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你覺得我配不上他?
腰身被他攬住了直接貼進他懷里,夏泉眉都蹙起來,這里到底是大庭廣眾之下。 整個新城上流社會,誰不知道霍易知,誰不認識霍九爺?! 更何況她現在是韓旭的未婚妻,是他表弟的未婚妻。 “你要我?guī)湍闶裁疵δ阏f,手放開?!?/br> 夏泉極其冷淡的開口,她伸手去掰他攬在她腰上的手。 霍九垂眼,笑著,“怕被人看見?” 夏泉,“……” 這不是廢話嗎! “你要再掙扎,不聽話,我就讓這里的人都回頭看看我們。”男人勾著唇角,眼眸里全是賤賤的笑意。 掰著他手指的手松開,夏泉抬眼看他,讓自己盡量的冷靜,“你就算不顧及我的臉面,怎么也要顧及一下韓旭的臉面吧!他可是你表弟?!?/br> “嘖嘖嘖?!被粢字獓K嘖出聲,男人輕笑的看向她,“我想顧及誰的臉面,不是他姓什么,單看九爺我爽不爽?!?/br> “……” 夏泉抿唇不語了。 霍九拉著她坐到一個相對隱蔽的咖啡包間里,這里的咖啡包間都是半敞開式的,鏤空雕刻的隔斷,從外面走過,仔細看還是能看到的。 不遠處另一個包間的地方站著經常跟著他的江鶴。 那個光頭太顯眼,夏泉一眼就看到了,江鶴旁邊的咖啡間里似乎坐了一個女人。 他是,有約?! 霍易知坐下,他喊了侍者過來隨便點了兩杯咖啡。 夏泉要坐到他對面去,卻被他扯著手腕壓在了自己身邊。 白色長褲和黑色體恤,外面一件格紋的休閑襯衣,扎著馬尾,她的皮膚很白,一眼看去簡單干凈的像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不對,就是大學生。 她還在讀研究生,沒有畢業(yè)。 霍易知看著她,手癢癢的,她的皮膚好的像是要透明,想要掐一把過去。 他這么想也這么干了,可惜手指剛碰到她的臉,就被她偏頭躲過,夏泉緊緊抿著唇看他,眸光中似全都在質問,你要干什么? 她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引得霍九很是有些難耐。 一條長凳,她坐在里面,他坐在外面堵住她的去路。 霍易知笑笑,他沖江鶴比了個手勢。 江鶴嘆氣,實在想裝作沒看到,看不懂。 男人單手搭在長凳的靠背上突然俯身過來,似乎是沒料到他的動作,夏泉猛地偏頭瞪向他,唇就擦著他的側臉過去。 夏泉微怔,她心底暗惱,卻還是逼著自己臉上看起來波瀾不驚,可眼神卻匆匆避開了他。 霍易知單手在自己側臉上摩挲了下,被她的唇畔蹭到地方有些癢,他眼底含了一點笑意,伸手突然扣住她后腦勺。 夏泉嚇了一跳,就怕他亂來,“不要!” “不要什么?”男人勾著唇,他的臉湊的很近,說話間氣息噴在她臉上,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親上去。 夏泉撐著往后,可惜腦袋被他按住了,后退不得。 她的眼眸睜著,唇線緊抿,眼底清晰的映著他的樣子。 霍易知眉眼淺笑,他手指微動,她綁著的頭發(fā)被解開,一頭秀發(fā)披散下來,男人撤開一點,眸光里盡是揶揄,“女人說不要就是要,等我親你?” “……” 夏泉臉頰微紅,他的動作本就不懷好意,怎么能怪她想錯了。 女人不自覺伸手想要把臉側的發(fā)往耳后別,卻被他一手拉住,“想把你的臉露出來被人認出來?” “……” 夏泉突然明白過來,她下意識偏頭去看被霍九手掌撐住她的臉,不讓她扭頭。 霍易知笑著,“嘖嘖,這么好奇?” “你出來相親?” 夏泉點破他。 霍易知眉角高高挑起來就差直接說她聰明了! 夏泉瞪他,她伸手去抓他的手掌,男人從方才撐住她的臉側就未曾放開,掌心的熱度傳遞過來燒的臉頰有點燙。 她不是沒談過戀愛,但是邵逸清跟這個男人完全兩種不同的性格。 兩個人的相處,發(fā)乎情,止乎禮。夏泉覺得很好,她喜歡這種被尊重被在乎的感覺。 而霍九顯然不是這樣的人,這個人的無恥下流夏泉是真真的體會過的。 她想躲開,他卻不肯,手掌托著她的臉,手指甚至輕捏上她的耳垂,還特別不要臉的戳穿她,“你臉紅什么?” “……” 夏泉咬牙,“你放手,你對我做這種事你不覺得過分嗎?” 