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原來不僅妻子不止一個,連傻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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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這么久才出來,回到大殿后怕免不了側(cè)目指點,楚月心想。然而珠簾未啟,如真似幻的樂聲已經(jīng)傳來,這樂聲滿是異域腔調(diào),似有魔力扣人心弦。楚月聽了一會便覺心蕩神移,飄飄忽忽?;阜艅t恰恰相反,他兩道俊眉擰起,大步向前,不待侍女們行動,一把掀開珠簾。 楚月嚇了一跳,瞬間清醒了許多,慌忙快步追上桓放進殿。 此時殿內(nèi)十數(shù)名蒙著金紗的妖嬈胡姬正扭胯起舞,白裸的臂膀上晃動著串著各色寶石的手鏈,叮當作響。金絲勾勒成的抹胸包裹著豐胸,巨乳下水蛇般扭動的腰肢細得驚人。璀璨的云石被嵌入裸露的肚臍,上下閃耀。再往下瞧,舞姬們的紗裙只能遮到臀下,光線掃過時,隱秘地帶的輪廓看得清楚,楚月身為女子,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殿上眾人看得如癡如醉,男人們不肖說,連女人們沉浸在妖冶的樂聲中,難以將目光從大殿中心移開。 楚月隨桓放回桌前坐下。一名舞姬立刻向前舞近,拋來大膽而熱烈的眼神?;阜盘裘嫉溃骸澳銈兊共惶簦裁磁K的亂的都朝宮里招?!?/br> “什么?”楚月意識到桓放是在和她說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桓放搖搖頭:“瞧我,這又和你有什么相干?!?/br> 楚月忍不住又去看那些起舞的胡姬們,隨口嘟囔道:“這么多美人,哪里就臟亂了,我想她們在西金也都是宮廷里出類拔萃的伎樂?!?/br> “竟還知道西金,好厲害?!被阜刨澷p道。 楚月白了他一眼,難道她看起來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么?好吧,她知道的東西確實不多。不是從書上看的,就是從宮中其他人處聽說的。比如這個西金,別說去過,她甚至都沒在書中看到過,但是楚晴光有個西金的調(diào)香師父,這位師父是個高鼻深目的西金女人,時常在后宮行走,楚月在皇后那碰過幾回。 見楚月只顧看舞姬們搔首弄姿,不愿理睬自己的樣子,桓放也不再多言,也裝作欣賞的樣子,卻沒什么表情。 哪知楚月看又看得不專心,時不時歪頭偷看自己?;阜藕眯Φ溃骸懊廊诉@么好看,你看我作甚。” 楚月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是覺得你不太高興.....她們跳得不好么?” “跳得很好,”桓放淡淡道,“可是有毒?!?/br> "???"楚月驚得捂住嘴巴,瞬間不敢再看舞姬們,轉(zhuǎn)而緊張地四處張望,擔心周圍是不是有已經(jīng)毒發(fā)了的。 “什么毒什么毒?怎么辦???”她又不敢大聲,只能和小貓叫一樣焦急地在桓放耳邊念叨。 桓放差點被她逗笑,一把將人摟在懷里按住,低聲道:“這個毒不是毒你的?!?/br>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說清楚把,別嚇唬我!”楚月捶了他一下。 “知道西金在哪么?” 楚月想了想:“知道?!?/br> “在哪?” “西邊啊?!背吕碇睔鈮训?。 “......咳,”桓放放棄了,“我老爹的地盤挨著西戎,西戎疆土遼闊,不亞于大周。但卻是一小半草一大半沙,一小半草呢挨著我們,一大半紗挨著西金。也就是胡搜,要從西戎,再向西穿過萬里黃沙,才能到西金?!?/br> 楚月認真聽著,努力讓自己記下。她希望自己知道得多一些、再多一些,這樣以后就有好多好多東西可以和桓放聊,不用讓桓放遷就自己,總是聊他不喜歡的內(nèi)院瑣事。 “可是這又怎樣呢?不能因為人家離得遠就說人家有毒吧?”楚月還是不懂。 “聽我說完,”桓放趁機捏了捏懷中人的屁股,“這鳥地方舉國上下都信邪教,信就信了,反正離我們十萬八千里,井水不犯河水,可偏偏他們自己信還不過癮,赴后繼地派人來修寺布教,逐漸成了我們西北四州的隱患。十年前,我老爹下了狠手,既然他們信奉什么圣火,就把他們的廟全用火燒了,梁子就結(jié)下了?!?/br> “.......”楚月消化了好一會,其實很想問桓放,你父王為什么要燒人家的廟呢?但她覺得如果這樣問,桓放應(yīng)該會生氣,所以還是很明智地閉嘴了。 “你看她們媚眼如絲,巧笑倩兮,也許一個不留神,刀子就會掏出來,刺向我?!被阜趴粗钪袆幼饔l(fā)放浪大膽的舞姬,聲音放佛結(jié)了冰。 楚月緊緊握住他的手,擔憂道:“太危險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家吧?!?/br> 桓放笑笑:“這些女人一眼就能看出身份,我既有了防備,就不用怕她們?!?/br> “是么......”楚月還是很緊張。 桓放眼神從她臉上移開,落到殿中,卻不是在看那些舞動的妖嬈身姿,像是陷入回憶一般,不再言語。 楚月害怕極了,搖著他的胳膊,輕聲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桓放搖頭:“只是想到一個人。" 理智告訴楚月,不要多問。可桓放臉上閃過的落寞與低沉讓她拋棄了這份理智。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桓放.......這樣的表情是因誰而起呢,因何而起呢? “想起了誰呢?”她不確定桓放會不會回答,可是突然間變得無比強烈的直覺在她心底叫囂著一個答案。 然后這個答案和桓放的回答重迭在了一起。 “想起了我娶的第一個女人?!倍虝撼聊?,桓放終于還是說了。他比劃了一下,有些自嘲道:“新婚夜,拿著這么長的匕首,要刺穿我的心臟,為異族報仇的女人?!?/br> 這是楚月第一次聽桓放說起那位“她”。放佛突然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楚月分析不出桓放對這位夫人是愛是恨,是懷念還是不舍,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對桓放的話做出回應(yīng),她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很不舒服,很難過。 “你的......夫人,”過了許久,久到殿中的奏樂都停下,余音緩緩飄逝,楚月才勉強想出一個問題來,“她是西金女子么?” “不是,她是個認賊作父的傻子?!被阜艙u頭。 楚月心想,原來不僅妻子不止一個,連傻子也不止她一個。 ———— 謝謝chaos(小混亂?)!謝謝巧克力!謝謝uccychc!謝謝你們給我投珠和鼓勵!每次登錄看到新留言的時候就是我最開心的時候ヾ(*′▽‘*)? 我現(xiàn)在有叁十多個珠子啦!會好好碼字,爭取也能和其他作者們一樣加更! 想看多一點rou的可以反饋多一點rou,想看劇情(?你確定有么?)的可以反饋對劇情的建議,即使不投珠我都會很開心很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