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
書迷正在閱讀:歲月如歌、快穿之總是救錯人、霸道王爺我愛上、姑息、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務(wù)對象玩角色扮演、我一腳踢飛男主、學(xué)妹虐我千百遍[重生]、我和女主戀愛了、你才是最愛撒謊的人、喜歡你(abo)
張老觀主問:“三姐,現(xiàn)在汐顏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的手搭在張汐顏的手腕上,指點都在顫,要不是胸口還有微弱的氣息,還有點呼吸,他都以為……這活人哪能摸不到脈。活人摸不到脈的是他三姐。 三姑奶奶坐回到床邊,說:“一點藥性,過了就好了?!?/br> 張老觀主一字一句地沉聲問道:“三姐,汐顏到底怎么了?” 三姑奶奶說:“花神蠱,活死人,生白骨。汐顏當(dāng)初應(yīng)該像我現(xiàn)在這樣血rou盡枯,她現(xiàn)在的血rou是蠱術(shù)催生的,所以才氣血不足虛不受補。”她頓了下,嘆道:“蠱這東西本來就是陰邪之物,越是厲害的蠱越是邪性,又哪是那么容易……算了,不提也罷?!彼ゎ^對柳雨說:“天亮后我就讓人送你下山?!?/br> 柳雨肯求道:“三姑奶奶,能讓我留到張汐顏醒來嗎?”她看了眼張汐顏,又飛快地收回視線,看向三姑奶奶,說:“說不定有我?guī)偷蒙厦Φ牡胤侥?。?/br> 三姑奶奶不為所動,催促道:“你收拾收拾,天快亮了?!彼龑Υ笊┱f,“你待會兒去村里,他們守山的換班時,讓他們順道把柳雨領(lǐng)下去?!?/br> 柳雨央求道:“三姑奶奶?!彼制蚯蟮乜聪驈埨嫌^主:“張爺爺。” 張老觀主說:“要救汐顏,不方便你在場,你安心下山吧。” 柳雨知道自己留不下來,她看著昏迷不醒的張汐顏,突然特別后悔。如果她不是自以為是,如果不是她的那點惡劣小心思,張汐顏不會回家當(dāng)?shù)朗浚粫苓@么多的苦和磨難,不會一次次的出事。在寫字樓里上班多好,哪怕孤冷清高不合群,被搶客戶賺不到錢,至少安穩(wěn),張長壽掙的夠她豐衣足食一輩子,她又不靠工資過活。 柳雨把張汐顏害成這樣,沒臉去拿張家人送她的書,向屋里的人道過別,徑直出了老宅沿著小路下山。 三姑奶奶對大嫂說:“汐顏熬夜給她寫的那些東西,你給她送去,還有那幾本書?!?/br> 大嫂應(yīng)了聲,趕緊收拾好東西去追上柳雨。 柳雨沒要那幾本書,只收下張汐顏給她寫的那本簡字體版的巫神寶典。 三姑奶奶守在張汐顏的身邊,一直守到深夜都沒見張汐顏燒起來,體溫很低,手腳冰涼,心臟因為花神蠱的緣故也沒有絲毫熱呼氣。她原本擔(dān)心張汐顏修煉蠱術(shù)會讓體質(zhì)偏于陰寒,因此想把她的身體底子打牢實點,讓她走道、蠱雙修,陰陽互補的路線,卻沒想到身體狀況竟然成了這樣子。她是靠蠱術(shù)催生的血rou,心臟更是被蠱盤踞,體質(zhì)已經(jīng)變得至陰至寒,固本培元的猛藥下去,良藥變□□。她要是能燒起來,說明是在排毒,能像正常人那樣還有免疫系統(tǒng)自我調(diào)節(jié)保護,可她沒燒,一直那么涼。 匆匆的腳步進屋,張長壽打著手電筒頂著露水進屋。他徑直到床前,先摸張汐顏的額頭,又在摸脈搏,然后又聽心跳,聽到的是一片混亂的雜音,他又去看瞳孔,見和睡著的常人無異。張長壽重重地嘆口氣,看向三姑奶奶心說,“我能慶幸我女兒沒變成你這樣子,好歹還能有個人樣兒和多□□人氣兒么?”他說:“這么躺著不是事兒,都這樣了,就讓她修蠱道吧,別想著道、蠱雙修了。蠱藥給她熬上,讓她喝幾天,應(yīng)該就能醒了。” 三姑奶奶說:“先用溫和點的藥,等她醒了再讓她自己決定吧?!?/br> 張長壽說:“行呀,讓她自己決定,她能立即收拾包袱回她的小道觀,那小日子多悠哉,用得著在這拼死拼活的,這才幾個月,躺回幾了。鉆心透骨草以后別再用,我這是嬌滴滴的女兒,您老彪悍,打小掀祖宗棺材板把祖宗叫起床跳舞,蹲黑牢就跟老鼠進米缸,我家這個怕疼怕黑怕鬼怕苦,跟您沒得比。您老再大的打擊都扛得住,我家這個風(fēng)吹就倒,這都倒幾回了,要挑大梁,張希堂自閉了,還有張希明能再搶救搶救,再不行后面還有張汐月和張希正,輪不到她。說好的讓她學(xué)文的,回家補個課,你給整上全武行了?!?/br> 三姑奶奶起身往外走,她走了兩步,回來,低聲說:“你家這個膽小怕鬼風(fēng)吹就倒的女兒昨天把祖宗的棺材板掀了腦袋鍘了,祖宗懷里的書她送柳雨了。不過柳雨沒領(lǐng)情,走的時候,一本沒要。為這事,噬骨心和鉆心透骨草一起給她用上,除了進浴桶里喊了一嗓子,后面一聲沒吭?!?/br> 張長壽問:“柳雨呢?” 三姑奶奶:“下山了,大清早就走了。你女兒現(xiàn)在出息了,還讓張嘯林給她背鍋,張嘯林還替她背了?!鞭D(zhuǎn)身,走了。 第64章 張汐顏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她爸媽都來了, 衣服已經(jīng)換上秋裝,屋子里的氣溫降到十幾度左右, 外面的天色也不是她剛泡完藥浴的清晨, 而是傍晚, 顯然離她泡藥浴過去很久。 她頓時明白這是泡藥浴出了差池。 她能醒過來, 有父母守著,再看他們的神情都還算好,自己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而藥浴是三姑奶泡制的、用意是為她好, 不可能去找三姑奶奶算賬, 很淡定地接受了事實。 她沒問自己睡了多久, 也沒問柳雨是不是走了。她昏睡這么久, 屋子里沒有柳雨的氣味,柳雨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陪她耗在這里, 早走了。雖說柳雨是有點喜歡她,但喜歡誰只是感情問題, 對于生活來說屬于調(diào)節(jié)品,不可能因為喜歡誰就連工作事業(yè)吃飯生存問題都不顧。喜歡并不代表重要, 喜歡或不喜歡很多時候都不重要。不喜歡客戶, 為了掙口飯吃、為了生存也得跟客戶打交道,同樣道理, 喜歡誰也不一定需要做什么, 甚至不需要往來。有那種很看重感情, 把感情、把愛人放在生活首位的, 但那人絕不會是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