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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衾不知該怎么說,“她……” “你娘親先行離開了。”門外的薛逢衣沉聲說道。 祈鳳臉上看不出悲喜,只像是沒回過神一般,她點(diǎn)了一下頭,把手里的東西舉了起來,道:“這是娘親給我的?!?/br> 洛衾只看一眼便認(rèn)出來這是個(gè)刀柄,她回憶起不久前婦人說過的話,她道夫君在同她一起后便斷了刀柄退隱江湖,興許這就是那個(gè)刀柄。 江湖人視兵器如命,沒了兵器在手,那就如同一個(gè)半死的人。那人斷了刀柄,許是真的愛極了那位夫人。 她垂下眼,又將刀柄還給了祈鳳,只言:“這是你爹之物?!?/br> 祈鳳眨了眨眼,又捧著那刀柄無措地看著,她蹲在黑暗的地窖里,似也化作了塵埃一般。 洛衾眼前恍然閃過了一幕,她似乎也曾躲在一處黑暗的地方,身邊似還有別的什么人,她們的手相牽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偎依在一起,饑餓又干渴,可身上空無一物,只有身邊的人能給予絲毫暖意。 那是什么地方? 似是在一個(gè)木柜里,模模糊糊的,還挺像洗心塔上那座佛龕底下的木柜。 可她為什么會(huì)在那里,身邊的人又是誰,又是為什么會(huì)被關(guān)在那里? 頭頓時(shí)一疼,讓她不得不回過了神,眼前的黑暗驟然消失,定睛只對(duì)上了酒窖里那女娃兒懵懂無知的眼神。 洛衾伸手將祈鳳抱了出來,道:“對(duì),你娘先行離開了,讓我們將你帶上?!?/br> “那我娘去哪了?!逼眸P著急地追問道。 門外傳來了魏星闌的聲音,“你娘找你爹去了?!彼闷鹆瞬己?,垂眸便看見了底下那片酒窖,眉一挑,又道:“竟有酒。” 在彎腰掏酒的時(shí)候,她朝祈鳳看了一眼,問道:“我能拿么。” 祈鳳點(diǎn)了點(diǎn)頭,過會(huì)又搖了搖頭。 “那我是能拿還是不能拿?”魏星闌問道,語速悠緩,帶了一絲極為罕見的溫柔。 祈鳳眨了眨眼,只好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魏星闌隨手拿了一壇酒,她拍開了壇口的封泥,又扯開了封口的厚布,鳳眼半闔地嗅了一下,“好酒?!?/br> 的確是好酒,在開封的那一瞬間,酒香頓時(shí)飄溢開來,沁人心脾。 洛衾不知她怎會(huì)有心情喝酒,只低頭問:“你可知?jiǎng)倓倎淼娜耸钦l?!?/br> 祈鳳垂下了眼眸,眼里的星光似是消失了一般,整個(gè)人沉了下來,全然沒有了孩童天真的模樣,她又是搖搖頭,接著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過了半晌才道:“他們好像是來找爹爹的?!?/br> 這話一出,洛衾便知來的果真不是夙日教的人,她眼里的愁云卻依舊不散,沒有因此而舒心半分。 她不敢將祈鳳帶到外邊,唯恐會(huì)讓她看見那一片血跡。 可那拎著酒壇的人卻說了一句:“走了,你娘走遠(yuǎn)了,我們也得趕路了?!闭f完還自顧自牽上了祈鳳的手,把那懵懵懂懂的孩兒往外帶。 她一手牽著祈鳳,一手提著酒壇,回過頭朝洛衾看了一眼,“勞煩?!?/br> 洛衾:…… 在掀起布簾的那一瞬,她看見外屋的地竟然濕透了,原先留下的血跡被沖得一干二凈。 魏星闌一臉無辜地回頭,對(duì)祈鳳說道:“本想替你們打掃一番,怎料把水打翻了。” 祈鳳愣愣看著,然后怯生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是鳳兒打翻的水,娘親就不會(huì)生氣了?!?/br> 洛衾一時(shí)無言,只覺得眼鼻有種莫名的酸澀。 頭倏然一疼,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在那黑暗之中,她像是把什么推開了一條縫,隱隱看見外邊有劍光閃過,紅銀兩色相伴而出,銀色的是劍光,紅色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她身形一晃,竟靠在了魏星闌的身上,那人還不知廉恥的又湊過來一些,身上軟是軟,還帶著一股冷香,悠悠說道:“哎呀,怎還投懷送抱了,我只是稍稍收拾了一番,并未覺得勞累,不必心疼我?!?/br> 洛衾:…… 魏星闌這人雖然沒句正經(jīng)的話,可在打開了酒壇后卻一口酒也沒有喝,在走出屋門時(shí),她傾下手里的酒壇,那飄香的酒頓時(shí)汩汩流出,在地上灑出了一道長痕來。 “喝了酒,就該上路了?!彼劾锏膽猩ⅢE然消失,壓低了聲音緩緩說了一句。 第46章 46 來時(shí)太過匆匆,在把祈鳳帶出農(nóng)屋后,洛衾才留意到地上那亂成一團(tuán)的馬蹄印。 那印記雜亂無章,一深一淺交疊在一起,倒像是馬匹受了什么驚嚇。 她循著那印記一直看著,這才發(fā)覺,那群行惡的人定是騎著馬往林中去了,不然這馬蹄印也不會(huì)往林里延伸。 洛衾蹲下身,她本想伸手去觸碰那馬蹄留下的足印,可卻被魏星闌給喊住了。 “別碰?!?/br> 她動(dòng)作一頓,仰頭便朝那制止了她的人看去,只覺得有些莫名,“怎么了?” 這話剛問出口,站著牽馬的人松開了手里的韁繩,緩緩低下了身,并著兩指朝地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印記探去,還一邊說道:“你干干凈凈站在一邊看著,這種事我也做便可?!?/br> “為何?!甭弭滥仨怂谎?,總覺得這不是什么好話。 魏星闌在觸及那足印的時(shí)候,微微蹙起了眉,她將足印的塵土往旁撥開,忽的用力摁住,像是底下有什么東西正在逃竄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