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釃酒有衍_分節(jié)閱讀_64
耳邊不斷傳來濕濡的水聲,刺激得式燕搖起頭,想要從暈眩中清醒過來。夏越放開他的唇,讓他重新呼吸空氣,待他稍稍緩過氣來,又更激烈地向上挺進。 “啊、啊啊啊啊……不行……嗯嗚……不行啊啊……” 式燕被頂弄得渾身發(fā)顫,他的腰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不停扭動,淚水從眼中溢了出來。他用力抱著丈夫,無助地搖著頭,想要從過多的快感中逃離出去。然而下方一波一波的狂潮打得他無處可逃,嘴里直呼不行,卻又不知是什么不行。 夏越看著已然接近癲狂的式燕,心里異常地滿足,他一口咬上式燕的脖子,式燕嚇了一跳,身下不由得一陣緊縮。夏越感覺自己仿佛被狠狠咬了一口,不由得一個翻身將式燕壓在身下,更激狂地在夫郎體內(nèi)攻掠。 兩個人在床上交纏了一個多時辰,亥時過半時,式燕已是癱軟如水了。他趴跪在床上,腰肢被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摟著,丈夫在他體內(nèi)沖撞,一次次地撞上最深處。他明明早已沒了力氣,腰卻仍然自覺地配合迎送著丈夫。 “相公……相公……輕點、太深了……嗯哼……” 夏越欺在他背上,將他的發(fā)絲全都撥到一旁,然后含住他后頸上的蓮花紋記,配合著身下的節(jié)奏舔咬吮吸。式燕被他弄得不停顫抖,只覺得頭皮都發(fā)麻了,恨不得他快些結(jié)束,又覺得甜蜜不已,不由得回過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丈夫,引來丈夫深深的一吻。 如此,兩個人又癡纏了小半個時辰,才終于停歇。 翌日一早,式燕還未醒,夏越便抱著他去浴房泡澡。 待式燕醒來,腰上不知被丈夫揉按了多久,已經(jīng)不覺得酸軟了,只是身上到底沒什么力氣,沐浴擦身穿衣,都只能假丈夫之手。 夏越樂滋滋地伺候自家夫郎,給夫郎把濕發(fā)仔細地擦干,也不知換了幾條巾帕,到他終于覺得干了七成,不會擔心吹了風后受涼頭疼才罷手。 然后,他抱著式燕喂早餐,抱著式燕去給沈大夫施針,抱著式燕看書,抱著式燕用午飯,抱著式燕午睡,抱著式燕喂消暑的冰梅湯,到了晚飯,還是抱著式燕吃的。式燕心想,這又不是剛成親的新夫夫,怎么還有這么黏糊的,被家仆看到都覺得難為情。但夏越就是不放手,式燕也只是說了說,到底沒堅持,內(nèi)心里還是喜歡與丈夫這樣親密的。 兩個人就這么甜甜蜜蜜地在宅子里消磨了兩日。 第三天,夏越由于要去喜久醉一趟,便讓式燕先到田里去。他檢查了冰窖的情況,又看了賬簿。因為天熱,不少獵戶都避開了最炎熱的時辰打獵,有些食材便減少了。方管事問是否要提價,被夏越否決了,只讓在店里掛上牌子,寫明某些菜式限量供應,最少的一日只有十份。方管事和成掌柜都覺得這樣比提價好些,商量了限制的數(shù)量,便麻利地做了牌子掛起來。 喜久醉的事務結(jié)束后,夏越便直接去了稻田,還未到白家,便看到式燕戴著草帽站在田埂上,直直地看著田里。 夏越便中途下車,走到式燕身旁,看他臉上有著難掩的喜色,順著他視線看向田里,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變化。 “式燕,怎么了?” 