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龍君在上_分節(jié)閱讀_36
從窗口鉆出幾張小紙片,飛快的跑到蕭白身上,有的鉆進了他的衣領,有的窩在他手心,四個小角卷在一起,似是害怕一樣輕微抖動。 蕭白微微皺眉,不對勁,他拍了一下蕭如是的腦袋,道:“你照顧好她,我前去看看?!?/br> 蕭如是看了一眼搖光,露出嫌棄的眼神,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蕭白縱身一躍跳到了屋頂,那屋頂被劍光擊得破敗不堪,清楚的可以看見下方的情景。 一片狼藉中,江書道血紅著眼,臉上的表情猙獰而可怖,他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右手拿著一把長劍,煞氣沖天。 “來啊!來??!哈哈哈哈哈我不怕你們!”恍若瘋癲似的,他揮舞著長劍四處亂砍,毫無章法可言,偏偏那劍也不知是個什么寶物,所過之處,金光崩裂,尸骨無存。 江書道的爹好歹也是個城主,自然給了他兒子不少好東西,這劍,恐怕是讓他用來保命的。 蕭白皺皺眉,也不知這江書道看到了什么,竟被自己內心的恐懼逼的要瘋了一樣。 他還在底下叫囂:“哈哈哈哈不敢來了吧!我告訴你們!我不怕你們!” “既然我能夠弄死你們一次!就能弄死你們第二次!” 那劍的威力著實太大,不一會兒,整座房屋被劍氣砍得破損不堪,轟然一聲,門也四分五裂。 這樣下去可不妙。 蕭白給自己加了一張防御符,衣領里幾張小白紙?zhí)匠鰜碛置偷谋粐樀每s了回去。他跳下屋頂,手一翻卷軸甩出,直奔江書道而去。 便是不能打暈他,也要困住他! 那卷軸有將近十幾米長,像鎖鏈一般在半空中游走,仔細一看,上面竟是畫了一幅壯闊的山河水墨圖,微微發(fā)著白色的光亮。 所有的陣法都有異曲同工之處,所講求的,不過是天時,地利,人和,自古以來,只要缺其中一樣,陣便不成。但隨著歷史的發(fā)展,陣法漸漸分為了兩個流派,其一是借助天時地利,常用于排兵布陣,鎮(zhèn)守家宅,二是借助“神兵”,這類的“神兵”,靠的便是施陣人自己,創(chuàng)造出陣法所需要的一切,蕭白手中的山河水墨圖是一樣,秦九歌的一百零八顆棋子,亦是屬于其中。 那山河水墨圖飛快的繞著江書道轉了一圈,將他困在其中,蕭白遙遙的伸出一根手指,輕點一下,緩緩道:“乾坤八卦,”水波一樣的漣漪在空氣中蕩開,蕭白勾起一抹笑容:“鎖!” 他的話音剛落,那卷軸上的水墨圖發(fā)出愈加強烈的白光,山川大河一般的氣勢驀的降了下來,三尺之內,那江書道休想挪動一步! 蕭白收回手,正要上前去擊暈他,那江書道神志不清,只看見一個人影朝他走來,心中恍惚以為鬼神,當即汗毛一豎,眸中煞氣更甚,癲狂的笑了起來。 “你要收我!我便讓你魂飛魄散!” “來啊!老子不怕你們!” 他手中長劍劇烈的抖動,山河水墨圖的氣勢竟有些壓不住,只見他眼中血光一閃,那劍居然慢慢的被他舉了起來! 蕭白暗道一聲不好,心念一動,山河水墨圖便回到蕭白身邊,牢牢的護住他的身體。 金光與白光沖撞在一起,形成龐大的沖擊波,“轟”的一聲巨響,房屋徹底倒塌,連墻柱都在鋒利的劍光下灰飛煙滅。 “師兄!”蕭如是瞪大了雙眸,眼看著蕭白被擊飛了出來,眸光一火,巨斧已握在手中,立馬飛身要來助陣。 蕭白被擊退數十步才停下,他咬咬牙,山河圖在他身邊圍繞著已經有些黯淡無光,他厲聲朝蕭如是道:“別過來!” 那江書道的武力簡直不正常,像是入魔了一般,下手狠絕不留余地。 他曾聽聞人在絕境會爆發(fā)出難以想象的潛能,卻不知道這江書道因為驚嚇過度,竟然一時之間有如神助。 蕭白避開那劍的鋒芒,將他引著朝空曠的地方走去,他飛速的閃躲著,身影快到形成了殘影。 那江書道的劍法雖雜亂無章,但勝在威力強大,蕭如心底著急,一斧子劈過去,竟被他擊得連連倒退。 江書道仰天大笑一聲,下一秒舉起劍竟然不顧一切向蕭白沖去,金色的劍光直指蕭白。 蕭白目光一凜,他抬頭望去,夜空中繁星如水,星羅棋布,一片萬里無云。