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頁
書迷正在閱讀:拯救小公主[快穿]、高冷學姐俏學妹、繼承魔教才能談戀愛GL、我要送你紅色玫瑰、我與正道女俠相愛相殺那些年、來自游戲的你gl[快穿]、道長別來無恙、歲月如歌、快穿之總是救錯人、霸道王爺我愛上
是的,它終究是有用處的。 我在心里想著,將來,它也許會更有用處。 年前回到家鄉(xiāng),我再次來到親戚家過夜。 而這次,我mama剛好也來到縣城,并且已經(jīng)在親戚家待過一天,就等我到達以后,結(jié)伴一起回家。 我下午從車站出來,剛到親戚家,還未吃過晚飯,便收到阿寧的短信。 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才打開短信觀看內(nèi)容,深怕自己在親人面前失了態(tài)。 短信的內(nèi)容并沒有多么駭人,但短信所能引起的事情,卻讓我望而卻步。 短信寫道:你回來了嗎?晚上有空嗎?出來聊聊。 我想起她第一次回來江城時的最后那個夜晚,我們獨自站在小公園里,面對面站著。 她問我,我和劉舒是什么情況。 當時我故作敷衍,而一向穩(wěn)重隨和的阿寧,瞬間眉頭微皺,失了穩(wěn)重,語調(diào)厲聲,叫我把話挑明了說。 但那時,我沒有說出口,劉舒就很快出現(xiàn)救場。 那時,我一直以為,劉舒之所以跟阿寧在一起,被動的成分更多,也一直以為劉舒并未主動跟阿寧在一起。 但事實上,我發(fā)現(xiàn)阿寧寫給劉舒的情書,劉舒不僅也有主動,甚至可以說是她們兩情相悅。 而我至始至終仿佛都是第三者,道德敗壞,企圖分開她們的第三者。 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要解決了吧,這場“聊聊”該是要說的,一次性說完。 夜幕降臨,天色漸晚,但還微微透著光亮,我跟阿寧約好在護城河的邊上見面。 我到的時候,阿寧已經(jīng)等在那里,她的模樣依然隨和,看到我的時候,依舊眉眼彎彎,溫柔地笑著。 “你的速度還蠻快的,我以為還要等上一陣呢?!?/br> 我也笑笑,猶如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隔閡,依然是初中時的好友。 “我怎么能讓你等著呢,坐車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讓你等那么久了,這次,我可是飛奔而來的。” 我和她們雖然是購買了同時返回家鄉(xiāng)的車票,但由于路上的耽擱,她們率先于我回到家鄉(xiāng),而我則是晚于她們?nèi)膫€小時才到的家鄉(xiāng)。 我們并肩站在護城河邊閑聊了些家常,似乎彼此都有默契般,想在這么嚴肅的話題之前,先緩和情緒。 然而,沒有趣味的家常,沒有情感的閑聊,終究是無趣的。 很快,我們便沉寂下來,彼此不再言語。 許久,阿寧開口道:“你喜歡劉舒嗎?” 是的,她就是如此直接了然,明目張膽地問出口來,語調(diào)平實,卻帶著一絲壓迫感。 而她明明知道答案,卻篤定我不敢承認?;蛘咚⒉皇呛V定我不敢承認,只不過是有信心讓我知難而退罷了。 我壓下心里所有的情緒,盡量保持淺淡的口吻,“我沒有喜歡她?!?/br> 我想起那封信的內(nèi)容,想起那只突然出現(xiàn)的耳環(huán),心尖的溫度一點點冷卻,便拒絕地干干凈凈,不再敷衍,連同心里僅有的溫度都付了出去。 阿寧聽到我的這句回復,單邊嘴角往上勾起,帶著狡黠,全然沒有往日的柔和與親近。 隨即冷笑一聲,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懦弱,又仿佛早就猜到我的答案。 臉上帶著勝者的驕傲和嘲笑,湊近我神色凌厲帶著藐視,“好,那從今往后,王子和公主會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br> 她沒有明說,但我知道她說的王子和公主是什么意思。 我心中微微訝異,阿寧竟會如此直白地向我表達她想跟劉舒永遠在一起的事實。 而之前的那么長一段時間里,她礙于劉舒的情面與壓迫,不敢在我面前提起她們的一絲一毫情感糾葛,而現(xiàn)在終于還是掀開一切,在我面前站成勝利者的姿態(tài)。 自從她從我這里聽到否定的答案,臉上所有的神情與往日的形象簡直背道而馳。 那些溫柔隨和的模樣,不留絲毫。 她站在我的面前,看著下方的護城河,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冷然與驕傲,仿佛睥睨天下的勝利者。 我愣愣地看著她那曾經(jīng)與劉舒頗為神似的側(cè)臉,流光心里所有有關(guān)她曾經(jīng)給過的溫暖。 而她此時的模樣,將我心里僅有的,年少時阿寧留下的所有形象,盡數(shù)毀去,再也沒有留下。 * 夜晚,我回到親戚家里,收到劉舒的信息,我沒有回復,而是看過之后直接刪除。 在手機關(guān)機之前,還掛斷一個劉舒正打進來的電話。 我不是沒有猶豫,但幾個小時之前,阿寧的神情還歷歷在目。 它刺痛我的心尖,仿佛我一直是一個第三者,無端挑撥她和劉舒的一切。 而此時,我也想試試,我到底能不能離開劉舒的束縛,徹底割斷對她的所有眷戀,從而離開她。 我躺在那張簡易搭成的床鋪上,望著被我放置在角落里的行李箱,行李箱里安放的那件褲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了那只突然出現(xiàn)的耳環(huán),它被我砸壞,丟在宿舍外面臺階下的草地里。 那片草地久未打理,雜亂生長至一米多高,根本無從進入。 既然它的主人已經(jīng)放棄了它,那么它能待在那里,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便是它最好的歸宿。 那只耳環(huán)的故事,要從醉酒的那天清晨說起。 九點半上課的時間越來越近,我起床穿戴整齊之后,發(fā)現(xiàn)左邊的耳環(huán)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