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龍君在上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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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是撇撇嘴:“原本我還給你帶了點(diǎn)好東西?!?/br> 蕭白失笑:“好東西?” 只見蕭如是偷偷摸摸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個東西,蹭到蕭白身旁,一雙眸子亮晶晶的,道:“這個這個?!?/br> 蕭白驚訝:“酒?”他定眼一看,真的是一壺酒,問道:“你從哪兒來的?” 蕭如是理直氣壯道:“我從秦師叔的酒窖拿的?!?/br> 蕭白:“……”這小丫頭,膽子真是越來越大。 他無奈的將酒壺拿過來,道:“小孩子不可飲酒?!比欢茐氐绞?,他心里卻有些意動。 蕭如是罕見的沒有反駁,似是一心撲在了魚rou上。 蕭白心中煩悶,酒倒是個解憂的好東西,第一口苦澀辛辣的液體從喉嚨涌下,第二口苦中帶甜,不是那么難耐的滋味兒,第三口卻是醇香濃厚,回味無窮。 他一口接著一口,很快一壺見了底,正在悵然若失時,身旁忽的又遞過來一壺,他也沒在意是誰,心中只覺升起豪情萬丈。 樓啟是直的,大不了以后給他找個漂亮妹子,只要不是女主誰都行啊!蕭白當(dāng)真在腦海里搜索起合適的人選來。 他未曾注意到,蕭如是遞給他第二壺酒后,又偷偷的拿出第三壺,一手插著魚往小和尚走去。 遠(yuǎn)處燈火闌珊,頭頂星光點(diǎn)點(diǎn),這地方原本就是高處,向下俯瞰,可以看見大半個昆侖,沉浸在一片紅色的燈盞中,猶如一條火龍?jiān)谏胶娱g盤旋。 蕭如是正在忽悠著小和尚喝酒,她偷偷的舔了一下,連忙啃了一口魚rou,太辣。 “無道,給,喝水?!?/br> 小和尚遲疑一會兒,在蕭如是期盼的眼光中,當(dāng)真接過來要喝下去,忽的從遠(yuǎn)處走來一人,隱在燈盞中,眸子卻比這夜色還要深沉。 蕭如是偷偷的把酒壺往后藏了藏,看了一眼毫不自知的蕭白,果斷選擇明哲保身。 那人近了,正是樓啟,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然還找了過來。 夜幕星河下,樓啟淡淡的撇了一眼兩小孩,見蕭白身旁倒著兩酒壺,雙眸還算清明,道:“過來?!?/br> 語氣看不出喜怒。 蕭白發(fā)現(xiàn)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他努力睜大眼睛,就是看不清楚,怔了好久,就在氣氛越來越冷的時候,他才慢吞吞的站起身,朝樓啟走去。 “樓……啟?”得,師兄都不喊了。 樓啟只覺他乖巧異常,夜色中也未看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只揉揉他的頭,低聲道:“夜深了,我來接你回去?!?/br> 兩小孩眼睜睜的看著他將自家?guī)熜謳ё吡?,還不敢說一句話。 蕭白暈暈乎乎,只知跟著人走,他低頭望這地,怎么歪歪扭扭的,再看看這人,怎么搖搖晃晃的。 他又想,這人怎么不牽著自己走了? 面前人忽然停下,蕭白腦子慢了半拍,一鼻子砸上去,登時眼淚就冒了出來。 他捂著鼻子,只聽著那人低沉的嗓音:“你剛剛在說什么?” 蕭白望著他,有些迷糊,傻傻的又重復(fù)了一遍:“你為什么不牽著我走了?” 少年要哭不哭的樣子,仿佛受了欺負(fù)似的,雙眸帶著一絲不經(jīng)世事的懵懂,偏生的眉目如畫,氣質(zhì)干凈,惹人想在他身上沾染自己的味道。 樓啟的手緊了又松開,目光依舊沉靜,良久才道:“你醉了?!?/br> 蕭白不知道自己在作死,搖了搖頭,突然天旋地轉(zhuǎn),差點(diǎn)一頭插個倒栽蔥,被人拉住,他被禁錮著不舒服,立馬掙扎起來,那人放松了點(diǎn),蕭白漸漸平靜下來。 他繼續(xù)作死,扒拉著人的衣服,喃喃道:“困。” 依稀聽見有人回了他:“我們回去。” 回去睡覺。 蕭白的酒品并不算差,乖乖巧巧的,你讓他往東他絕不會往西,傻傻的盯著你能盯一個時辰,若是不注意,其實(shí)是看不出來他醉了的。 蕭白乖乖坐在床上,腦子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他看了許久,忽的道:“這不是我住的地方?!?/br> 樓啟站在一旁,淡淡道:“從今以后便是。” 樓啟站在一旁,淡淡道:“從今以后便是。” 半天不見蕭白回應(yīng),他竟這樣坐著睡著了。 樓啟微微有些無奈。 他有一百種方法可以給蕭白解酒,可是看著他懵懵懂懂任人揉捏的蠢樣,心里仿佛升起了一團(tuán)火,血液也躁動起來,他閉了閉眼,凝下心神。 屋內(nèi)燈火閃爍了下,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忽然多了一個人影。 那人道:“這便是那個吞了傳承的小貓兒?” 明明是笑著的,眼里卻出現(xiàn)了一絲狠厲。 樓啟皺了皺眉,道:“你不該來。” “放心,我既然敢出現(xiàn)在這兒,必然有自己的辦法?!蹦侨诵镑戎?,依稀可以看見脖子上的魔紋,正是魔尊殷無常。 殷無??