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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吹雨拽拽道:“我那是謙虛,瞧好了,讓你看看你男朋友有多么才華橫溢?!?/br> 任衍失笑:“那現(xiàn)在開始?” 段吹雨頭點了幾下打著拍子,彈出了一段前奏,任衍隨著他彈出的旋律緩緩開口。 任衍說英文真的很好聽,唱歌也如此,咬字吐音自帶一股溫柔的性感。段吹雨對照著譜子并不熟練彈著這首歌的鋼琴伴奏,中間還彈錯好幾個音,但是他很享受。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被絨絨的光線纏裹住的任衍,他的側(cè)臉鋪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細(xì)小的汗毛清晰可見。 為什么要唱這首歌呢? 任衍的視線忽然投向他。 目光在說,因為愛你。 Itorantedallthetimes 我曾一直篤信 ThatIthoughwouldlastsomehow 你我能共度良宵 IhearthelaughterItastethetears 我內(nèi)心竊喜 ButI’tgetnearyounow 我孤芳自賞 Oh’tyouseeitbaby 我親愛的,你哪能不知 You’vegotmegoin’crazy 你讓我身心如此癲狂? 鄒軼坐在位置上凝神聽著,王虎不動聲色地走到他們這一桌。鄒軼一驚:“虎哥,你也來了?。俊?/br> 鄒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下意識喊“虎哥”,這稱呼聽著真逗,像黑/社會。王虎有外國名,還挺好聽,叫Theodore,但大伙一般都叫他中國名,他本人也很喜歡“王虎”這個名字。 王虎拉開椅子坐下:“怎么來這里?” 鄒軼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好玩嘛?!?/br> “你喜歡穿女仆裝的女孩子?” 鄒軼很坦蕩:“喜歡啊,可愛嘛?!?/br> 王虎瞇縫了下眼睛。 還真是個直男。 歌曲以段吹雨的鋼琴曲收尾,音樂停息的那一刻,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女仆將任衍的兌獎券給他,拿出拍立得相機(jī),詢問道:“主人們需要一起合張照嗎?留作紀(jì)念?!?/br> “OK?!眱扇水惪谕?。 女仆將段吹雨和任衍輕輕推靠在一起,拿著拍立得,鏡頭對準(zhǔn)他們,用日語報著:“一,二,三!” “三”的尾音剛落,段吹雨在快門按下的瞬間,忽然扭頭親了一口任衍的臉蛋,離舞臺比較近的顧客爆發(fā)出一聲驚呼。 連任衍都有些驚訝,他毫無防備。 鄒軼正巧低頭看手機(jī),聽到sao動抬起了頭:“怎么了?” 王虎彎了彎嘴角,裝傻:“不知道啊?!?/br> 照片定格在那一幕,立刻被相機(jī)吐了出來,女仆捏著純白的照片激動地甩著,迫不及待地等待成品。 她目光好奇地在任衍和段吹雨身上流連著,又不好意思多問什么,打聽顧客的隱私,這是不允許的。 任衍的臉側(cè)被段吹雨親得發(fā)熱,臺下的sao動聲不絕于耳,這屋子里坐的清一水的直男,不知他們作何感想。 段吹雨耍完流氓自己還不好意思起來,偏過臉不看任衍。腦袋上的貓耳朵是粉色的,他的耳朵尖像是染上了那點粉,也被映得紅紅的。 照片已經(jīng)顯影了,女仆瞪著眼珠子狂瞄了好幾眼,然后雙手呈給段吹雨和任衍:“請主人們收好?!?/br> 段吹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貓耳朵一直沒摘,看著照片“靠”了一聲。 他趕忙摘下貓耳發(fā)箍,還給女仆。女仆端著盤子又呈上來兩個紀(jì)念品,是以甜品為原型制作的羊毛氈小掛件。 “這是本店送給主人們的紀(jì)念禮物,主人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 還是蠻可愛的,段吹雨霸道,先把那個顏色鮮亮的馬卡龍?zhí)糇吡?,給任衍留了個寒磣的牛角包。 照片和小掛件一起拿下,段吹雨滿載而歸地走下臺去,任衍沒動,在臺上逗留了片刻。 “請問主人還有什么事嗎?”女仆貼心地問道。 任衍指了指女仆手里剛剛被段吹雨摘下來的貓耳發(fā)箍,問:“紀(jì)念品可以換成這個嗎?” “主人想要這個?” 一口一個“主人”聽得任衍牙有點酸,他點頭道:“嗯。剛才彈鋼琴的那位是我的男朋友,我覺得他戴這個很可愛?!?/br> 女仆捂住嘴驚呼一聲,壓低聲音道:“男朋友?!” 難怪剛才會在拍照的時候來一個甜蜜的親吻。女仆的臉微微泛紅了:“你們感情真好。” 任衍心道是挺好的。好到我要追到女仆咖啡店來抓“偷腥的漢子”。 女仆跑到柜臺翻出了一堆貓耳朵發(fā)箍,各式各樣的都有,呈在任衍面前:“您需要哪一個,隨便挑!” 任衍看得眼花,sao兮兮地挑了個黑色的掛鈴鐺的:“這個吧?!?/br> 女仆又是羞澀一笑:“您真有眼光?!?/br> 女仆貼心地為任衍準(zhǔn)備了一個紙袋,把貓耳發(fā)箍和牛角包小掛飾放了進(jìn)去。 任衍接下:“謝謝?!?/br> 女仆溫柔道:“祝你們幸福。” 任衍在臺上磨蹭許久,剛走回座位段吹雨就質(zhì)問他:“你跟那女的說什么呢?磨蹭老半天?!?/br> “問她要個東西?!?/br> “什么東西?”段吹雨眼神凌厲,盯著他手里的紙袋子,“怎么你還有袋子???也是她給你的?她怎么光給你不給我?” 鄒軼不知道他在兇什么,沒眼力見兒道:“那女生對任哥有意思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