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獸人之流氓攻在線閱讀 - 獸人之流氓攻_分節(jié)閱讀_91

獸人之流氓攻_分節(jié)閱讀_91

    漠雅輕笑一聲,順勢握住分開,扣在自己腰后,整個人已經欺身過來。

    “恩……”胸口被漠雅尖利的牙齒不停噬咬,酸脹感漸消,酥麻中夾雜著微痛讓雷晉輕吟出聲。

    漠雅的眸色一點點暗下去,沉到幾乎墨色。

    等雷晉回身發(fā)現不對的時候,雙腿勾著的人換成了一直毛色光亮黝黑,身形矯健的黑豹,那里的灼熱之物滴著粘液,已經頂在后方,蓄勢待發(fā)。

    “不行,你給我換回來……”雷晉身子瑟縮著后退,連欲求也跟著消去幾分,即使現在肚子里有了他們的孩子,他還是不大能接受和一只豹子交合的事實,除去在神廟里被明雅強迫那次,僅有的一次在家里與三人獸型做,他也是被后面進入的,眼睛看不到還能欺騙自己身體里的還是原先那個人,可現在眼前活生生的是一只豹子,而且是一只隨時準備占有他的豹子。

    “不要怕我……”漠雅前爪搭在他的肩膀上,低頭耐心的舔舔他的臉。

    “那你給我換回人形?!崩讜x義正言辭,這個事情絕不妥協。

    “你感受一下,這個也是我?!?/br>
    “混蛋,恩……”雷晉低呼一聲,漠雅已經進入了。

    不同于人形的粗大尺寸,即使雷晉近來因孕期已經溫軟許多的后xue也難以一下子含住,漠雅這樣地一寸寸推進讓兩人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身子不要繃得這么緊,讓我進去?!蹦派斐錾囝^,舔著雷晉渾圓的肚子安撫他的情緒。

    “滾,你怎么不說你那玩意太大的原因……”雷晉蹙眉,雙手緊抓著身下的雜草,嘴上雖然罵他,但心知現在讓他出來是不可能的,只得強迫自己舒展身體,放松xue口,任那處全部進入,而后緩慢抽送,里面因相互摩擦,熟悉的酥麻熱意涌上來。

    漠雅見他神色不再那么痛苦,內壁也開始微微收縮挽留自己,就用尾巴小心他圈在他的腰部,抬高身子,埋頭開始沖刺。

    開始的疼痛漸漸褪去,習慣了被進入,已經食髓知味的身子緩慢但主動的迎向體內的撞擊,但不時擦過自己皮膚上的溫熱皮毛,卻讓雷晉忍不住閉上眼睛,拒絕接受正在被一只豹子侵犯的事實。

    “雷晉,你看看我,我是漠雅,我還是漠雅。”漠雅疼惜地在他眼皮處輕輕舔著,誘哄他睜開眼睛。

    “你再羅嗦就……別做了……”他雖然神經是粗點,但這樣的事情也得給人點適應時間吧,畢竟人獸這種事情哪是人人都能輕易接受的?能做到今天這地步,他已經覺得自己超人一等了,他們還想怎樣?不過某人終于承認自己粗神經了。

    “好吧?!蹦乓膊幌氡扑o,畢竟以后的時間還長著呢,一步步的來吧,只不過底下抽插的速度卻愈發(fā)的快了。

    雷晉身子徹底放松下來,由著他揉弄,只是他的撞擊越來越深,自己甬道里都快被他撐破了,終于堅持不住,睜開眼斷斷續(xù)續(xù)地罵道:“該死,你個混蛋……恩……你給我慢點……慢點……”

    首先引入眼簾的伏在他身上的一巨大黑豹子輕勾著嘴角,露出一個近似于微笑的表情,雷晉想不沒想,照著那毛絨絨的大腦袋上去就招呼一巴掌,說道:“做什么鬼樣子,你?”

    漠雅吸吮著他的脖頸,沒有躲閃的硬挨了這一下,不退反進湊過來問道:“你不害怕我的獸型了嗎?”

