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釃酒有衍_分節(jié)閱讀_53
當(dāng)然,兩個人身上都是泥,自然是要洗干凈再用晚飯的,只是夏越的目的怎么可能只是單純洗澡呢。 式燕被他摁在熱水里,身下承受著時深時淺的撞擊,偶爾還被夏越頂著深處繞著圈研磨,把他逼得紅著眼圈張著嘴無聲尖叫。自己的發(fā)髻已經(jīng)松開,發(fā)絲散落在水里,隨著夏越的動作在水波里漂蕩,還有幾縷沾在了夏越手臂上,式燕看在眼里,竟覺得像是自己勾著丈夫似的,心里一陣羞恥,身上打了個激靈,卻是更加敏感起來。 夏越看著身下的人漫了一層水霧的雙眼,低頭叼著他的唇,將他雙腿抬高架在自己肩上,一手扣著他的后腦勺,一手在他后腰處摩挲著畫圈,身下聳動不止。 式燕此時敏感得不行,身體又被對折起來,甬道頓時變窄,他忍不住離了夏越的唇,腦袋向后仰去,唇瓣間泄出一串壓抑的吟哦聲。沒了唇舌可以含吮,夏越便把目標轉(zhuǎn)移到送到自己面前的脖子上,來回的舔吸啃咬讓式燕更加情動,手指抓上夏越結(jié)實的上臂,指甲微微陷了進去。細微的疼痛反而刺激了夏越,他放下肩上的雙腿,扣著式燕的腰開始加速。 “相公……相公……”式燕被顛簸得意識已經(jīng)開始渙散,口中除了低吟,便只能反復(fù)喚著丈夫。他全身無力地靠著池壁,腿盤在丈夫腰間,每次被沖到深處,他就下意識地收緊雙腿,然后又換來更用力的沖撞。 等夏越終于抱著全身虛軟的式燕從浴房里出來,兩個人正式吃上晚飯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39、小別勝新婚 用過晚飯后,夏越牽著式燕的手在自己院子里走了幾圈散步消食,才回到屋里,把人抱著坐到窗前小榻上。 春寒已經(jīng)退去,屋子早就不燒暖房了,夏越把窗子打開,端了點心茶水放在小榻旁,讓式燕靠在自己胸前,抓著人的手摩挲著。小廝在門旁候著,聽不清少爺和少夫人的對話,只看到那兩個人貼得很近,模糊的低聲絮語散在略有些潮濕的春風(fēng)里,撓得他的耳朵有些癢癢。 本來夏越想說飯后去給云爹爹問個好、陪個不是的,這剛回來都沒能好好跟爹爹說上話,飯也不陪著吃。可云爹爹也知道他們小倆口頭一次分別,這一重聚定是黏糊得分不開的,便著人帶話過來,說今晚不用過去了,老爺比不上年輕人,也是累了的,用了飯洗過身子他們就要歇下了,讓小輩明日再過去。 于是小夫夫就從善如流地乖乖黏在了一起。 式燕對京里很是好奇,眼睛亮亮地問丈夫那里是什么樣的,是不是特別繁華,人也特別多,與胤城有什么不同。夏越就笑著給他講越京最熱鬧的街市,井然有序的道路,悠然閑適的氛圍,然后又講了品鑒會,聽丈夫說云起被評為特等酒,式燕高興得臉都紅了起來,看得夏越牙根癢癢,忍不住咬了一口上去。 品鑒會上被說謀的事夏越略過沒提,倒是給夫郎說了溫有恭,順帶也提到了溫有恭那幺弟。式燕靜靜地聽著,不插話,等夏越說完了,才掙開夏越的懷抱。 夏越心里突然慌了一下,剛想說些什么,卻看自家夫郎轉(zhuǎn)過身,雙手伸過來捧著自己的臉,定定地看著自己。 式燕很少有這樣直勾勾的眼神,夏越一面覺得新鮮,一面又有點拿不準,夫郎這是不高興了吃醋了? 看了好一會兒,式燕突然一把摟住夏越的脖子,把臉埋到他頸項間,腦袋蹭了蹭,不說話,也不放開。 夏越看他這樣卻笑了,雙手摟緊懷里的身子,也不去問他怎么了,只側(cè)過頭在他發(fā)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然后又一個,再一個,第四第五個,反復(fù)執(zhí)拗地親吻著。 