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養(yǎng)了一只發(fā)情的波斯貓
她的身體有片刻的僵硬,也,不敢動了。 霍鈞安也有些僵住,他抱著她,不用睜開眼她的反應他也感受的到。 他只是想抱抱她,可這樣相擁之下,身體的接觸難免……意識到自己碰到哪里,霍鈞安也不動了,本沒有的旖旎在這一刻突然升起,連呼吸都覺得曖昧。 紀初語沒敢再動,壓著她的人也沒有動,也不知過了多久,也或許幾秒鐘,也或許幾分鐘,男人往側邊翻身,紀小姐身上的束縛一下子沒了。 她松口氣,手臂撐在床鋪上坐起來,她看一眼側趴在穿上的男人,睡的無動于衷。 紀初語坐著沒有率先起來,他沒有攻擊性她也不急著躲,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坐了好一會兒她才從床上站起來。 她對他的感覺很復雜,很復雜。 她特別想問問他,世上那么多女人,那么多條件好的女人,他為什么偏偏選了白彤。 她跟他也曾經親密過,就算是沒有愛情,也總是比陌生人要好一點吧,聽到她的事與白彤有關,怕她對白彤不利,就這樣把她囚禁在這里。 眼睛有點難受,紀初語輕揩了下眼角,她走到床鋪一側將他往里推去,然后又費盡力氣的將被子從他身下抽出來蓋上。 她的動作實在不溫柔,抽不動的時候還拿腳踹了他一下,可哪怕這樣也足夠讓霍鈞安睡個好覺了。 房間門被關上,男人動了動身體,他不敢再抱著她,松開讓自己冷卻最好。 沒有洗澡衣服沒換這么睡下去真是難受,他坐起身解自己的衣服,突然聽到門口又有聲音,男人拉了被子重新躺回去閉上眼睛。 紀小姐去而復返,她手里端了一杯水給他放在床頭上就出去了。 她完全可以不用管他,沒有義務和責任,可換句話說若他不是他,只是個陌生人,那倒杯水的舉手之勞也是可以的。 可到底是舉手之勞還是別的……自己分辨吧。 紀小姐進到自己房間,她躺在床上裹上被子, 霍鈞安睜開眼,他安靜的看著同樣安靜的一杯水,男人眼眶有些紅,他暗暗的深呼出一口氣。 她還能關心他,這簡直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份沒有任何資格站在她的身邊,他對她的親近她的排斥不是假的,他都知道。 可還是這樣不要臉的糾纏她,他是凡人,也有許多的不確定。 沒有人會永遠站在原地等待另一個人,他也怕她從此對他收起心門再不敞開。 早上。 紀初語從房間出來往洗手間去,推開門就看到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在對著鏡子刮胡子。 清晨有些生銹的腦袋遲了兩秒鐘反應過來,她跺腳,“你房間里不是有洗手間!” “嗯?!?/br> 他還嗯! 紀小姐怒目瞪他,“你出去,我要用洗手間?!?/br> “一會兒?!?/br> 一會兒,等不及一會兒了! “我要上廁所,你出去。” 男人終是停下手上的動作,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請便,我不用馬桶!” 去你大爺?shù)模?/br> 紀初語干脆轉身去了他的房間。 霍鈞安笑笑,他繼續(xù)把他胡子刮完。 用完洗手間出來,男人也在房間里,身上的浴巾正被他拿下來丟在一邊,紀初語匆忙把洗手間的門又給關上。 聽到聲音霍鈞安看過去一眼,他迅速的穿上衣服,大清早的他可不想招惹她,男人清起時是很強烈的。 他穿上襯衣走過去敲了下門,“好了,出來吧?!?/br> 紀小姐出來,他已經穿戴整齊,手里拿著兩條領帶問她,“哪條?” 紀初語翻了個白眼,“不知道?!?/br> 男人也不執(zhí)著問她,隨意拿了一條,邊系邊問她,“昨晚你扶我到房間?” “鬼扶的你?!?/br> 紀初語沒好氣的,她繞過他往門外走,男人也不攔她,又問,“你是不是占我便宜了?” 往前走的腳步猛地停住,紀初語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男人徑直走向她,伸手要去碰她,被紀小姐機警的躲開了,“有話說話!” “我床上怎么有一個耳釘?!彼謹傞_來擺在她面前。 紀小姐愣了下,伸手去摸自己耳垂,果然掉了一只,她伸手要去拿,男人卻一收手收了回來,促狹的,“肯定是昨晚的女鬼掉在我床上,我等她晚上再出現(xiàn)的時候還給她!” 拿她的話堵她?! 紀小姐哼一聲,“你小心鬼上身!” “我很期待!” 懶得跟他廢話!紀初語一甩頭發(fā)直接回了房間。 男人笑了笑,他走過去,敲了敲門,“你自己吃飯吧,我有事先走了。別想著叫外賣,自己好好做飯?!?/br> 他的時間安排確實緊張,霍鈞安沒再多停留就出去了。 