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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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我遇到了你,和你經(jīng)歷了這么多,你還活著,我也還活著……” 他苦笑,兩道目光陰沉而瘋狂。 “我認了,這是我李玄貞的命?!?/br> 他長嘆一聲,既苦澀,又甜蜜。 “剛和你相識的時候,我以為可以和你好好相處,沒想到你是我的仇人,我心里惱恨,屈辱,我恨你,更恨那個對你心軟的自己,我縱容魏明除掉你,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后悔了……” “七娘,我不想再后悔,既然老天要這樣玩弄我,那我索性放縱自己!我厚顏無恥,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恨我,我沒有其他選擇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放棄。” 李玄貞幽幽地嘆口氣,眼中的戾氣越來越深,猛地坐直身,抓起一柄匕首,塞進她手中。 “你是不是恨我?是不是只有殺了我才能原諒我?好,你殺了我?!?/br> 他緊緊握著瑤英的手,將匕首送進自己的胸膛。 匕首鋒利,很快劃出一條傷口,血珠冒了出來。 瑤英嚇了一跳,想掙開他的手。 李玄貞緊握不放,死死地盯著她,神情瘋狂,仿佛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匕首繼續(xù)往里刺入,胸膛血rou模糊。 “七娘,這就是我!” 他嘶聲道,雙眸血紅。 瑤英毛骨悚然。 下一刻,李玄貞松開攥著她的手,抬起手臂攬住她,將她拉近自己,布滿深沉陰狠的臉越離越近。 瑤英猝不及防,呆呆地看著他。 那雙狹長的鳳目里翻涌著陰郁、熱烈的欲望。 瑤英瞪大眼睛,愣了很久。 “你瘋了!” 她忽地反應(yīng)過來,一把推開李玄貞,霍然站起身,心口涌起一陣難受的感覺,渾身冒起雞皮疙瘩,被他碰過的地方火燒一樣。 李玄貞倒回榻上,面皮疼得抽搐了幾下,紗布下涌出鮮血,臉上神情木然,一雙鳳眸直直地看著她。 “我沒瘋?!?/br> 他道。 “李瑤英,我想要你?!?/br> 恍若焦雷在耳邊炸響,瑤英心里一陣陣惡心涌動,抬腳就往外走。 他是她的兄長,她以為他的歉疚來自于他的悔悟和昔日相識一場的情分,沒想到他居然對她存了這樣的心思,簡直不可理喻! 李玄貞看著瑤英決絕離去的背影,笑得苦澀。 “瑤英,你不是李德和謝滿愿的女兒?!?/br> 瑤英腦子里嗡嗡一片亂響,聞言,霎時冷靜下來,腳步頓住。 李玄貞忍著傷口的劇痛爬起來:“我派人查過了,再三確認,當(dāng)年謝滿愿沒有身孕,因為我母親身死,她謊稱有孕,謝家人幫她隱瞞,李德經(jīng)常離家,沒有起疑……你是謝無量在戰(zhàn)場上撿回來的棄嬰,裴公的信可以證實你的身份?!?/br> 瑤英背對著他,沉默了很久。 “我沒有騙你,我不是你的兄長?!?/br> 李仲虔也不是。 所以李玄貞剛剛找到瑤英的時候,不敢告訴她真相,因為那時候他還必須回涼州主持大局,不能久留。 現(xiàn)在他必須告訴她真相,她秘密來到王庭,一定是為了攝政王蘇丹古。 “所以呢?” 一聲淡淡的發(fā)問打破岑寂,瑤英回過頭,看著李玄貞,面色如常。 “你不是我的兄長,我們之間的一切就一筆勾銷了?” 李玄貞愣住。 瑤英唇角一扯,“就算我是舅舅撿回來的孩子,阿娘照顧我,阿兄養(yǎng)大了我,我們相依為命,我和阿兄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都不會改變這一點,我和你之間發(fā)生的事也不會就這么一筆抹去,什么都不會改變?!?