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龍君在上_分節(jié)閱讀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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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無眼,大比雖規(guī)定了不可傷彼此性命,但失胳膊失腿是常事,更有甚者,經(jīng)脈盡毀,丹田碎盡! 三長老握緊了拳頭,深知現(xiàn)在的師兄已經(jīng)被龍蛋這名頭迷了眼,什么話都聽不進去。 二長老本是火爆脾氣,這幾年收斂了許多,他們幾人中,二長老反而是最聽滄海生話的,但此事他也開始猶豫不決,道:“師兄,這事……我也覺得有所不妥,我們門下派遣的皆是前途無量的弟子,但我們無法得知,其他門派也跟我們一樣,萬一……” “萬一在昆侖群龍無首之際,遭人暗算,豈不是得不償失?!?/br> 滄海生笑了,眸光微微瞇起,篤定道:“他們一定會跟我們一樣,不留退路?!?/br> 沒等眾人再說什么,他又道:“這次大比,所有門派的掌門及長老都會跟隨前去,昆侖群龍無首,其余門派也皆是如此,他們沒那膽子!” 三長老不甘心道:“可是……” “無須多言!”滄海生一槌定音,他的眸光忽的變的凌厲而高高在上,絲毫不容許人忤逆,他的笑容漸漸褪去,長袖一掃:“事已至此!傳令所有弟子!務(wù)必拔得頭籌!” “再者,二師弟,別忘了,你還有一名弟子?!?/br> 一名,比當(dāng)年的樓啟更為出色更為強大的弟子。 眾人啞口無言,不知為何,齊齊避開了那陰影里的目光。 角落的黑暗里,一個略顯瘦弱的弟子靜靜站立著,仿佛融進了空氣,他的背微微陀起,一雙胳膊不自然的垂立,雙眸黑的不見眼白。 江書道。 二長老心里有些冷,他暗暗后悔,當(dāng)初就不該把江書道交給掌門,哪怕人救治過來了,卻總有種讓他這個師尊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但他這十年,修為突飛猛進,是事實,甚至超過了當(dāng)年樓啟的修煉速度。 江書道掀起眼皮,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他直起了身子,這樣看去,除了瘦削了點,他似乎與當(dāng)年又沒有什么不同,依舊是那個紈绔子弟。 臨近山門,石家兄弟看著遠處幫忙皚皚的白雪,面露擔(dān)憂之色。 他們回昆侖之時已晚,得知蕭如是有難,石家兄弟想立即前去援助,但不明戰(zhàn)況,路途又著實遙遠,只怕他們還沒到達,大戰(zhàn)便已結(jié)束。 無奈之下,石硯青讓石宴唐去求了他師尊,得到傳信的法器,詢問蕭如是的現(xiàn)狀。 但卻沒想到,這東西給了他們一個意外之喜。 “信上說了什么?”石宴唐撓撓頭,他是個粗人,最煩這些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字跡。 石硯青的手微微顫抖,眼眶紅了起來,他的臉上卻是笑的,無比歡喜的笑容。 “信上說,秦嶺大獲全勝。” 石宴唐一見不對啊,勝利了不應(yīng)該高興嗎,怎么還紅眼了,他手忙腳亂的給自家哥哥擦擦眼睛,嘴笨又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來,盯著他哥那殷紅的嘴唇恨不得堵上去。 “信上還說……” 石硯青忍不住笑出了聲。 只見那墨紙上面,兩種字跡,另一種字跡底下,落款的是龍飛鳳舞的兩個字。 ——蕭白。 七日后,滄海生同幾位長老,先行進入落日城,而昆侖的一百三十八名弟子,浩浩湯湯的下了山,前往渡口的方向。 要想踏上落日城,必須渡過無望之海。那片海域深不可測,遙遙看不見邊際,除非是落日城專門的船只,哪怕你修為再高本領(lǐng)再強,具有通天之能,也會在這片海域迷失方向。 無望之海的渡口,便在白帝城。 昆侖眾人到達的時候,已經(jīng)有大大小小的門派在此等候,渡口上擠滿了一堆又一堆黑壓壓的人群,彼此倒是涇渭分明,毫不相干。 