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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的雙手高舉,被束縛在頭頂,整個人被拉伸著吊著,好在雙腳還能著地,不至于太難受。 她大概是眾多階下囚里極少數(shù)反應(yīng)淡然的,哪怕是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也只是試探著動了一下手臂,然后……便沒有然后了。 云昭并不是真的一點不慌,她只是不想浪費力氣。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面前有一個人,從氣息分辨這人應(yīng)該是個男人,他全身散發(fā)著一股子無形卻又不容人忽視的氣場,哪怕云昭看不見也能知道,這人的武功一定很高,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她的命,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或許就是周韶伊口中的那位家主吧。也不知這家主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非要蒙著她的眼睛。 對方隨后走近了一些,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云昭已經(jīng)醒了。 他低低一笑,“少俠既已醒了,沒什么想問的么?”聽聲音,男人約莫已過中年。 視線被擋,云昭索性連眼睛也懶得睜了,她微垂著腦袋,顯得有些無力。事實上那迷煙的藥效確實也不僅僅是讓她昏迷那么簡單,云昭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內(nèi)力像是被什么給壓制住了無法驅(qū)使,四肢也很軟綿,完全使不上力氣。 現(xiàn)在就算放開她,把刀給她,她也打不了兩個回合,自己怕是就站不穩(wěn)了。 但身體的弱勢表現(xiàn)出來后卻很有限,至多也只是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罷了。 “有問題要問的,不一直是閣下么?”她沉聲道。 對方聞言便更是囂張的笑了起來,“既然如此,我便不同少俠兜圈子了?!?/br> 最好不過。云昭心道。 “我只有一個問題,你若如實答了,我立刻讓你和你的同伴離開,如何?” 聽起來是個吸引人的條件,云昭卻顯得有些不為所動,但嘴上還是問道,“什么問題?” 對方沉吟了片刻,再開口時聲音已經(jīng)冷下十七八個度,“《七絕劍法》,現(xiàn)在何處?” 云昭眉頭一蹙,這個問題,遠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沒有立刻作答,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天極教任務(wù)中涉及到的東西,到手后第一時間便得全部上交,至于去向,誰會知道?不僅不會知道,也不會有人冒著風(fēng)險去問,這是頭等的忌諱。 “我不知道?!庇谑撬肓讼?,如實說道。 但云昭說的是實話,聽在旁人而中自然而然就成了含糊敷衍之詞,她聽到對方冷若刺骨的冷哼,“看來你是不打算說實話。” 云昭不想辯駁,刑訊逼供這類的事情她太過熟悉了,辯駁有的時候都不如撒謊來的有效。她大可以隨便說個去向,這人或許都會更愿意相信一點。 不過她雖未辯解,卻鎮(zhèn)定自若的反拋出一個問題,“你是恒山派的人?!?/br> 聽起來像是個問句,但語氣卻沒有一絲疑問的起伏。云昭想,會繞這么大個圈子探尋《七絕劍法》去向的,除了恒山派的人,怕是沒有旁人了。 她想到這里,隨之而來的還有更大膽的猜測。 天極教的任務(wù)一向保密,除了教主、護法和接到命令的殺手,再不會有多余的人知道任務(wù)的內(nèi)容,更別說是外面的人。然而能這么準確的等到他們一行人,顯然是一早對他們的出發(fā)時間和出發(fā)路線都已經(jīng)了若指掌。 于是她沒等到對方承認或是反駁,便繼續(xù)說道,“你是,紀元仲?!?/br> 云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導(dǎo)自演,恒山派自己發(fā)出的任務(wù),目的就是等著魚兒自己上鉤。他們顯然認出了云昭,但對其他人卻并不篤定,否則這會兒被逼問的大概就是身為少主的易靈謠了,再不濟,齊無樂在教中的地位也得高她一籌。 但他們并沒有這種意識,他們只知道東西是從云昭的手里丟的,所以只要抓著她來問,保準沒錯。 只是,他們未免過于自信了。 天極教的任務(wù)向來不問出處,發(fā)任務(wù)的主家自始至終也不會露面。收了好處,不成不休,就算是玩笑試探的也沒有資格叫停,只會在死不瞑目的那一刻意識到自己作了多大的一個死。 對方沉默了許久,但盡管沒有說話,答案也已經(jīng)很明確了。 “你很聰明?!本驮谠普岩詾閷Ψ娇煲獝佬叱膳臅r候,紀元仲卻無比淡定的夸贊了她一句。 云昭并沒有因此感到高興,反而她這么不計后果的捅破了窗戶紙,對方不加掩飾之后,怕只會更肆無忌憚。 “聽說你們天極教的殺手從小就會接受最嚴苛的訓(xùn)練,種種刑罰對你們來說也都已經(jīng)變成了家常便飯?”紀元仲忽而語調(diào)清閑起來,一聽就沒在打什么好的算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云昭,“你大可試試?!?/br> 第34章 其實紀元仲有一點說的很對, 他們天極教的殺手從小便是在受罰中長大的,吃鞭子吃板子都是家常便飯,不管旁人如何, 總之云昭早已對此麻木。 但麻木是一方面, 她的痛覺并不是真的消失了,只是相比起來或許能多一分忍耐, 不至于痛極了慘喊哭求。 紀元仲悠然退至一旁,瓷器輕微的碰撞聲讓云昭大約猜測道他可能在喝茶。房間里還有其他的人,只是先前一直默不作聲的在一邊站著, 此刻卻隨著呼嘯的鞭聲找回了存在感。 云昭對所有的行刑手都很漠然,哪怕是那時練紅玉親自出手, 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