手中的山河圖甩出,十幾米長的卷軸翻卷在空中,每一滴墨都靈氣激蕩,他微微抬起了手,五指凌空,閉上雙眸。 與此同時,山河圖上忽然白光涌動,銀色的絲線快速在圖上連成七個白點,天上,浩瀚的星河神秘的像要傾覆而下。 蕭白猛的睜開了眼睛,雙眸靈氣涌動,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仿佛成了慢動作。 天罡北斗七星陣! 白光倏的炸裂,江書道猙獰的臉近在眼前,那劍上的煞氣已經刺進了他的眉心,山河圖在狂風中瘋狂的飛舞起來,這一方天地漸漸被光芒所淹沒。 許是一瞬,許是過了很久,時間恍若靜止,翻飛的石子沙礫,殘敗的斷壁頹垣,揚起的漫天灰塵,還有蕭如是瞪大了的雙眸。 僅僅只是一息,所有的都已經過去,巨大的爆炸聲傳來,蕭如是睜大的眼睛猛的被驚恐取代,她張大了嘴巴,眼角一紅,像是溺水的魚,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音。 豆子大的眼淚倏的從眼睛里滾出來,她終于驚恐的哭嚎出聲。 “師兄?。。。?!” ☆、第36章 十只蕭白 劍光從蕭白的身體穿透而過,他竟然放棄了用山河圖護住自身,而是不顧一切的朝江書道攻擊而去,“轟轟轟!”飛沙走石,靈力暴動,一切湮沒于歸墟。 待白光漸消,猶如一個預兆似的,先是江書道頹然倒下,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眼睛瞪的老大,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下,他看著那一處,喃喃道:“死了,都死了……哈哈哈哈誰還敢來報復我……” 蕭白被劍氣刺穿,心口直接破了一個大洞,山河圖在他身旁靜靜的躺著,他忽的微微轉過頭看向蕭如是這邊,艱難的,蒼白的扯出一個輕柔的笑容。 轟然倒下。 蕭如是尖叫一聲,哭著跑上去,淚水不要命的從眼眶里流下來,她好不容易找到個不怕自己的,他的路途才剛剛開始…… 怎么可以…… 她抹了抹眼中翻滾的眼淚,慌亂的從懷中掏出瓷瓶,渾身都在發(fā)抖。 不準哭!蕭如是! 你可以救他! 手一抖,瓷瓶倏的從手中落下,丹藥從里面滾了出來,蕭如是哽咽了一聲,奔騰的要洶涌而出,她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雖比一般孩童聰明,承受更多,但她也還是個孩子。 她慌足無措的抓起幾粒丹藥,一邊哭著一邊要塞進蕭白的嘴巴,剛觸及到,突的,躺在地上的蕭白像漏氣的氣球一樣迅速癟下去,白光一閃,原地哪還有什么蕭白,只有一張小小的人形紙片。 紙片人胸口,是一個占據它小半個身子的大洞。 蕭如是眨眨眼,眼淚還聚集在眶里,被這一變化驚的都忘記了哭泣。 一只手揉上她的腦袋,少年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輕柔的,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莫哭,我沒死?!?/br> 蕭如是轉過頭,抬眼怔怔的望著面前的少年。 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要掉不掉的,忽的哽咽了幾聲,終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她雙手捂住眼睛,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指縫滑落,崩潰不可言。 哭的好不傷心。 …… 涼風起了,夜色更深。 蕭白默默的望天,小蘿莉哭過之后就不理他了,他頭一次安慰孩子,手忙腳亂不說,還惹得蕭如是越哭越厲害。 一開始蕭白便察覺到江書道的靈力波動不對,為了防止意外,便在屋內生門處留了一張帶著靈力的紙片人,以備不時之需,卻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移形換影,果真救了他一命。 