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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扯出一抹皮笑rou不笑,“那個……咳!我在最西頭第三棟別墅這邊,你過來吧?!?/br> 趕緊掛了電話。 顧縛槿笑道:“你meimei?” “嗯,我meimei?!?/br> “叫什么?” “劉語冰。” “多大了?” “17?!?/br> 顧縛槿微點了下頭,沒再多問,視線飄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個,我就先出去了,還有個老爺子要通知一下?!?/br> 一路跑去喊了老爺子過來,幸好人家還沒睡,顧凌洛家晚飯吃得也是夠晚的。 陪著老爺子再走回西頭,劉語冰帶著二十個男男女女已經(jīng)到了。 沒有想象中那么吵鬧,他們都是壓低了聲音在說話,偶有一兩個聲音大的,劉語冰也趕緊示意小聲點。 有人撞了撞劉語冰的胳膊,“隊長,看,那是不是你姐?拎著吉他的?!?/br> 劉語冰回頭,瞬間笑逐顏開,撩蹄子就奔了過來。 “姐——可想死我了!” “woc!”有人吹了聲口哨,“還讓我們小聲點別給你姐丟臉,看你這嗓門,狼都讓你給招來了!” 劉語冰邊跑還不忘回頭沖他比了個中指,“想死嗎?下周訓(xùn)練,咱倆一組!” 那人立馬鬼哭狼嚎,“別別別!不帶這么欺負(fù)人的!我腿才剛好!” 不等再轉(zhuǎn)回頭來,那豎起的中指被攥住了,老姐無奈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的手指都要哭了,你知道吧?” 劉語冰吐了吐舌頭,“好啦知道啦,下次不會了?!?/br> “每次都這么說。” 又跟老爺子介紹了下meimei,幾人總算湊到了一堆兒。 劉夏怕驚動保安,打算速戰(zhàn)速決,隨便說了兩句歡迎感謝的話,就扎好了駕駛,眼還不忘時不時瞄一下陽臺。 謝天謝地,顧凌洛總算拉開玻璃門出來了。 顧縛槿可比顧凌洛溫和的多,也相當(dāng)?shù)慕o面子,不僅專門出來看,還特意搬來一摞塑料凳。 眾人紛紛落座,花壇邊兒,梧桐樹下,彩磚上,撿哪兒坐哪兒,倒是虧得她們家居然有這么多凳子。 劉夏站在中間,抱著吉他,看著烏泱泱一圈人,三秒鐘前還談笑風(fēng)生,眨眼手心便出了汗。 第一個音是什么來著? 想想,再想想,額角都沁了汗,還是丁點都沒想起來。 什么叫瞬間失憶,劉夏算是體會了個徹底,二十多號人齊刷刷看著她,可能劉語冰交代過,沒人說話,也沒人嘲笑,就只是那么看著她,周圍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怎么辦? 跳過第一個音彈后面的? 第一個都記不起來了,后面的又怎么可能記得起? 別說音調(diào),歌詞什么的她也通通都不記得了。 之前她一直不敢想演奏的事,就怕緊張,結(jié)果還是躲不過。 時間分秒而過,劉語冰突然問道:“姐,你打算彈什么呢?先報個名唄?!?/br> 劉夏這才反應(yīng)過來,傻站了半天,連個曲名都沒報。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就薛之謙那首。” “這不是那次晚會……”劉語冰住了嘴,趕緊轉(zhuǎn)話題,“這歌好聽,我聽過!怎么唱來著?” 聽是聽過,可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劉語冰趕緊翻手機。 【和你有關(guān),觀后無感……】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詞,手機播放的mp3。 劉夏聽著,那曲調(diào)過了腦子,只停滯一秒便散了去,熟悉的只是那聽到的瞬間,下一秒,腦子依然空空,眼前恍恍惚惚,好像回到了那個元旦的晚會。 好多人…… 同學(xué)們竊竊私語,有笑鬧聲,有吸奶茶聲,拆零食袋聲,還有打電話玩手機的,真正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不超過一半。 可她還是緊張的大腦一片空白,沒辦法把他們想象成南瓜,也做不到閉眼假裝一切都不存在。 她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抬手撥出了第一句前奏。 不對,錯音了。 第一句就錯音了! 她瞬間慌了,手也停了,才一句,大家或許會認(rèn)為她是在試音,不要緊的,還能圓得過去。 她強迫自己冷靜,打算重新開始,報幕員卻突然跑了上來,開玩笑似地說:“大家能不能安靜點兒?能不能有點兒素質(zhì)?這可是?;ㄓH自上場彈吉他,小心人家生氣了罷演,你們可就錯失了一場空前絕后的表演!” 她幾乎已經(jīng)分不清報幕員究竟是在幫她打圓場,還是故意說出這種給她招黑的話。 她只知道,話音未落,下面已經(jīng)一片哄笑聲,原本還沒察覺不對勁兒的同學(xué),全都把注意力落在了她身上。 她甚至有點想落荒而逃了。 可她終究沒有。 哪怕是一敗涂地,她也要堅持到最后。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重新開始的,也不記得怎么唱出的第一句詞,只記得又是從第一句開始錯了音,再之后,不停的錯音,一句錯,句句錯。 有同學(xué)吹口哨喝倒彩。 有同學(xué)吆喝:“錯了錯了!跑調(diào)了!” 也有人起拱:“這里該是‘我聽見了你的聲音,怕脫口而出是你姓名’,你唱錯了!” 她徹底慌了,分不清真假,東一句西一句,調(diào)不成調(diào),詞也亂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