    雷晉喘息的空隙白他一眼,什么時候怕過他們的獸型,只不過是心里一時不能接受和他們的獸型做這種親密的事情,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嚴謹而保守的東方人。嚴謹而保守?這話幸虧沒說出口,否則也不怕風大閃著舌頭。

    漠雅至此再也沒有顧忌,一人一豹下半身緊密貼合,粘成一體,這些日子兩人總滾在一起,他對雷晉的身子早就無比的熟悉,知道那些部位能讓他感覺來的更快,即使換成了獸型也沒什么阻礙,當下也就不再客氣,腰上發(fā)力。

    雷晉驚喘一聲,眼睜睜的看著豹子的那物齊根沒入自己的身體里,大力的抽動,頂弄得自己只有輾轉呻吟的份。

    “有人來了?!边€是獸型的漠雅舒服地仰躺在草堆里,享受騎在自己身上之人自發(fā)的吞吐,爪子時不時的撥動一下雷晉硬挺的前端。

    雷晉兀自扭著身子上下起伏,尋找到讓自己舒服的位置,吸附,收縮,快感即將沒頂,聞言,只眼神朦朧的看他一眼,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誰在那里?”突然而來的聲音讓雷晉猛然驚醒,慌張之下甬道攪緊。

    漠雅再也沒有看好戲的心思,張嘴欲呼,卻被雷晉更快的捂住嘴巴,體位的突然變換戳到里面最敏感的部分,逼得他也只能咬緊下唇。

    “誰在那里,別嚇唬人,快出來。”他剛才明明聽到有人說話。

    “是木月?!蹦艗昝撻_他的手,無聲的說了一句。

    雷晉不敢張嘴,只好艱難的點點頭,表示他也知道,這里已經是虎族部落日?;顒右酝獾牡胤?,木月怎么會單獨到這里來,就算再怎么臉皮厚,他也知道這個樣子不能見人,現在只能寄望于沒人回答,木月快點離開。

    “奇怪了,怎么突然沒聲響了?!蹦驹陆裉斐鰜聿伤?,一沒留心走遠了,出了虎族部落,正有點害怕,就聽到說話聲,想著過來看看,順便問問可不可以做伴一起回去。

    擦過草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迫于無奈,雷晉只好把自己的上衣拉下來,湊合能蓋住兩人連的部位,清清嗓子,出聲道:“木月,是我,雷晉?!?/br>
    “是你啊?!蹦驹旅黠@松了一口氣,扒開草叢,轉過阻礙視線的大樹,幾步跳了過來。

    “木月,你別再靠近了,恩……”話音到后來一停,雷晉恨恨的瞪身下的黑豹一眼。

    漠雅咧嘴,重新在那溫熱深處抽送起來,神色輕松,一點也不怕被人看到,這種事情在獸人部落里本來就很常見,他遇到過就不只一兩次,不過看雷晉難道慌了手腳的樣子,也別有一番趣味。

    木月聽到雷晉的話,總覺得有些異樣,就緊著問了一句:“雷晉,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雷晉借著樹干的遮擋,上半身探出來,笑得有些扭曲的說道:“沒事,我今天出來有些累,正在……休……息……”

    “是這樣啊,我正好采了些果子,咱們吃了一起回去吧?!蹦驹聸]有多想的就要放下背上的筐子,完全不知道看似完整的上衣掩蓋下正在進行著怎樣激烈的運動。

    雷晉身子顫動的厲害,竭力忍受著體內不間歇的侵入,扯著漠雅頭頂上的兩只軟乎乎的耳朵用力擰,示意他停下來。

    漠雅頭上吃痛,報復性挺身對著記憶中的那一點擦過去,雷晉一時沒控制住低吟出聲,木月剎那間明白過來,暗罵自己笨死了,以雷晉現在六個月的身子怎么會自己跑到這里,肯定是和漠雅一起來的,現在這情況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手忙腳亂的把自己的筐子整理好,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剛想起來溪邊還有一味草藥沒采到,我在溪水拐彎處的那棵大樹下等你,你……你不要急?!睆阶哉f完,不待聽答復,一溜煙兒的跑走了。

