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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雨問張汐顏:“想洗清自己的罪名?”造謠一張嘴,避謠跑斷腿。 張汐顏并沒有說什么。 她到賓儀館,找到那幾個受害人的冷凍柜,仔細地檢查每一個人的尸體。 柳雨站在旁邊看著張汐顏伸手在那凍得冰冷的尸體身上模來模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想能干法醫(yī)的都不是一般人,好在我給我老婆找了幅手套。 張汐顏說:“從外表找不到傷口?!彼宰魉剂浚涯切┦w都搬到外面放進賓儀館停放的車里,再去找到車鑰匙,讓柳雨開車去民宗協(xié)西南總局辦事處找吳鳳起。 柳雨坐上駕駛位,開著車,行駛在路上,問張汐顏:“你想做什么?” 張汐顏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柳雨說:“能開車,你讓我用腳走了一天?!迸芰四敲炊嗟胤?,這會兒天都黑了。她說張汐顏:“你不是要當失蹤人口嗎?白天失蹤,天剛黑就又出現(xiàn)了。你這失蹤時間也太短了?!?/br> 張汐顏說:“我的意思是指他們無法掌握我們的行蹤,不是指徹底消失不見?!彼D了下,問:“你累不累?” 柳雨哀嘆聲:“哎喲,jiejie,你可算是問了句人話。你試試在這種高原地帶頂著這么強的紫外線跑一天。我是修煉蠱身,蠱!陰屬性的?!碧焐柟夂妥贤饩€不對盤,這么曬是真的難受。 張汐顏說:“待會兒去買點防曬霜。” 柳雨說:“你讓我回家開輛車出來?!?/br> 張汐顏很不想理會柳雨的要求。 開車得走車道,沿途都是監(jiān)控,再加上車子的體積大,且開起來的速度時快時慢,光線和氣流都會影響到偽裝,隱身難度太大。一群人走在人行道上,多兩個人少兩個人完全不顯眼,開車就不一樣了,等紅綠燈的時候,緊緊排列的幾排車隊里突然空出一個車位,就算是個傻子坐在監(jiān)控前都能看出有問題。 她看看柳雨那飽受摧殘的樣子,又有點不忍心。讓一個從小沒吃過苦的千金大小姐長年累月地這么奔波,要不了兩年就得風霜爬滿臉龐,滿身疲憊和憔悴,想想實在有點可怕。 她琢磨了下,技術改良不算太難,例如,可以將花神蠱釋放出去緊緊地覆蓋在車漆表面,然后CTRL D CTRL V去COPY其它車子的外形,套上別的車子外形藏在車流中,應龍部落和民宗協(xié)也很跟蹤查找她們的行蹤。 張汐顏決定先做一個小試驗看看。 她先將心臟中的花神蠱母蠱分裂出一批子蠱,再以旁邊那輛越野車前蓋為參照物仿制了個花神蠱材質(zhì)的外殼扣在自己坐的這輛運尸車的表面。 這比起用花神蠱構建人體全身結構,簡直就是無難度的入門級,相當輕松容易。她的心臟是用花神蠱構建的,柳雨修煉蠱身,花神蠱構建的可是人體全身結構,包括極其復雜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和面部表情系統(tǒng)。構建鮮活的器官跟模仿冷冰冰金屬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副作用就是如果是在陽光曝曬的高溫天氣,花神蠱很可能會被曬成蠱干。放靈蠱用來改變汽車外形……沒有養(yǎng)蠱人這么干過吧。 不管了,她就當自己潮一回好了。 她撤回花神蠱,淡淡地掃了眼柳雨,微微點頭,說:“好?!睗M足你的要求,待會兒就回家開車。 柳雨看著車,盯著張汐顏的小動作看了好半天了。她是真沒想到高冷的張學霸竟然有這么幼稚的一面,這是無聊成什么樣了才會把花神蠱放出來當橡皮泥捏,給賓儀棺拉死人的車子換上卡宴的車前蓋,然后得意地朝她顯擺不說,她還自己點了個贊,說好。 好你妹喲,幼稚不幼稚。要不是煉化的花神蠱只是相當于身體的一部分沒有自我意識,非得哭暈在你的心臟里。神級靈蠱擱你這就是一個隨意揉捏著玩的橡皮泥,還有沒有尊嚴了。 可自家老婆,幼稚點超可愛的,她都沒在別人面前幼稚,必須鼓勵。她滿臉誠懇地贊道:“汐顏寶寶真厲害?!?/br> 張汐顏說:“入門級別的,這個你拿手,回頭你試試?!?/br> 柳雨:“……”這么幼稚的事,姐可干不出來。她點頭如搗蒜,趕緊應道:“好呀?!本彤斉闩笥选?,老婆,玩泥巴好了。 她倆到民宗協(xié)西南總局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九點多,門外停滿了車,樓上的房間拉著窗簾,還有燈光透出來。 柳雨在張汐顏的指揮下撞開大門直接停在了院子里,然后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停車位全滿。她打量眼四周,說:“這么多車,開大會呀?!?/br> 門衛(wèi)室里的羅三斧走出來,打量著坐在車里的兩人,又再看看賓儀館的車子,惡聲惡氣地對張汐顏說:“下次過來記得敲門,喊子嗓子也成,我給你開?!编止揪洌骸坝忠揲T!”氣勢洶洶地回了門衛(wèi)崗,拿起響起來的電話。 電話里傳來吳鳳起身邊的韓秘書的聲音:“羅老,樓下怎么回事?” “張嬌妍的侄孫女又找上門來了?!绷_三斧說完扔下電話,關上了門崗室的大門。 沒兩分鐘,吳鳳起帶著人下來了。 他正在召集西南總局以及下轄各處的所有負責人開會,商議張汐顏跟應龍部落沖突的事,張汐顏這就又找上門來了。 張汐顏不僅找上門來了,還把五個舉報人的尸體從車上扔到吳鳳起的跟前。 吳鳳起指指地上的五具尸體,問張汐顏:“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