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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是整理的整整齊齊的報(bào)表,夏氏的現(xiàn)狀,沈國和舅舅的供詞,以及沈念留下的話。 復(fù)仇的達(dá)摩克里斯之劍被自己奪走,連心心念念的那個(gè)人也是。 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很討厭。 沈甜去看自己的手腕,白繩子已經(jīng)斷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左手中指上的纏枝戒指。 這個(gè)戒指,也是給沈念的。 她對沈念說,她是她的未婚妻。 即使告訴自己,她們是一個(gè)人,可是,依然,有些接受不了。 “……” 小小的戒指,無端刺眼。 沈甜摘下戒指,聲音輕輕,“我不敢見你了……” 她轉(zhuǎn)身要走,病房里卻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呀……” 沈甜瞳孔一縮,下一刻進(jìn)了病房,“怎么了?!” 女人黑色的眼罩被隨意的扔在一邊,她穿著柔軟的白色病號服,赤著腳跪在鋪著厚厚毛毯的地板上,到處摸索著什么,黑色的長發(fā)柔軟的舒展在背后,一雙狹長的眼睛空茫的睜著,因?yàn)樗穆曇簦乱庾R轉(zhuǎn)眼望向她的方向。 對上那雙眼睛的一瞬間。 沈甜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又酸又疼。 曾經(jīng)含笑望向她的眼睛,此刻失去了焦距,不見笑意,不見冷芒,只是一片空茫,宛若無人的荒野。 “誰?” “……是我。”沈甜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她不想讓她認(rèn)出來自己是沈甜。 “哦你啊,來念報(bào)表的?別念了今天不想聽……”夏秋在地毯上摸來摸去。 “看護(hù)人呢?什么不見了?”沈甜想上去拉她,卻被夏秋避開了,“我讓看護(hù)人走了……嗯,別拉我,我找東西呢。” “找什么?為什么不讓人找?”沈甜問,“我?guī)湍阏摇?/br> 夏秋擺擺手,“不行,這個(gè)只能我自己找到才行,不然不靈了?!?/br> 她嘟囔著,“剛剛無聊摳著完一不小心就摳掉了……” 自顧自的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摸索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才驚喜笑出來,“找到了?!?/br> 不靈了? 沈甜:“你找……” 她的聲音忽然卡住。 女人修長的指尖勾著一根白繩,碎鉆閃爍,將外面明媚的陽光切割成七彩的光芒。 夏秋摸半天,確定每一個(gè)鉆石都在,才高興的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笑容暖暖,“找到了?!?/br> “白頭偕老?!毕那锇牙K子握緊,嘴角彎起來,“只有我們才行?!?/br> …… 斷掉的白繩,支離破碎的鉆石。 沈甜看著眼前這個(gè)笑得愉悅的女人,眼淚倏然落下來。 她沒辦法保護(hù)她,還丟了重要的約定,她眼睜睜的看著壞人奪走了她的一切。 她甚至不能在夏氏這么危機(jī)的時(shí)候,保護(hù)她。 她有什么資格和沈念爭? “為什么不說話?”夏秋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攥著繩子,一只手想摸索對方的位置,伸出的手卻一下被攥住。 溫暖的手,甚至有些guntang了。 “我喜歡你?!鄙蛱鸬皖^,吻著她的指尖,聲音柔軟的像是天上的云彩,又有些哽咽,“我愿意為你付出一切?!?/br> 夏秋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眉頭皺起來,下一刻猛然反握住她的手,“甜甜?” 她終于出來了嗎? 沈念回過神來,余音在耳,看著夏秋茫然中又有些喜悅的眼神,一下覺得刺眼。 她干脆仰頭吻住她,聲音暗沉下來,“……是沈念?!?/br> 手里的繩子落在了地上,夏秋茫然的伸手,摸著她的眉眼,最后停在了她的左眼。 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仿佛下一刻,就能從這里,觸及那個(gè)脆弱的靈魂。 “……沈念……嗎?” 第28章 霸道總裁不好當(dāng) 李煙把手里的鋼筆放下, 望著眼前忐忑不安的女人,嘴角勾著笑, “不要緊張?!?/br> 沈母警惕的看著來人,周圍全副武裝的黑西裝顯然不能給她十足的安全感,“你是誰?” “是這樣的, 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br> 見沈母表情冷淡,李煙也不以為意,輕松的笑了笑,“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有些多,我也不知道如何說?!?/br> “但是有件事情,想必您很清楚?!?/br> “您有多久……沒見過您的女兒, 沈甜了呢?” 有沈甜被綁架的前車之鑒, 沈母一下抬起眼,“你什么意思?” 李煙嘴角噙著笑,“都說了不要緊張……您的女兒好好的,只是我想問問您,最近,是見到沈甜多, 還是見到沈念多呢?” 沈念?! 沈母瞳孔一縮,“你是誰?怎么知道……” 李煙把照片放在了桌上,“當(dāng)次人格擁有了比主人格更加深切的欲望, 更加強(qiáng)烈的渴求時(shí),它們便會吞噬意識,壯大自己?!?/br> “而次人格的所求與夙愿……” 照片上, 女人眼睛蒙著白色的紗布,頭微微側(cè)著,安靜的坐在輪椅上,似乎是睡著了。 穿著棉裙的女孩指尖捋著她披散下來的發(fā),吻著她的額頭,神色中染著深切的眷戀,漆黑眉眼的深色,顯然不是屬于沈甜的情態(tài)。 李煙看著沈母蒼白的臉色,微微一笑,“我想,您也不希望您女兒的病情……愈發(fā)嚴(yán)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