發(fā)現(xiàn)丈夫來了,式燕居然一把抓住丈夫袖子,一雙眼睛亮亮的。如此喜形于色的式燕,夏越是第一次見到。 式燕指著田里,像小孩子般雀躍地對丈夫說:“相公你看,花!稻子開花了!” 夏越一驚,連忙又看向田里,依然看不到有花。這時候是不能進入稻田的,他也不能下田去看,只能彎下腰,努力仔細地打量離自己最近的稻子。 “花在哪里?”他問式燕。 式燕這才反應過來,丈夫是第一次見到稻子的花。他笑了起來,蹲下身指著眼前的稻子道:“在稻穗上,你看,稻穀打開了,里面有白色的小花伸出來,對吧?” 聽到式燕說在稻穗上時,夏越便已經(jīng)看到了,那是非常小巧的白花,沒有花瓣,不認得的人若是不細看,真的看不出來。夏越又看向其他稻子,這回他能夠馬上看到,在青翠的稻穗上,點綴著許多白色,那些就是稻子的花啊…… 式燕蹲在田埂上,笑瞇瞇地看著稻田說:“稻子都在上午打開稻穀開花,相公你看那些四處飄散的黃色的煙,父親說那些是花粉。我前幾天就在想應該快開花了,今天一來果然看到了。這一條的穗子上,可以開上一百多朵花呢。從穗子頂端開始,順著序開花,一朵花能開一個時辰,一條穗子全開花大概需要七天,之后稻穀里就會開始長出稻米。” 夏越認真聽著,邊聽邊頜首。開花,散播花粉,是為了讓花蕊受精吧,受了精之后,稻穀內(nèi)才能開始孕育出稻米。 就要孕育出稻米了……想到這里,夏越忍不住有些激動。 式燕在他身后,伸手輕輕拉過一條稻穗,看著穗子上的白色小花,眼里滿是期待:“我以前覺得,稻子的花這么小一朵,不特別留意的話,誰都注意不到,既不顯眼,也不美麗。可是現(xiàn)在看到,卻覺得這些小花好看極了。每一顆酒米,都是這些小花生出來的啊……” 夏越也蹲了下來,笑著捏了捏式燕的臉,握著他的手,說:“我也沒想到,稻子的花是這個樣子的。不過,我今日第一次看到它們,就覺得它們非??蓯邸R苍S不美麗也不顯眼,但是卻讓人看了很欣喜,不是嗎?” 他站起身,把式燕也拉了起來,風吹過來,差點掀起式燕的草帽,夏越幫式燕抓住了帽子,重新給他系好。 “我第一次看到式燕的時候,心里就覺得歡喜?!?/br> 突然聽到丈夫這么說,式燕驚訝地看向他。 夏越看著他笑,低頭親了親式燕在草帽下的臉,拉著他的手,轉(zhuǎn)身看向稻田。 “我的式燕不是那些華麗芬芳、引人注目的艷麗花朵,也許許多人都喜歡那些美麗動人的花吧,但是我想要的并不是那樣的。像這些小白花一樣,即使不顯眼,即使不受關(guān)注,也仍然努力綻放,就算沒有花瓣,也開出自己的花,我更喜歡這樣的花兒。” 式燕愣了,丈夫這是在把自己比作這些小白花嗎? 夏越拉著他,往下一畝田走去,邊走邊指著別家的農(nóng)田說:“你看,這里有些人,說云家的少爺不在城里享福,跑到農(nóng)田里,干臟兮兮的農(nóng)活,是不應該的。我還知道,他們說是你仗著受寵愛,硬拉著我來給白家?guī)兔Φ?,說我著了夫郎的迷,沒了判斷力,還失了大戶人家的驕傲,云家在這一代就要完了?!?/br> 式燕猛地站住了。他沒想到夏越知道這些,這種風言風語,他一點也不希望傳到丈夫耳中,父親和爹爹也一樣,就連弟弟們也從不跟丈夫提起這些。他本來就覺得下田干農(nóng)活是委屈了丈夫的,如今還傳出這種閑話,更是覺得對不住丈夫。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貪圖丈夫的疼寵,就該攔著丈夫,不讓他碰這些粗活的。 