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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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圣旨一下, 孫氏整個人都瘋了, 將屋里所有的瓷器全砸了,幾個侍女根本攔不住她, 身邊的梅mama只能去請了四姑娘過來。 趙淵上次對沈思琪罰的有些重,以至于她到現(xiàn)在臉頰兩邊都有些高低不平,而且被陛下打罰過的女人有幾條命敢要, 不僅之前談好的親事因此黃了。 還徹底像是變了個人,從以前的飛揚跋扈到現(xiàn)在的膽小怕事, 連房門都不敢出去, 日日在房中抄佛經(jīng)反倒整個人變得平和了起來。 以前要是遇上這樣的事情, 她定是和孫氏站在同一陣線, 這會卻在勸孫氏。 那日沈德楠聽了他大哥的意見, 就來與孫氏談平妻的事情, 孫氏當場就發(fā)怒了, 她堂堂寧伯侯府的嫡女,要她和個低賤的妾室做平妻?簡直就是做夢。 “沈德楠若是沒有我孫家, 你能坐到如今位置?你是不是良心都喂狗了, 你真以為那個傻子只是恨我不恨你?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坐上去也能讓你下來?!?/br> 說完就帶著人跑回了寧伯侯府去,沈德楠是兩頭發(fā)愁,直接就病了。 孫氏回到侯府也沒想象中那么好過, 起初她的母親也是替她說話為她鳴不平,說要好好的給沈德楠點教訓。 可老侯爺一聽,不僅把她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還讓人趕緊把她送回沈家。 “你這是越活越回去了, 哪有人孩子都生了這么多個跑回娘家說理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已經(jīng)是沈家的人了與我們孫家無關(guān)?!?/br> 其實說來說去這么多,總結(jié)一句話就是害怕她得罪了如妃會牽累到整個侯府,寧伯侯府說的好聽是侯府,可趙淵登基后早就沒了往日的榮光,他可不愿意去碰陛下的逆鱗。 老侯爺如此強硬,侯夫人也只能勸她回去,以后的事情再想辦法,孫氏這才不得不又回到沈家。 沈德楠也是個見好就收的,他也不敢真的得罪侯府,看到孫氏回來,便小聲的安撫她。 “如今的情況你也知道,她都已經(jīng)不在了,你又何必與個死人置氣呢,氣著身子多不劃算?你我還要恩愛白首呢。” 當年孫氏之所以會看上他也是看中了他的臉,如今被他一哄也就不氣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除了接受也沒有別的辦法。 侯府回不去,她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資本都沒了,她必須得牢牢的霸占著沈夫人的身份。 只能伏低做小的答應了下來,誰能想到如今會變本加厲,沈德楠不過三品,她也就是個三品誥命。 平妻就已經(jīng)夠離譜了,結(jié)果陛下現(xiàn)在居然要封周氏那個賤人一品誥命,她生前就長得好看又狐媚,勾了沈德楠的心生下了沈如年,現(xiàn)在死了還要來爭。 “母親這又是做什么?!?/br> 孫氏砸了桌案的瓷碗讓所有人都滾出去,抱著沈思琪痛哭。 “沈如年那個賤人,她就是想要報復我羞辱我,如果真的讓周氏那死人壓了我一頭,豈不是讓全京城的人都看我的笑話,你讓我以后如何面對所有人。” 沈思琪當然也懂,可她也只能勸孫氏接受,她是親眼見過陛下的,知道那個男人又多無情狠絕,她再也不想與他作對了。 “母親還是省省力氣,如今父親還顧著往日情分,顧著外祖家,若是到時父親真的厭棄了母親,又當如何。” 孫氏不敢相信這是從她女兒口中出來的話,“你怎么會如此的冷血,我若是在家中討不了好,你以為你將來能有什么好下場嗎?你還要不要嫁人?!?/br> 沈思琪嗤笑了一聲,“嫁人?我這幅模樣還想嫁人嗎?我如今的樣子又是拜誰所賜。” “你是自己說錯了話,難道還要怪到我的身上,有你這么同母親說話的嗎?