    雷晉見木月離開,咬牙切齒的轉過頭,一言不發(fā),忽略體內的感受,撐著手臂就要脫離出來,卻被漠雅尾巴圈住下壓,重重的又坐了回去,又疼又麻,胸前酸脹部位也被含進嘴里親吻,他還想掙扎,只是身體在摩擦中越來越熱,說話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今天第二次注入他的身體,漠雅看那處張合著,似乎猶不滿足,好整以暇的壓著他第三次進入。

    雷晉心里大罵著,卻只能敞開身體任由那只豹子在自己身上肆虐,最后一波波的熱燙不間斷地灌入自己體內。

    *

    木月不能靠得太近,又不敢離得太遠,神色有點別扭,卻又控制不住的支著耳朵,那邊的動靜實在不小,他雖然不是獸人,也能聽個七七八八,如此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木月只覺得自己蹲著洗草藥的腿都麻了,就聽到雷晉低低哀求聲:“不要了,漠雅,好燙……”忽然想到什么,他腳下一個不穩(wěn),半個身子已經歪進水里,山間清涼的溪水總算暫時止住了他全身冒火的趨勢。

    木月正在岸邊擰著衣服上的水,就見漠雅帶著隨身的竹筒來到溪邊,見自己這樣,并沒有多問,,只朝他點點頭,打了些水轉身又回去了。

    至于雷晉,是半個身子靠在漠雅懷里被扶著出來的,木月抬頭看過來,見他已經收拾妥當,還是那件經常見的肥大上衣,褲子穿的也整齊,只是嘴唇紅腫,發(fā)絲散亂,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饜足慵懶的惑人氣息,即使同為雌性,他也控制不住的面紅耳跳,心中不免感嘆,難怪當初景越一門心思記掛著這人呢。

    雷晉冷淡著臉推開漠雅,自己稍稍站穩(wěn),對著木月卻笑道:“你以后采藥,別自己來這么遠的地方,如果一定要來,應該景越陪著你。”

    木月知道阿爹他們待雷晉如同自家人,自己也是真心拿他當哥哥,所以并不覺得雷晉說這話是管的多,心中反而一暖,連帶著剛才那點舊事也一并拋開了,親熱的過來拉住他手說道:“我也是一個沒留神,平日里也到不了這地方。

    漠雅也知道自己剛才過分了,獸人雖然可以在人與獸之間自由轉換,可是獸型卻更有一種掙脫束縛的自在感,欲求也更為強烈,一旦開始,難以收住,今天顧念到肚子里的寶寶還收斂了些,但三次下來,身心無不輕松妥帖,他知道雷晉也是享受到了,只到底是傷了他的面子,就擺出端正的認錯態(tài)度,乖乖的跟在兩人身后,提著自己的獵物,也幫木月背著藥筐子。

    雷晉知他們三個都是有錯就認,但是屢教不改的典型,見他如此,也不搭理,就和木月隨意聊些閑話,只是腿上虛軟,山路又長,著實讓他吃盡苦頭,總算是半路上遇到來接人的景越,分手道別后,一頭栽在漠雅懷里起不來了,一直被抱到部落入口處,才掙脫了下來,挺直了腰背。

    不過自此之后,雷晉得了趣味,雖心里還是有些障礙,但防守不再那么嚴密。漠雅十次之中獸型偶爾能得個一次半次,也總能使兩人酣暢淋漓。

    葡萄如今已有快十個月了,健康活潑,一點不見小幼時病弱的影子,開始學著走路,雖然歪歪扭扭,但到底是個好的開端。

    虎族部落已經決定秋后分地,雷晉也幫著部落里解決了長久以來的吃水問題,再加上他嘴皮子溜,花言巧語,又肯出錢,終于是在部落找了些雌性利用空閑時間,紡了好些鹿駝絨的布料出來,將來孩子們的穿衣問題算是解決了。

    在虎族部落住了兩個多月,他已經大體知道這里很早就種些白菜,蘿卜,蒜頭之類的蔬菜,也在山里發(fā)現了野生的黃瓜,豆角和扁豆,移植的最好時候已經過去,雷晉就帶著景平一一去看過,只等著種子成熟了多采摘些,留著明年種。

