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水燈想著這輩子,已經被一個男人騙過就算了,現在連沈銳白都騙她。 水燈當晚就搬出了沈公館,找了律師,擬了離婚協(xié)議書,將離婚協(xié)議書派人送去了沈公館。 沈銳白看到那張紙的一瞬間,就氣得將紙撕碎了,還派人把那律師的打了一頓,威脅他再敢繼續(xù)替趙水燈辦事,就等著被做掉。 水燈絕情起來,誰都不認,況且她心里,永遠是把親情擺在第一位,葉軒是她親人,所以她在乎,甚至可以為了葉軒和沈銳白翻臉。 水燈一個人搬回了葉軒的公寓,她得知了葉軒的失蹤的真相后,并沒有一蹶不振,而是異常冷靜,開始想辦法探聽,總在想:葉軒真的死了嗎?死在了哪里? 就算葉軒真死了,她也要親手替葉軒安葬。 水燈決定那就從葉軒在哪里失蹤開始查起。 只是水燈被沈銳白阻礙了,水燈一下樓就被沈銳白派的的人跟住了,一直在她耳朵邊念叨,讓她回沈家。 水燈不得不想辦法,是你逼我的,沈銳白。 水燈去了報館找邱月明,把沈銳白一條線運貨的路線告訴了邱月明,讓邱月明透露給沈銳白對家。 果不其然,沈銳白因為貨物被劫的事情,根本無暇分心水燈的事情,只是依舊派人跟著水燈。 水燈進了酒店喝下午茶,于是借著上廁所的功夫,換了身衣服,從通風口爬了出來。 她必須找到柯秀嫣問清楚。 水燈原本不想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但沒有辦法,水燈還是花錢雇人綁了柯秀嫣。 事后即便這件事被人知道是她做的也無所謂,她只想知道葉軒被怎么樣了。 柯秀嫣被綁在了一處廢棄的工廠內,嘴里也被綁了布條。嘴里嗚咽著,發(fā)出的聲音根本不清晰。 在水燈出現后,柯秀嫣顯得更為激動了,瘋狂在椅子上扭動掙扎,可惜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她根本掙脫不了。 水燈冷著臉,直接進入主題:“柯秀嫣,我接下來我問你的話,你最好說真話,不然你今天就得真的死在這里?!?/br> “葉軒在哪里?” 水燈解開柯秀嫣嘴里布條,示意柯秀嫣快點回答。 “你在說什么?”柯秀嫣繼續(xù)裝傻。 水燈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了,她伸出白皙柔軟的指尖,撩起了柯秀嫣的裙擺,另外一只手拿著匕首,直接在柯秀嫣的大腿劃開了一刀。 “??!”柯秀嫣劇烈掙扎,心想這女人是瘋了。 柯秀嫣又繼續(xù)哭喊道:“你要干什么?你這瘋女人,葉軒殺了我哥,搞得我家破人亡,我只取他一條狗命怎么了?” “終于承認了啊?!彼疅舳紫律砝淠囟⒆】滦沔獭?/br> 柯秀嫣被水燈心里發(fā)毛,她一個嬌小姐沒什么吃過苦,受不得這種傷,就連之前為了騙葉軒自己受傷,也是買通了醫(yī)生造假的。 誰知道趙水燈這個女人居然下手這么狠,柯秀嫣馬上全部招了?!澳侨绽蠈O的手下說,追到河邊,葉軒的尸體就……就掉進河流就被沖走了,大概死了?,F在估計在哪兒泡發(fā)了爛了,我勸你也別找了,不然真找到了,純粹惡心自己?!?/br> 柯秀嫣故意刺激水燈,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的確沒找到葉軒的尸體,葉軒基本是死了,畢竟中了槍還掉進了河里。 水燈紅著眼眶,在柯秀嫣的嘴中,親耳聽到了葉軒已經被加害的事實,心這時就好像被人捅碎了,再也無法拼湊了。 這時候,廢棄工廠的門忽然被踹開了。 水燈雇來綁架柯秀嫣的人,是在碼頭隨便找的,沒想到手腳不利索,馬上被柯秀嫣的丈夫老孫找來了。 柯秀嫣看到門口老孫,馬上大聲呼救:“老孫救我!” 水燈站起身,擦了擦淚,苦笑了一聲,心想為什么越在乎什么,就越會失去的更快呢? 水燈握著匕首,她抬起手,“那我就要你給葉軒償命。” “不要?!鄙砗蟮睦蠈O大喊道。 老孫的手下卻先上來了,一下子就踢掉了水燈手里的匕首。 只是踢過來的力度太大,導致水燈后退了幾步,她的小腹右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廢棄的雜物。 老孫的手下趕緊上來圍住了水燈,老孫心疼又著急地給柯秀嫣解了綁,之后,又怒氣沖沖地對倒在地上的水燈,警告道:“沈太太你好自為之,要是再敢傷害我太太,那下次我就連沈老板的面子都不會給?!?/br> 老孫拉著柯秀嫣準備走了。 柯秀嫣哭哭啼啼,不甘心道:“這個女人在我大腿劃了好深一刀,會留疤的,你是不是男人?就這么放過欺負你老婆的人?!?/br> 老孫悄悄在柯秀嫣耳邊耳語:“她是沈銳白的妻子,不能對她做什么。” 柯秀嫣不聽勸,甩開老孫的手,撿起地上的匕首朝著水燈走了過去,剛抬手,就傳來一陣槍響,柯秀嫣發(fā)出慘叫。她倒在了地上,匕首也隨之掉在了地上,匕首沾染上了血。 柯秀嫣另外一只手捂著自己受傷的手,她疼得在地上不停哀嚎,扭動。 老孫被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動,發(fā)出疑問:“是誰,究竟是誰?” “我是你爹!”林路忽然從窗口跳了進來,身手飛快地解決了那幾個人,都沒讓人來得及反應過來。 隨即,窗口又進來了幾個人,幾聲槍響,把老孫和他老也解決了。 林路嘆息了聲:“沒辦法,你們必須死,總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回來了。 另外那人朝著水燈的方向走了過來,見水燈倒在地上,捂著肚子一動不動,似乎不太對勁,很是擔心。 他慌張地扶起水燈查看,見她身下滲出不少血。 水燈只是覺得好累,想幫葉軒報仇但是沒能力,她剛剛好像聽到了幾聲槍響,柯秀嫣大概死了吧,那她也沒什么可遺憾了,接著水燈眼前一黑,這些日子以來強撐著的那口氣仿佛被人抽干了。 水燈好像隱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趙水燈,葉軒沒死!他還好好的呢,你也不準有事。你聽見沒?” 那人急迫地將水燈抱上車。 水燈聽到他擔憂的聲音,他說:“快去醫(yī)院!” 她靠在他的胸膛,有些恍惚,似乎聞到一陣很熟悉又清冽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