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許你以愛_分節(jié)閱讀_153
邵永之嘆息,“他愛你?!?/br> “愛我?”我忽然覺得疲憊不堪,“一個兩個都來跟我說他有多愛我,可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放棄我的是他,在我最想要他在我身邊愛我的時候,他的身邊是你,是宋雨露,這樣如同雞肋一樣的愛,未免太過折磨人?!?/br> 邵永之說,“對不起,當年的事情,我要負上一部分責任。韓先生想必一定聽說過邵家,也知道我父親現在的位置?!?/br> 當然,雖然我拿聯合國護照,但我每年收入一部分像中華人民共和國交稅,他父親的位置進一步就可以寫入共產黨史,成為我母校研究的一個重點方向,我怎會不知? 他緩緩地說,“五年前,我父親腦子出了一點問題,但是當時的情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他正在爭現在的位置,你也知道他有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而我弟弟又胳膊肘向外拐,我的境地非常窘迫。從東北運送的一批軍火也出了岔子,父親斷不能在那個關頭出事,自然也不能送到解放軍醫(yī)院,你要知道,蘇如春當年是顯微顱內手術領域國內最好的人才,又不似一些老一輩的醫(yī)生跟各方關系緊密。父親身份尷尬,不能請境外醫(yī)生,于是我就找上了蘇如春,那段時間說實話這個房產周圍都是有人監(jiān)視的。” 我的心突突直跳,我一直以來都對安逸的生活十分滿意,即使身在聯合國,出訪的國家也是緬甸蒙古埃及之流,黃衫軍紅衫軍鬧事我們這些聯合國工作人員都是要在家三級警備的,這是第一次聽人講如此涉及政治內核的事情,我甚至想要開車門下車。 又忍不住想,當時當地,如春是承受了多少壓力。 我說,“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事情,不怕我泄露出去。” 他笑,“你說出去了,會有人信?就算有人信,會有那家媒體敢報道?” 我語塞。 他接著說,“蘇如春是個君子,在君子面前,我也不愿意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這么多年了,他也確實幫助了我們許多,父親的身體狀況全靠他。我這么說,想必你也猜到了,他當年對我們十分警惕,怕我們會傷害到你,才想起來要和那個姓宋的女人結婚這個幌子。我今天告訴你,就是這么多年承了他的情,把他當朋友,也希望你理解當初他的處境有多艱難。” 第54章 一起飛 邵永之把我放下來的時候,我還恍恍惚惚。 小念的飛機晚點,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一會兒。 窮盡我貧瘠的想象力,我也無法知道,我們兩個小市民的小情小愛,會和站在金字塔頂級的人有所關聯。 這么多年,他一直是我的回憶的一個死角,我不愿意去沾染。 我沒想到,他當時處境會如此之難。 當初隱隱有幻想,也只是以為是單純來自家庭方面的壓力。 邵永之說了很多,開始的時候,他每天晚上要靠飲酒才能入睡。 看了很久的心理醫(yī)生。 后來去反復申請去汶川,余震的時候仍舊堅持救人,是真的想要去最大可能的地方看能不能就那么死了。 手受傷之后,他倒不是特別傷心,他說,“反正我不上手術臺很久了,只要站在顯微鏡旁,我的手總是忍不住抖?!?/br> 我猜想是當年逼不得已為邵氏所用時遺留下的后遺癥。 這之后,他開始轉戰(zhàn)中醫(yī),仍舊做得十分優(yōu)秀,他卻開始有了退卻的念頭。 后來用了一年的時間,做無國界醫(yī)生,幾乎走遍非洲,回來的時候,身體里還沾染了很多傳染病的病原體。 我想起很多年前他過生日,趙枚說,他這種獅子處女座的人,不是極其自戀,就是有自虐的欲望。 我覺得這些年他很多時候都在自虐。 他是個男人。 他身后的人不止我一個,還有他的父親,他的meimei。 男人最能理解男人。 做人有時候真的很難堪,做男人尤是。 我控制著自己的語氣給他打電話,“你在哪里?” “外面。有事?”他的聲音很克制。 “我想要見你?!?/br> 我說,“邵公子來找過我?!?/br> “他跟你說什么了?” “我全部都知道了,他的,宋雨露的,我媽的,我阿姨的,全部。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壓低聲音,但是忍不住咬牙切齒,“他奶奶的,當初你不是說了么?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自己裝什么英雄?只有你懂得犧牲?你要跟我分手,你他媽的混蛋!” 他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