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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她還活著。 淳實(shí)走后,云昭掙扎著從床上下來,她一身新傷疊舊傷,走路都有點(diǎn)困難。 忽而門再次被人推開,這次毫無征兆,背對著大門正準(zhǔn)備給自己上藥清潔的云昭瞬間攏了一下衣領(lǐng),聲音冷入了冰窟,“不會敲門么!” “嘖,”來人是個略顯邋遢的青年男人,臉上除了沒剃干凈的胡渣還有一道淺淺的刀疤,“我進(jìn)個后生的門,還需要敲門?” 云昭轉(zhuǎn)過身來,冷峻的目光凌遲著對方不以為然的嘴臉。 玄七,說起來還真是位“前輩”,就是不知道這位前輩吃錯了什么藥,總是故意要跟她過不去似的。 “你來干什么?” 玄七瞅著她,“不打算給我行個禮?” 云昭從鼻子里嗤了一聲,意思是“沒正事你就可以滾了”。 玄七多少有點(diǎn)自討沒趣,“得嘞,來就是通知你一聲,辰時中秋宴,不要遲到?!?/br> 這事云昭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 玄七說完又上下掃了她一眼,“就你這德行,可別死在半路上,怪晦氣的?!?/br> 這人八成不是特地來傳消息的,而是過來落井下石的。 云昭道,“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沒打起來說明這位玄七前輩的脾氣還是挺不錯的,他忽然笑了一下,笑得意味聲長,甚至還朝云昭走近了一些,低聲道,“聽說你遇到了位高人,那高人能幫你壓制體內(nèi)的毒?” 云昭默然看著他,心道原來這才是重點(diǎn)。 “不知道這位高人有沒有可能,制出解藥?” 云昭一片了然,得出個簡單粗暴的結(jié)論,“你想叛教?” “叛教”兩個字如同洪水猛獸般,讓對方瞬間變了臉。 “你覺得我至死也沒有對練護(hù)法說的話,會跟你說么?”云昭反問的面孔上顯而易見的寫著兩個字做夢。 易靈謠坐在鏡子前面,她換了一身精致的裙裝,要說哪點(diǎn)不好,就是稍微露了一點(diǎn)…… 一般人可能很難想象,這種漂亮卻風(fēng)塵的衣服,是她親娘給她準(zhǔn)備的。 易天璃少女心尚存,易靈謠覺得她可能缺一個能換裝的洋娃娃。 “好看。”易天璃撇掉了易靈謠腦袋上那朵不知道從哪里順手摘下來的喇叭花,嫌棄之情不加掩飾,隨后換上了一支閃閃發(fā)光的朱釵,“真好看。” 她連續(xù)夸了好幾遍,看得出來對自己的“杰作”十分滿意。 易靈謠拉著個苦瓜臉,倒也配合,畢竟最初要求易天璃替她梳妝打扮的人就是她自己。 她覺得易天璃有兩點(diǎn)說的很對,第一在云昭知道并接受她的身份之前,她不能貿(mào)然行事,第二,現(xiàn)在的云昭更需要休息,所以她盡可能的先不去打擾她。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距離辰時也已然越來越近,絕明殿燈火通明,無數(shù)教眾為了晚宴的事情忙前忙后,各宮的掌事和表現(xiàn)卓越的殺手同志們也陸續(xù)入席。 易靈謠在殿后的簾子后面偷偷往外看,但是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著云昭的人影。 她不會不來了吧? “放心吧,她會來的。”易天璃突然出現(xiàn),一副將她看穿的模樣。 果然下一秒,易靈謠就看到一抹純黑色的身影,換掉了那身淺色的衣服,她好像瞬間又回歸到了最初的黑暗。 “看,這不來了?” 易靈謠沒說話,云昭直著腰板,步伐穩(wěn)妥,很快找了處僻靜的位置落座。她看起來再正常不過,就好像從沒受過任何的傷。 忽而有個負(fù)責(zé)安置入座的教徒走到她的跟前,“玄九大人,您的位置在那?!?/br> 云昭? 還有固定的位置? 她沒問出口,否則就會知道,這諾大的場合,除了地位高那些人會萬年不變的坐在前頭,其他人被安排了位置的,僅有她一個。 云昭還算配合,跟著那教徒走到側(cè)前方的一個座位。 易靈謠看著云昭,易天璃就看著易靈謠,看了老半天得出一個結(jié)論,“我的丫頭還真是長大了?!?/br> 易靈謠古怪的回頭看她一眼。 易天璃繼續(xù)道,“你這是春|心萌動了?” 易靈謠…… 就算易靈謠不承認(rèn),易天璃也很肯定自己的這個想法,畢竟易靈謠要做的事,簡直荒唐又瘋狂。 殿中席位很快坐滿,辰時已到,鐘聲豁然響起,人聲頓時安靜下來。 熄了燈火,絕明殿陷入了短暫的漆黑和更深層的靜謐,直至某個樂聲由遠(yuǎn)及近,裊裊而來。 鼓點(diǎn)隨后附和,構(gòu)成了某種輕快而分明的節(jié)奏,卻又伴著曲徑通幽的意境。一時間,平淡、沖動、憂傷、希冀……很多情感,因人而異,又好像可以混為一談。 在場的人沒聽過這樣的曲子,都掛著滿臉的好奇,一方面又沉浸其中,不敢錯過每一個旋律。 “曾許一世恩寵,相守,烽火暖涯如晝,誰錯……” 忽而有人就著樂聲唱了起來,聲線平穩(wěn),嗓音清靈悅耳……與此同時,殿內(nèi)乍亮起一簇火光,光下一個婀娜纖細(xì)的身影身披彩錦,面帶薄紗,正翩然起舞。 坐在最前面的練紅玉,拿著水杯的手微微一頓,目光中有一閃而過的錯愕。 顏青同時不聲不響的在她身邊探出個腦袋,小聲道,“這丫頭看著,是不是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