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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刀鋒抵在脖子中間,油皮已經(jīng)被割開了一層,冒出圓潤的血珠來,但被挾持的女孩子卻并不十分驚慌,只是盡量鎮(zhèn)定地配合著挾持者的動作,眼睫毛有些一顫一顫的抖,也沒有大喊大叫著救命。 十八九歲的小姑娘,表現(xiàn)的有點兒過于鎮(zhèn)定了。 不管怎么樣,余棠插在口袋里的手忽然動了,霎時間,銀色的蝴蝶乍然飛出,一只翩翩割裂了挾持者拿刀的手腕,一只劃開了他支撐腳的膝蓋。 “……啊?。 ?/br> 持刀的男子大吼一聲,忽然劇痛著松手跪地,手中的刀一下掉了出去。 可是方才被他勒在懷里的小姑娘下意識一閉眼,竟然沒趁機跑出來,而是在過于緊繃的狀態(tài)下,忽然趔趄了一跤,撲到了地上。 ——鏘的一聲! 余棠清晰看到單膝跪地的男子眼中驟然劃過一絲狠厲,跪地的同時,完好的左手忽然自懷里一掏,又摸出了一把狹長的水果刀,嗖得揮起,直直釘向了摔在面前地面上的小姑娘。 余棠沒有猶豫,閃身就掠了出去,順勢踢飛男子手中重重揮下的刀后,彎腰抄手將小姑娘撈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br> 方才狼狽的倒地的小姑娘手中竟然也驟然出現(xiàn)了一把銀色利刃,在余棠彎腰的抱她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狠狠刺了進去:“……去死吧!?。 ?/br> 現(xiàn)場忽然嘩然,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江鯉臉色唰地難看,剛要沖過去,身邊一個更快的人影已經(jīng)擦肩而過,下一秒直接踩到了女孩的手腕上,一腳將她踢了出去,砰地一聲撞上了潔白的墻面。 劇烈的心慌讓段汀棲感覺不到自己用了多大力道,也幾乎沒敢去碰面前的人—— 余棠在方才眼角銀光閃過的時候,其實毫不猶豫地閃身和做了防御,但是這一出太猝不及防了,她也只是把重心稍微挪了一點,本來精準(zhǔn)刺向心臟的刀捅進了下腹,要狠狠沒進去的利刃也被她右手面不改色地緊緊攥住,只是捅進去了半截。 饒是這樣……她手上和腹部漫出的血也幾乎刺眼的段汀棲沒法兒看。 “……你愣著干什么,還不扶扶我?!庇嗵挠沂植懖惑@地松開刀鋒,還盡量裝大頭地瞧了眼面前的人,“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疼。” 江鯉已經(jīng)嘩地從樓道就近扯了個擔(dān)架床過來,尖銳的鋼質(zhì)滑輪和地面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段汀棲二話不說地把人抱了上去,剛剛趕過來的林西陵也不由分說地跟著跪上了車,把身上唯一掛著的聽診器按了上去。 簡直沒法兒說,剛剛才調(diào)侃段汀棲辦個VIP卡的她仿佛烏鴉嘴轉(zhuǎn)世。 蔓延的血滴滴答答淌了一地,周圍都噤聲地寂靜異常,江鯉并沒有跟床,而是大跨步走到墻角,一腳掃開三把刀,把地上的兩個人揪起來,一人打了一頓。 咬牙切齒也好,泄憤也罷,想打就打了。 趕過來的醫(yī)院保安互相對視了幾眼后,彈棉花地上前拉了拉,直到就近的派出所民警姍姍來遲,江鯉才臉色難看地松手離開。 “雖然是文明社會,但我家阿棠要是有個什么事兒,沒救活也好,有后遺癥也罷,我都一定會讓你們悄無聲息跟著一起死的?!彼咔埃瑖虖垷o比地蹲下身小聲說,“管你是什么人?!?/br> 聽到她最后一句意有所指的補充,原本一臉冷硬,死不悔改的女孩兒臉色下意識變了一點。 江鯉懶得看她,邊掏出紙巾擦手邊轉(zhuǎn)身下了樓。 這場一波三折的變故讓醫(yī)院驟然間人心惶惶,趕來的民警和刑警交替接管了后續(xù),事故原因和隱情還有待調(diào)查。 余棠也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 好在離得近,又毫不猶豫地徒手攥住了刀,讓刀鋒少往進戳了至少一寸半。 而且宋端那樣的都能救回來,段汀棲肯定不會讓余棠有事的。 江鯉回想著剛才的細節(jié),心煩意亂地轉(zhuǎn)身,低頭抵住了墻。 聞訊的章老大爺和蘇家三口,還有祁連,甚至孟羨舒都先后趕來,聚在一起問了幾句,江鯉可能語氣不怎么好,不遜得好像二五八萬,差點兒三兩句把人都得罪完了。 孟羨舒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從哪兒摸了顆奶球糖,遞了過去。 她大概知道江鯉的身世,記得她小時候,尤其上初高中那會兒,特別嘴饞,平時性格咋呼,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但意外的愛吃甜食,誰給她買糖就能順?biāo)?。誰要是撈她糖吃就會被打,唯獨除了余棠。 她好像是從小一直把余棠當(dāng)最親的人,收養(yǎng)她的師父和一起生活的師兄也不能比。 而宋端在ICU醒的那次,江鯉并沒有禮讓,是第一個進去看的,當(dāng)時孟羨舒就靠在門口,其實聽到她跟宋端說話了,江鯉甚至扯了宋端衣領(lǐng)—— “你為什么會提前穿防爆衣?”她面無表情地揪著床上剛醒的人,“我和阿棠去桐水監(jiān)獄那次也是一樣,為什么會恰到好處地被跟蹤,嗯?” “宋端,那次唯一知道的人是你,她甚至連段汀棲都沒說,所以這件事不是你就是我?!?/br> “平時借著孟羨舒的借口打探消息的也是你,我甚至覺著你那天在望風(fēng)樓開了槍再換個身份跑下來也是來得及的——” “你以為我能想到的余棠想不到嗎?”江鯉冷著臉把她扔回床上,“她是什么都沒說你,但是不管你有什么隱情,你對得起余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