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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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三兩也猶豫了,沈如年的樣子實(shí)在不像是裝的,難道真的不認(rèn)識?可這位兇神惡煞一看就不好惹的男子,看著也情真意切不像認(rèn)錯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如年的抗拒和害怕,都在趙淵的欣喜上狠狠的澆下了一盆冷水。 他眼里的炙熱和見到她的喜悅,瞬間都僵在了臉上,他是最了解沈如年的人,沈如年不會說謊也從來都不懂偽裝,她是真的不認(rèn)識他了。 明明是炎熱的夏日,而他卻像是置身在寒潭,這種從天上瞬間跌落谷底的感受,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過了。 甚至比癡情草的毒發(fā)作時還讓他痛苦,原本癡情草的毒已經(jīng)解了,可沈如年一走,他就像是丟失了自己的心,毒斑重新遍布全身。 他不在意是否會毒發(fā)身亡,也不在意世人如何恨他罵他,他只在意還能不能找回她。 可如今,沈如年將他給忘了。 那個喜歡圍在他身邊,仰著頭說陛下真厲害,最喜歡陛下的沈如年,看著他時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不僅是陌生人,她的眼里還有戒備和恐懼,這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痛苦。 “你真的忘了我?”趙淵墨染的黑瞳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好像他的眼睛除了她,什么都看不進(jìn)了。 三兩橫在兩人之間很是尷尬だぬ小ゼミ情ダヴ詩ヅヂ獨(dú)ギヰ家ぎあ,她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可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怎么除了落跑小嬌妻這還演上失憶了? 她都很想問一句,大哥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可名字好像又能對得上,站在這樣的人身邊實(shí)在是瘆得慌。 可沈如年覺得害怕,三兩要走,她就緊緊的抓著,“你能不能帶我一起走?!?/br> 趙淵對走這個字格外的敏感,如果有什么比沈如年忘了他更讓他難以接受的,便是她要離開他。 沈如年纖細(xì)的手腕被發(fā)燙的手掌給握住,三兩趁機(jī)掙脫了出來,回頭看了沈如年一眼,最終還是下了馬車。 那串紅珠子的情,她已經(jīng)還了,她們之間兩不相欠,她才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傻女人將自己也給賠上。 沈如年眼睜睜的看著三兩離開,想要追著下去又不能動彈,從這個人出現(xiàn)起,她的心跳就沒有正常過,好像有種莫名的情愫在發(fā)芽。 他手上的力道有些重,沈如年白皙的手腕已經(jīng)紅了,下意識的就流露出了委屈,嬌嬌的喊了聲:“疼。” 趙淵如夢初醒,瞬間將手掌松開,便看見了她手上的紅痕,不禁自責(zé)起來,他怎么又將她弄疼了。 然后小心翼翼的將她紅腫的地方抬高,放到嘴邊輕柔的吹。 “是我不好,我的力道太重了,下回你有任何不喜歡的,或是我做的不對的,你便說,不用有任何的顧慮?!?/br> 沈如年原本已經(jīng)背靠著車壁,害怕的縮成了一團(tuán),可這會看見趙淵的動作,心中的害怕好像少了幾分。 兩人靠的很近,近到沈如年可以看見他俊美的五官和密長的睫毛,她還是頭次見到如此豐神俊逸的男子。 他好看的就像是畫中仙,這么好看的人,她要是見過絕對不會忘記的。 她的記憶里是沒有他的,兩人確實(shí)是頭次見面,但卻有種奇妙的熟悉感,讓她可以肯定,他不會傷害自己。 因?yàn)樗粗龝r,不自覺流露出的眼神擔(dān)憂且真摯,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他真的在擔(dān)心她。 甚至她有種兩人不是頭次做這種事情的錯覺,那她為什么會不記得。 他又是誰呢? “還疼嗎?” 沈如年抽回自己的手腕,偷偷的看了趙淵一眼,又迅速的低下了腦袋,就像是受驚了的小兔子,可愛極了。 好在她沒出事,她還好好的,就算真的忘了也沒關(guān)系,他能讓她想起來,只要她沒事。 沈如年咬著下唇誠實(shí)的搖了搖腦袋,“不疼了?!?/br> 馬車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即便不說話,趙淵也十分的享受這種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眼前是她不變的眉眼,鼻息間是她身上淡淡的體香。 沈如年離開有多久,他就有多久沒能安枕入眠,可以說是無時無刻不在緊繃著神經(jīng),直到現(xiàn)在看見她,他瞬間就放松了下來。 如果可以,他愿意讓這一刻無期限的延長,即便只是看著她,他也愿意。 只可惜,他不知道上蒼有沒有聽見他內(nèi)心的想法,但沈如年是一定沒聽見。 “我的手不疼了,但我的心口好難受?!?/br> 趙淵眉頭擰緊,“是不是因?yàn)榉讲蓬嶔?,有沒有哪里磕著碰著了?我這就喊大夫來?!?/br> 他剛起身要去喊人,就被沈如年給輕輕的拉住了衣袖,有那么一剎那間,他仿佛回到了幾個月前,她就喜歡這么拉著他撒嬌。 原來他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對她上了心,甚至早已喜歡上了她,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認(rèn),不肯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 “可不可以不要叫大夫,我不想喝藥,好苦的。” 