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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路悔小姐現(xiàn)在就能做出判斷——在夏秋小姐心里,曾經(jīng)走得這一步。”路悔說,“應當是無怨無悔的!” “那么無論對錯?!甭坊谡f,“對于夏秋小姐來說,都應該甩開這個包袱,繼續(xù)一往無前了?!?/br> 路悔的聲音悄悄低下來。 “所以,也就不用,今天為了這個路悔的不懂解釋,明天,為另一個人的皺眉解釋?!?/br> 手里熱水的溫度從掌心慢慢蔓延,一直蔓延到心臟的位置。 又從心臟,卷著微弱的渴望,隨著血液,咆哮到了四肢百骸。 夏秋微微垂下眼睛,說“有些地方說錯了?!?/br> 路悔:“???哪里錯了?” ——我才不會給多余的其他人解釋半句。 夏秋看著手里的杯子,有細細的茶葉梗豎起來了。 “沒什么?!毕那锫犚娮约赫f,“很有趣?!?/br> * 夏秋一直都喜歡呆在地下室里。 黑暗的巨大空間,只亮著一盞微弱的小燈,暖暖的一點微光,能給她一種隨時可以潛入黑暗的安全感。 她處理好了該處理的東西后,放下了手里的筆。 只是有時候,她會控制不住自己,陷入一些模糊的回憶中。 一些,想忘,卻怎么也忘不了的東西,即使是潛藏進最深的黑暗里,也無法躲藏。 女人溫柔愛憐的聲音似乎就在耳畔,帶著點誘哄。 “秋秋……” 一瞬間,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帶著令人想要發(fā)火的巨大煩燥和恐懼。 她閉了閉眼,隨手從文件里拉過了夏氏參加的一個拍賣計劃。 她微微一側眼,看到了一個粉色的鉆石項鏈。 精致的粉鉆被切割成了完美的形狀,帶著點少女的俏皮和溫柔。 夏秋盯著那頁,看了很久。 她慢慢的伸出手,摸了摸臉,創(chuàng)可貼還在臉頰上。 像個突然得到了某個玩具的孩子,她蹭了蹭,放下手,發(fā)了一會兒呆,狀似不經(jīng)意的抬起手,又“不小心”的蹭了一下。 = = “哎,夫人,不要去那間屋子?!?/br> “啊……哦?!甭坊谧チ俗ツX袋,把手里的拖把放下“那不去?!?/br> 說這話的是之前叫住她的那個林管家。 路悔都不知道她是個管家。 “夫人,您去看看花看看草就行了,這些粗活我來做就好?!绷止芗艺f。 手里的拖把被拿走,路悔倒也沒有強求,她好奇的問:“那是誰的房間,為什么不能進去呀?” 這座別墅依山傍海,空間很大,路悔走了很久都沒走完,她曾經(jīng)跑到別墅最高的地方看遠處湛藍的海和天空,也曾跑到被挖空的山體的黑暗房間看電影,一開始覺得有趣,但是后面就開始覺得無聊了。 別墅里的所有人好像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夏秋似乎也很忙,一進地下室就不出來了,問別人都說她在工作,讓她不要打擾。 路悔這才覺得自己一個人游手好閑的到處閑逛似乎有點格格不入,于是就借著打掃衛(wèi)生的借口,抱著拖把到處跑跑溜達溜達。 廚房,花園,書房,大廳,各種各樣被裝修的特別漂亮的空房間…… 家仆對于她,之前對她還會點點頭,現(xiàn)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問好,不打招呼,統(tǒng)一當作看不見。 路悔才不在意他們對她的態(tài)度,他們不給她打招呼,她也不用一個一個回禮,樂得輕松了。 只有她走到這間房子門口的時候,被攔住了。 “不要多問了?!绷止芗逸p輕的嘆了口氣,“夫人,還是去花園玩吧。” “唔……” 路悔轉了轉眼珠子,“好呀?!?/br> 隨后又笑起來,“林mama,一個人看花很無聊的,你陪我去一下好嗎?” 路悔長得顯小,笑起來的時候頰邊有個小酒窩,甜甜的像是個小太陽,讓人很難拒絕她的任何請求。 林管家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拖把,“好。” “林mama真好?!甭坊趶亩道锾统隽藘蓧K奶糖,放到了林媽的手里,“這個糖超級甜的?!?/br> 林媽下意識的接了,隨后有些哭笑不得,“我不吃糖……” “呀?!甭坊谖χf,“可以給小孩子嘛,林媽有孩子嗎?” 想起自己家的孩子,林媽的表情頓時軟下來,“有個小孫女?!?/br> “啊,都是小孫女兒啦,幾歲啦?長得肯定超可愛吧……”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話起了家常。 路悔從小跟著爺爺奶奶,自然知道怎么討老人和家長的歡心,沒幾句話,就把林管家哄的高高興興的。 路悔看時機差不多了,狀似無意的問道,“哎,林mama,那個房間以前是做什么的?不讓人進去的話,時間久了,打掃會不會不方便呀。” 林管家聞言,看了路悔一眼,嘆了口氣,“你這小丫頭,哄我半天……” 路悔撒嬌:“哎呀,您就告訴我嘛,我都嫁進夏家啦,也不會說給外人聽呀?!?/br> 林管家苦笑,“其實說給外人也沒什么,也不是什么秘密……那個房間是小少爺?shù)哪赣H的?!?/br> 小少爺?shù)摹赣H? 夏石的母親? 路悔怔了一下。 對于夏家的親屬什么的,路悔也知道一些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