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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么?”羅笙也注意到段小樓有些體力不支,問道,“你要不要先回去?” “你叫我一個人回去么?”段小樓瞪大了眼睛,要回去當(dāng)然要一起回去,怎么可能她一個人先跑?羅笙都還在這里。 羅笙沒再說話了,摸了摸段小樓的頭。 他們一直在山上待到了天黑,眼看著向陽山上幾處都亮了燈火還在喂蚊子。 段小樓回去才發(fā)現(xiàn)臉上也被咬了一個包,羅笙幫她擦藥膏時止不住笑,笑得段小樓憤憤不平,“當(dāng)初我就不應(yīng)該幫你打蚊子,讓蚊子在你臉上多咬幾個包!” “好了,天快亮了,洗一洗睡吧?!边@回羅笙沒讓段小樓走,簡單洗漱一下直接抱著睡了。段小樓是累得有些迷糊了,也還奇怪平日里羅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個門都是轎子抬著走,怎么就跟自家哥哥他們走了一整天還堅持在夜里爬山呢? 第二天一早,羅笙又在研究地圖,段小樓打著哈欠坐過去,連眼睛都看不太清楚,是萬分佩服羅笙夙興夜寐早上精神還這么好,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地圖和之前見得兩份都不太一樣。 “羅笙這個圖你是哪里來的呀,我怎么沒見過?” “我命人將之前的兩份地圖繪本做了比較,然后根據(jù)這幾天各路探子勘察的情況重新做了一幅?!绷_笙沒跟段小樓說,地圖拿到手就做了副本然后發(fā)到探子手里,由他們?nèi)?shí)地考察一番,將不符合的地方標(biāo)注出來,昨天手里就有了草本,自己親自前去也是為了驗(yàn)證地圖的準(zhǔn)確性。 新繪制的地圖果然詳細(xì)了許多,包括主道,小路,水源,除了匪寨之外還各處崗哨。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崗哨的?” “昨天晚上亮燈的地方你沒注意么?”羅笙一提,段小樓就想起來了,難怪大晚上還要爬山,原來就是為了靠燈光找地方。 “可是大晚上,誰知道哪里是哪里?!笔怯袔滋幜林鵁?,可是當(dāng)時段小樓已經(jīng)累得夠嗆,根本沒去注意到底有幾處,就算記住了,她也不知道具體位置,還是白搭。 “放心,有人知道?!?/br> 戶籍官過來匯報時羅笙又把段小樓趕出去了,意思是女眷參政于法不合,不過比前兩次好,沒把段小樓給直接趕走,而是讓她躲柱子后面偷聽。 原來向陽山腳下只有一處村落,不足百人,昨日聽說那些人還未搬走,今日羅笙就將戶籍官叫來,要求一律搬出,要求臨安府設(shè)立安置點(diǎn),將周遭村民全部遷走,待剿匪完成后再回遷。 戶籍官有些為難,羅笙又問道可有村民落草為寇在向陽山上做了土匪,戶籍官這下更不敢說話了,最后被唐王一聲喝令道出了實(shí)情。 “只有七人是原本山下住戶,其余都是流竄匪徒?!?/br> 再問山上到底多少人有不清楚了。 山上的情況沈霽云知道,沈霽云上了一趟向陽山剛下來,受了傷休息了半天。 “向陽山上足有七百人,多是不會武功的壯年男子,各路綠林人士百余人,其中稱得上高手的大約四十人,這幾十人還分成兩個部分,分屬于夜雨樓和暗花山莊,其中夜雨樓二十人,應(yīng)該是他們在中原的全部勢力,暗花山莊還有一部分人潛藏在城中?!?/br> 且不說是還有一部分潛藏在城里,光是匪寨里的四十個就不好對付了。 “糧草情況摸清了么?” “泉水眼都是在半山,固定取水處一為西塘,還有一處無名山溪,自石縫中流出,位置十分隱蔽。食物囤積有三處,除了寨子邊上的倉庫,后山還有兩處山洞?!?/br> “只有這些么?” “還有……”沈霽云猶豫了下,竟然看向段小樓,隨即回答道,“也有一些被抓上山的女眷。” 說這句話為什么要看著她?段小樓覺得莫名其妙。 “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羅笙聽完情況,臉色也深沉了不少,段小樓扯著袖子問道,“那么多武林高手,我們?nèi)瞬粔虬???/br> “放心,已經(jīng)叫人了?!?/br> 羅笙在知道暗花山莊和夜雨樓都來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書聚集第二批人手了,他們抱團(tuán)打群架,他豈有光身上陣的道理?再者說,夜雨樓主力悉數(shù)在此,暗花山莊也聚集了大部分,之前嚴(yán)防死守的那些人也可以抽調(diào)到臨安來,統(tǒng)一調(diào)度。 “要不要去城里走走?”情況變得麻煩了,羅笙心情倒是不錯,還拉著段小樓說閑話,段小樓本就是坐不住性格,羅笙能專心致志看進(jìn)去那些文書,段小樓光是一瞄封面就覺得頭大,自然是愿意到外面去的,只不過還有些擔(dān)心,“現(xiàn)在城里的形勢……暗花山莊可是有不少人潛伏在城里,你出去真的不要緊么?” “不是有你在么?”羅笙還有閑心捏著段小樓的下巴逗弄她,段小樓一偏頭避開,一臉認(rèn)真地說到,“你怎么能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萬一出了事你怎么辦?臨安怎么辦?天下又怎么辦?” 羅笙眼眸暗了暗,嘆息道,“這天下,難道真要我一肩挑著?” 段小樓聽出話里傷心失落,忽悠覺得自己說的話太重了些,羅笙也跟她一樣是個弱女子,本該在兄長庇護(hù)下無憂無慮活著的人,可是偏偏肩挑千鈞擔(dān),旁人都覺得理所當(dāng)然。 唐王理所當(dāng)然應(yīng)對天下負(fù)責(zé)。 可是羅笙不應(yīng)該。 羅笙有千千萬萬的理由,逃避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