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警了[劍三]_分節(jié)閱讀_160
*** 從樂器室出來,窗外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 顧小魚開了電腦,收完小黑的樂譜郵件,順便點開了游戲準備打個大戰(zhàn)。 繼【浣花溪】之后,月夜花花和柳梢喵喵在惡人谷落腳點【元夕】幫會也在一天之內(nèi)被打散了幫。 只要夜瞬不再插手這段恩怨,月夜和柳梢兩人沒了頭上的□□,就是那風中的浮萍,無可依靠,逃無可逃。前天晚上,柚醬還在群里報道柳梢喵喵已經(jīng)連著四天沒上游戲,估摸著是被打怕了,已經(jīng)逃走了。 顧小魚只是笑了笑,不置與否。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這句話是普世真理。這世界從來不會因為誰而停止轉動。無論發(fā)生什么,熬過那個漆黑的晚上,太陽會照常升起。 沒有這二人興風作浪,游戲依然是游戲,該情緣的繼續(xù)情緣,該大戰(zhàn)的依然大戰(zhàn)……不會缺斤少兩,不會有任何改變。 至于那些翻云弄雨,無中生有,執(zhí)意要沒事找事的……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顧小魚打算做個大戰(zhàn)任務就去吃飯,只開了游戲,沒上YY。 她才剛上游戲,就見江喻白四人在成都門口PK。 本服兵甲榜排行一二三的四位大神齊刷刷地聚集在成都府門口,一時間,成都地圖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顧小魚下線的地點好巧不巧,正是圍觀圈的前排。放眼一看,就見喻白大神手持一把火龍瀝泉槍,正與第二大神大丐幫里飛康打得火熱。 江隊長當然不會是輸?shù)媚且粋€,別說是游戲,就是真人PK也一樣。顧小魚一點也不擔心。果然一如所料,說時遲那時快,軍爺一個回身,卡準技能CD,一槍將丐哥斬于馬下。 圍觀群眾一片叫好。一旁的記錄人陸朝炎近聊刷屏,喻白大神以三勝的絕對優(yōu)勢從PK賽里脫穎而出。 一言既出,圍觀群眾愈發(fā)激動,不論男女老少,一片高呼“真男神”。 萬人齊呼,陣勢驚人,都快把喻白軍爺夸上了天。偏偏人家喻白軍爺?shù)驼{(diào)慣了,對夸耀不屑一顧,隨地一坐,一言不發(fā)開始觀戰(zhàn),高冷得不行。 妹子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他一人獨坐,穩(wěn)如泰山。 心頭有一根弦莫來由地被他撩動了一下,顧小魚不激動,就是有點好奇,湊上前問:“你們在玩什么呀?” 背著大橙武重劍泰阿的二小姐從人群中緩緩步出,一旁觀戰(zhàn)的火龍軍爺眼神一亮,毅然起身,提靴上馬,大手一揮,邀請與其同騎。 劍三這游戲還不夠完善,玩家互動只有語言沒有動作。唯一的親密接觸,只有同騎時的相擁。 地上打得火熱,剛結束一輪廝殺,里飛康又立馬跟劍純羊習習扭打在一起。 馬上相依相偎,二小姐靠在自家軍爺背后,悠悠閑閑地晃悠著兩條大長腿,好不愜意。 “在PK決定今天晚上吃什么,”江喻白答道,話畢不忘再私聊問一句,“忙完了媳婦兒?” “[可憐][可憐][可憐]沒呢,沒有頭緒,完全不知道該怎么下手,”顧小魚無奈,“你呢,都上游戲了,案子結了?” “還沒抓到人,特警隊這邊工作落下太多,調(diào)回來帶隊?!苯靼椎?。 春暖花開,萬物復蘇。惡勢力也耐過一個寒冷的冬季,漸漸露出了頭。 這還是春節(jié)之前江喻白臨時去海南時發(fā)生的案子。一起喪心病狂的連環(huán)殺人案,受害群體多為年輕單身女性,蓉城電視臺一直在跟蹤報道,顧小魚也有所耳聞。 案子早就破了。但年間人員流動量大,給犯罪嫌疑人可乘之機,抓捕工作久久沒有進展。 人一天沒抓到,蓉城就一日不得安寧。不得已之下,這案子在年后正式轉交給了蓉城的“白色風暴”特別刑偵大隊處理。隊是江喻白一手帶出來的,即便他人在特警隊就職,遇到棘手的案子也得臨時調(diào)他回去“加班”。 他的工作詳情,非辦案人員的顧小魚不方便問,即便她問了,江隊長也不方便答。所以這些事顧小魚便干脆不問,轉為關注蓉城新聞,從新聞里得知他的工作進展。 