她的耳朵很敏感,他輕輕捏幾下她的整個耳垂都紅了,紅色從這一點上開始蔓延,染上她的臉龐,白里透紅,好看到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哪種事?”霍易知聲音有些許微啞,他的聲線偏低,刻意放低后宛如重低音般繞在耳畔,“更過分的事我不也做過?” 牙齒輕咬了下唇畔,夏泉真的無語了,她的臉很是不可克制的紅起來。 那種記記實在是令人無助又羞恥的,是她拼命想要忘記的,卻因為這個男人的存在無數次記憶回放。 她眼睫輕垂,“你不喜歡你可以直接跟她說,你這樣做是對她的不尊重!” “天真!” 霍易知輕落下兩個字,大部分女人沒這種覺悟,他說不喜歡,對方說交往試試時間久了就喜歡了,然而時間久了往往想甩就更難了。 與其這樣他還不如用行動證明,免得浪費口舌。 不遠處,江鶴刻意提高了聲音,“苗小姐!” 霍易知笑笑,他突然伸手扣在她腰身上將女人整個兒抱坐在腿上。 “啊……” 夏泉嚇了一跳,回神時已經坐好,她側坐在他腿上,女人的臉被勾起來,男人俯身下去…… 從江鶴和苗小姐的位置,只看到霍易知抱著一個長發(fā)女人,女人長發(fā)披肩,背朝向他們。 但姿勢來看,這兩人,顯然在……接吻。 江鶴蹙眉,方才九爺攬著過來的女人,他沒看錯的話,是韓旭的未婚妻。夏小姐。 伸手攔住要沖過去的女人,江鶴擋住她,“苗小姐,我先送你回去?” “那,那個是……” “九爺不喜歡別人打擾?!苯Q淡定的,一本正經的說。 苗小姐眼眶突然就紅了,“介紹的時候不是說他沒有在交往的人?” 江鶴,“……” 沒有在交往的人,不代表身邊沒有女人。 他不說話,就代表默認。 “我要過去,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不要臉的女人勾引他!”苗小姐不依不撓。 江鶴有些頭疼了,往常一旦有這種情況對方總是會知難而退了,怎么這個苗小姐有點…… 霍易知真的只是想做做樣子而已,可是距離太緊,她的身體太緊繃,她的眼神太慌亂,她的唇色……太誘人…… “唔……” 夏泉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不像拒絕的拒絕,男人的唇已經壓下去,她的唇間有咖啡的輕澀味兒,舌尖毫不猶豫的挑開她的牙齒繼續(xù)探索。 眼眸里全是驚慌,夏泉真的是怕死這個男人了,她雙手用力去推他,霍易知攬住她的手臂索性收緊了放任自己強勢探索。 她的味道一如記憶中美味,讓他忍不住一嘗再嘗。 她的掙扎在他懷里顯得格外孱弱,口腔里溢滿他的氣味,夏泉眼眶都要紅了。 跟是否被侵犯無關,跟道德有關,他怎么能對她做這種事?! 牙齒用力咬過去,男人吃痛,霍易知抬起臉來,像來勾著笑的眼睛里幾分沉色暗涌,男人舌尖輕抵在自己唇畔,舌尖有隱隱的血漬,襯得他的面容愈發(fā)妖孽。 夏泉掙扎著想要起身,“霍易知,你放開我!” 手臂收緊了,不放。 霍九從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可也不至于下流到染指別人未婚妻。 無論這個別人是誰。 當然,羅馬那時候不知道,所以不算。 現在知道了,自然就應該拉開距離才行,更何況這個女人避之唯恐不及,只要他不招惹,自然相安無事。 可是……臥槽! 男人心底暗罵了句,牙關咬緊了,他伸手在她腰上重重拍了下,“你要繼續(xù)惹火,我可不管后果?!?/br> 夏泉立時不敢動了,她的臉色紅白交錯,眸光里盡是不可思議的……鄙視! 他怎么能…… 抬身想要從他腿上下來,剛剛有了動作就被男人硬壓回去。 他的手用力的掐在她的身上似乎極力在控制,可是有些事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霍九眼睛瞇起來盯著她,聲音有幾分暗啞的誘惑,十分賤的問,“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 天啊! 夏泉真想拍死他,明明是他不自覺。 “是你自己不正經!” 夏泉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了,這個人指鹿為馬的本事不要太厲害! 