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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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jìn)養(yǎng)心殿,御醫(yī)們已經(jīng)都在等著了,有趙淵在旁邊這會也顧不上什么男女有別, 御醫(yī)上前剪開了沈如年背后的衣裳,露出了可怖的傷口。 趙淵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傷口, 一眨不眨, 心中的波瀾怒起, 一時竟不知到底是因?yàn)樾邞嵄粋€弱女子救了, 還是因?yàn)樾奶邸?/br> 御醫(yī)全程膽戰(zhàn)心驚的看完傷口, 連大氣都不敢出, 檢查完才重新跪回原地。 “啟稟陛下, 貴妃娘娘受傷之處在后肩,并未傷及心肺, 不會有性命之憂。” 趙淵從未有一日如此煎熬, 在聽見不會有性命之憂的那一刻他才放松下來,“不止是性命無憂,朕要她安然無恙?!?/br> “老臣遵旨。”而后便是漫長拔刺的過程。 原本可能半個時辰的事情, 因?yàn)橛汹w淵一直守在旁邊,而讓整個過程都變得漫長了起來。 這尖刺尖銳處并不是玉而是玄鐵,也就難怪會直接的刺穿皮rou,御醫(yī)在拔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 這比讓他給陛下醫(yī)治還要壓力大。 沈如年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但拔動的時候她還是趕感覺到了疼痛,額頭滿是細(xì)汗,脖頸和背上更是被血水混著汗水給打濕了。 昏睡中她的手指也是無措的抓著身邊的東西,整個人都顯得蒼白又可憐。 趙淵怕她會無意識中弄傷了自己,便將自己的手伸進(jìn)了她的手指間,讓她能有所依靠。 “陛下,老臣要拔此物了,陛下不如回避一下?” 一般人都不喜歡見血,尤其是尊貴的九五之尊,御醫(yī)怕控制不住這血就濺到了陛下的身上,到時候貴妃沒出事,先掉腦袋沒命的人就是他了。 趙淵黑著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聽到這話連眉頭都未皺,“不必。” 他見過的血,手中染上的血不盡其數(shù),他早就已經(jīng)滿身血污,更何況此刻躺在這里的人沈如年。 御醫(yī)勸不動他,只好硬著頭皮動手。 好在行刺時陛下反應(yīng)的快,這尖刺刺進(jìn)去的并不深,只是襯著貴妃白皙嬌美的肌膚顯得格外的可怖,若是取下后不發(fā)熱,修養(yǎng)個十天半個月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雖然已經(jīng)給沈如年服用了麻沸散,但尖刺□□的時候她還是疼的一抽,血水瞬間就涌了出來,及時的用棉布壓住傷口,才沒有繼續(xù)的噴涌。 沈如年痛苦的低吟了一聲,就又疼的昏迷了過去。 御醫(yī)做完這些整個人都像是水中撈出來似的,渾身濕透,但好在救治的過程很成功。 趕緊讓外頭的人進(jìn)來收拾滿屋的狼藉,這時御醫(yī)才發(fā)現(xiàn)趙淵的手臂上也在流血。 應(yīng)該是方才那人先劃傷了陛下的手臂才刺進(jìn)了貴妃的肩背,如此瞧著可能陛下比貴妃的傷勢還要嚴(yán)重。 趙淵自己也沒在意,等沈如年上好藥睡下,他才點(diǎn)頭示意御醫(yī)替他包扎傷口,然后寸步不離的守在床畔。 她如此嬌柔的一個人,竟然會沖出來替他擋這一刺,足以見她有多愛他。 趙淵此生從不愛人,也不需要人愛他,他至今也不認(rèn)為自己會愛上沈如年,但他準(zhǔn)許這個人留在他的身邊,允許她愛他。 外面陳詩雨已經(jīng)知道了今日之事,整個人都傻了,楞在原地忘記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干什么。 她得知林晉源高中狀元的消息喜極而泣,一整晚沒有睡好,忐忑的在想他還愿不愿意娶她,今日沈如年跟去御花園,她就更是坐立不安。 陳詩雨做了一萬個準(zhǔn)備,唯獨(dú)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林大哥為什么要行刺,難道都是為了她? 