一切近況,都通過趙枚的嘴說出來,我才能曉得。 我隱隱覺得距離拉大,卻沒有什么蛛絲馬跡可以證明,也沒有什么可以拉近的手段。 而王微微女士,也給我下了最后通牒。 我卻猶豫不決。 好不容易有個周末,他不用上班。 在大頭的慫恿下,我和如春開車去天津短途旅行,這也是在我沒有身份證和護照不能坐飛機的情況下最好的旅游方式。 他開車的時候一直專注,我百無聊賴,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伸了個懶腰,眼角一瞥,在座位縫隙發(fā)現(xiàn)一個淡藍色的牙膏盒子。 我搖一搖頭,沒想到如春這樣細致妥帖的人竟然還會把東西漏在車上。 下意識地去掏,拿出來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后悔。 如春大概是察覺到我彎腰的動作,也轉(zhuǎn)過來看,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我真是個傻子,怎么就下意識的以為那是牙膏。 KY,人體潤滑劑。 我記得我們兩個從來都不用這種潤滑劑,通常都是高等手工作坊的油狀物,不會對那里造成損害。 后來知道這些的時候,我還有些尷尬。 那時候,還有點感動。 他當真是不舍得讓我無論生理還是心理上有一絲一毫的損害的。 只是現(xiàn)在,他,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他不動聲色把它扔到后座,繼續(xù)專心致志開車。 我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fēng)景,內(nèi)心復(fù)雜難辨。 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手臂露出一截,還是我三年前買的那塊勞力士綠水鬼。 我熟悉他的每一寸肌理。 我卻恍惚覺得看不清他肌理之下掩埋的真心。 06年的時候,天津還沒有如今的天津之眼。 我說,“過兩年,我猜這里會建起一座摩天輪?!?/br> 蘇如春問,“為什么這么肯定?” 我瞇起眼睛裝神秘,“直覺?!?/br> 在古文化街,來來往往的行人里,我們有時候并排,有時候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