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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tài)度傲然,恍惚間又如京城中那個不可一世的宸王,毫無在方芷闌面前的伏低做小。 “你算什么東西!”楚清姝持劍的手握緊幾分,眸色輕蔑。 心底卻有一股氣在翻涌。 明媒正娶四個字,如一根刺,扎在她心頭。 扎得她鮮血淋漓。 方芷闌回過身,面帶懇求之色:“楚jiejie,你不能殺他?!?/br> 短短一句話,更如雪上加霜。 楚清姝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喉頭干澀:“為何?你可知…” 她的聲音止住了,還用問什么呢。 方芷闌明知,明知楚將軍的被誣陷少不了司馬宸在其中的暗中cao作,明知是他害得自己如驚弓之鳥般四處逃亡,無家可歸。 她明明都知道,卻還站在司馬宸那一邊。 楚清姝的眸底,宛如化不開的千年寒冰。 方芷闌心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自己顯然是被誤會了,但她沒有辦法,也沒有機會解釋。 楚清姝眼底已升起騰騰黑霧,對著司馬宸滿是狠意。 她不再猶豫,持劍的手,狠狠向前一推,直抵司馬宸心臟。 卻不知司馬宸再想什么,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竟也不躲。 “不要!”方芷闌下意識伸手,握住劍身,阻擋住楚清姝的動作。 “嗤”地一聲響,鋒利的劍刃劃破肌膚,劍端在距司馬宸心臟半寸處止住。 方芷闌咬牙吃痛,雙手卻將長劍握得更緊。 “阿闌!”楚清姝持劍的手松開,“你…” 她忙不迭上前來,握住方芷闌鮮血淋漓的手。 “嘶…”方芷闌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笑意有些蒼白,沖楚清姝搖搖頭,“我沒事?!?/br> 鮮血卻一滴滴地往下淌。 “你這叫沒事?”楚清姝一字一句,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司馬宸便值得她如此犧牲? 她的手上沾滿不是自己血,連指尖都在顫抖。 司馬宸眼底有幾分得意,他賭對了… 他就知道,阿闌心里,是偏向自己的。 他就知道… 得意過后,司馬宸才手足無措:“阿闌…” “滾?!狈杰脐@頭也沒抬,吐出一個字。 司馬宸恍若沒有聽到般,想要上前查看她的傷勢。 “司馬宸!”方芷闌語氣生硬,止住他向前的腳步,“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br> “我知道了…”見她似是真的動怒,司馬宸這才止住腳步,聲音悶悶的,“阿闌你先好好養(yǎng)傷,等我有機會了,再來看你?!?/br> 楚清姝對二人的對話置若罔聞,飛快將裙擺外面一層布料扯成長條,一圈一圈地緊緊纏在方芷闌手上。 “不疼不疼…”她聲音顫抖著,像是在安慰著方芷闌,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方芷闌覺得,自己的手指已經(jīng)逐漸麻木,失去知覺。 倒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是她扎得實在太緊。 方·哆啦A夢·芷·伸出圓手·闌:“……” 將傷口包扎好,楚清姝又飛速帶著方芷闌上了一匹馬,向鎮(zhèn)子上的醫(yī)館飛奔而去。 倚在她懷里,從未騎過馬的方芷闌五臟六腑都在翻騰,差點快要吐出來。 難,她真的太難了。 方芷闌面色蒼白,氣若游絲:“楚jiejie…” “不要說話?!背彐谒叺溃暗饶愫昧?,想說什么都可以。” 可她傷的是手,又不是嗓子,方芷闌抿了抿唇,抬起頭,脖頸如天鵝般揚起,輕輕在楚清姝下頜處點了個吻。 楚清姝身形一僵,恨不得將懷里的人丟下去。 卻又舍不得。 于是她繼續(xù)冷著臉,一言不發(fā),直到將方芷闌送到醫(yī)館。 原本清靜的醫(yī)館里急匆匆闖進兩名女客,其中一個還是由另一個打橫抱著進來的,醫(yī)館的藥童瞪大了眼,被楚清姝冷冷一掃:“大夫呢?” “不巧,大夫出診去了。”藥童低下頭,不敢與她凌厲的目光直視,眼神落到方芷闌受傷的雙手,“我來替這位姑娘上藥便是了?!?/br> 這個小鎮(zhèn)上只有一家醫(yī)館,她們別無選擇,楚清姝不做聲,算是同意了。 藥童忙轉(zhuǎn)身從貨架里取出包扎用的白布,一圈一圈纏到方芷闌手腕處。 這下,方芷闌感覺自己的雙手都失去知覺了。 不過血流果然減緩不少,藥童將原本手上的布取下來,看了一眼:“還好,這位姑娘只是皮外傷?!?/br> 楚清姝松了口氣,依舊眸色冷凝:“用最好的藥,不要讓她留下疤?!?/br> “沒…沒關(guān)系?!狈杰脐@小心翼翼地開口,笑著看向藥童,面容和煦,“你慢慢來便是了,不要著急?!?/br> 她看這孩子分明還是學(xué)徒的樣子,生怕他被楚清姝嚇到,便什么都做不好。 楚清姝不言,低眸看向她手上的傷口。 五指關(guān)節(jié)處皆皮rou綻開幾分,露出白生生的rou。 若她當(dāng)時沒有下意識緩下攻勢,楚清姝深吸一口氣,不敢想下去。 敏銳地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方芷闌趁著藥童轉(zhuǎn)身取藥的瞬間,飛快地,粉唇如蜻蜓點水般在楚清姝緊蹙的眉心蘸了下。 隨即便退回原位,眼皮跟著眨了眨。 不要擔(dān)心她。 見她居然還能如此厚著臉皮來討好自己,楚清姝眼神柔和了幾分,卻依舊是融不開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