他們就好像分成了一個個的團體,僅憑門派標(biāo)志,昆侖的人便已能判斷出,瑤池,白鹿,黃泉宗,散道宗……皆是修仙界排的上名號的門派。 四大仙宗,昆侖已到,只差普陀。 石宴唐在前,他面相兇神惡煞,肌rou發(fā)達,不說話的時候,很是能唬住人,再加上石硯青跟在他身旁,雖稍顯瘦弱的樣子,但那份氣度不容人忽視。 他們一出現(xiàn),便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了,待石宴唐走過之后,他們的膽子便越發(fā)大起來,在場的又都是耳聰目明的人物,很容易便能聽清楚在說什么。 “昆侖這次竟然真的敢來?我聽說他們已經(jīng)損失了首徒,十年來都沒什么作為?!?/br> “不知如此,哎你聽說沒?他們門派那個天資過人的小師妹,叫什么來著……” “蕭如是?” “對!就是她!她現(xiàn)在估計正忙著在家中御敵呢,哪顧得上這次大比?!?/br> “可昆侖不是出了一個名叫江書道的家伙?” 有人嗤了一聲,道:“出了一個有何用,瑤池不也新收了一個名為蘇錦繡的女人,聽說靈根純凈度極高,貌美的很,還有白鹿,雖說損失了一個顧青衣,但白鹿這幾年勢頭極猛,處事兇悍,不好招惹。黃泉宗可知道?原本只算得上一個中等的門派,但誰料到黃泉宗竟然橫空出世一個武癡!說到底,四大仙宗只是一個名號而已,誰強誰來當(dāng)。” “這下,四大仙宗的名號歸屬于哪門哪派,就不好說嘍?!?/br> “我看吶,黃泉宗遲早得頂替昆侖?!?/br> “哎,可不是還有一個普陀?” 這些人說話越來越無所顧忌,且不是一門一派,而是基本所有的門派都在用那種嘲笑的眼神望著他們。 有弟子憤憤的握緊了拳頭:“若是大師兄在……豈能容他們?nèi)绱丝摧p我們!” 氣氛一時間僵持著,緊張萬分,石宴唐自然也感受到了他們的惡意,擼起袖子就想開打,石硯青拉住他,搖搖頭。 在這種地方與所有門派對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恰巧那邊又來了人,是一群光頭和尚,頸戴佛珠,雙手合十,倒真有些禪意的味道,但更吸引人目光的是,那群和尚中間,竟然還有一頂奢華至極的轎子,抬轎的人明顯不是普陀的人,但個個步伐輕盈有力,腳不沾地。 那轎子纖塵不染,材質(zhì)是絕佳的古木,轎頂四角懸掛著靈氣充沛的玉石,更讓人震驚的是,那轎子四處都刻有防御陣法,這種簡直是大材小用的做法簡直拉仇恨至極。 壕??! 轎子里的人一直沒出來,眾人卻能聽見隱隱的咳嗽聲,似乎那主人身體尤為不適。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眾人漸漸開始等不及了,要到約定的時辰,心情卻越來越躁動。 昆侖的弟子也是如此。 他們的蕭師姐同無道師兄還未歸來,雖然出發(fā)之前掌門說過,他們會在規(guī)定時間趕到白帝城渡口,但由不得人不急。 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便要等上百年,他們昆侖也會損失兩名大將。 正午的太陽耀眼的刺目,火辣辣的曬在人身上,昆侖的弟子緊緊盯著那來路的方向,企圖穿過眾人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他們的心情越來越焦躁,越來越擔(dān)憂。 所有人都用嘲諷不屑的眼神望著他們,都在等著看他們昆侖的笑話。用一種幸災(zāi)樂禍的態(tài)度,無處不在散發(fā)著惡意。 時辰到了,從汪洋大海的盡頭,忽然駛來一艘大船,那船像是海上的怪獸,突然出現(xiàn),仔細一看,船只竟是漂浮在海面上,絲毫不沾海水。 眾人驚嘆。 忽的有人回了頭,微微拔高了聲音。 “快看!又來了人??!” 從路的那一頭遠遠的走過來三個人影,一個十五六歲無比俊俏的小和尚,一個紅衣似火肩扛巨斧的奪目少女,還有一個—— 眉眼淡如煙云,光風(fēng)霽月的青年。 瑤池靈女眼里閃過驚訝的神色,她掩去眸光,手指甚至微微顫抖。 她身旁的一個貌美同皎月的女子,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 轎里,蒼白的男人輕輕咳嗽了聲,他的手指撫過毫無血色的嘴唇,終于輕輕的笑了起來。 