手里拉著的人突然停下,夏越回頭看他,然后笑著嘆了口氣,叱了一聲:“不許胡思亂想。” 然后又拉著他繼續(xù)往前走,到了下一畝田的排水口,夏越彎腰把石塊拔起來放到田埂上,看著稻田里的水順著溝渠流出,拍了拍手,才把式燕摟了過來,看著他眼睛,溫和地對他說。 “那些人胡說的話,我一直都知道,不告訴你,也不攔著他們碎嘴,是因為我不在意。誰說少爺不能下田,臟或者累我都不怕,更沒道理我的夫郎能下田,我不能下。要這么說的話,式燕你才是不需要下田的,你已經(jīng)是我的夫郎,是云家的少夫人,若是要幫著家里,根本可以直接讓我雇人,哪怕雇上十個八個,都是可以的,但你沒有。你愿意為了我,下田種稻,親手給我種酒米,我很歡喜,你知道嗎?所以我也愿意與你一起種酒米,與你做一樣的事,然后到了冬天,你來陪我一起,把這些酒米釀成酒,這樣不好嗎?管那些人說什么呢,我們兩個覺得好,那就是好的?!?/br> 那些風言風語,其實還有說得更難聽的,說式燕許進了大戶人家也上不了檔次,到底是個農(nóng)夫鄉(xiāng)巴佬,跟城里的閨秀沒法比,現(xiàn)在雖然看著云少爺喜歡得不行,還許了諾不取侍郎,搞不好沒多久就會膩了,不取侍郎也在外頭找一個養(yǎng)著。 夏越只覺得可笑,他喜歡的就是這個式燕,若取來的是所謂的大家閨秀,他要喜歡上還有些難度呢。不說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吧,他就不覺得式燕有什么地方是不好的,模樣周正得很,性子也好,能干知禮有才華,好得不行,哪里有人比得上?便是那金手指,都像是特地為自己準備的,這親事就是神明所賜天作之合,他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其他那些羨慕嫉妒恨的言論,他都懶得理會。 只是,式燕會替他在意,這些話就夏越所知的,都已經(jīng)傳了一個多月了,這孩子就一個人承受了這么久。夏越不是不知道,自己下地干活時,式燕偶爾會用很愧疚的眼神偷偷看自己。夫郎這樣,他也實在是心疼,所以今日,他還是找了機會把話說了出來。 式燕本來是被說慣的人,若是說的是他自己,他根本不會在意,只是被說的是夏越,他便覺得自己連累了丈夫,影響了丈夫的名聲,心里難過了好一陣子。今日聽丈夫說了這么一番話,他才終于釋懷。是啊,管他們其說什么呢,既然丈夫不在意,那就夠了。 看式燕想通了,夏越才笑著親了親他,當作獎勵。這夫郎真是一心只有自己,他覺得自己在感情上完全比不過夫郎,只能想著以后對夫郎更好些才行。 接下來,兩個人手牽著手,把剩下幾畝田的水也給排了。 稻子已經(jīng)順利開花,接下來便會開始慢慢地成熟,式燕跟夏越盤算著,再過一兩個月,稻子就能完全成熟,這期間只要不出任何問題,便能期待大豐收了。 49、暴風雨之夜一 花開二十日后,稻穗愈發(fā)飽滿起來,又過了十五日后,稻米便算是進入了登熟期。此時便要開始落水。 所謂的落水,就是將稻田里的水全部排掉,這與之前的排水不同,落水之后,就不會再引水入田。稻子生長到此時,已經(jīng)不大需要更多水分了,落水可讓農(nóng)田的土壤變干,為收割做準備。 近日天氣炎熱,已經(jīng)連續(xù)十幾日未曾有雨水落下,白父反而讓落水稍稍提前了一天,他覺得過幾日也許會有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