    坤閣和浩晨與雷晉越是相處,越見喜愛,就托景平探了雷晉的口風,選了個日子請街坊鄰里吃了頓飯,就算是宣布將認作自己家的契兒子。

    雷晉聽那意思就和現代的干兒子差不多,自小沒什么親人的他也樂得多些家人,好在這里沒有mama一說,他喊浩晨阿么,心里一直空缺的那塊稍微平復,在這個世界有了親人,喜歡自己的人,還有了孩子,這才驚覺往事真的已經過去。

    景平和木月喊哥哥一點沒有猶豫,只是景越壓根不信雷晉自己報出的二十八歲高齡,但礙于自家阿么的威壓,心不甘情不愿的喊聲哥哥。

    雷晉親切的拍拍他的肩膀,故意贊聲景越弟弟好乖,惹得一屋子人大笑。

    *

    如果這次真的是獸人,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降生,浩晨已經開始著手給孩子們縫制小衣服和襁褓。

    熙雅他們一直沒來消息,雷晉就想著等孩子出生后,就回豹族部落去,可天有不測風云,酷熱的夏天里葡萄發(fā)起高燒,起初喝了木月開的藥也見好,但總是反復不定,到后來干脆就高燒不止,整個小身子像個小炭爐子,汗水出不來,哭聲都日漸微弱。

    雷晉這些日子見他調皮好動,才稍稍放下的心又提起來,急得夜夜睡不著覺,一晚上數次醒來抱著葡萄,有兩次竟然隱隱有了滑胎的跡象。

    漠雅當即決定帶葡萄回豹族部落找天啟,只是他最快的速度回到豹族部落也得二十日左右,就怕葡萄人小堅持不住,貝格聽說后,送來了一種只生長于海底的銀色珊瑚,隨身帶著,一片可維持半天的降溫,一共拿來百十來片,足夠支撐回去,他為了葡萄甚至還主動了聯系了藍齊,讓他在一路上提供幫忙。

    雷晉無論如何不放心,堅持要一起回去,只是雙腿間有血跡漸出,為了不在路上拖延漠雅的行程,耽誤葡萄的治療時間,只得咬咬牙主動留下了。

    “不要想太多了,沒來消息就是好消息,我看葡萄身子骨養(yǎng)得不錯,你也說那天啟和春紀是大陸上最好的醫(yī)師,葡萄小時候病得那么重,都可以救下來,這次也可以的?!焙瞥颗呐乃氖职参康?。

    短短十來天的功夫,雷晉在這里養(yǎng)出來的那點rou一點也沒了。

    “阿么……”雷晉只喚了這一聲,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沒人知道他對那個孩子存著多少愧疚,如果不是當初自己執(zhí)意不要他,葡萄怎會從小多病多災。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彼浭ミ^一個雌性兒子,怎么不了解一個做阿么的對自己孩子的那份擔心。

    “只是肚子里還有兩個寶寶,木月說這兩個孩子可能早產,你多少吃點,要不然怎么有力氣。”木月把飯菜推到他面前,都是些雷晉愛吃的,還有最近剛摘得的黃瓜,拌了木耳和野雞蛋。

