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警了[劍三]_分節(jié)閱讀_26
“還沒有?!鳖櫺◆~答。 打開車門,寒風(fēng)撲面襲來??陕犚娝统炼挥邪踩械穆曇?,顧小魚心里暖暖的,即便刀子刮在臉上也不覺得冷,回家關(guān)上門窗,屋內(nèi)溫暖如春,一身凜冽愈發(fā)消散。 顧小魚換好拖鞋,一眼瞥見掛架上沒有吉他,后知后覺她只顧擔(dān)心江喻白受傷,竟把她的吉他忘在了酒吧里。 她一愣。那可是一把價值四萬多軟妹幣的吉他! 這下顧小魚徹底酒醒,自責(zé)出聲:“……天啦,我要報警了!” 電話還沒掛。那頭也愣住,很快回神,沉聲詢問:“怎么了媳婦兒!” “?。俊?/br> “報什么警,怎么回事,”江喻白連聲發(fā)問,一聽她傻愣愣的反應(yīng),眉心緊皺,“媳婦兒你別怕,有我在,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說,別慌……” “說什么呀?”顧小魚不懂。 “你不是要報警嗎?”江喻白反問。 “啊,不是,我不報警,我就是感嘆一下我居然忘了帶吉他回家……我吉他買挺貴的?!?/br> 江喻白:“……” 顧小魚:“噗——” 顧小魚蜷在被窩里沒心沒肺地笑。電話那頭的江喻白沉默了良久,瞧她笑得開心,無奈地搖搖頭,隨她笑去,認命地把穿到一半的外套褪掉。 直到聽到一陣刺耳的拉鏈聲,顧小魚方才意識到那頭發(fā)生了什么,頓時收斂笑意:“喻白我不是故意的,那只是我口頭禪。” “恩,沒事,”江喻白應(yīng)聲,語氣有些悶,顯然被這犀利的口頭禪折騰得夠嗆,卻只是無奈,沒有絲毫責(zé)備她的意思。 換做顧小魚于心不忍,小聲喃著:“以后聽到我說要報警,你別理我就是了。別給你添麻煩,折騰壞了我心疼?!?/br>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江隊長道,抿了唇,一如既往的溫柔寵溺,“我媳婦兒不麻煩?!?/br> *** 顧小魚真不是故意的,“我要報警”只是她的口頭禪而已。 四萬塊錢對顧小魚的家庭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最多訂做花點時間罷了。她只是單純鄙棄自己丟三落四的毛病,所以感嘆一句。 退一萬步說,忘帶吉他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的吉他常放在海洋酒吧二樓的休息間里,不會有外人去盤弄。顧小魚并不擔(dān)心,但保險起見,她還是發(fā)短信給楊老板,讓他幫忙看著點,別損了她的寶貝。 楊老板大概是喝多了,一整天都沒有回復(fù)。第三天回短信時也只說他在外地,海洋酒吧還有一段時間才營業(yè),這段期間吉他安然呆在酒吧里,不會有問題。 圣誕節(jié)一過就是元旦,顧小魚買了許多吃食,準備在家里好好宅幾天。 年后唐小炮會回蓉城,她就得去西門試唱。若是成功,或許有簽約唱片公司,甚至于出道的機會;如果失敗,她也得趕緊行動,自食其力把個人唱片做出來。 舊年只剩幾天,最后幾天怎么著也得好好放縱一下,徹徹底底當(dāng)回米蟲。 江喻白又說要放假陪她了,顧小魚欣然應(yīng)下。除非是臨時出警不得不耽擱,平日里江警官的信譽度還是蠻高的。 顧小魚諒他工作辛苦,約他下午起床打大戰(zhàn),他整整提前二十分鐘上線,原地打坐等她。顧小魚一開游戲,立馬被拉上了馬背。 她家軍爺依然穿著一身鐵甲,聽聞他從警后再看他,那種威風(fēng)和凜冽不可同日而語。 她心口不禁怦然,望著他出神。 “怎么了?”江喻白輕喚一聲。 “沒有沒有,”顧小魚臉上一紅,手忙腳亂地接了大戰(zhàn)任務(wù),跟他一并進了戰(zhàn)亂·長安的副本英雄華清宮。 有個玩pve的媳婦兒,喻白大神的pve水準可謂是快馬加鞭,蒸蒸日上。