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要送你紅色玫瑰、我與正道女俠相愛相殺那些年、來自游戲的你gl[快穿]、道長別來無恙、歲月如歌、快穿之總是救錯人、霸道王爺我愛上、姑息、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務(wù)對象玩角色扮演、我一腳踢飛男主
她的任務(wù)完成了,按理說應(yīng)該是提拔賞賜,結(jié)果賞到了地牢里。云昭的四肢被鐵鏈?zhǔn)`在木質(zhì)的十字刑架上,身上是鞭刑后留下的無數(shù)條刺目的血痕。 其實都是意料之中的,反而鞭刑作為最輕的刑罰,倒讓人有些意料之外了。 “還不打算說么?”面前的女人是天極教的左護法練紅玉,她的聲音異常清冷,細(xì)聽起來有一種詭異的空靈感,雖然讓人聽不出任何的情感,卻能聽得出她滿滿的耐心。 云昭和她面對面扛了幾天了,她始終一言不發(fā),她也始終都沒有生氣,甚至沒有變更過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大家都說練紅玉是個帶著假面皮活著的女人,她那張臉雖然看起來冰清玉潔,落落大方,乍一看宛若某個知書達(dá)理的大家閨秀,卻又見了鬼的永遠(yuǎn)不會有表情。 易靈謠稱之為面部神經(jīng)壞死,而且壞死的很嚴(yán)重。又因為練紅玉長得白,易靈謠還給她起了個外號,叫白無常。 今天的云昭依然不打算開口,她攢了攢最后的一點力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捱過一會兒例行公事的二十鞭。 練紅玉走過掛滿刑具的墻壁,看不出血色的手指從那些猙獰的器具上一一劃過,最后落在了她慣用的那跟鞭子上。 云昭不用抬頭就知道她挑的哪一個,某種意義上來講,她現(xiàn)在和那條鞭子已經(jīng)很熟了——但依然不影響對方的鐵面無私,該有的疼痛絲毫不會因為之前的那些“往來”而減少。 “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本毤t玉頗為好意的提醒道。 云昭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作為天極教的人,她不應(yīng)該有任何的隱瞞,不應(yīng)該留下任何有可能會威脅到天極教的隱患,哪怕對方只是個沒幾腳貓功夫的小女孩。 其實她可以不回來的,可是除此之外,她又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哪。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覺得自己就算是哪一天死了,也應(yīng)該死在這個對她來說,噩夢一樣的地方。 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道無形的繩索,鎖在了她的靈魂上,讓她永遠(yuǎn)也掙脫不開。 云昭“最后的機會”轉(zhuǎn)瞬即逝,練紅玉已經(jīng)站到她的面前,她手里的鞭子有點長,大半截都垂在地上,云昭用余光能看到它粗糙的表面,但是儼然已經(jīng)被清洗過了,才沒有留下她前一天的血漬。 云昭一副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的樣子,但只有足夠仔細(xì)的人才會發(fā)現(xiàn)她握緊的拳頭和漸漸繃緊的身體。那是一種下意識的防御狀態(tài),可誰不知道呢?根本沒用的。 練紅玉的鞭法極為刁鉆,能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亦不得,這一點云昭深有體會。 可眼下她舉起的鞭子還來不及揮出第一下,就冷不丁卡在了半道上。 木質(zhì)的牢門上,正對著她們的方向,倚靠著一個人。那人眉眼帶笑,嘴里叼著一個草根似的東西,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shù)臎]個正形。 但是衣服卻和練紅玉身上的很像,最明顯的差別大概是在腰側(cè),那里的紋飾一青一紅,很容易分辨。 練紅玉微微側(cè)了一下頭,用余光瞥了那人一眼。 耳力正常的人,在那一瞬間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聾了,突如其來的女人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發(fā)出任何的動靜,可練紅玉卻是一副“她都聽見了”的模樣。 “你來干什么?”她用同樣毫無起伏的聲音問道。 顏青嘴里的草根絲毫不影響她開口說話,“教主說,放人?!?/br> 練紅玉明顯頓了一下,“為什么?” 顏青笑道,“這你得問教主去?!边@話聽著簡直跟放屁沒兩樣。 放人。 聽起來讓人一身輕松的兩個字,卻讓云昭出現(xiàn)了幾天以來最大的反應(yīng)。 為什么放人?自然是因為她已經(jīng)沒有拷問的價值了,也就是說,他們已經(jīng)找到易靈謠了。 兩位護法大人顯然并不在意云昭的想法,顏青勾著練紅玉的肩膀把人拽了出去,然后隨手招呼了獄卒給云昭松綁。 練紅玉則很是反感她這種行為,不止一次的避開了——然并卵。 “剛收了兩壇子好酒,一起嘗嘗去?” “不去?!?/br> 顏青聞言“嘖”了一聲,“給個面子!” “不去?!?/br> “這酒勁小,保證灌不醉你。” “……教主知道你又藏酒了么?” 顏青…… “那什么,我還有點事要忙,先走一步?!?/br> 兩位護法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被從木架上放下來的云昭因為體力不支有沒有支撐處一下子跌伏在地上。或許是一下子沒了約束,她的身體在長時間的疲憊中慢慢找回一絲相對而言的舒適感,這種生理上的誘導(dǎo)迫使著她陷入昏沉。 云昭到底沒掙扎得了,她最終垂下重重的眼皮,徹底睡著了。 天極教依山傍水,地理位置極佳,換言之,也可以理解為風(fēng)水極佳。但其實它也坐落在某座山上,地勢上比起幕阜山的藥廬還要險峻的多。而且用來上山的路僅有一條,想尋個斷崖跳到對面的山上都不現(xiàn)實,除非是不想活了。 如果說藥廬是海中孤島,需要船只劃上一會兒才能靠岸,那天極教就需要兩輛航空母艦,懟足了勁輪番開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有指望。 所以誰能有這么強悍的內(nèi)力,可以維持這樣的輕功? 教門口正在掃地的教徒嘆了一口氣,他將落葉推成小山后才停下來偷了會閑,“你說咱們每天除了掃地還是掃地,什么時候才能掃出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