江喻白一說帶隊,顧小魚瞬間了然。 年前破案時,警方便公布了犯罪嫌疑人的特征,鎖定為一個大高個的男人單人作案。但前兩天江喻白回來,第二天一大早,蓉城新聞又突然補充了另一個小個子男人的通緝令。 兩人具有高度的反偵察意識,小個子一直隱藏在大高個背后。藏得深,甚至案件移交之前都并沒有把他揪出來——還好江隊長回來了。 顧小魚推算了時間,正是那天晚上核對手機里的視頻資料之后,江大隊長方才下的批示,犯罪嫌疑人為兩名,補充通緝令。 新聞已經(jīng)是兩天前的事情。雖然還沒抓到人,不過這一道通緝令傳出,市民的防范意識大幅度提升。無論男女,一到夜里幾乎看不到獨身人士。放眼望去,盡是三五成群,從根本上杜絕了犯罪嫌疑人的可乘之機。 好的是,蓉城的戒備信息一向嚴苛,年前放風抓人之后,直到年后也一直沒有出現(xiàn)被害者。 防范意識提升是一回事,年間強大的武裝巡邏力量當然也功不可沒。 警察這碗飯吃得辛苦。 顧小魚沒多問,這段時間忙了海南的案子又回來蓉城繼續(xù)接手,不用說,她們家江隊長一定累壞了。 玩游戲休閑的時候不提工作,顧小魚只道:“那你們誰輸了?” 軍爺頭上并沒有及時彈出對話框,密聊頻道只有他的自定義動作,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 不遠處的里飛康突然在近聊頻道大喊了一句:“臥槽!我特么傷了腳又不是傷了手,怎么打不過老大,現(xiàn)在連羊習習和追命箭都打不過了!” “啊,康子你輸了呀?”顧小魚招呼他。 里飛康一個激靈,“跐溜”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蹭到白馬跟前:“臥槽,嫂、嫂子來了呀。嫂子好!” “哈哈,你也好,所以你們吃什么?” “吃……”里飛康一臉哀怨,“嫂子你能不能不要談這么難過的話題?!?/br> “哪里難過了?”顧小魚明知故問。 里飛康一臉無辜:“嫂子我特么買單我還不難過?” “你難過呀,”顧小魚失笑,“可是我又不難過。” “——臥槽!”里飛康突然回神,頓時炸了,縮到江喻白的馬前告狀,“老大你媳婦兒欺負人!你管管成不!無法無天了都!這樣下去真的會沒朋友!” “沒朋友又怎么了?”江喻白反問,壓根就不理他,揚鞭策馬,徑直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這要換了真馬,直接就踩著他過去了! 里飛康:“……” 江喻白護短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多少前車之鑒擺在面前,他居然還在這棵樹上吊死!他是不是傻! 自作孽不可活!里飛康無言以對,干脆閉嘴了。 顧小魚在旁邊笑得不行,羊習習和追命箭更夸張,刷得滿屏都是白字“哈哈哈哈哈哈哈”。 換了以前,大暴脾氣里飛康早就開噴了,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的,三人都笑成了這樣,他居然始終一聲不吭。 看她笑得開心,江隊長壓根就不管里飛康死活。顧小魚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身上,壞心眼地逗里飛康:“沒事康子,我不要朋友了,你看呀,這不,我有二白就夠了?!?/br> 江喻白配合地抿唇:“恩,我媳婦兒有我就夠了。” 換了以前,兩人一秀恩愛,一定會換得里飛康至少“臥槽”一下??山裉斓睦镲w康卻只是回頭看她一眼,居然依然沒反應。 顧小魚實在搞不懂他這是要鬧哪樣了,只好求助羊習習。羊習習跟追命箭交頭接耳的一陣,追命箭一步上前:“康子,今晚上吃海鮮?” 死賴在地上的里飛康瞬間復活,一聲怒吼:“cao!你們誠心吃死我!” “那吃小肥羊?”追命箭再次提議,“就東二環(huán)那個,那家味道好。我上次跟你們說過的,可好吃的?!?/br> 他說的那家顧小魚也知道,的確好吃,就是死貴。就算是普通女孩子的食量,一頓吃下來都抵得上兩頓龍蝦鮑魚,別說是他們四個食量驚人的大老爺們了。 里飛康炸得差點沒從屏幕里蹦出來:“臥槽!老徐你跟我有仇啊咋的??!非要一次性把我吃得回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