趙淵露出了這三個月來頭一個笑,嘴角微揚(yáng),像是夏日的風(fēng),拂過冰山棱角,帶來了絲絲涼意。 “你以前可總是向我說教,不喝藥不看大夫就會一直難受,你想一直難受嗎?要是你覺得苦,我給你準(zhǔn)備糖糕和果脯,一口氣喝完馬上就吃進(jìn)去,不會覺得苦的?!?/br> 趙淵說到后面,簡直像是在哄她,聲音又輕又柔,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他們殺人不眨眼的陛下。 沈如年好奇的打量著眼前人,她覺得好奇怪哦,這話確實(shí)是她說的,可她也真的不認(rèn)識這個人。 “那我們之前認(rèn)識嗎?你是誰呀?” 趙淵心中滿是苦澀,沈如年不顧性命救他兩次,一次是火海一次是行刺,不,應(yīng)該是三次,還有他的毒。 如今卻異常諷刺,她忘了他是誰,忘了兩人之間的種種。 直到這一刻,趙淵才幡然醒悟。 可能沈如年的愛都是他自作多情,她想要救他履行承諾然后出宮,所謂的愛而不自知的人是他,從來就不是沈如年。 沈如年看著眼前高大俊美的男子不說話了,他沉著臉擰著眉的樣子也好好看,而且那種熟悉感越發(fā)的強(qiáng)烈,讓她忍不住的想要撫平他緊皺的眉。 趙淵被自己的想法所擊潰,這么久以來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明明喜歡她卻嘴硬的不承認(rèn),蘇傾羽說得對。 他不僅輸了,還輸?shù)囊粩⊥康亍?/br> 趙淵日日夜夜都想找到她,唯獨(dú)沒有想過,她如果不是遭受蘇傾羽的脅迫,而是自愿離開的,他該當(dāng)如何。 他該放她走嗎?還是不顧一切的將她留在身邊。 正在他無比痛苦之際,他聽見了那個深入他骨髓魂?duì)繅艨M的聲音,輕輕軟軟的安慰著他。 “你是不高興嗎?你好像很難過?!?/br>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難過的樣子讓沈如年也開始難過,那種心口缺了一塊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 “你別難過。” 她的聲音和記憶重合,在他多次絕望之際,都是這個聲音告訴他,別難過,而后將他從深淵拉扯回人間。 他本是深淵見不得人的黑暗冰冷,是她讓他見了光,體會了溫暖。 即便是忘了他又如何,那就讓她重新認(rèn)識他,不愛他又如何,那就讓他來愛她。 “沈如年。” 沈如年疑惑的抬頭,乖乖的嗯了一聲,“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話音落下,她便被眼前人用力的擁進(jìn)了懷中,那力道就像是要將她捏碎揉進(jìn)骨髓一般,兩人密不可分的緊緊相擁。 她聽見耳邊響起他低啞的聲音,“我叫趙淵,記住了嗎?” 兩人從一開始的見面起就不是平等的關(guān)系,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是入宮沖喜的侍妾。 那就讓以往的過去,從此刻開始,他們重新認(rèn)識,她是沈如年,而他只是趙淵。 趙淵…… 沈如年口中呢喃著這個名字,眼前頓時閃過幾個畫面,欣喜的,赤/裸的,依偎的,絕望的。 記憶雜亂的堆積在一起,她非但沒能想起什么,反而讓她的頭又開始疼了。 沈如年捂著腦袋痛苦的掙扎起來,淚水瞬間從眼眶涌了出來,“我想不起來,為什么會想不起來……” 趙淵不知道她會這般,看到她痛苦的樣子,他只覺得后悔萬分。 輕柔的抱著她,低聲的安撫著,手掌也在她后背一下下的輕拍著,“乖,想不起來就暫時不想了?!?/br> 大約是趙淵的聲音和安撫,讓沈如年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眼眶紅紅的,眼角掛著淚,十分的惹人憐愛。 讓一切都重新來過,他相信沈如年早晚會接受他,愿意放下心防。 他可以慢慢的等,等她想起來。 既然都找到了沈如年,趙淵自然是想要帶她回去的,可又怕她回宮之后會更加的痛苦。 “可我想要記起來?!彼傆X得這個俊朗不凡的趙淵,和她心口缺了一塊有關(guān)系,她不想逃避。 沈如年認(rèn)真的看著趙淵:“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們以前是怎么認(rèn)識的?” 趙淵溫柔的將她散落的長發(fā)撥到耳后,“你是我的妻。” 第59章 沈如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嘟著嘴將他的手用力的給拍開。 “你騙人, 我,我還小, 余mama說要等明年才會給我相看男子的,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變成你的妻子?!?/br> 她別的是不懂,但是余mama怕她被人騙走, 教過她什么是嫁人成親,只有成親了才是夫妻。 沈如年的臉漲的通紅, “我, 我還是個小姑娘, 不, 不是你妻子。” 尤其是后面兩個字, 她的聲音都放輕了, 好像是什么不能說的詞語, 讓她說出口都會覺得害羞。 方才她還覺得這個趙淵是個好人,現(xiàn)在就知道了, 這是個會騙人的大壞蛋。 趙淵看著她哭笑不得, 想起她離開之前兩人顛鸞倒鳳的場景,既心潮涌動又苦澀難耐,她曾經(jīng)有多喜歡他, 他此刻就有多后悔。 若是他能早些醒悟自己對她的情感,那該有多好。 不過沈如年說的也沒錯,封妃大典還未舉行,她還不能算是他的妻。 在養(yǎng)心殿上還壓著一道他未曾宣讀的圣旨, 上面是冊封沈如年為皇后的詔書,他在等著找到她,當(dāng)著她的面宣讀。 到時他會宣告天下,娶她為妻。 他的皇后,只會是她。 “是我說錯了,是我想要娶你為妻,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便傾心思慕與你?!?/br> 沈如年的眼睛瞪得更圓了,臉上燙的比外頭的日頭還要紅,一向嘰里呱啦的小嘴,這會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人怎么回事啊,摔傷過腦袋的不是她嗎,他怎么一個勁在這胡說八道,他們兩才剛見面,他就說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