    “又是早產嗎?”雷晉看看自己的肚子喃喃道,雖然知道雙生子早產的幾率很高,但是葡萄的早產還是留給他不少的心里陰影。

    “不用擔心,雖然雙生子少見,但阿么生過三個孩子,部落里的接生的也是多年的老醫(yī)師了,再說還有木月呢?!焙瞥恳詾樗麚暮⒆映錾鷷r漠雅他們都不在。

    即使親如浩晨,雷晉也不想他為自己著急,勉力一笑,點點頭,扒些飯菜過來,準備用飯。

    浩晨見他肯吃飯,自此也就略略放心。

    夏天本來就是個繁忙的季節(jié),加上最近部落里要量地分地,各家各戶就更是忙得找不著北了,吃完午飯,浩晨囑咐雷晉好好休息,就扛著農具帶和景平一起出門了。

    午后燥熱,雷晉在床上瞇了一會,夢見葡萄正在院子學走路,忽然腳步不穩(wěn),摔在地上,他馬上就過去扶,可是無論他怎么走也到不了葡萄身邊,一著急,人就醒了,出了一身的汗,衣衫都濕透了,他拖著日漸笨重的身子,自己打水擦擦澡,又換了身衣服,可坐在床上再無睡意。漠雅帶著葡萄離開已經快二十天了,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雷晉沿著山路東行,東邊可以看到海,如果有飛羽族的人經過,說不定漠雅他們會捎點消息過來,滿山蟬噪,一路上也沒遇到什么人。他在山邊站了半個下午,舉目張望,除了海鳥,沒看到半個飛羽族的影子,雷晉還是不死心,再說海風吹散了暑氣,這處比家里還涼快幾分,心想著多等會也無妨,挺著七個多月的大肚子站久了很累,就在路邊尋了塊石頭坐下,可是這個時節(jié)雨水多,那塊石頭雖然面上深埋土中,實際上早已松動,他這一坐,石頭帶著人連著山邊的泥土一起沿著山坡滑落下去,這突變讓雷晉根本無法反應,只來得及蜷起身體,雙手護住自己的肚子。

    127、雙生子下

    頭暈目眩中,雷晉也不知道滑出去多遠,待到山勢稍緩,他騰出手來幾次試圖抓住點什么,終于在右手指甲蓋都掀掉兩個的時候成功攥住了一棵老樹上垂下來的粗大樹藤,好歹是止住了下墜的趨勢,他喘口氣,可是上上下下一看,心里暗罵一聲,靠,天妒英才怎么的,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向上去,還有百余米的距離,而且大片的土層還在不斷滑下來,向下更慘,山底下就是流經虎族的那條大河,此處已是入??诟浇瑤讞l支流匯聚,河水洶涌澎湃,而且這高度,看著就讓人頭暈,他一點都不想親身去驗證主角跳崖不死定理的真實性。

    偏偏這個時候肚子里兩個小家伙也來添亂,一次強過一次的疼痛讓他身上冷汗直流,恨不得剖開肚皮將那兩只揪出來揍一頓,但總算是做父親的理智占了上風,他對著肚子小聲念道:“好了,剛才嚇到你們了,別害怕,爸爸在這里呢。”

    這樣的話反復說了幾次,兩個小家伙似乎聽懂了,暫時消停會,雷晉抹抹頭上的汗水,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現在像只壁虎一樣攀附在半山腰,谷底陰涼的風上來,樹藤也跟著晃動,這附近又少有人經過,他就是想喊人幫忙也不行,一旦樹藤斷了,等著他的也只有摔成rou餅的份了。

    他以前自覺對生死看的挺開的,還跟人開玩笑說,人這輩子總要走上那么一回,早晚其實都差不多,臨到生死這一刻卻突然變得貪生怕死起來,想著家里還有三個人正等他回去,想著葡萄的病好了沒,想著肚子里還有兩個沒出生的,這些念頭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卻讓他神智更加清醒,抓著藤蘿的手又緊了緊,顧不得順著胳膊流下來的熱乎乎的血,他四處張望一下有沒有暫時可以落腳的地方,尋來尋去,總算在兩米開外的地方找到一處山壁上的凸起,他身邊的樹藤還算是密集結實,事到如今,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yī)了,怎么著也要試一下,他在山壁上蹬了一腳,抓著藤蘿借力蕩出去,然后抓住第二根,如此再三,換了四五根之后他終于靠近了凸起部分,他停下來歇了一口氣,成敗在此一舉,最后一跳,他堪堪著落,老樹再也不堪重壓,連根拔起,直直得墜向了山底下,落到河里連個聲響也沒聽到。