紀初語等人走了才出來,哪怕不能出去她還是拾掇了一下自己,果然是沒有現(xiàn)成的早餐。 不過…… 餐桌上竟然放了一本菜譜。 紀小姐切了聲,拿起來隨手翻了翻就丟下了。 倒了一杯牛奶,煮了個雞蛋勉強把早餐對付過去,她去到他書房里,辦公。 線上辦公她還是比較習慣的,再說平常大家也是在不同的地方,溝通也大都靠電話,葉旭發(fā)了一些活動方案的文件過來。 以前她是明星從來不考慮后勤事宜,現(xiàn)在才知道活動策劃,細到一個宣傳標題都是有很多講究的,包括輿情の控制,要掌握人的心理,一點一點她都要學習起來,也覺得格外cao心,真的,比她自己做明星cao心多了。 可是看著這些經她手的孩子們都變得優(yōu)秀閃耀,這種成就感絲毫不亞于她自己閃耀。 工作起來時間過得也很快,可是沒有面對面的交流也著實是很悶。 霍鈞安這里所有區(qū)域對她開放,紀初語都想到底是他太干凈還是對她太放心,一點都不設防。 昨天她已經翻過了,這里也沒什么特別的,除了書就是文件,商業(yè)文書很復雜,有些太專業(yè)的她看了也看不懂,有些看懂了也沒什么用處。 紀小姐覺得自己是真的太善良了,她就應該拍下來存檔,回頭要挾他。 她不一定會用到,但是如果可以用來自保也是不錯的選擇。 越想就越覺得可行。 紀小姐真真兒的就立馬行動了,拍照,上傳云盤,忙的不亦樂乎。 霍鈞安一整天都非常忙碌,白松寧那邊同意了他的方案,宋培生立馬就帶著文件去跟呂鵬建簽約了。 忙里偷閑,霍鈞安拿著手機看了下盛華庭的遠程監(jiān)控,然后就看到紀初語拿著手機在書房里拍拍拍,文件攤開了滿滿的一桌子。 他伸手按按眉心,感覺有些頭疼。 宋培生敲門進來,“合約簽好了,這是正本。” 霍鈞安放下手機,隨手接過來,他看了看笑道,“那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br> 宋培生臉色卻不似他那么輕松,“你倒是想得開,我已經能想象老爺子的臉色了?!?/br> 霍鈞安輕摸了下鼻子,“嗯?!?/br> “白家的相關資料收集的差不多了,等我全部整理好后……”宋小爺頓了頓,特別一本正經的,“七少,我有個條件?!?/br> “條件?”男人看著他,“說來聽聽?!?/br> “你先答應我?!?/br> 霍鈞安輕哼,“想去馬爾代夫度個假?” “你怎么知道?” “我聽說你訂了機票了?!?/br> “靠!你盯著我呢?!” “嗯,順便跟你說一聲我讓下面的人把你的機票日期延期了一個月?!被翕x安笑著,“不耽誤老爺子訓人?!?/br> 好兄弟,有難同當??! 宋培生臉上掛了幾道黑線,臥槽,好兄弟,替你挨揍啊! “你狠!” 霍鈞安起身,“問下法務部跟新百的合作文件校對完了嗎,這事別拖?!?/br> “行,我這就去問?!彼闻嗌昧宋募A要離開,卻突然指著他手機,“紀小姐,這是……干嘛呢?” 霍鈞安看一眼手機,收起來,淡定的,“竊取商業(yè)機密?!?/br> 宋培生,“……” 正在拍照的紀小姐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 霍鈞安從外面回來時,紀初語正拉開冰箱倒騰里面的東西,一天三頓飯全都自己處理,這個真的太煎熬了。 聽到聲音抬頭就看到男人進門,紀小姐眼睛亮了下。 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不用動手就可以不用吃雞蛋了? 她昨天吃了一天雞蛋,今天照舊是雞蛋……感覺滿嘴的雞蛋味兒了。 霍鈞安看著她眼神,愣了下,“怎么?” “你吃飯了嗎?” “……沒有?!?/br> 心里小小比了個“y”,紀小姐輕咳了聲,她指指冰箱,“東西還不少。” 霍鈞安看著她,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看一眼冰箱里依然塞的很滿,“你這兩天都吃什么了?” “雞蛋什么的?!?/br> 男人瞅她一眼,忍不住嘆口氣。 他低頭去選蔬菜,紀初語站在一旁,“我想吃點辣的?!?/br> “牛rou要不要來點。” “我看抖音上的蝦仁滑蛋好像還不錯。” 霍鈞安嘴角輕勾,他看她一眼,“點餐,收費可很高?!?/br> “多少?” 男人拿了牛rou還有幾個土豆出來,他穿著的西裝還沒換下來,手里拿著這些東西顯得格格不入,又出奇的和諧。 他把手里東西放下,然后沖她勾勾手指頭,“你過來,我跟你說。” 紀小姐站在原地沒動,顯然不上當。 霍鈞安走向她,“我們條件交換,我來做飯,你也勞動一下?!?/br> “什么?!?/br> “幫我把外套脫了?!?