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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松開了手里的韁繩,握著劍往下一躍。 疾風在耳邊呼嘯著,一道劍光閃過,攔在身前的枯枝忽然嘎吱一聲斷裂,若非如此,她的袖口定然已經(jīng)掛在那枯枝上了。 魏星闌平穩(wěn)落進了深坑里,仰頭一看,洛衾正緩緩將劍收回了鞘里。 “霜兒這般心疼我?”她笑了。話音剛落,上邊那收了劍的人忽然毫無預(yù)兆地跳了下來。 崖邊幾人目瞪口呆,都在思索著要不要也下去幫忙。 青芝抬手攔住了躍躍欲試的幾人,意味深長道:“別下去了,你們就算下去救到了人,二姑娘也不會感激。”甚至還會趕人。 底下趴著的八人中只有兩人還有氣,其余幾人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魏星闌回頭就道:“不是讓你在上面呆著么?!?/br> “這下邊情況不明,多一個人多個照應(yīng)?!甭弭理怂谎邸?/br> 魏星闌笑了,“你分明是在擔心我,還裝模作樣?!?/br> 被說破了后,洛衾側(cè)著頭沒去看她,只彎腰查看著那幾人的狀況,只有耳垂微微一紅。 只見底下八個人的身下全是血,那血已經(jīng)滲到泥土里去了,將他們的弟子服染得通紅。 魏星闌伸出一指抵在了其中一人的頸側(cè),卻發(fā)現(xiàn)那人已經(jīng)連一點脈搏也什么有,身上也涼得厲害,四肢僵硬得根本不能搬動。 她蹙起眉,又朝其余幾人的頸側(cè)探去,“看看還有沒有能救回來的?!?/br> 洛衾頷首,只發(fā)現(xiàn)有一人還有氣息,那氣息弱得很,就像藕上連著的絲一樣,一不留神便會斷去。 “這里有個還活著的。”她冷聲道。 “我這也有?!蔽盒顷@應(yīng)聲。 八個人里竟只剩下兩人還有一線生機,其余六人渾身涼了個透。 洛衾抿唇不語,快速地點住了手邊那人的周身大xue,暫時止住了他仍在淌著的血。 “青芝那里補血清神丸?!蔽盒顷@道,“興許能讓他們暫時醒來。”她說得委婉,言下之意是活不久了。 洛衾低垂著眉眼,她對生死本應(yīng)心無波瀾,可如今心尖卻酸澀得很,像被緊緊捏成了一團。 魏星闌伸手去勾了勾她的手指頭,“無妨,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救不回來,不是我們的錯?!?/br> 洛衾微微頷首,仰頭朝崖上看去,“上去?” 魏星闌扶起手邊那人,如踏著風梯一般,幾下便和洛衾一塊回到了崖上。 站在崖邊的青芝在看見兩人各自扶著的血人后,懵了一瞬,連忙把裝了補血清神丸的藥瓶取了出來,給那兩個渾身是血的人各倒了兩顆。 “這藥見效快,但不能保命。”青芝咬了咬唇,接著又問:“其余人呢?” 魏星闌給其中一人喂了藥,“其余人已經(jīng)僵了。” 青芝愣了一瞬,垂下了眼眸不再多問。 眾人面色凝重,不由猜測到其他兩派的人為何也一同來遲,果真如洛姑娘所說,三派的人不會無故來遲,多半是路上遇了事。 洛衾撕開了其中一人那被血糊在了身上的布料,細細查看了他的傷口。 只見那刀痕深可見骨,像是淬了毒一般,傷口已經(jīng)隱隱有腐爛的趨勢,邊沿處又紫又黑,儼然是致命之毒。 “這么惡毒的手法……”青芝呢喃道。 洛衾蹙眉,“是夙日教?!?/br> 魏星闌微微頷首,“細看他們身上還有細細小小的傷口,不太容易發(fā)現(xiàn),應(yīng)當是毒蟲留下的?!?/br> “他們都已用上了毒蟲,竟還要在刀口上淬毒?!甭弭览渎暤?。 魏星闌沉默了半晌,“興許是怕他們不死,后來又補了刀?!?/br> “真是陰狠至極?!币坏茏訅旱土寺曇舻?。 另外幾人隨之附和,“夙日教從來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br> “夙日教作惡多端,不將他們端了,如何平江湖?” …… “這人還能救回來嗎?”青芝看了許久,悶悶地問了一句。 魏星闌微微搖頭,“興許能等到他醒來,但救不了?!?/br> 青芝欲言又止,緩緩將眼眸轉(zhuǎn)向了另一側(cè),不忍心再看。 那兩個還有一口氣的蕭山弟子躺在地上,身上的毒蟲被魏星闌用內(nèi)力引了出來,在毒蟲離體后,他們猛地咳出血來,緊閉的雙眸劇烈地顫動著。 洛衾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兩人,心卻不甚平靜,緊抿的唇微微張開了些許,一時忘了呼吸。 兩人一前一后地睜開了雙眼,起初視線還是模糊的,接著才漸漸看清了面前的人。 他們雖然不認得魏星闌,卻認得天殊樓的服飾,還有那把銀白的驚浪劍,天殊樓里能拿著驚浪劍的就只有魏二小姐一人。 兩人原本迷茫的雙眸清明了起來,眼白上布滿了血絲,興許是氣急攻心,兩人又咳出了血,脖頸和臉通紅一片。 “別急,有話慢慢說。”魏星闌蹙眉道,她將手覆在了其中一人的后背上,將內(nèi)力緩緩探入,護住他的心脈。 話音剛落,她的袖口便被那人扯住了,那個奄奄一息的蕭山弟子滿臉是淚,臉上皆是恨意。 “魏二姑娘,求你一定要替蕭山報了劫道之仇……”他道。 另一人不大說得出話,平置在身側(cè)的手緊緊地摳進了冰冷的泥地里,目眥欲裂道:“是、是夙日、教干的……他們,早就、早就同柳盟主沆瀣一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