    雷晉趴在這不過足半米寬的凸起處,有些后怕,心怦怦跳的厲害,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嘴里念叨句:“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手腳活動兩下才發(fā)現,這塊凸起并不是孤立的,而是被掩蓋在雜草藤蘿下的小路的一部分,上面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苔蘚密布,相當濕滑,如果不是靠得近了,真不容易發(fā)現,他一手托著肚子,手腳并用的貼著巖壁小心翼翼的爬行,估摸著有兩三百米小路到了盡頭,但在巖壁上卻發(fā)現一個僅余一個人低頭通過的洞口,有風從里面吹來,黑漆漆的看不見通向何方,但也沒什么選擇的余地,只能進去了,雷晉感覺通道是向下延伸的,觸手所及,四周都是冰冰涼涼的,不知是什么東西,但應該不是泥土,越向下越寬敞,沒有分岔路,他就順著一直爬,等他出了洞口,經過這番又驚又嚇,渾身已經汗涔涔的,借著一點月光,隱約覺得是到了一處谷地,但是現在天已經黑透了,他又不是獸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雷晉靠著山壁稍作休息,肚子里熟悉的墜痛又涌上來。

    “寶寶,你們再堅持會,等我們離開這里,你們可千萬不要這個時候出來,老爸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雷晉摸摸肚子,試圖和急著出來的孩子打商量,滑下山坡的時候,左腿應該是骨折了,他從剛才就覺得左腿一動就疼,其實打肚子里有這兩個寶寶,他動不動就骨折,有漠雅在的時候還好,他自己雖然也會弄,但是挺著一個大肚子,他實在夠不著小腿。

    可是這次寶寶卻沒那么好說話了,雷晉只覺得腹中火燒火燎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孩子踢打的厲害,剛被涼風吹干點的衣服又重新濕透了。

    “真是被你們三個害死了?!崩讜x揪著衣衫恨恨地罵道,他一個大男人被人壓在底下不說,如今還要給人生孩子,身邊竟然一個人沒有,他有預感,這兩個小家伙真的快要出來了,如果是獸人,八個月孕期,現在已經是七個半月,時間也差不多了。

    他想起來走走,聽說這樣孩子也許下來的快,可扶著山壁,努力幾次,腿上無力,根本站都站不起來,撲通跪在地上,半晌沒動靜。

    陣痛了持續(xù)了小半夜,雷晉抱著肚子跪在地上,又累又疼,實在堅持不住昏厥過去,后來又被疼醒了,如此反反復復折騰了一夜,孩子沒出來,天反倒是已經漸漸亮了。

    濕著衣服,吹了一夜冷風,雷晉醒來就覺得頭很沉甸甸的,嗓子也干得生疼,看到不遠處有處湖泊,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波光,就拖著傷腿爬了過去,見湖底有魚,知道應該喝不死人,趴下頭狠灌了幾口,順便洗把臉,這才有心思打量四周,還真是一處寧靜的山谷,四面環(huán)山,樹木不多,中間是略顯平坦的荒草地,周圍生長著茂密的灌木,野花遍地,鳥聲婉轉,隱約還能見到草叢里野兔子出沒的影子。

    四周的山壁上有很多巖洞,洞口規(guī)則整齊,看起來并不太像天然形成的,雷晉選了一處離著湖邊最近的,洞里并不潮濕,洞口還有半扇石門可以擋風,真是再好不過了,爬著在附近撿了些干柴,叉了兩條魚,生了火,做完這一切,雷晉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膝蓋大概也磨破了,只是比起腹中的疼痛,這些還算得了什么。

    緩過勁來,雷晉知道時候差不多了,自己解了褲子踢下來,摸摸脖子上明雅給戴上的打火石,苦中作樂的想,幸虧這是夏天,如果像生葡萄的時候非得凍死不可。

    腹中又是猛地一墜,xue口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有了上次的經驗,雷晉知道是羊水破了,事已至此,再無轉圜的余地,不知道這次要生多長時間,他忍著劇痛,把烤的半生不熟的兩條魚都吃了,生怕自己待會沒了力氣,那就糟了。

    找了處背風的地方,叉開腿半躺下來,高高隆起的肚皮一動一動的,孩子已經等不及了,股間撕裂般的疼痛不斷傳來,但卻始終不見孩子出來,雷晉咬咬牙,學著青喬醫(yī)師當時的法子揉著肚子向下按壓,疼痛實在難忍,連一向堅強如他,也忍不住大聲呻吟,沙啞著嗓子不停喚道:“疼死了,啊……漠雅救我,漠雅救我……”

    漠雅伏在床邊一個激靈,猛然間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