式燕其實也并不是醋了,他覺得夏越被人喜歡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何況那溫三少一聽就知道并不是喜歡上夏越了,他都沒有吃味的理由。只是聽丈夫在外頭也大大方方地說只要夫郎一個今生不再取的話,他胸口就熱熱的。哪家少爺不是以多取幾個為榮的啊,而且還是在有錢人家遍地的京里,他家相公這樣,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別人當(dāng)作異類。式燕心想,這人怎么對自己這么好,這樣想著就忍不住想看丈夫的臉,看了又覺得真是俊朗迷人,心里溢滿的又是感動又是對丈夫的戀慕,偏偏他有說不出口,只能緊緊摟著丈夫,用全身的動作去表達愛意。 夏越哪里會不明白,式燕這種撒嬌似的舉動他更是受用得很,只覺得自家夫郎可愛得天下無雙,差點又想把人抱起來摁到床上。 好在他還不至于沖動成那樣,式燕此刻身上肯定還是酸的,這孩子現(xiàn)在都要去干農(nóng)活的,他可不舍得讓夫郎累壞了。 式燕就這樣靜靜地抱了夏越好一會兒,才直起身來,紅著臉笑了笑,引得夏越湊過來親了親他的鼻子。 夏越喂懷里的人吃了塊點心,然后繼續(xù)抓著他手指玩。式燕乖乖把點心吃了,想了想,側(cè)過頭問他:“那溫家三少爺是聽懂相公的意思了么?” “這個嘛,”夏越想了想,道,“那孩子應(yīng)該是挺聰明的,不過就算沒轉(zhuǎn)過彎來,有恭應(yīng)該也會挑明了跟他說的?!?/br> 式燕說:“就怕他還跟以前那樣,溫公子說的他全都不聽。” 想到溫有恭說起弟弟總跟自己唱反調(diào)時的表情,夏越忍不住抖著肩膀笑了起來。 “我倒是奇怪,有恭說他弟弟是受戲文話本影響太深,他到底是看了什么能那么折騰的。”笑夠了,夏越順口說了句,沒想到聽到式燕說他知道。 夏越有些意外地看著自家夫郎。 式燕歪頭想了想,才說:“好像是前幾年吧,有幾個話本在卿倌里頭挺流行的。我也看過兩本,主角都是卿倌,都很有本事。有的是考了很高的功名,有的是做生意做得很大,好像還有個習(xí)武很強的,最后當(dāng)了將軍。反正都很厲害,比郎官都厲害,得了很多出色的郎官愛慕,最后找的丈夫深情得很,就是取了侍郎也專寵主角一個。也有的不愿意成親,說郎官都比不上自己,不過那本我沒看過,最后是許給了怎么樣的人,我也不知道?!?/br> 夏越聽著覺得這套路真熟悉,原來駱越也有這樣的小說,寫這些話本的作者估計就是個卿倌吧。 “式燕看了那話本,覺得怎么樣?”夏越比較好奇自家夫郎的反應(yīng)。 “就覺得里頭寫的卿倌都好厲害,老實說,還挺羨慕的。我一直也覺得,卿倌除了沒有郎官高壯之外,差別也沒多大,氣力也沒小多少,郎官能干的活兒,卿倌也都能干,看過話本的那陣子,我下地干活特別有勁。” 式燕說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夏越看了就上手捏他的臉。 其實說起來,那些個話本也就是個勵志小說,偏偏那溫三少看了后不知怎的鉆了牛角尖,成了那個樣子。夏越想到那日在客棧前,那孩子彬彬有禮道歉的模樣,也知他教養(yǎng)其實很好,長相又是好看的,心里實在覺得有些可惜,也理解他哥哥為了這個弟弟著急上火的心情。本該是個很不錯的孩子,若是能從死胡同里出來,換個心境,估計不只是溫家人,那孩子自己也能好過許多。 