那她今后該如何面對沈主子?若是沈主子為此出了事,她這一條命都不足以償還的。 陳詩雨在殿外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終于等到了好消息,救治的很及時,沈主子沒有性命之憂。 但這事不管怎么想都很蹊蹺,林大哥是個讀書人,平日更是忠君愛國之士,時常私下與她說起理想和抱負(fù),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行刺陛下。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她一定要將此事弄個清楚。 沈如年覺得自己的腦袋很沉,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余mama和恒哥。 她高興的過去與他們團(tuán)聚,卻看見了一場大火,比那日乾清宮的還要猛烈,火舌將他們瞬間吞噬,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要去救她們。 此時陛下突然出現(xiàn),他拉著她的手不讓她過去,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她面前消失。 她大聲的哭喊,可陛下依舊是冷漠著臉,然后她就被嚇醒了。 一睜眼她就看見了身旁單手撐著額頭,正閉著眼在休息的陛下,方才那些恐怖的畫面都只是她的夢境。 還好這不是真的。 天色有些昏暗,沈如年一時搞不清楚這會是什么時辰,只覺得肚子好餓,就想爬起來去找東西。 可剛一動就感覺到了肩上的刺痛,她才發(fā)覺不太對,她好像上身什么都沒有穿躺在被子里,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好像連肚兜都沒有穿,好羞羞啊。 她感覺到背上的疼痛感才想起來發(fā)生了什么,有人想要傷害陛下,然后她下意識的撲了過去。 這就和上次沖進(jìn)火海一樣,都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她的潛意識里就是不想要陛下受傷,她寧可自己出事也不要陛下出事。 還好陛下沒事,她皮糙rou厚的,時常身上都是傷,這點(diǎn)小傷根本不算什么,現(xiàn)下讓她最羞恥的事情還是沒有穿衣服。 她怎么會,怎么會沒有穿衣服呢! 還好陛下這會是睡著的,沈如年發(fā)現(xiàn)了枕邊她的小肚兜,偷偷的瞄了一眼陛下還閉著眼,就伸出了光潔的手臂慢慢的挪過去。 還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在她的手指馬上就要碰到肚兜時,另外一只手掌突然出現(xiàn),按住了她的手。 “醒了?” 沈如年是臉朝下趴著的,偷偷摸摸的小動作被發(fā)現(xiàn),趕緊就把腦袋蒙進(jìn)了枕頭間,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她害怕陛下會責(zé)怪她不老實(shí),正在等陛下的兇巴巴的聲音,可想象中的聲音并沒有來到,而是聽見了溫柔又低啞的聲音。 “餓不餓?傷口會不會疼或是癢,朕讓御膳房一直給溫著鍋?zhàn)樱饶阌昧怂幵俪?。?/br> 沈如年奇怪的從枕間抬起了頭,不敢相信這是陛下在說話,陛下怎么會這么溫柔啊。 她偷偷的去看陛下的神情,他的樣子不似之前那么兇巴巴的,看上去格外的…… 寵溺? 她傻傻的看著趙淵,都忘了他方才說了什么。 看著她這么傻乎乎的樣子,趙淵忍不住的露了個笑,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然后耐心的重復(fù)了一遍問題。 沈如年趕緊搖了搖腦袋,“不是很疼,就是有點(diǎn)癢。” 說著還伸手想要去摸,就被趙淵給抓住了亂動的小手,“現(xiàn)在可不能抓,傷口還未結(jié)繭,抓壞了可要一輩子留疤了?!?/br> “以前我也有抓呀,沒事的?!?/br> 她小的時候皮實(shí),到處摔,經(jīng)常是舊傷還未好又添新傷。 方才不提還好,這么一說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癢癢的好難受。 