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龍君在上_分節(jié)閱讀_99
絕對不會。 蕭白模模糊糊聽到這句話,他朦朧著雙眼,口中抑制不住的呻、吟。 他顫抖著去吻男人的唇:“好?!?/br> “不,不離開……” 何其有幸。 命運在我最孤獨無望的時候。 將你送來我的身邊。 ☆、第95章 八只胖球 即便蕭白擺明了態(tài)度,溫君柏也未有生氣的跡象,二人目標一致,路就這么寬,總不能將人趕走不是。于是蕭白率先向前走去,溫君柏跟在后面,二人保持著半米左右的距離。 無論蕭白的速度如何,溫君柏總能不緊不慢的跟上,若不是蕭白知道他的病情,恐怕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了。 蕭白想了想,放慢了腳步,手腕上的鐲子微微發(fā)燙,他用手蹭了蹭安撫。 “普陀仙宗不是只收和尚?”蕭白望了他一眼,道:“別告訴我你已經(jīng)看破紅塵?!?/br> 他敢肯定,溫君柏與蘇錦繡還有聯(lián)系,這兩人皆是能裝善謀之人,讓他倆明著臉撕破皮幾乎不可能?,F(xiàn)在的重點是,溫君柏到底有何目的? 溫君柏道:“你也知我身體原因,普陀掌門道行深厚,溫某不過是為了治病,順便聆聽佛法?!?/br> “佛法?”蕭白臉上出現(xiàn)古怪的神色。 這當真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溫君柏沾染的鮮血不知多少,他絕對不是那種心生愧疚超度亡魂的人。 坦白來說,溫君柏的這副皮相非常不錯,溫文爾雅又風度翩翩,即便臉色蒼白無血色,也總掛著令人舒心的笑容。 只可惜,是個變態(tài)。 蕭白道:“你信佛?” 溫君柏微微一笑:“不信。” 蕭白對上他的眼睛,道:“正巧,我也不信?!?/br> 溫君柏笑意更深,道:“我是因為這身體才拖到了這地步,兩日不過行了些許路,蕭兄弟又是為何?” 蕭白漫不經(jīng)心道:“你沒遇到?” 溫君柏難得疑惑了:“遇到……何物?” 蕭白忽的轉(zhuǎn)頭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你沒遇到?!?/br> 溫君柏沒有遇到心魔。 還是說……他壓根沒有心魔? 蕭白陡然心中一驚,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他有弱點,沒有弱點的。那是無情無欲的神。 心魔,就是將你心底害怕的,恐懼的,留戀的,不舍的,鮮血淋漓的挖出來,擺在你的面前。而溫君柏壓根就沒有這些東西,他無懼生死,沒有愛恨,所做的事情全憑自己的心情,甚至沒有一絲人性,偏偏又裝出心懷眾生的模樣。 當真是應了那句話,越是真實的,越想隱藏。 蕭白對溫君柏是一丁點好感也沒了,他現(xiàn)在只覺心中悚然,原著中的蕭白能得到他的幫助,恐怕也是因為這人唯恐天下不亂,覺得將這修仙界攪成一灘渾水更有趣罷了。 溫君柏后來的下場…… 蕭白一怔,他只記得原啟將他抓來囚禁了,至于抓來干什么,又為何讓他一直活到了最后,原書只字未提。 不過樓啟將修仙界毀了,這人應該也身死道消,不復存在。 “溫某臉上可是有何東西?”溫君柏見他一直望著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臉。 蕭白面無表情的轉(zhuǎn)回目光,道:“只不過越見你,越覺得你長的奇(吃)怪(藕)?!?/br> 溫君柏毫不在意的笑笑,道:“倒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我?!?/br> “你還未告訴我到底遇到了什么?” 蕭白擺擺手,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忽的一頓,想起了什么,不動聲色道:“這次大比的獎品,你可知到底是真是假……” 他也沒遮掩,大大方方的問出來,委婉的問反倒會被這男人繞進去,溫君柏手中的消息網(wǎng)龐大而復雜,若說他不知道點兒什么,蕭白是完全不信的。 況且,他竟然親自來了落日城。 溫君柏笑容忽的收斂了,他的氣勢忽然變得有壓迫性,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蕭白,蕭白不甘示弱的回盯過去。 “溫某亦是不知?!睖鼐剞D(zhuǎn)過頭繼續(xù)向前走。 蕭白眼里閃過驚訝之色,他可以肯定溫君柏沒有說謊話,連他都沒有得到一點消息,這事可就怪了。 二人一路順著路走,沒有碰見妖獸更沒有碰到什么人,終于在第三天,堪堪在時間結束前,到達了目的地。 隔著很遠,便能看見那連成一片的白色屋頂,連墻體都是潔白無瑕的,蕭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這落日城的人到底有多喜歡白色。 他已經(jīng)看見了蕭如是他們,正要走過去,溫君柏在身后又喊了聲,這回卻是直接叫他的名字。 “蕭白。” “你可還記得十年前的無面鬼?” 蕭白止住了腳步。 “它們終將會卷土重來。” 蕭白沒有回頭,他抬起腳繼續(xù)走。 后面的人又說了兩句。 “小心你身邊的每一個陌生或熟悉的人,這世道已經(jīng)變了?!?/br> 蕭白心想,自己前幾天才剛對搖光說過小心蘇錦繡,現(xiàn)在輪到了自己身上,這是風水輪流轉(zhuǎn)? “還有。” “你手上的鐲子真特別。” 蕭白一驚。 原書—— 神獸蕭白。 少年走的久了。 他自小沒受過什么傷,開始有仙霖的妖獸們護著,后來又有樓啟護著,更是嬌生慣養(yǎng),受不到一點磕絆。 可他現(xiàn)在,全身上下都沒有完好的地方,那些傷口有些是被東西撕咬的,有些是被風刃割傷的,更多的,是這無盡深淵爆裂的黑氣侵蝕,絞碎他的經(jīng)脈。 他拖著鮮血淋漓的身體,一步一步朝著未知的地方走去。 他要找一個人。 樓啟,我來了…… 蕭白心想,他一直不愿喊他一句主人,可是他生氣了?大不了待自己找到他喚上千聲萬聲的主人便是。 他總說自己化不成人身,現(xiàn)在倒要讓他好好看看。 這無盡深淵是漫長的黑暗,蕭白看不清眼前的路,只能憑借直覺一步一步的走。他知道身旁有許多惡意的小鬼,時不時絆他一下,又揪他的衣服,只等他筋疲力盡,撲上來撕扯他的血rou。 它們就像逗獵物那樣。 蕭白終于有些撐不住了。 他的眼皮一直在打架,身上的疼痛太多已經(jīng)成了麻木,他走一步都要歇好一會兒,他覺的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行尸走rou。 蕭白想哭。 他還當自己是那只毛絨絨的小貓兒,擔的神獸的名聲,卻護不住自己愛的人。 鶴叔蟒叔是,仙霖的山精們是,現(xiàn)如今樓啟也是。 “你這樣瞎走亂撞,是找不到無盡深淵入口的?!?/br> 蕭白聽見有人笑了聲,他心中不然,自己明明已經(jīng)跳進了無盡深淵,怎的這人說自己還找不到入口? 他繼續(xù)向前走。 那人又道:“這里跟無盡深淵是兩處重疊的空間,縱使你找到死,也見不到他。” 蕭白腳步頓了一下,又繼續(xù)拖著身子。 “真是只固執(zhí)的小貓兒?!?/br> 那人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面色蒼白如雪,身形消瘦,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黑氣籠罩在他的身邊,男人的身上開始出現(xiàn)細碎的傷口,血珠流了出來。 他掩唇咳了一聲,臉色更是煞白,神情卻是笑著的,一種享受又變態(tài)的笑容。 蕭白沒理他。 男人慢悠悠的說了句:“我可以幫你找到他?!?/br> 蕭白停了,抬眼問他,聲音沙?。骸按鷥r?!?/br> 男人笑了,道:“溫某一向奉行同等交換的原則,但這次,溫某什么也不要。” 男人繼續(xù)道:“你可曾想過,即使你見到他,也解不了他的封印,打不斷困住他的玄鐵?!?/br> 蕭白不語。 縱使不能,他也要試試。 “我有一法,只看你愿不愿意?!蹦腥说男θ萦鷣碛?,眼睛在少年身上打了幾轉(zhuǎn)。 也難怪樓啟會將少年完完全全護著,這樣的小貓,落在他手里,也頗有些不舍讓他去送死。 蕭白沙啞道:“只要能救他,我的命都是你的?!?/br> 男人笑道:“我不要你的命,” 殷紅的舌頭舔過毫無血色的唇,男人道:“但是,龍血木卻會要了你的小命。” 蕭白心一顫,卻不是恐懼的,而是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