他是有些摸透了,他媳婦兒是個十足的大戰(zhàn)狂魔:一天不打大戰(zhàn)渾身都瘆的慌;甭管有什么不順心的事,一打起大戰(zhàn)立馬忘卻,興奮得忘乎所以。 只要他媳婦兒高興,江喻白哪有不樂意陪的道理?陪久了,喻白大神在大戰(zhàn)本里水準直線上升。 野生秀秀還在躲巡邏的小怪時,喻白大神已經(jīng)在boss面前坐下,緊接著三開游戲的顧小魚閃亮登場。 她大號是藏劍二小姐“小魚”,還有兩個最近剛代練起來,專用作開團的小號:一個明教喵姐“小魚干”,一個五毒毒姐“小魚兒”。 野生秀秀是個冰心,并沒有奶裝。 顧小魚不以為意,照樣開打。她真有本事同時控制兩個近戰(zhàn)、一個奶媽,輸出暴力,走位風(fēng)sao,過關(guān)斬將,不出半點差錯。若不是三個角色名一脈相承,童叟無欺,任誰都看不出是同一個人在cao作。 打完大戰(zhàn),野生秀秀佩服得五體投地,哭天喊地要進幫。 顧小魚頓時就樂了,在yy這頭沒心沒肺地笑,向他邀功:“你看我厲不厲害!” “恩,厲害,”江喻白抿唇,嗓音柔和得不像話,“我媳婦兒當(dāng)然厲害了?!?/br> 他說什么顧小魚都愛聽,就差沒飄起來了,得意洋洋:“那可不,就是這么厲害。” 那頭低聲失笑,笑得她臉上一陣陣發(fā)燙,心頭也是。 顧小魚把兩個小號傳送出本,交任務(wù)下線。大號轉(zhuǎn)地圖出去做茶館任務(wù)。剛甩大輕功飛到茶館領(lǐng)地,系統(tǒng)提示進入戰(zhàn)斗中,顧小魚被三個紅名團團包圍,強行開了陣營模式。 她穿著一身pve副本裝,不耐揍,對方又是三個暴力遠程,不過一兩秒的時間,二小姐的血量蹭蹭蹭降到底線。減傷技能全開,顧小魚猛突上去,奮力反擊,心里卻對半管血的境況不抱太大希望,料到會半路倒地。 只見她一個鶴歸砸過去,剛剛轉(zhuǎn)起風(fēng)車時,身上忽然亮起一道光——對方一個暴擊的四象輪回削掉她三萬血,但顧小魚卻沒死,換做對她釋放舍身技“淵”的喻白血線猛降。 剎那間,軍爺橫槍長驅(qū)直入,馬蹄一連踩翻兩人。顧小魚趁此機會,一套技能釋放出去,協(xié)助他擊殺三人。 喻白大神畢竟是威名在外,三個紅名一看他親自參戰(zhàn),頓時作鳥獸狀散了,沒再繼續(xù)糾纏。 加入陣營后,落單玩家在野外遭遇此種陣營挑事的情況時有發(fā)生。顧小魚不以為意,把pvp裝備換上,原地打坐。喻白盯著三人逃竄的背影小看了片刻,也跟著坐下。 歷此劫難后,兩人的血量一個只剩七百點,一個還有兩萬,同是風(fēng)中殘燭。 即便與里飛康切磋時,顧小魚也沒見過威風(fēng)凜凜的喻白大神血量崩壞到這種地步。瞧著屏幕里灰頭土臉的策藏二人組,忍俊不禁。 “恩?”江喻白輕哼了一聲。聽到她笑,語氣里跟著彌上幾分笑意,柔聲問著,“怎么了?!?/br> 她不答話,小房間里一片靜謐,靜得連對面人的呼吸聲都殷切。 “怎么了媳婦兒?”他沉著嗓音又問了一次。 顧小魚心頭一酥,連耳根子都在發(fā)燙。縱橫江湖若干載,向來是她保護別人,從未被別人保護過。那種滋味又新鮮又甜蜜,她一顆少女心噗通直跳。 少女心這種東西她卻沒法解釋,順手抄起人形抱枕埋了會臉,方才抬頭,笑瞇瞇地答他:“沒什么,二白么么噠?!?/br> “二白?”聽到新昵稱的江喻白微愣了幾秒,壓低了聲音,聽不出喜怒,“這是叫我呢?” “不然我還能跟誰么么噠?”顧小魚問。 江喻白沉默了一陣,看在媳婦兒跟他么么噠的份兒上,終于妥協(xié)了:“好吧,二白就二白吧。我媳婦兒喜歡就行?!?/br> “二白聽著好養(yǎng)活,”聽出他心有不甘,顧小魚搬出她的道理。 江隊長無奈:“只有我養(yǎng)媳婦兒,哪有媳婦兒養(yǎng)我的道理?” “可我一直想養(yǎng)一條哈士奇,剛才決定要是以后有機會養(yǎng),就叫它二白?!鳖櫺◆~道。 江喻白:“……” 顧小魚:“我說真的,真想養(yǎng)只叫二白的哈士奇。” 江喻白:“……” 顧小魚:“哈哈哈哈哈哈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