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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明看著床頭的相框,猶豫了一下說道“云……這個,能不能換一下?” 池慕云愣了一下。床頭那個相框,還是當(dāng)年她們在溫室里的合影。路清明不過十二歲,還是個黑黑瘦瘦的小猴子,池慕云那時候臉上還有些嬰兒肥沒有褪去。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相框已經(jīng)有些舊了。 池慕云撫摸了一下相框“怎么了,為什么要換?這個多可愛啊?!?/br> 路清明撓撓頭發(fā)“哪兒可愛了……我就是覺得,是不是可以換一個近期的合照了?” 這張照片都多久了……而且一看,這就是一個孩子和一個成年女人的合照,這讓路清明覺得……有些不舒服。 并不是覺得這張照片不好看。 而是覺得,這張照片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是兩輩人。 她對這個,實(shí)在太過于介懷了。 池慕云沉默了一下,莞爾道“那好吧,我們換一張?!彼f著打開抽屜里的相冊,遞給路清明“那小路選一張吧?!?/br> “我可以選一張帶走嗎?”路清明翻著相冊,低聲問道。 “當(dāng)然可以啦?!背啬皆茰厝岬乜粗?。 路清明選了一張她們最近拍的,也就是去南方旅游那次的。照片里,高高瘦瘦的年輕女孩摟著女人的腰,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 不再是那種差著輩分的親密。 池慕云也挑了一張最近的照片,不過不是她們?nèi)ヂ糜蔚暮险眨墙蹦炒纬燥垥r無意間拍的。 她們挨著坐,沒有對視,也沒有說笑,只是自己吃自己的,池慕云卻不知道為什么,很喜歡這張照片。 池慕云小心地把老照片從相框中取了出來。照片的背面有些泛黃。細(xì)白的手指在上面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然后把它插進(jìn)相冊夾層。 小心地合上相冊,就像小心地守護(hù)曾經(jīng)相伴的歲月。 雖然路清明說了不需要池慕云送,可池慕云還是請了半天假。 拖著行李去機(jī)場,坐上了京城直達(dá)湘州的飛機(jī)。時間不長,但由于昨晚睡得不好,加上上午拖著疲憊的身體工作了一上午,池慕云還是暈機(jī)了。 她在座位上支著頭,昏昏欲睡。 可連續(xù)幾次,她都及時地睜開眼。 “怎么不睡?”路清明不眨眼地看著她,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額頭。 池慕云笑了笑“你睡吧,我不困?!?/br> “你還不困?”路清明皺了皺眉頭,伸手握住了池慕云放在膝蓋上的手,“你剛才都困得打瞌睡了。” 路清明的手指纖瘦而有力,池慕云見她很精神,也不再堅持,沉沉睡去了。 她并不知道,在她睡過去的時間里,路清明一直在看著她。 湘州可真熱。 這便是路清明下飛機(jī)之后的第一感受。 她本來就怕熱,一下飛機(jī)就出了一身的汗。機(jī)場到學(xué)校有接學(xué)生的大巴,可看里面人們的表情就知道,里面有多熱,空調(diào)有多不給力。 池慕云攔了輛出租車。 行李比較多,后座也放了一只箱子。池慕云不得不和路清明緊緊挨著坐。 路清明盡量縮著自己的身體。她剛剛出了一身汗,總覺得自己身上有股不太好的味道。 池慕云也確實(shí)聞到了她身上的汗水味道。并不難聞,還混合了一些她熟悉的沐浴露以及洗衣液的香味。 不知道為什么,聞著路清明身上的味道,她臉頰上突然飄起一抹緋紅。 她為自己突然升起的“墮落”心思感到罪惡。 路清明還以為她嫌出租車?yán)锏臍馕峨y聞,便把車窗打開了一些。熱風(fēng)灌了進(jìn)來,吹散了那曖昧的味道。 兩人到了學(xué)校,辦好了手續(xù),領(lǐng)了軍訓(xùn)服、水卡、宿舍鑰匙…… 這一忙,便到了下午六點(diǎn)鐘。 連路清明的宿舍都來不及細(xì)看,池慕云就要去趕八點(diǎn)多湘州到京城的飛機(jī)了。 “云,我送你去機(jī)場吧。”路清明跟著池慕云走到校門口。 正是飯點(diǎn),周圍都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大學(xué)生。池慕云走在他們中間,仿佛也年輕了很多。池慕云只有一個小包,她挎在身上,故作輕松道“沒事,你自己回來我又不放心,這送來送去的……” 她的話,被路清明突如其來的擁抱打斷了。 路清明微微低著身子,把她抱得很緊,池慕云甚至感覺自己有些懸空了。 “我想送你。”她在池慕云耳邊低聲說著,池慕云又聞到了她身上似有若無的汗水味道。 池慕云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掙脫開她的懷抱“小路,你還要回去看看宿舍缺什么,好出來買。我自己過去就好,就別讓我擔(dān)心你了,嗯?” 路清明垂著頭,隔了好幾秒鐘才點(diǎn)點(diǎn)頭,低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要好好和同學(xué)相處,好好吃飯。”池慕云忍不住多叮囑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真的想再嘮叨一遍,還是說……想把現(xiàn)在待在一起的短短時光延長那么可憐的一點(diǎn)。 “嗯……我知道啦?!甭非迕鞔怪X袋站在那里,傍晚的風(fēng)吹起衣衫,有些蕭索地鼓起、飄蕩。 路清明像一棵被霜打了的茄子。 池慕云定定地看著她,然后突然轉(zhuǎn)身,快步走了。 出租車絕塵而去,沒一會兒,就連車尾氣也看不到了。 路清明眼前的夜景,瞬間就變得層層疊疊,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