粗采系氖挵?,忽然笑了聲:“這么多日不動手,當(dāng)真要等我來下這狠手?”他正要動作,樓啟卻已經(jīng)擋在了他的面前,眸光說不出的冰冷。 他的目光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殷無常冷笑:“原來不是不取,而是你不愿。”他忽然低低的吼了聲:“你明知傳承代表著什么!” 樓啟淡漠著眼睛,道: “傷他便不行?!?/br> 當(dāng)初告訴殷無常這件事,他也未曾想到過真的會有這么一天,他栽到了少年手上。 他自始至終沒有想過殺蕭白以取得傳承,不管他是只貓的時候,還是后來他幻化成人的時候。 殷無常道:“樓啟,你要想清楚?!?/br> 他固然明白傳承代表著什么,可少年也只有一個。 樓啟的目光觸及到床上沉沉睡去的蕭白,乖巧的像只收起爪子的貓,他心一動,忽然便柔了眼睛,道:“殷無常,我永遠(yuǎn)不會像你一樣,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后悔?!?/br> 殷無常沒了聲音,他的面容隱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 “即便沒有傳承?” “即便沒有傳承,”樓啟淡淡道。 他從來靠的便是自己,便是沒有傳承,也能報(bào)得血仇,將這修仙界攪得翻天覆地! 屋內(nèi)好像并沒有來過什么人,殷無常像一陣風(fēng)一樣,很快消失了身影。 過了很久,樓啟才走到床邊,俯身撥開少年略微凌亂的額發(fā)。 蕭白睡的不沉,眉頭緊鎖,似是做著什么夢。他動了動耳朵,忽的在男人手上蹭了蹭。 像只貓一樣。 樓啟沉靜無波的眼里閃過驚訝,即便早已猜測到事實(shí),他還是內(nèi)心一顫。 再看那床上哪還有什么少年,只有一套衣服,衣服中央有個鼓鼓的圓物,那東西在衣服里面拱來拱去,蠢的找不到出口,衣服被滾成一團(tuán),終于扒拉著鉆了出來,露出一張毛絨絨的貓臉。 ☆、第44章 八只山河 小小的毛團(tuán)拱出衣服,一雙貓瞳半睜半閉著,鼻子嗅了嗅,東倒西歪的站起來,短腿一軟,差點(diǎn)沒團(tuán)成一個球滾下床去,一只大手?jǐn)n住他的身體,毛團(tuán)被抱起了起來。 樓啟看著他找不到東南西北的樣子,在懷里都不安生,身子軟的像個糯米團(tuán),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也不見他長大一點(diǎn)兒。 指腹撓過那毛絨絨的耳朵,樓啟喚道:“蕭白……” 似是帶了一點(diǎn)不確定的意味兒。 毛團(tuán)在他懷里翻了個身,露出圓滾滾的肚子,小小的回應(yīng)了一聲。 “蕭白?!笔种溉嗳嗨哪X袋。 “蕭白?!笔种笓徇^那躺開的肚子。 一聲一聲,低沉平靜的嗓音在屋內(nèi)響起,帶著一絲不尋常的波瀾,連他自己也聽不出這聲音蘊(yùn)含了多深刻隱忍的情緒。 蕭白終于不耐煩了,一爪子拍過去,還兇悍的咬了一口。 被撓了的樓啟任由他拿自己的手指磨牙,右手覆在額頭,遮住那雙波濤洶涌的眸子,竟低低的笑出了聲。 這一刻,那只渺小柔弱的蠢貓終于同這清風(fēng)霽月的少年重合了起來。 他思慮過很多次,但當(dāng)真正知道真相的時候,遠(yuǎn)比他想象的還要?dú)g喜。 對,歡喜。 無論是仙霖幻境時一步一步走入火中的決絕,還是少年在浮屠塔上義無反顧躍下的身影,都是蕭白。 從始至終,只有蕭白一人。 多少次他在黑暗中隅隅獨(dú)行,夢中也皆是血染的河山,他出生族群隕落,年少時顛沛流離,待成人后,得以混進(jìn)昆侖,他的一生都是為了復(fù)仇。 樓啟低低的道:“蕭白,我很歡喜?!?/br> 蕭白,我很歡喜。 他不后悔當(dāng)時未曾阻止他邁入火中,卻無比慶幸后來即使窺見他的心意,也沒有將他趕離身邊。 蕭白不知他心中所想,他的腦子正處于混亂之中,攪成了一團(tuán)漿糊,頭重腳輕,踩在男人的腿上猶如沒踩到實(shí)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他終于抬起兩只前爪,想站起來卻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潛意識里還認(rèn)為自己是個人,應(yīng)該這樣站著,可惜四只小短腿不給力。 蕭白懵逼的抬頭看著男人那張俊朗沉靜的臉,后知后覺的想,這人怎么長的比自己還帥…… 再一想,這特么的不是樓啟么! 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只看見一個圓滾滾的肚子,胖的差點(diǎn)連爪子都看不見了。 臥槽這誰這么胖tat…… 自己明明是人來著,怎么變得這么小,蕭白不滿的拿爪子拍樓啟。 “喵嗷!”老子是人! 因?yàn)樽砭?,拍出來的力道都軟綿綿的,樓啟并不阻止,正要順毛,卻見懷中的毛團(tuán)又發(fā)生了變化。 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少年修長白皙的身體漸漸抽長,雙眸懵懂,一直長到了十五六歲的模樣,那張熟悉的干凈面容出現(xiàn)在眼前,近在咫尺。 樓啟心猛的一跳,隨即是轟然如擂鼓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