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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吹雨賣乖,故作謙虛:“哪里哪里。” 5000米跑完就是接力跑,段吹雨一口氣還沒喘勻,又在女生的簇?fù)硐氯チ私恿ε艿谋荣悎龅亍?/br> 丁啟怕他運(yùn)動強(qiáng)度過大,跟在身后囑咐:“別太拼命,也不用跑太快,不舒服就趕緊停知不知道?” “知道了。”段吹雨沖他挑了下眉,“我這么寶貝自己,怎么舍得拼命?!?/br> 段吹雨跑最后一棒,他站在最后一段跑程的起點處活動筋骨。 任衍站在跑道的鐵欄外,隔著近百米的距離,默默地看著跑道上身形單薄的少年。 那少年稱不上多銳氣風(fēng)發(fā),甚至有些心不在焉,但依舊是眾人的目光聚集處,是跑道上最惹人注目的焦點。他單手撐腰,一手擋在額前,仰頭望天。 冷風(fēng)撩起他的T恤,勁瘦的腰腹頓時春光乍泄,暴露在空氣中。 任衍的目光從他白皙的腰側(cè)逡巡到他仰望的那片蒼穹,捕捉到一排展翅高飛的候鳥。 發(fā)令槍響,跑道上的人影如箭般躥了出去,8班第一棒是體育科代表典奇,沖勁十足,一上來就遙遙領(lǐng)先其他班。第二棒是李易,速度稍弱,但架不住他腿長,跑得氣定神閑,依舊把其他班甩在后頭。 林佳棋是第三棒,因為8班女生少,愿意報項目的更是屈指可數(shù),林佳棋沒有那么強(qiáng)悍的運(yùn)動神經(jīng),但為了班級榮譽(yù)只能挑下這個重任。 段吹雨站在離她百米開外的地方,看見她漲紅了一張臉,跑得很吃力。 8班逐漸被其他班超越,落到了第三,加油聲呼喊聲不絕于耳,段吹雨沖林佳棋揮了揮手,無聲地給她鼓勁。 林佳棋一發(fā)狠,閉上眼睛陡然加快速度,她可能是用勁用大發(fā)了,跑到交接處前幾米大腦已經(jīng)有些缺氧,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兩手打晃,顫顫巍巍地將接力棒遞給段吹雨。 段吹雨俯身壓低重心準(zhǔn)備接過,林佳棋人高手長,視線模糊辨不清段吹雨與自己的真實距離,手一揚(yáng)將接力棒遞過去時,竟然猛地一下懟到了段吹雨的鼻子。 段吹雨頓覺眼冒金星,鼻眼一酸,嘴邊滑進(jìn)一股腥澀液體。 四周爆發(fā)出一陣驚呼。 近來果然不順,血光之災(zāi)頻繁。 段吹雨望見林佳棋眼睛猛地睜大,也來不及停下,一手接住接力棒,一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撒腿就跑。 單手無法保持平衡,段吹雨干脆不再捂著鼻子,撒開歡跑了起來,任由鼻血隨風(fēng)去,他跑得自由自在。 鼻腔里的血汩汩滲出,迎著風(fēng)糊了段吹雨半張臉,鼻血順著下顎線成股流下,滴落在白色T恤上,段吹雨的胸口鮮紅一片。 跑道四周圍觀的學(xué)生又喊又叫,眼睜睜看著一個滿臉血的少年,風(fēng)一般在cao場上恣意馳騁,陸續(xù)超過領(lǐng)先在前的兩個班級,奪回了第一的位置。 段吹雨頭暈眼花,神情卻極為暢快。 這點血仿佛流盡了他過去幾日對任衍的氣與怨。 真他媽爽啊。 跑程很短,轉(zhuǎn)瞬即逝,段吹雨穩(wěn)穩(wěn)替8班拿下了第一,跑到終點的時候腿都軟了,可能失血太多,眼前一黑,沒站穩(wěn)直接跪在了草坪上。 一群人瘋跑過來,丁啟幫段吹雨披上校服,拿著毛巾捂住他的鼻子,急得冒汗:“沒事吧?!都跟你說了不要拼命不要拼命,怎么不聽呢!走走走,我送你去醫(yī)務(wù)室?!?/br> 段吹雨閉著眼睛擺手道:“您讓我先緩會,我頭有點暈?!?/br> 話音剛落,一雙觸感冰涼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鼻骨疼不疼?想不想吐?”熟悉又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段吹雨捂著鼻子一愣,渾身的汗毛陡然舒張開來,這人的嗓音明明冷如寒風(fēng),他卻像一瞬間置身溫水,暖意直逼四肢百骸。 丁啟詫異地看著任衍:“你……” 段吹雨半睜著眼看向任衍,感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他無力地垂下眼皮,聲音氣若游絲:“不是走了嗎,不是不想跟我見面了嗎,還來干什么,誰讓你到我學(xué)校里來的。” 任衍俯身蹲在他面前,幫他捂著毛巾:“誰說我不想跟你見面了……” “那你那么久不來找我?!連個消息也不愿意發(fā)?!”段吹雨拔高嗓音,聲音悶在毛巾里,喘著粗氣胸口微微起伏。 “哎!你別喊!”丁啟皺眉道,“你還有力氣喊!趕緊的,我?guī)闳メt(yī)務(wù)室?!?/br> “腿僵了。”段吹雨說。這話說與誰,知者知。 任衍背對著段吹雨蹲下,兩手兜住他的腿彎,不由分說把人背了起來。 “我送他去醫(yī)務(wù)室?!彼麑Χ⒄f。 丁啟招呼著屠蕾:“屠蕾你帶他過去,他不認(rèn)路?!?/br> “哎好?!?/br> 屠蕾匆匆跟上,奈何比不上任衍的大長腿,跑著也跟不上。任衍背著個一米八的大男生照舊健步如飛,屠蕾被甩在后面,只能高聲喊著幫他指路。 段吹雨軟綿綿地趴在任衍背上,鼻間盡是肆意彌漫的烏木沉香,他愛極了這個味道,不由自主地往任衍的頸窩里湊了過去。 “衍哥……”段吹雨懶洋洋地喊了一聲。 任衍“嗯”了一聲,氣息不穩(wěn)。 “我鼻子疼?!?/br> 任衍心一緊。 “腿也疼,腦袋也疼。哪哪都疼。”段吹雨的聲音可憐巴巴。 任衍抓著他腿彎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啞著嗓子安撫他:“一會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