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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抿著唇,忽然嗤笑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了那塊門令,朝首席擲了出去,說道:“什么破東西?!?/br> 門令在半空劃出了一道弧線,爾后落到了首席的手里,他蹙著眉沒有說話,反倒是身后的一眾師弟嚷嚷出聲,“你竟敢說我們風曉門的門令是破東西?” 小二兇目一斜,“瞧瞧,你們還不是自己提了一遍這破東西。” 那群身著弟子服的師弟們齊齊拔劍,就要朝那茶肆小二揮去,卻見首席抬了手臂,擋在了他們的身前。 首席長了一副清逸的好皮囊,卻一抬手就鎮(zhèn)住了身后的眾師弟,他冷聲說道:“敢問閣下為何盜我門令,行竊的兩位女子究竟是何人。” 小二似擔心魏二小姐會再次出招一般,把大刀橫在了身前,身朝向了魏二小姐,好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 他啐了一口唾沫,呵笑了一聲說道:“有人花錢買了兩位的命,散客游俠人人皆知,我武功不敵,自然只能見機行事。” “如今要殺二位姑娘的人這般多,我怎知行竊的女子是何人,我暗中得知她們的計謀,便借來用了用,這借刀殺人的法子果然還是行不通?!闭f到這,他竟然露出了遺憾的神情。 聞言,洛衾細眉微蹙,林中一陣風呼呼吹過,將那遮面的白緞又吹了起來,露出了那輕云出岫般清冷的面容,她尋思著,不過是來出了個任務,怎么還和這魏二小姐一起被追殺了。 也不知道買她命的人究竟出了多少銀兩,能游說這么多的散客游俠們出手,定然比島主給的薪俸還要高,這么一想,洛衾心說,我竟這般值錢了。 魏二小姐一副怔愣的模樣,回頭朝洛衾看了過去,愁容滿面地說道:“恩人,我們真是一對苦命鴛鴦,我們二人清清白白,竟無端被迫害至此,連蒼天都不能容忍我們在一起了嗎?!?/br> 洛衾:…… 她不太想回答。 風曉門的首席收劍入鞘,他抿著唇?jīng)]有說話,在得知他們只是卷入他人的恩怨中后,便不想插手此事。 而洛衾卻動了動朱紅的唇,問那小二:“你可知買命的是何人?” 小二又退了半步,那眼眸忽然往旁一轉(zhuǎn),踩著輕功飛身而出,只留下了兩個輕飄飄的字:“不知!” 魏二小姐眉一挑,正想追上前去的時候,忽然被洛衾捏住了袖口,那戴著冪籬的人說道:“讓他走?!?/br> 洛衾接著又道:“如今我們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想來已經(jīng)有不少人趕來此地,這個跑了,還有下一個?!?/br> 這輕飄飄的語氣,像是不把自己被買了命的事當回事。 見魏二小姐目露疑惑,洛衾想了想,說道:“趕路更重要。” 早日把這魏二小姐交給島主,自己也好早日結(jié)束這要命的任務。 在那人走后,風曉門的首席抱拳說道:“先前多有得罪,在下風曉門岳韞川?!?/br> 洛衾抬手撩起了白緞的一角,那遠山般昳麗的眉眼朝他看了過去,“青鋒島,洛衾?!?/br> 爾后眾人將目光投向了那武功高深莫測的魏二小姐,沒想到魏二小姐竟抬起了手,以袖遮面道,話音扭扭捏捏,“在下春宵樓媗媗兒?!?/br> 即便是師弟們再怎么作妖,也紋絲不動的風曉門首席大弟子,竟然繃著臉雙目微睜,像是聽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向來潔身自好,一心專研武藝的首席弟子岳韞川久久才回過神。 他一口真氣險些走岔他雙耳嗡嗡作響,心說這姑娘剛才到底說了什么,什么春什么宵什么樓,還有什么兒? 江湖中武功高強的武癡,大多腦子不大好使,岳韞川在心底說服自己,這姑娘的武功這般高強,一定是走火入魔壞了腦子。 洛衾慶幸此時有白緞遮面,才沒有太過丟人,她說道:“無意將各位牽扯進此事之中,我們還有要事要辦,就此別過?!?/br> 岳韞川想了想,也抱拳說道:“在下和諸位師弟也正要趕往逍遙城,兩位請多保重。” 隨后岳韞川帶著師弟們轉(zhuǎn)身出了竹林,連一步也沒有停留。 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洛衾忽然想起魏二小姐不能動武之事,連忙朝她的手摸了過去,摸到了一把冰冷如霜的手指。 如若不是手底下的皮膚柔韌柔軟,洛衾還以為自己摸到的是一把冰。 她掐住了魏二小姐的脈門,在探入了一縷真氣之后,被里邊混亂不堪的氣勁給驚到了。 那強勁又混亂的真氣在魏二小姐的體內(nèi)沖撞著,像是刺骨的寒刀一般,若是尋常人遭受此痛,定然要就嚎啕大叫了,可這魏媗竟面不改色的,臉上就連一絲痛楚也沒有。 洛衾忽然不懂,這魏二小姐到底是在裝瘋賣傻,還是真的走火入魔到了極致,竟然連疼痛也忘了。 她握著那細瘦的腕骨,說道:“我為你調(diào)息?!?/br> 魏媗說道:“什么調(diào)息,是赤裎相見的那種嗎,恩人,你方才對那岳韞川說要辦事,莫不是要辦我?!?/br> 這魏二小姐的語氣曖昧不清的,一雙鳳眼驕艷天成。 洛衾像是摸著一塊燙手的山芋一般,頓時松開了手,把那冰冷入骨的手給扔了出去。 魏二小姐嘴角一勾,竟笑了起來,“恩人,你這般羞赧,叫媗媗兒實在喜歡得很?!?/br> 洛衾無可奈何,又不能把她拋下,只好又帶著她上了路,但此次卻沒有把韁繩交給她,而是由自己來駕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