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一腳踢飛男主、學(xué)妹虐我千百遍[重生]、我和女主戀愛了、你才是最愛撒謊的人、喜歡你(abo)、君在暮云里(穿書1v1H)、繞指柔(1v1 劇情+H)、妄想集、攻略不成反被cao(快穿)、入微塵(禁欲和尚×嬌嬌大小姐)
她說道:“姑娘武功這般高強(qiáng),為何還會……” 意指既然同行,為何還會遭遇不測。 利刃回鞘,洛衾只字未道,反而是一旁的魏星闌順勢說了一句:“我與爹遇到山賊后,師父遲遲趕來,來時我們二人已經(jīng)逃了出來。” 這話說得倒像是在埋怨自己的便宜師父一樣。 洛衾:…… “我方才還以為你們是同族所出的姐妹,沒想到姑娘年紀(jì)輕輕竟已被奉為師了,實(shí)在……令人欽佩?!眿D人將碗遞給了方才替她托住了水碗的洛衾,為自己一時涌起的質(zhì)疑心懷歉意。 洛衾一時無言,沒想到魏星闌還接上了。 在樹林里時,她沒給魏星闌當(dāng)徒弟,這下倒好,自己反倒忽然得了這么大個的徒弟,這還用教么,直接出師算了。 但魏某人卻不想出師,甚至還順著桿子往上爬地說:“徒兒學(xué)藝不精,險些落到了一群山賊手里,實(shí)是辜負(fù)了師父的教誨?!?/br> 洛衾冷著臉,就看這魏二小姐還能順著桿子爬多遠(yuǎn),在她閉了嘴之后,才面無表情說了句:“是辜負(fù)了?!?/br> 魏星闌:…… 被嗆了一句,還悠悠笑著,“那徒兒日后定會跟緊師父,不能辱沒了師門?!?/br> 洛衾睨了她一眼,想想還是別再接話了,心道,既然這般誠懇,為何不自行掃地出門。 她垂眸看向了腳底那被劈成了兩半的毒蛛,綠色黏稠之物濺出來些許,而蜘蛛的細(xì)腿已經(jīng)蜷縮了起來。 屋外很靜,除了這蜘蛛以外,似乎沒了別的不速之客。 洛衾和魏星闌相視了一眼,兩人皆清楚得很,既然落單的毒蛛已經(jīng)尋到了他們,那夙日教的人離此地也不遠(yuǎn)了。 將劍換到了另一只手上,細(xì)想之后,洛衾從袖里掏出了一方小帕,絲滑白凈,在折起的褶皺間,隱隱繡了一朵白蓮。 她傾下身,用那方小帕包起了那兩半蟲尸,仰頭朝農(nóng)婦看了過去,說道:“夫人,可否借廚屋一用?!?/br> 婦人還沒從驚慌里走出來,怔愣著連連說道:“自然可以?!?/br> 而那垂髫小兒也仍是看呆的模樣,一雙鳳眼癡癡的,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過神來,那粉嫩的小臉鼓鼓的過了一會她張開唇說道:“可、可是……” 洛衾捏著小帕站起身,和魏星闌一起垂眸看向了她,只見那小嘴一張,猶猶豫豫道:“仙子怎能收個妖精為徒?!?/br> 洛衾:…… 魏星闌:…… 魏星闌嘴角含笑,藏在里邊的一口白牙卻險被咬碎,也不知這女娃兒怎這般和她過不去。 婦人原還想訓(xùn)斥女娃一句,卻聽魏星闌道:“無妨,童言無忌?!?/br> 捏著帕子的洛衾徑直走進(jìn)了廚屋,里邊灶頭底下的火還沒有熄,她垂眸看了一眼,彎下腰把帕子里裹著的蟲尸給抖了進(jìn)去。 火星驟然將那黑漆漆的玩意裹了起來,三兩下便燒成了灰燼。 不知夙日教是不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法子尋蹤他們放出來的毒蟲,為了一覺后顧之憂,這么做最為妥善。 眼看著火苗將蟲尸燙盡,一股焦香的氣味飄了出來,洛衾朝手里那沾了穢物的手帕看去,眼神冷冷淡淡的,叫人看不出情緒。 魏星闌撩起了廚屋門口的布簾,看著屋里那人安安靜靜地舀起了半瓢水,緩緩將那雪白的帕子打濕,那細(xì)長的手指一動便揉搓了起來。 “誰送你的帕子,還繡了朵花?!蔽盒顷@打趣地說道,眼里帶了幾分笑意。 洛衾連眼也沒抬,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頓,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不知?!?/br> 聽似敷衍,可魏星闌卻不惱,反而“哦”了一聲,那語調(diào)千回百轉(zhuǎn)般,就跟這山路一樣彎彎繞繞的,叫洛衾只想甩她滿臉?biāo)?/br> 洛衾冷哼了一聲,繼續(xù)搓起帕子來,力道不輕不重,像是怕把帕子給搓壞了一般。 自她有記憶以來便帶著這手帕,這大小分明是孩童所用的,可她多次不舍得遺棄,總覺得心里似有個疙瘩。 她也從未想過這帕子到底是誰予她的,只是自然而然便帶在了身上。 屋外忽然傳來婦人磕磕巴巴的聲音,婦人驚愕地叫道:“大、大伯!” 洛衾連忙擰干了帕子,轉(zhuǎn)身便往外走,只見婦人雙眼瞪直,直直望向了剛服了藥的薛逢衣。 倚靠在木椅上的薛城主渾身脫力,捧著碗的手微微一顫,那被喝得精光的碗砰一聲砸在了地上。 他渾身似痙攣一般,就連眼皮底下那一對眼球也在不安地轉(zhuǎn)動著,大張著嘴似在竭力呼吸。 洛衾愣了一瞬,在魏星闌把住薛逢衣的脈時,她捏起了那只盛過步步蓮的瓷瓶,朝瓶口里邊嗅了一下。 確實(shí)是一股檀木和香火混在一起的氣味,不應(yīng)該會有毒。 薛逢衣顫著手,那長滿了褶皺的老手正要朝膝蓋摸去,一口牙也正在打顫,含糊不清地道:“我、我的腿……” 他大張著嘴,脖頸漲紅了一片,原本蒼白的臉也似充血一般。 女娃被嚇得急急往后退了好幾步,目瞪口呆地躲在了婦人身后,一雙杏眼睜得渾圓。 她捏著婦人的衣角,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鳳兒害怕?!?/br> 婦人也被嚇到了,一時說不出話來,她在這住了數(shù)年,還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 只見薛逢衣的膝蓋正在冒血,那殘破的布料被沾濕,緊緊貼在了膝蓋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