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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司馬宸常邊吃邊罵:“賤人!本王遲早有一日將你五馬分尸碎尸萬段,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方芷闌玩著手里從路邊拔出的嫩草,試著編出輝太郎早上變得蚱蜢,頭也不抬一下,對他這些語無倫次的話習(xí)以為常,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好半天一個草蚱蜢終于編好,方芷闌將它往旁邊一放,無奈地嘆了口氣:“罵夠了?” “……”司馬宸一噎,不慎飯粒嗆進氣管里,“咳咳咳咳…” 眼見他原本就因為不見天日而蒼白的臉逐漸出現(xiàn)幾分青,方芷闌急了。 不會真這樣嗝屁了吧? 不假思索,她繞到司馬宸身后,重重一掌拍出。 司馬宸嘴里的米飯順勢全數(shù)被噴出,呈天女散花狀灑滿桌上。 場面一度混亂。 呼~方芷闌松了口氣。 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這個世界就垮掉了。 “你…”司馬宸原本俊逸的面容逐漸變得猙獰,“本王遲早要你…” “知道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嘛。”方芷闌雙手環(huán)胸,看了眼桌子上的飯,“還吃不吃,不吃我就收走了?!?/br> “你敢!”司馬宸虛弱道。 方芷闌不搭理他,又坐到司馬宸對面,拿狗尾巴草編兔子。 她手指修長白皙,指節(jié)靈活,纏繞之間,一個活靈活現(xiàn)毛茸茸的兔子就躍然于指間。 司馬宸目光不自覺移到那個兔子上去,隨即又像是意識到什么,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方芷闌一頭霧水,看司馬宸吃下了差不多量的軟筋散,把編的這些七零八碎的玩意兒全部收到自己袖子里,鎖上門走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句話用來形容司馬宸再恰當(dāng)不過。 原本是領(lǐng)旨去邊疆,最后為了楚清姝身上的兵符南下,親信都暫被他派去了邊疆維持局面,因此帶的兵不多,再加上此人剛愎自用,偷襲蒼龍寨未果,他自身和一眾精兵皆被關(guān)在了此處。 現(xiàn)在好了,外面沒幾個人知道他被關(guān)在這里,更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也不知要到哪個猴年馬月,他的屬下才能找到這兒。 方芷闌想了想,司馬宸身為男主殺不得,又危險得很,看來只能關(guān)一輩子了。 日后為了不讓他想不開尋死,還得小心伺候著。 真是個棘手的定時炸彈。 回到小竹屋里,突然聽見外面翅膀撲棱的聲音,一只胖鴿子飛了回來。 “咕咕咕?”方芷闌面帶驚喜地叫著自己給鴿子取的昵稱,忙快步走過去,揉了揉鴿子軟乎乎的頭,取下綁在它腿上的信筒,取出其中的信箋。 自然是楚清姝的來信,她雖自幼習(xí)的是簪花小楷,但如今已是字如其人,筆鋒銳利,秀氣的外表下是難以隱藏的劍意。 約莫是時間緊急,信上的話并不多,大意是她已經(jīng)找到了隱姓埋名過了幾個月平民日子的楚將軍,一切安好。為了光明正大地替父親平反,楚清姝扮作一名儒生,自薦入軍中,干起了軍師的活,因在她的謀劃下,齊軍大勝了幾場,現(xiàn)在頗受重用。 等大敗突厥,班師回京,她便可以在群臣面前向圣上替自己父親請赦,一并洗去冤屈,彼時名正言順,又有朝中大臣看在眼里,即便是帝王,也沒有辦法再對楚將軍下手。 是個天衣無縫的好計劃,只是軍中皆是男子,不知楚清姝能否適應(yīng),或萬一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在掌權(quán)者面前失了勢,又該怎么辦。 邊境苦寒,方芷闌捏著這略帶涼意的一紙薄薄信箋,一時間思緒頗多。 給鴿子喂了把小麥和玉米碴,方芷闌找出紙筆來,埋頭在窗前寫回信。 她在蒼龍寨什么都好,吃得飽睡得香,其實是沒什么寫的。 只不過方芷闌絮絮叨叨,依舊寫了滿滿一大篇。 首先是囑咐楚清姝要每天好好吃飯,不可太過勞神,一定要多穿一點。然后又說到自己昨天炒了一盤竹筍臘rou,新挖出的竹筍配上用柏樹枝烘了一整個冬天的咸臘rou,香得她吃了兩碗白米飯,肚子上好像又胖了不少,因此這段時日她每天都會早起山上山下跑兩趟… 寫完滿滿一頁紙,方芷闌再也無處落筆,只得放下筆將信紙用一個小杯盞鎮(zhèn)住,然后提步走出門。 屋外,滿山春花斜紅疊翠,灼灼其華。 身著鵝黃薄衫的少女并不知自己也成了這畫卷中的一抹殊色。 方芷闌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顆樹下,踮起腳,摘了枝粉色的桃花。 又拿到小廚房的柴火前,對著爐子,將花瓣上的露水一點點烘干。 最后小心翼翼地用油紙松松包了一層又一層,和信共同放進了一個小布袋里,系到鴿子背上。 江南無所贈,聊贈一枝春。 “咕咕咕咕?”鴿子歪了歪腦袋,似是有些不樂意的樣子。 怎么自己來的時候只是腿上綁了個東西,走的時候就是背的個小布袋,加量不加價? “咕咕咕?!狈杰脐@屈指在它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下。 再廢話,就燉了你。 “咕?!兵澴又寺?,吃飽喝足,展翅飛走了。 灰灰的小身影逐漸消失在澄澈的藍(lán)天中,溜得賊快。 ———————————————— 十幾日后,塞外昏暗的天,狂風(fēng)夾雜著鹽粒般大的雪花拼命刮來,營帳背面無人巡邏處,一個纖瘦的影子站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