真是不成體統(tǒng)?!?/br> “若是活的像母親這樣狼狽,我寧可削發(fā)去尼姑庵,也不嫁人?!闭f著便大步的出去了。 孫氏在后面指著她的背影痛罵,卻只能把自己氣得暈過去,沈思琪也沒有回頭過。 如今娘家不幫她,沈德楠不看重她,就連兒女也與她離了心,她該如何是好啊…… * 沈如年并不知道外頭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她這幾日腳上有傷都在殿內(nèi)養(yǎng)著,趙淵拘著她好好學規(guī)矩,她只能乖乖的待在殿內(nèi)哪里也不能去。 趙明熙會偷偷的給她帶玩具,還會給她那些話本供她消磨時間。 最近她的新寵就是下雙陸,雙陸對沈如年來說稍微有點難,時常是趙明熙領(lǐng)先而后笑話沈如年。 可沈如年剛接觸這個新游戲又覺得好玩,雖然每次都輸,也還是要賴著趙明熙陪她玩。 這日飯后兩人又擺上了,沈如年是紅色的趙明熙則是黑色的,還是和之前一樣,玩了不到一刻鐘沈如年就又落后了。 正好趙淵批閱完奏折走進來,便看見沈如年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而對面的趙明熙則是洋洋得意。 趙淵對這種看一眼就能掌握的東西毫無興趣,趙明熙也就只能贏沈如年,兩人在他的眼里是蠢的各有千秋,就讓他們蠢對蠢玩的高興吧,根本不想搭理。 可沈如年看到他就求助的看著他,“陛下,我現(xiàn)在該怎么走。” 趙淵看了眼棋盤,趙明熙馬上就要贏了,這會喊他有什么用,還不如直接求神仙管用。 他也沒去教她,只是坐在了沈如年身后的榻上,看著對面的趙明熙一眼不發(fā)。 趙明熙原本還高興的很又要贏了,結(jié)果一抬頭就對上了皇兄,瞬間腿軟了,一臉的欲哭無淚,手上一哆嗦棋就下錯了。 一步錯步步錯,然后在趙淵關(guān)愛的目光下,沈如年終于贏了人生中的第一把雙陸。 趙淵以為下完了就能去休息了,結(jié)果沈如年贏了一把反而更有癮了,纏著趙明熙又來了一局。 而趙明熙以為自己讓過一次可以不用再讓了,就見對面的皇兄直勾勾的看著他,看得他心跳不止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嗚嗚嗚他不要和他們兩玩了,一個耍賴一個威脅,這年頭想當個好小孩怎么這么難。 好不容易下完了,趙明熙逃也似的回了偏殿,沈如年乖乖的坐在榻上朝著趙淵伸出雙臂。 因為她的腳還未全好,都是由宮女攙扶著,若是趙淵在,就都是趙淵抱她。 這會要上床休息,沈如年就習慣性的朝著趙淵伸出手,嘴里還喊著:“陛下,抱?!?/br> 趙淵掩下眼中的欲念,將她攔腰抱起,一路放到了床上,放下幔簾,開始背佛經(jīng)靜心,這個癸水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看來,封妃儀式很有必要提早一點。 * 沈如年日日被拘在內(nèi)殿養(yǎng)傷,不知不覺二月過去了一半。 養(yǎng)病期間蘇傾羽來過幾次想要探望,消息都是先傳到趙淵那。 她頭次來的時候,趙淵剛喝了茶,外頭便有人來報,說是蘇傾羽求見。 趙淵頭也沒抬便道:“就說朕沒空,不見?!?/br> 這人怎么比以前還要招人煩。 那小太監(jiān)腦袋往下低了低,“蘇姑娘說是想要探望沈主子,并不是求見陛下?!?/br> 趙淵挑了挑眉,想見沈如年?那就更不能見了,那日沈如年會上樹撿紙鳶別人或許真信了沈如年粗野的話,他卻是不信的。 沈如年雖然自在慣了,卻很少會做出格的事,除非是有人引導不然她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當然也怪她笨,上回就讓她別誰的話都聽,偏偏連人鬼都分不清。 “不見,就說沈如年與朕在一塊,無暇見旁人。” 小太監(jiān)出去回稟,還以為蘇傾羽定是會生氣惱怒,卻沒想到她面不改色依舊溫和,“是我來的不是時候,這是我親自熬得甜湯,勞煩公公代為轉(zhuǎn)達。” 伸手不打笑臉人,蘇傾羽長得好看身份尷尬だぬ小ゼミ情ダヴ詩ヅヂ獨ギヰ家ぎあ,小太監(jiān)也不敢真的駁了她面子,就替她收下了甜湯。 