霍易知也覺得太他媽不正常,雖然他不是個自制力特別強的人,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什么地方都可以發(fā)情的人。 攬著她的手臂有些用力,他的下頜抵在她肩膀處,陰險的看著她,“你說怎么辦吧,總不能讓我撐著帳篷走出去?!?/br> “流氓!” 夏泉腦子嗡嗡的,她見過流氓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流氓! 而且,她明知道他在耍流氓還無可奈何! 她的冷靜淡然遇到霍易知就全都蒸發(fā)了,夏泉的聲音幾乎失控,“你愛怎么走出去就怎么走出去,你放開我??!” 掙扎間她脖子上的鏈條露出來,霍易知眼眸一動,他手指探過去,輕易從她胸前勾拽出那跟鏈子,以及墜著的那個橢圓形的小球,男人眸光里有點點笑意,“不錯,還貼身帶著?!?/br> “……” 因為他說要是丟了就拿她身上的一件東西換。 而且這個小球做的很精致,她倒是也很喜歡,就掛在了身上。 “易知……” 苗小姐不依不饒,被江鶴擋住了,可不妨礙她大聲喊。 整個咖啡廳的人都在壓低聲音談話,愛爾蘭的輕音樂舒緩流暢,突然蹦出這么個聲音,立時吸引了注意力。 霍易知單手將女人的臉壓進胸前,他偏頭看過去,眸光中笑意盡斂了,帶著一股子陰狠,男人極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苗小姐一時被嚇到了,下一刻她就被江鶴拉了出去。 夏泉真的要嚇壞了,她雙手手指用力攥成拳,整個上流社會的圈子總共那么大,被看到了她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周圍一切在方才一瞬間的波瀾后又恢復到平靜,連著一起平靜下來的,還有霍易知。 看江鶴拎著人出了咖啡廳,他手一松,夏泉幾乎是立刻的,逃也似的站起身。 霍易知坐著沒動,他微微仰了頭看她,姿態(tài)很是閑適,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她焦急慌張。 夏泉咬著唇,她很用力的咬唇才能讓自己不至于暴走,她的內心深處有一片海,風平浪靜適合她一個人安靜出游,可是此刻那片海上波濤洶涌,她自己乘坐的小船仿佛頃刻間就會被掀翻過去! 她惱的狠,很惱很惱,胸腔劇烈起伏,她不是一個情緒很容易波動的人,就算是邵逸清提出分手她雖然很傷心,但或許因為早已預知最終會是這樣的結果,她還是相對平靜的接受了。 可此刻,她惱恨到手指恨不得要抓花這個男人的臉。 “你到底哪里看我不順眼,這么欺辱我?”夏泉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平靜。 “錯了,”霍九站起身,男人一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壓迫感傳導過來,夏泉本能的后退,被他拉住手腕扯到身前,笑著,“因為看你太順眼了,所以……” 他刻意頓住話尾,聲音拉長出一股子曖昧。 夏泉氣到頭疼了,他就是個無賴,他就是個混蛋,他就是故意的! “你是覺得我是很隨便的女人,配不上你表弟嗎?”夏泉聲音有點哽咽,她跟他一夜纏綿,是不是這種固有印象讓他才這樣肆無忌憚的輕薄她?! 似乎壓根沒料到她這么說,霍易知微愣。 講真的,他對眼前這個女人最深的印象就是那一晚她隱忍的哭泣和細碎的呻吟,哪怕是高潮盡頭她都壓抑的克制,所以他就拼命折磨她,想要撕開她身上裹緊的面具。 在霍易知眼里,女人大約都是一樣的,然而她眸中含淚又倔強的樣子還是深深印在腦海里,這是一件特別深刻且與眾不同的體驗。 再見面,她就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除非他的動作確實有些過份了。 韓旭這場婚約匆匆的像是一個笑話,霍易知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答應了這場婚約?! 霍易知瞇起眼,“你覺得,你配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