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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明琛這狗賊!”千縷玉咬牙,狠狠一揮手中的鞭子,擲向院中已有數(shù)百年歲數(shù)的柳樹。 那鞭子上還帶著倒刺,樹干瞬間脫了層皮,露出里頭雪白的木材。 在場的人,無一不悄然打了個寒噤,生怕那鞭子落到自己身上。 “都起來吧?!本案D抗鉀]有落到任何人身上,依舊冷得沒有感情。 自暗衛(wèi)查探的薄明琛的蹤跡,她率領暗衛(wèi),一路快馬加鞭,順著他留下蹤跡的方向追過來。 沒想到追查到此處,便再也找不到前路。 “公主,老朽還有一事要說?”村長聲音顫巍巍的。 “嗯?!鼻Э|玉頷首,面露幾分疑惑。 “您追問的那位公子,之所以會在此處歇下,聽說是為了找他的夫人…” “夫人?”千縷玉眉心一跳,面色如當空明月罩上一層烏云。 他是幾時知道阿闌真實身份的?看來此人非死不可,千縷玉掌心收緊,攥住手中的鞭子,她又意識到什么:“找?他把人弄丟了?” 抑或是…阿闌自己逃跑了?千縷玉稍松了口氣。 誰知老者接下來的話便讓千縷玉心情陡然下墜:“據(jù)那位公子所說,他的娘子是不慎墜入崖底…” “你說什么?”空氣中的溫度霎時間降到冰點,只聽得見千縷玉尖銳略帶失控的聲音。 “老朽和村子里的人已經(jīng)同那公子找過一次。”村長忙將頭埋得更低,“未曾尋見何人的蹤跡?!?/br> “找,繼續(xù)找?!鼻Э|玉屏住呼吸,試圖按捺下心頭的絞痛,她一字一句,眼底彌漫上一層血色,“必須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她身軀緊繃,久久不能動彈,寂靜了許久,嗓音才有些干澀地出聲道:“她是在何處消失的?帶我去看看?!?/br> 前頭有村里的年輕人手執(zhí)火把帶路,沿著蜿蜒的山路不斷向上,千縷玉如丟了魂般,連指尖都在微顫。 她閉眸,深吸了口氣,讓自己不去多想,眼前卻一幕幕畫面,皆是方芷闌與自己相對時的畫面。 少女或著明媚的女裝,或是淺淡男裝,皆是眉眼靈動,眸底藏著的小心思與算計自以為掩蓋得很好,卻已然泄露無疑。 她如此聰慧,怎會讓自己陷入不測? 千縷玉一遍遍告訴自己,定是方芷闌尋到了脫身的法子,此刻不知藏在何處。 然而被帶到方芷闌失足的地方之后,景福原本還抱有的一線希望,在對上深不見底的山崖之后,徹底被峰頂呼嘯寒風吹散得一干二凈。 她渾身隱隱發(fā)顫,下意識便要向前一步,踏空落入無盡黑暗中,卻被身邊的侍從手疾眼快地攔?。骸肮?!” 千縷玉回過神來,她硬撐著口氣,不讓自己倒下,語氣依舊冷冽:“拿繩子來!” 這些暗衛(wèi)出門在外,飛檐走壁,稱手的工具自是少不了的,不一會兒,就有人送上繩子。 千縷玉拿起繩,開始往自己腰間綁。 “公主!”侍從看出不對勁,忙拱手勸她,“此處地勢險峻,還是讓屬下先下去探探?!?/br> “險峻?”千縷玉唇角扯了下,沒有出聲多說什么。 若是方芷闌都能安然無恙,自己下去,自然也不會出什么事。 若她當真已經(jīng)遇難…景福屏住呼吸,將腰間的繩索扎到最緊。 忠心耿耿的侍從依舊要攔。 “讓開?!本案C鏌o表情,眼底也無甚光彩,“她認不得你們。” 以阿闌的警惕程度,即便是有旁人找到,她也只會將自己藏起來,又怎么會主動現(xiàn)身? 千縷玉只相信她自己,旁人,她信不過。 眼見著攔不住她,侍從無奈,只得將繩子的另一頭繞在崖邊的樹上,小心翼翼地守著她下去。 千縷玉雙手握住繩索,雙腿抵在崖壁之上,教他們一點一點地放繩。 粗糲的繩索磨得她嬌柔的掌心火辣辣的疼,千縷玉咬緊牙關,一步步往下退。 崖壁間的疾風打在她臉上,吹亂一頭烏發(fā),此間黑暗如海,足以將一切勇氣與別的東西吞沒。 明明是極冷的夜,千縷玉后背的衣衫卻被汗水浸濕。 本以為要向下很久,誰知不一會兒功夫,雙腳竟踩到實地。 千縷玉喜出望外,等不及站穩(wěn),她掏出火折子,谷澗兇獸般咆哮的風隨即將火花吞沒,火光一閃而逝。 在此之前,于黑暗籠罩中,她見到眼前依舊是深澗,只是此處有不過三兩米寬的斜坡。 “方芷闌—阿闌——”她將雙手并在唇邊,大聲呼喊,冷不丁被灌了口風,當即又連咳幾聲。 景福自幼都沒受過這么大的罪,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般。 方芷闌好不容易才在洞底睡著,隱約間卻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她暈暈乎乎地睜開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想出去,從而生出幻覺。 洞口外依舊是呼呼的風聲,剛才景福的聲音,似乎只是一場夢般。 不過她依舊下意識睜眼,屏住呼吸,凝神靜聽,企圖從這無盡的夜中聽出點別的東西? 好像…有人在咳嗽? 方芷闌環(huán)住自己手臂,將身軀蜷縮起來,默念“南無阿彌陀佛”… 這荒郊野嶺的,莫不是當真有孤魂野鬼? 方芷闌聽了會兒,卻發(fā)現(xiàn)那咳嗽的聲音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