夏越仍是那個下意識里希望自己的親人朋友能夠開心的孩子,他把溫有恭當(dāng)了兄弟,自然對他的事上了心。待五月底四牡商隊來了,就順口問問情況好了,夏越這么決定之后,便不再想此事。 他揚聲喚了小廝過來問:“我的包袱你放哪兒了?” 小廝答:“放在在八斗櫥上頭?!?/br> 點了點頭,夏越讓小廝又退了回去,自己起身去翻包裹。式燕就乖乖地坐在榻上,看他拿了什么東西又走回來。 夏越?jīng)]有坐回榻上,而是坐到了桌旁,招手讓式燕也過來。式燕坐到他旁邊后,他才打開手中的木匣子。 式燕一看,是個精致的木雕小馬車。夏越把馬車放在桌上,也不知弄了什么機關(guān),那小馬車居然就在桌上自己走了起來。 頭一次看到這么新奇的小玩意兒,式燕驚奇極了,看著小馬車篤噠篤噠地走到桌沿,幫伸手攔著,小馬車遇到障礙,只能原地繼續(xù)篤噠,把式燕看得直樂。夏越把馬車掉了個個兒,馬車才又向著另一個方向繼續(xù)走。 式燕看著小馬車喜歡得不得了,學(xué)著夏越抓起馬車不停地換方向,讓它在桌上到處走,玩得很是開心。小馬車篤噠篤噠了有小半炷香的時間,才慢慢停了下來。 看小馬車不動了,式燕就把他拿了起來,翻來覆去地看,然后自己找到了機關(guān),一打開,馬蹄子和車轱轆就騰著空劃拉轉(zhuǎn)動。式燕也不把它放回桌上,只是愛不釋手地抱在懷里,摸著那磨得很細致的木頭紋路,樂呵呵地笑。 夏越一直靜靜地看著式燕,那開心的笑顏讓他心里很是滿足。他此刻都明白了那種想給對方把星星摘下來的心態(tài)了,真的是只要能讓眼前的人開心,再難他也愿意去做。 就這么一個小馬車,讓式燕玩了半個時辰才舍得放手。他小心翼翼地把馬車收回木匣子里,抱起來放到了柜子里,又順便把夏越翻找完東西就打開不管的包袱給收拾整齊了。 待式燕走回來,夏越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人拽到自己腿上坐著,雙手鎖著他的腰,往那粉嫩的臉蛋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我家夫郎就是賢惠?!毕脑叫Σ[瞇地說,看式燕耳根悄悄地紅了,手里緊了緊,壓低了聲音對他說,“親回來?!?/br> 式燕嚇了一跳,有些無措地望著他,卻看到丈夫一臉的不容拒絕,那眼神像要吃人似的,驚得式燕手指抖了抖。他不是沒有主動親吻過丈夫,但也只有在溫泉那一次,因為那次的吻像是求歡似的,實在太羞恥了,讓他之后再也不敢主動。他可憐兮兮地看著丈夫,希望丈夫能饒過自己。 然而夏越態(tài)度堅決強硬,還稍微揚了揚下巴,式燕又羞又怕,卻又不愿意忤逆丈夫,只好咬了咬牙,閉上眼睛低下頭,把自己的嘴貼到了夏越的唇瓣上。他還不敢只親一下就逃,于是變成貼著不動,夏越不催他,也不做任何動作,只是睜著眼睛看著他。 式燕忐忑地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丈夫沒有動靜,便偷偷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兒,這一開眼,就看到丈夫幽暗的眼神。他頓時感到全身都燒了起來,下意識地探出舌頭,舔了舔自己下唇,卻也同時舔上了夏越的。 式燕看著丈夫的雙眸驀然一彎,腰間一緊,便被對方緊緊地纏住,不管是腦袋還是身子都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