等她走后就送去了趙淵那,趙淵只讓他打開看了一眼,就淡淡的揮了揮手,“倒了吧?!?/br> 小太監(jiān)可惜的搖了搖頭,出去給倒了,至于蘇傾羽來過的事情,自然也沒人會告訴沈如年,她還在沉迷聽陳詩雨講話本和游記。 蘇傾羽回去后依舊是抄經(jīng)書,她的案臺上已經(jīng)堆滿了,元冬在她身旁為她研磨。 “姑娘不妨歇歇,換奴婢來抄?!?/br> “不必了,抄抄經(jīng)書也能讓我的心靜一靜?!?/br> “姑娘也別擔心,陛下的心中定是有姑娘的,再等等,有了機會,陛下定會抬舉姑娘?!?/br> 蘇傾羽回想起兩人初見,那會的趙淵還是個任人欺負的五皇子,她不過是抬了抬手施舍了一次,誰能想到那時瘦弱不堪的趙淵,會成為最后的贏家。 “上次姑娘讓那姓陳的去試,陛下果真厭棄極了,陛下的心意姑娘定能拿捏?!?/br> 蘇傾羽緊繃的神經(jīng)才放松了一些,她借著內(nèi)務(wù)府李公公的手安排了這一切,可如今月煙沒了,只怕以后她的消息也沒那么靈通了。 不過無妨,她已經(jīng)有了主意,現(xiàn)在只差一個時機了,她的目光落在佛龕內(nèi)的牌位上,心志愈發(fā)的堅定,這條路無論如何她都要走下去。 又養(yǎng)了幾日,沈如年腳上才消了腫,趙淵才肯放她下地,她還記得要做荷包的事情,又開始整日的往陳詩雨的屋子跑。 趙淵也在忙春闈的事,沒時間去管她。 她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又開始活蹦亂跳的到處玩。 這日趙暉燁進宮來回稟春闈的事宜,他被趙淵磨得沒了脾氣,又被安排了春闈上的跑腿之事,卻還不得不照辦。 剛進養(yǎng)心殿他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駐足四下去找,只見游廊的盡頭一閃而過幾個倩影,那聲音他記得,是那個小宮女。 “王爺?” 他停頓不動,身邊的宮人疑惑的喊了一聲,趙暉燁這才想起來這是哪里,跟著內(nèi)侍進了正殿。 即便沒見著卻還是上了心,看來他的猜測沒有錯,她真是如妃身邊的宮女,費些手段和功夫還是能將她帶出宮的,就是要不要為此而得罪趙淵。 “皇叔在想什么?瞧著似有心事。” “讓陛下看笑話了,是臣內(nèi)子之事?!?/br> 趙淵挑了挑眉沒有再多問,“那春闈當日審核之事便交托皇叔了,如此重中之重的事,朕實在是不放心交給別人,唯有皇叔信得過?!?/br> 說的好聽是審核,不過就是一個閑差,趙淵一直在給他派遣表面風光的事情捧殺他,想要激起陳家和朝中其他人的不滿,可就算趙暉燁知道他的目的,暫時也只能按兵不動。 好在,只要再忍幾日,人證物證便能找齊,到時誰屈居人下還不一定。 事情都處理完,趙暉燁便出了養(yǎng)心殿,剛拐過盡頭的宮道就撞上了懷里抱著小貓的小姑娘。 她今日穿著嫩黃色的襖裙,梳著簡單的發(fā)髻,兩側(cè)還扎著同色的彩繩和珠花。 兩人險些撞上,看清楚對方都是一聲詫異。 “咦,是你啊?!?/br> 方才歲歲從窗戶偷跑了出來,沈如年便出來追,宮女們都被她和歲歲給甩在了后頭,她這會就抱著調(diào)皮的歲歲準備回去,沒想到撞見了趙暉燁。 她記得趙暉燁,還記得他說自己的名字,但有些拗口她又給忘了。 趙暉燁看見沈如年眼前頓時一亮,沒想到他想方設(shè)法的找她都找不到,兩人卻如此突然的相遇了。 “是我,你怎么會在這里?” 沈如年對這個溫柔的皇叔還是挺有好感的,畢竟他幫過她,就把懷里的歲歲往他面前推了下,“我來找歲歲?!?/br> 趙暉燁這才注意到她懷里的小貓,是上回那只,“你是負責養(yǎng)貓的?” 養(yǎng)貓?好像有專門的太監(jiān)養(yǎng),但主要還是她在陪歲歲玩,好像他這么說也沒有什么問題,沈如年就點了點頭。 趙暉燁之前就在擔心,聽說如妃驕縱,身邊的宮女換了一個又一個,不僅如此就連陳國公家的大姑娘都要到她身邊做女史,定是個難伺候的人。 這小姑娘瞧著就沒心眼,若是犯了錯豈不是還要挨罰,如今才知道原來是養(yǎng)貓的,這倒也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