/br> “……” 這簡單,紀小姐走到他身前,他手上因為拿土豆沾了泥土,他就張開手讓她幫忙,紀小姐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直接上手就給他脫下來了。 男人接著又要求,“領帶?!?/br> “你故意的啊!”這么使喚人。 “要不我們換換。” “……” 紀小姐從命,她手搭在領結處松開,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他的喉結,男人的喉結在她觸碰時輕滾了下,她就覺得手指仿佛被燙了下,雖然維持著淡定,但是耳根子卻稍稍紅了。 索性,她幫他接了領帶,他也沒再過分要求,自己洗了手把領口的紐扣解開,然后就去處理蔬菜和rou。 紀小姐把他的西裝和領帶拿去掛起來,她走出去一段,回頭去看。 男人正站在廚房里,給她一個挺括的背影。 她低頭看看自己搭在手臂上的西裝,這種情景,仿佛她就是盛華庭的女主人。 她是盛華庭的囚犯,可卻在使喚盛華庭的主人。 這種錯位,到底是…… 紀初語用力咬了下嘴唇,將思緒拉回來,有些事不愿意深究,因為深究到最后發(fā)現(xiàn)難堪的還是自己。 紀小姐終于吃了頓正兒八經的飯,很滿足,所以主動承擔了洗刷的工作。 霍鈞安吃飯間就接了幾個電話,他沒避諱她,她就豎著耳朵聽,好像是跟白家的合作案的事情。 然后現(xiàn)在正在通話的人是白彤。 他竟然,干脆開了免提。 而且聲音越來越近,紀初語一回頭就見他站在了她的身后,她剛要說話,男人單手手指壓在她的唇上比了個噓的姿勢。 他把手機很隨意的放在洗手臺上,伸手去觸她空空如也的耳垂。 “對了,還有件事,過幾日有個公益活動,我想我們一起出席一下,有助于公眾形象?!卑淄畣査?,“你有時間嗎?” “過幾日?哪天?” 霍鈞安單手揉捏她的耳垂,被紀初語一巴掌打開了,男人笑了下,倒也不在意,但還是擋在她身前沒讓她走。 紀初語瞪他,他權當沒看見。 “十三號,周六下午?!?/br> 紀小姐一個生氣帶著清洗劑泡沫的手直接抹在他的襯衣上。 男人喉間突然溢出一聲低笑。 白彤聽到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感覺你心情很好?” “哦,沒什么事?!被翕x安眸光促狹的看向紀初語,“醋打翻了?!?/br> 他什么意思?! 紀初語拿眼瞪他,她很不自在,他跟他未婚妻說話,她在這兒算怎么回事? 可他偏生不讓她走! 紀小姐很生氣! “你哪天有時間嗎?” “恐怕不行,我那天,有安排了。” “可以調整嗎?爸爸特意囑咐要我們兩個一起去?!卑淄行舌恋模拔覀円黄鹆料嗟臅r候太少了,你就安排安排擠出一點時間來嘛。” 看紀初語要往外走,霍鈞安干脆手臂撐在她身側的琉璃臺上,他沒急著回復,似乎在思考。 紀小姐被困住了很火,她本來想給他留點臉面的,是他自己不要的! “嗯……不要……” 女人一聲嬌嗔突然溢出,霍鈞安愣了一下,他頭皮微微發(fā)麻的抬眼盯向她的臉,女人的眼睛里帶著妖嬈的挑釁。 她故意的。 男人喉結輕滾,感覺聲音都被卡在了嗓子眼,一時不知說什么,可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把手機按掉。 這聲音,紀初語是可以壓低的,但也足夠傳遞給手機的另一端。 未婚夫妻,未婚夫玩女人,這對哪個未來的妻子而言都是致命的挑釁。 白彤自然是聽到了,她本來坐著這會兒一下站起來,“什么……聲音?” 霍鈞安的眸子有些深,他看向紀初語,眸光里是被深沉的黑色掩蓋的情緒,“家里養(yǎng)了一只貓?!?/br> 他神色的變化落在紀初語眼里,只當他是緊張和生氣了。 她哼一聲,示意他讓路。 兩個人四目相對,互相較量。誰都不讓分寸。 “養(yǎng)貓?!我不知道你還有這個興趣,什么品種???”白彤繼續(xù)問。 “波斯貓?!?/br> 霍鈞安淺瞇著眼睛,微微勾了一點笑意。 他這種表情在紀初語眼里就是挑釁,那種不服氣讓她徹底的惱了。 “唔……嗯……唔……” 她干脆捂住自己嘴巴,一種極其壓抑的聲音從嘴唇間溢出。 真是,別忘了她是演員。 聲音也是傳遞情緒的一種。 要不是怕白彤聽出她的聲音,以后再變著法的給她潑臟水,紀小姐肯定會大吼大叫。 電話的那端白彤的眉心鎖死了,“波斯貓是這樣叫嗎?” 霍鈞安輕笑出聲,“不知道是不是發(fā)情的季節(jié)?!?/br> 紀初語倒吸一口涼氣,霍鈞安完全無視她,繼續(xù)回復白彤,“13號我有安排了,沒辦法跟你一起參加。以后再說吧。” 他探手把手機通話鍵掛斷了,看向她,“繼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