/br> 她轉(zhuǎn)身便走。 李玄貞回過神,叫住她:“假如你還有親人在世呢?” 瑤英的背影停了下來。 “瑤英,我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什么人,知道你還有血脈親人在世……你不在意自己的身世,李仲虔呢?他知道你不是他的親meimei,會怎么想?” 瑤英一笑,回頭:“你想用我的身世來威脅我?” 李玄貞苦笑著搖搖頭:“不,我只是想提醒你,李仲虔不會想知道你的身世……你信我,我不想傷害你?!?/br> 他看著她的眼睛。 “我只想和你重新開始?!?/br> 瑤英望著他:“我的親生父親是什么人?” 李玄貞說了一個名字。 瑤英袖中的手握緊,轉(zhuǎn)身離開。 親兵站在外面等著她,見她臉色難看,忙問:“七娘,怎么了?” 瑤英半天回不過神,臉色蒼白,走出很遠后,突然停下來。 “把太子送去綢緞鋪,安排人送他回高昌,這事瞞著阿郎,不要讓阿郎和太子見面?!?/br> 親兵不明所以,應(yīng)喏。 瑤英神色恍惚,回到屋中,屏退親兵,道:“我身上不適,要睡一會兒。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來稟報。” 親兵退了出去。 …… 一個時辰后,幾名親兵沖入李玄貞屋中,強行攙扶起他,帶他出門。 李玄貞正要掙扎,親兵按住他的胳膊,低頭,扯下面巾。 “太子殿下,是我。” 他語氣恭敬。 李玄貞一怔,鳳眸瞪大。 來人迅速戴上面巾:“太子殿下想要什么,我們都能替您辦到?!?/br> 半個時辰后,一輛帳幔圍著的馬車駛出庭院,守衛(wèi)知道瑤英要送李玄貞走,檢查了車廂,抬手放行。 下午,李仲虔匆匆趕回庭院,進屋去看meimei,敲了半天門,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皺了皺眉,推門進去,掀開榻上的錦被。 錦被底下,只有一包堆疊的衣物。 李仲虔臉色驟變:“人呢?” 眾人大驚,忙叫來各處守衛(wèi)的親兵,這一清點才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些人,各處都找不到瑤英的蹤影。 李仲虔暴怒:“明月奴沒出過門,人怎么會不見?” 親兵四處尋找,想起今天只有李玄貞乘坐的馬車出去過,冷汗涔涔。 這時,一聲尖銳的嘯響破空而至,一支羽箭竄入院中,扎在土墻上,箭尾錚錚。 李仲虔沉著臉拔出羽箭,取下箭上的信,看完,身上發(fā)抖,目光狠厲。 “他們帶走了明月奴,警告我們別走漏消息,不然就殺人滅口。” 親兵們臉色大變。 …… 王寺。 曇摩羅伽一身雪白袈裟,坐在書案前。 禁衛(wèi)軍中郎將和他稟報市坊的動亂,保證會徹查下去,接下來歡慶活動還會繼續(xù),絕不會再發(fā)生鬧市行兇之事。 他靜靜聽著。 “王!” 緣覺沖進禪室,上氣不接下氣。 畢娑示意中郎將退下。 等人走了,緣覺連忙道:“公主走了!” 禪室陡然安靜下來。 “衛(wèi)國公突然大怒,帶著公主和親兵離開了,小的怎么攔都攔不住?!?/br> 畢娑目瞪口呆。 曇摩羅伽手指輕拂佛珠,一語不發(fā)。 …… 圣城外。 瑤英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昏暗的車廂里,雙手雙腳都被繩索捆綁,嘴里也塞了軟布,馬車顛簸,晃得她頭暈惡心。 她記得自己在屋中榻上小睡,誰帶走了她? 旁邊傳來一聲低語:“你醒了?” 瑤英醒過神,對上一雙爬滿紅血絲的鳳眼。 她試著坐起身,動彈不得,想用牙齒咬開手上的繩索,繩索是皮質(zhì)的,咬不動。 李玄貞躺在她身邊,悶哼幾聲,壓抑痛苦,小聲說:“別崩了牙齒,你咬不斷的。” 瑤英咬牙:“你想做什么?” 李玄貞苦笑:“我什么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