說著又偷偷的用另一只想去摸一摸,就被趙淵又給抓住了,然后她就感覺到有輕輕的風(fēng)吹過她的傷口。 扭頭去看,才看到趙淵俯下腦袋正在輕柔的往她的傷口上吹。 她此刻什么都沒穿趴在床上,陛下這么近的給她吹氣,她瞬間整片背脊都開始泛紅,就像是荷花嬌羞的露著花尖。 這么吹氣不僅她的傷口覺得癢,就連她渾身都跟著癢起來了,真是好羞恥啊。 “陛下別吹了,我已經(jīng)不癢了不癢了?!?/br> 她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一雙漂亮的杏眼都紅了。 “那你乖乖的不許去撓?!壁w淵看她是真的羞了,還在連連點(diǎn)頭,這才松開了手。 “陛下,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呀?我睡了很久嗎?” “才半日,這會天還未亮?!彪m然才半日他卻覺得格外的漫長和煎熬。 還想再說幾句什么,就聽見一聲奇怪的咕嘰聲響起,兩人同時朝著她被子下的小腹看去。 現(xiàn)在趙淵不必問也知道了,她為什么一直問時辰,這是餓了。 原來她都睡了這么久了啊,午膳晚膳都沒吃難怪肚子空空的,非常的餓,可這會還很早天都沒亮,現(xiàn)在要吃東西豈不是太麻煩了。 她就想忍一忍,而趙淵卻直接的道:“想吃什么?” 腦海里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鮮美的餛飩,咽了咽口水不加思索的道:“想要雞湯餛飩。” 趙淵還真讓御膳房溫著雞湯,便讓常福去安排,他陪在沈如年的身邊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就讓御膳房下了兩碗。 很快餛飩就送來了,陳詩雨跟在后面想要進(jìn)來伺候,趙淵全程沒有看她,直接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他親自給沈如年喂食。 沈如年是趴著的,不方便吃東西,趙淵只能勺著遞過去,他沒什么經(jīng)驗(yàn)也不知道要吹,而沈如年餓得慌一看到勺子過來,迫不及待的一口吞下。 燙的在嘴里來回的滾,然后囫圇吞棗般的吞了下去。 趙淵瞧見她的模樣,忍不住的擰眉,再遞過去之前就放到唇邊吹過,不燙不冷剛剛好,沈如年吃的很滿足。 只是她偶爾抬起頭的那個動作,都會牽帶著露出她胸前的小獸,趙淵的眸色越發(fā)的黯,甚至連手上的動作都給忘了。 沈如年吃了兩口突然等不到她的餛飩了,感覺到很奇怪,就忍不住的舔了舔下唇軟軟的喊了聲:“陛下?” 然后對上了趙淵漆黑墨染一般的眸子,她忍不住的眨了眨眼,陛下為什么這么盯著她?。?/br> 是不是陛下也餓了?她可真不懂事,陛下自己都沒吃就在這喂她,肯定是餓了。 “陛下,你要不要也吃一個?”雖然很不舍得,但還是分陛下一個吧。 趙淵如夢初醒,胡亂的嗯了一聲,在心中暗罵自己禽獸,沈如年剛為他受了傷,他居然還有心思想那些旖旎的事情。 然后就把勺著已經(jīng)有些涼的了餛飩?cè)M(jìn)了自己的嘴里,雞湯熬得很濃很香,配著餛飩尤其的好吃。 他不敢再去看那些讓他胡思亂想的東西,蒙著頭把整碗的餛飩喂完,他也已經(jīng)滿身是汗了,沈如年還什么都不知道,纏著要喝湯。 他只能耐著性子,吹了吹勺子里的湯,小心翼翼的喂到她的嘴邊。 這么一低頭,她胸前的小獸整個都露了出來。 趙淵:…… 騰的一聲,趙淵直接站了起來。 “吃飽了就乖乖睡覺?!眮G下一句話,就轉(zhuǎn)身去了屏風(fēng)后面,留下沈如年一臉的迷茫。 陛下這是怎么了? 等他沖了澡出來的時候,另外一碗餛飩早就已經(jīng)涼透了,而床上的沈如年也已經(jīng)維持著那個姿勢,又睡著了。 趙淵才松了口氣,走到床側(cè)將被子蓋住她的身體,繼續(xù)靠在床畔閉眼休息。 他這引以為傲的忍耐力只怕是快要到盡頭了,尤其是昨日行刺的事后,他就有種不安感,想要不顧一切的得到她。 趙淵安慰自己,他只是想要得到她解毒,并不是真的在意她,等到心不再亂,才沉沉的睡去。 沈如年再醒來的時候,趙淵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陳詩雨聽到她的動靜趕緊上前扶她。 “主子醒了?”不過是一天,陳詩雨就好像消瘦了好多,臉上蒼白沒什么血色,看著比她這個受傷的人還要像得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