他出現在屋內后,原本的紙片人便代替他的位置,他連忙跑出去,便看見小蘿莉對著那假尸體崩潰大哭。 他的功力尚不到家,紙片幻化出來的人是不會流血的,其實只要稍稍仔細一看,便會看見那刺穿的胸口,一滴血也沒有流。 當初師尊將這陣法教給他,是保命來用,若是學到了極致,那紙片人甚至可說話,可動作,與常人無異。 甚至,會復制他的力量。 但其實這個陣法很雞肋,至今未曾有人達到那種程度,他看過秦九歌用紙片幻化出來的人,與常人無異都很難,更何談將它用于戰(zhàn)斗中。 作為保命的技能倒是很不錯。 蕭白以為蕭如是會發(fā)現紙片人的不對勁之處,結果這小蘿莉哭的太厲害,真以為他要死了。 蕭白無奈的搖搖頭,臉上卻出現一抹溫柔的笑容,他拾起山河水墨圖,因為靈力消耗得太厲害,已經變成了一幅普普通通的畫卷,他將其收回系統(tǒng)空間,思慮著讓師尊再給他看看能不能救回來。 小蘿莉在蕭白面前丟了臉,獨自蹲在一旁生悶氣,蕭白怎么逗她,硬是不說一句話,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怨氣都可以沖天了。 那江書道躺在地上,不知死生。 蕭白走過去,發(fā)現他的意識竟然已經清醒,只是身體因為靈力過度枯竭而癱軟無法動作。他瞪著兩只血紅的眼睛,面目可憎,猙獰萬分。 “蕭白,原來是你!”江書道咬牙切齒道,一個字一個字就像是從牙齒里擠出來,恨不得吃了他的rou喝了他的血。 蕭白淡淡的望著他,謊言出口完全面不改色:“江師兄糊涂了,蕭白不過是出來欣賞月色而已?!?/br> “江師兄為何躺在地上?”蕭白裝作驚訝的樣子,蹲下身道:“受傷了?這次可傷的不輕啊。” 他忽的又輕笑了起來:“江師兄未免也玩的太過了,這萬人騎,哪是這么好玩的。” “還沒問過師兄感覺如何?” 經歷自己所最恐懼的,萬鬼索命,感覺如何?。?/br> “蕭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不過是個玩物,竟敢這樣對我!” 蕭白垂下眸子,忽的不經意從他肩膀上拂過,一根細如毫毛的針刺了進去,而江書道還在叫罵著,毫無所覺。 蕭白淡淡道:“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br> 這根針將永遠存在你的身體里,若是你問心無愧,自然不會起任何作用,若是你心魔暗生,那么,厲鬼將永遠圍繞在你身邊。 說我是玩物,你逼迫殘害了那么多人,那么我便讓你嘗嘗這眾生不^舉的滋味兒! 江書道看著他,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子仿佛隨時都會炸裂,他的臉紅的發(fā)紫,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憋的,倏的,一口血噴了出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他竟被氣的吐了血。 蕭白站起身,眼里沒有一絲感情,蕭如是走到他身邊,看到地上那人,皺了皺眉,嫌棄道:“死了沒?” 她眼睛還有些紅腫,嗯,哭的。 蕭白摸摸她的頭,笑道:“我們回去。” 這番動靜太大,江書道的住處雖偏僻,但距離歸來峰總歸是不遠,很快便會有人過來查探情況。 為了防止更多的麻煩,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蕭如是原本是不想理蕭白的,一聽這話便氣道:“這樣未免太便宜他了。” “那當如何?”蕭白問道。 蕭如是咬牙:“剁了他的命根子?!?/br> 蕭白:“……”他面無表情的拍拍小蘿莉,道:“小孩子家家不要想這種血腥的事情?!?/br> 他看了一眼江書道,又忽的瞥見一旁的樹木,離開之前,總得給那些人一點驚喜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