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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秦仲崑冷笑一聲:“既然你不是容醴,敢問閣下貴藉貴姓?我們也算是相識了,這真名真姓你也不必瞞了吧。” 陳青醁神色平靜:“秦老爺,大家不過萍水相逢。這姓名知不知道的,實(shí)在沒什么大干系?!?/br> 秦仲崑臉色變了一下,“之前看你斯文有禮,談吐不俗,又有文有武,我還以為你是一個難得的人材。” “秦老爺過獎了。” “呵,你倒不謙虛?!?/br> 卉兒端過茶盤茶盅,拿著水壺倒了幾杯熱茶后便去門邊垂手站著了。 “事到如今,也到了這一步,你且說說,這事該怎么了局?” 陳青醁道:“蒙老爺抬愛,晚生在秦府這么久,雖然一直有所隱瞞,但也不曾對秦家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要是您看在過往的情份上,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晚生自然感激不盡?!?/br> “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秦仲崑直視著她,“那你說說,玉甄該怎么辦?” 陳青醁一怔,說:“既然我身份是假的,這婚事自然不作數(shù)?!?/br> “不作數(shù)?”秦仲崑呵了一聲,“你說的輕巧,這酒宴也擺了,那喜帖也下了,就連那陪嫁的妝奩也都置辦齊全了,現(xiàn)在你一句不作數(shù)就可以推的干干凈凈么!” 陳青醁:“……” 卉兒過去替秦玉甄換了茶,輕輕喊了一聲小姐。 秦仲崑目光犀利,“如今玉甄都已過定放了親,再有不久就該出閣成禮了,現(xiàn)在這贇州城里,誰不知道她已許了婿家,之前我為全你體面,又把老宅上上下下重修了一遍,你隨隨便便一句不算就作罷,這讓她以后還怎么做人!” 陳青醁緩緩說道:“雖是過了大禮,但我和她終究還沒有拜堂過夫妻禮數(shù),晚生自懷愧疚,只要她愿意,她大可以再另尋良人。” 秦大小姐翹著玉指捏著茶杯口,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冷了下來。 秦仲崑終于沉下了臉,“你也是個聰明人,我的意思,你是真不清楚,還是假不明白?” 陳青醁神色黯然,她哪里是不清楚,她就是太清楚太明白了,從大廳過來,她就知道自己沒那么容易脫身。 陳青醁道:“晚生不才,實(shí)在配不上小姐,這事雖然有欠通之處,但也沒太大妨礙……” “開弓就沒有回頭的箭,配不配的上,應(yīng)該由我秦家來說?!?/br> 陳青醁用力閉了閉眼睛,睜開,“秦小姐蕙心蘭質(zhì),又是名門閨秀,我不過一個四處漂泊的江湖子弟,我若娶了她,只怕會壞了小姐的名聲。” “我秦仲崑也不是那種迂執(zhí)之人,三教九流,哪行都有好人哪行都有壞人,看你這般推脫,難道是另有隱衷?還是說,你早已有了妻?。俊?/br> 陳青醁一噎,“沒有?!?/br> 秦仲崑逼問道:“那你究竟是為了什么?” 陳青醁搜腸刮肚,剛要伸手摸臉,那句“秦小姐比母老虎還利害”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晚生一世潦倒,身上窮的一無所有,家中既無一畝半分肥田薄地,也無片屋茅舍。秦小姐門第高貴,我一介寒酸百姓,門不當(dāng)戶不對,只怕屈了秦小姐。” 秦仲崑道:“我秦家萬貫家財(cái),還怕少了錢用?要是計(jì)較門當(dāng)戶對,我當(dāng)初也不會去找容家人了。我說了這么多,你要是再不知天高地厚,我就不同你客氣了。” 這意思是要逼婚了。 “秦老爺?!奔热徽f到這個份上,陳青醁也不再拐彎抹角,“多承秦老爺厚愛,只是我實(shí)在難消這天大的福分,況且成親這事不好相強(qiáng),既講媒妁之約,也講你情我愿。我既不愿,還請秦老爺再為小姐另覓佳婿……” “好個你情我愿!”一直沒說話的秦大小姐終于開口了,她柳眉若黛,眸中卻冰冷,“你既然這般不愿意,是不是因?yàn)槟銓ξ覠o絲毫情意?” 陳青醁硬起心腸,“是?!?/br> “那好?!?/br> 秦玉甄拿出一只小小的玉魚兒,“你瞧,這是你送我的,既然你這樣心不甘情不愿,我現(xiàn)在便就叫人砸了它?!?/br> 她眼中暗淡下來,“不過,你要發(fā)誓,若是你還有半點(diǎn)情意在我身上,那我便會像這碎了的玉石一樣,粉身碎骨,永劫不復(fù)?!?/br> 第40章 無緣便會分離 陳青醁死死盯著那只魚, 好像生怕那小東西突然滑下來砸到地上。 “怎么了?你為什么不敢發(fā)誓?”秦玉甄把魚兒遞到她眼前, “你一心要走, 只要發(fā)誓完, 我便成全你。天涯海角,此生此世,如你所愿, 你我永不再見?!?/br> 陳青醁心里難受的不行,她剛剛的硬氣早已消散的無影無蹤。 秦玉甄, 我還能拿你如何,我要是咒你死, 你還不如讓我先死。我到底哪里好了, 你就這樣招了魔一樣不肯放下我。要是哪天我不辭而別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等到死心塌地才會放手。 陳青醁想來想去, 想的萬念俱灰。 “我不會發(fā)這誓?!标惽噌X抬起頭來,“秦小姐, 你這又是何苦呢?!?/br> 秦玉甄望著陳青醁的眼睛,那眼里有幽怨?有憤恨?此時的她臉上粉光慘淡, 早已不是早上那嬌俏動人的樣子了。 “你心里知道。” …… 書房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秦仲崑耷拉著一張老臉半天沒出聲,他冷眼看著陳青醁, 緘默不言。他知道這人聰明伶俐, 卻從沒想過她會這樣不知好歹又這樣難以猜測,她自己處境如何她心里肯定比誰都清楚。如今擺在她眼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顧全玉甄,兩人依舊拜堂成親, 之前所有的事他秦仲崑一總不再追究。二便是即刻被押下監(jiān)牢,擬妄圖謀財(cái)害命之罪,與那秦天望一體同罪從重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