十年的時間。 沒有抹去他們的記憶,沒有讓他們遺忘當(dāng)年那個緋聞八卦傳遍昆侖各個弟子的少年。 昆侖所有的弟子都不曾忘記,那個天資最為驚人同時也最為廢柴的師兄。 他們到現(xiàn)在也覺得,從未見過長的如此好看的人。 “蕭師兄?。。。?!” ☆、第88章 一只胖球 船只的龐大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它從海岸邊際駛來,開始只是一個黑色的小點,隨著距離的推進,逐漸能看清它的全貌。船體通身在磅礴的靈氣中若隱若現(xiàn),上面鐫刻著祥云一般的紋路,恍若騰云駕霧,巨大的甲板上卻是坐落著一座古色古香的樓閣,翡翠琉璃瓦在日光下閃爍著流光溢彩的光芒,奪人心魄。 那樓閣乃百年紅木造成,說是宮殿也不為過,待它愈駛愈近,深淵似的大海上忽的升起了一層朦朧的霧氣,明明是正午,太陽當(dāng)空,那日頭卻被霧氣隔絕,煙霧繚繞中,龐大的船只就像是這片海域的領(lǐng)主,若不是眾人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只怕會將它當(dāng)成海市蜃樓。 船只的兩頭,各有一只玉石雕刻的不知名的兇獸,通體墨色,虎目銅鈴,張開了巨嘴像要將一切吞入口中。 整座船以靈力推動,除了小伏度翻涌的海浪,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忽的高高的船頭站了一人,白裳長劍,面容俊朗。 眾人聽見他高聲道:“奉城主之命,前來迎接各位道友,前往落日城!!” 蕭白對這船好奇的很,大部分是因為它無時不刻不在散發(fā)著壕氣,他從別人口中聽聞,以往的門派大比中,并未見過如此大的船只,也就是說,為了容納上千人,這船很有可能是在這十年間建造而成的。 所以……大比推遲了十年就是為了造這艘巨船? 蕭白覺得自己好像從某個角度得知了真相。 修士眾多,好奇的,惡意的,嘲諷的,看好戲的,各種目光交織在他的身上,蕭白面色不改,視之為無物。 本該在十年前便已經(jīng)死了的人,卻又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他們這些人中,大部分人是沒有見過蕭白的真面目的。一開始全臉懵逼,蕭師兄?昆侖什么時候出了個蕭師兄這樣的人物?可架不住總有些人有渠道,譬如溫君柏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變態(tài)。 一傳十,十傳百,在船還未??恐H,有些人的心思已經(jīng)拐了百八十個彎兒。 當(dāng)年那傳聞滿天飛,傳的沸沸揚揚,什么昆侖首徒不愛紅顏愛藍顏,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只可惜雷劫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劈,劈了兩條生魂。 話說回來,雖然每個人都唾沫橫飛描述的再真實不過的樣子,可又有誰真的見過,那兩人是真的在雷劫下魂飛魄散? 一些人的眼神開始不對勁了。 去你媽的魂飛魄散!你就告訴我眼前這人是誰?! 有腦筋活絡(luò)的,就開始想,這是不是昆侖醞釀的一場巨大的陰謀?故意放出這種假消息,好讓別的門派放松警惕,給他們致命一擊。 昆侖掌門看著和藹可親,沒想到內(nèi)地里卻是心機女表!簡直太惡毒太不要臉了! 這一定是昆侖的陰謀! 那些自以為知道一定真相的人提心吊膽七上八下的盯著昆侖的那隊,生怕再蹦出個樓啟,好在直到上了船,也沒看見那位昆侖首徒的人影,他們這才松了口氣。 在他們心里,樓啟才是真的殺器,只要樓啟不在,一切都好說!他們有些人曾親眼見過樓啟奪人性命,兇殘的簡直就不是人!至今讓他們心有戚戚,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而蕭白…… 那是誰?那不過是樓啟的小情人兒。他們對蕭白的印象至今停留在——禍水,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