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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那行字之后,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沒氣勢,便又加了一句:誰叫你惹我了,我沒揍你已經(jīng)是很好的了。 隨后我又想起空間里的那些照片,于是又打出一行字:不過你空間怎么有那么多我的照片?我自己都不記得是什么時候的照片了。 許久,劉舒才回復(fù)幾句話:你從來都不記得這些,也不在乎我有多難過,就一個勁叫我忘記你。 我啞然,不知道該回復(fù)些什么,想了想打出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去了外省,那么遠(yuǎn),有沒有想我們家鄉(xiāng)? :有啊,怎么沒想,天天想。 這次她的速度倒是回復(fù)得很快,我便打趣道:既然選擇了去那么遠(yuǎn),為什么天天想著家鄉(xiāng)。 :因?yàn)槲以谀抢飦G了一樣?xùn)|西,沒有帶來。 我迅速問道:你丟了什么? 不過幾秒,屏幕的對話框跳出三個字:我的心。 我的天,看她打完最后三個字,我簡直聊不下去。 之前的劉舒明明不是這樣的,她mama說的對,她到底跟誰學(xué)的,現(xiàn)在滿嘴油嘴滑舌的。 我也不管她說些有的沒的,簡單說了幾句話,就下線了。 但我心里還是有一些開心的,起碼現(xiàn)在跟她聯(lián)系上了。 這種感覺就像,我的身體里住著兩個人,一個是喜歡劉舒的盈盈,一個是抗拒劉舒的林盈。 她們在我的身體里共存,林盈拒絕了劉舒,盈盈就會難過,如果林盈沒有拒絕劉舒,那么盈盈就會開心。 * 回到宿舍,深夜,我躺在床上回想許久。 劉舒說的外省是什么地方,她也沒有提及,劉舒高考應(yīng)該考得一般,正常讀個大專是沒有問題的,但她一直沒有說起,那么她是一個人去的省外嗎? 不對!阿寧也在外省,那么她們有沒有可能在一起? 但劉舒要進(jìn)阿寧讀的學(xué)校應(yīng)該還是有點(diǎn)困難的,那么她會不會在阿寧學(xué)校旁邊的其他學(xué)校? 當(dāng)我腦海里胡思亂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事情的來龍去脈似乎已經(jīng)被我慢慢拼湊起來。 我隱約覺得劉舒肯定是跟阿寧待在一起的,如果劉舒因?yàn)榘幎チ薍省,那么她們的關(guān)系肯定不僅僅是我當(dāng)初看到的那樣。 口口聲聲說對我是真心的,她的真心也不過如此。 我心里的盈盈躁動不安,五味雜陳,更像是打破一瓶陳醋,肆意泛著酸味。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看,大一08年,林盈同志就是經(jīng)不起撩,一被撩就開始吃醋,唉。 第41章 未知的事實(shí) 第二天,心里的那個盈盈對我做出慫恿,慫恿我去試探阿寧,證實(shí)她們在一起的事實(shí)。 斟酌許久,我還是撥通阿寧的電話,假裝語調(diào)輕松,“喂?是林希寧嗎?猜猜我是誰?!?/br> 阿寧頓頓,揶揄道:“我知道你是盈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電話嗎?” “這么快就知道了啊,真沒意思?!?/br> 阿寧依然溫和說道:“我只是換了一個新的號碼,我手機(jī)又沒有換?!?/br> “那我打你這個電話,你怎么還可以接?不是換號碼了嗎?” 阿寧無奈道:“林盈同志,有個東西叫雙卡雙待?!?/br> “那意思是你這個電話以后都不改嗎?” “目前是這樣吧?!?/br> 我聽出阿寧話里似乎有些不耐,而我剛剛也已經(jīng)將話題扯地有些遠(yuǎn),便決定停止這種話題,做出試探。 “你一個人在那邊過得怎么樣呢?” 阿寧沉默片刻,漫不經(jīng)心回道:“還行吧?!?/br> 我又簡單跟她聊過幾句,并沒有在她的話里察覺蛛絲馬跡,很快便掛了電話。 但我心里依然覺得,剛剛打電話的時候,劉舒肯定就在我阿寧旁邊。 這天晚上,我又去了網(wǎng)吧。 猶豫許久,還是給劉舒發(fā)去一條信息: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H省? 劉舒的頭像在我快下線的時候終于閃了閃,距離我上線已經(jīng)將近一個小時。 她的對話框里只是輕輕回應(yīng)一個嗯,卻已經(jīng)在我的心里掀起波濤巨浪。 我艱難地打下另一行字:你是不是跟阿寧待在一起。 不久,還是跳出一個嗯字。 我心里像是被冰水潑過一般,從頭濕到腳。 我沒有再回復(fù),愣愣地關(guān)掉電腦,走出網(wǎng)吧,失神般走回學(xué)校。 我坐在榕樹下的石凳上,仰著頭,后背靠著石凳,看著樹葉縫隙里的月亮,像及了那年放煙花的那天晚上。 隔了一天晚上,大約九點(diǎn),我給阿寧再次打去電話。 雖然我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但這該死的心卻要我忍不住再去試探,打破砂鍋也要問到底,好碎了這顆還帶著期盼的心。 “喂,有什么事情嗎?這么晚了?!?/br> 這次,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旁邊有一個故意壓低的聲音輕聲說了句什么,雖然很小聲,但我還是聽到了。 我的心瞬間冷下幾分,不知從何處漫進(jìn)一絲疼痛,糾地整顆心擰在一起。 我不會聽錯,那就是劉舒的聲音,她的聲音曾經(jīng)在我的耳邊響起千千萬萬遍,連呼吸都傳進(jìn)過我心里。 這么晚了,能這么近聽到的聲音,定是靠得極近的距離,心里早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我克制著心里顫抖的聲音,假裝鎮(zhèn)定地說:“你旁邊的是,是劉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