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警了[劍三]_分節(jié)閱讀_217
“不是?”蘇櫻雪臉上笑容一僵,眼里熊熊燃燒的烈火也頓時清冷了下來。 氣氛愈發(fā)的尷尬了。 顧小魚硬著頭皮開口:“小雪,他是喻白,那個軍爺喻白,我男朋友。” YY里的人聲與真實的不同,但口吻和腔調(diào)卻是如此的熟悉。蘇櫻雪愣了愣,這下像是有些信了,目光終于落到了顧小魚身上。 顧小魚抿唇:“狗哥小雪,你們好。我是那個二小姐,小魚?!?/br> 她真是那個二小姐“小魚”,蓉城海洋酒吧的唯一駐唱,顧小魚。口吻和腔調(diào)如此熟悉,而離開變聲器后糯糯軟軟的嗓音,也越聽越接近。 “什么!副幫真是女的?”蒼天如狗大吃一驚,“我的天,我一直以為盛世那邊在開玩笑,副幫也跟著他們鬧而已……這,這也太勁爆了吧!” “有嗎?”瞧著蘇櫻雪沒答話,臉色不斷發(fā)沉,顧小魚干笑了兩聲。 “有?。「睅湍慵夹g(shù)那么好,我都不敢信你是女的!”狗哥倒是沒那回事兒,陷入震驚之中,全然不曾在意身邊蘇櫻雪的反應(yīng),相當(dāng)自如地應(yīng)和道,“天吶,要是早知道副幫是女的,我就求情緣了!” “——你想干什么?”軍爺臉上一沉。 狗哥:“……” 多么熟悉的口吻,讓人不自禁聯(lián)想到那面驟然落下的大旗,以及那碗強(qiáng)行灌下的功夫茶。 胡說八道是要付出代價的。真軍爺就在眼前杵著,看身段,瞧體型,兩人均不是一個體量級,蒼天如狗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呵呵呵呵,不干什么不干什么,”狗哥干笑幾聲,“我去看看其他小伙伴,那個,副幫你們就先聊著?!?/br> 狗哥多半是被那道從天而降的大旗給打出了陰影,人就跟兔子變得似得,說走就走,“跐溜”一下,頓時便沒了人影。 唐小炮和陸開心走親訪友之后,眼看著就要回來。狗哥一走,江喻白也跟著轉(zhuǎn)身,在最近的路口上,恰到好處地將二人攔了下來。 這下不會有人再打擾了。 顧小魚深吸了一口氣,摸出了準(zhǔn)備好的口紅,笑道:“吶,小雪,給你的新年的禮物?!?/br> 畢竟是資深的口紅狂熱分子,一看這牌子和款式,蘇櫻雪眼前一亮,一臉的受寵若驚:“……給、給我的副幫?” “對呀,”顧小魚松了口氣,腦筋一轉(zhuǎn),自然而然地說起,“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先回家過年了,等過完年回來就給你發(fā)紅包。” 但后來顧小魚一從家里回來,立馬就被蘇櫻雪告知月夜花花政變浣花溪的事。游戲里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她心思都散了,哪還記得這回事? 蘇櫻雪肯定不記得了。畢竟她也不是真的缺點紅包錢,無非圖點喜慶勁兒而已。 不過顧小魚這一提起,她倒是想起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時過境遷,“男神”居然一直掛念著她。姑娘暗淡已久的眼神頓時便再次亮了起來。 顧小魚順理成章地說了下去:“那次不是遇到事兒給耽擱了嗎。年后補(bǔ)紅包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所以我就買禮物送你了。希望你喜歡。” “喜歡喜歡,”蘇櫻雪連連點頭,話鋒一轉(zhuǎn),又苦惱道,“可這個也太貴了,副幫?!?/br> “沒關(guān)系的,”顧小魚失笑,“減去那幾十萬的懸賞金,這口紅也花不了多少錢。” 那天下午她兩干的這事兒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當(dāng)事人蘇櫻雪一聽就樂了:“那謝謝副幫。我一直當(dāng)盛世的開玩笑,你們兩也跟著開玩笑,以為副幫是男神呢……結(jié)果是女神啊?!?/br> 這個誤會確實鬧得有些大。蘇櫻雪脫口羞澀,白凈的小臉也微微泛著紅。 不過聽她這話的意思,似乎已經(jīng)不排斥顧小魚的“真二小姐”身份了。 顧小魚心里懸了半宿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這也不怪你呀,他們不都當(dāng)我是男的嗎?我就是不太喜歡被人當(dāng)花瓶似得對待,所以跟小炮都開了變聲器?!?/br> “這樣啊,”蘇櫻雪點了點頭,“那……也是?!?/br> 情有可原,“男神”不是故意要瞞著她的,而且即便她愿意,“男神”也沒在她身上打什么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沒給她甩惡劣的態(tài)度,只能說明她的感情沒有付之東流。 手上握著的口紅也側(cè)面證實了這樣的念頭——“男神”心里確實裝著她,不然“男神”怎么會如此巧合的知道,她只在群里說過一次喜歡口紅,給她送的就是她最喜歡的口紅呢? 顧小魚還以為蘇櫻雪這頭不好交代。不過人姑娘倒是懂事,雖然“男神”突然成了“女神”,少女心破滅,實在有點失望,但眼神卻是真誠的。 蘇櫻雪甜甜地笑了笑,正欲啟口,酒吧廣播一陣雜響,放出了通知:“演出將在十分鐘后開始,請各位來賓各就各位。不需要前排尋找小板凳,瓜子花生,隨叫隨到。” *** 演出即將開始,海洋酒吧第一出改革大戲即將拉開序幕。 雖然顧小魚得在正劇演出半小時后方才登場,但老板身份擱在面前,總不能不去后臺看看情況,給大家加油打氣。 蘇櫻雪也沒多說,趕緊叫她去。倒是顧小魚總覺得意猶未盡,沒急著回后臺,先繞路去了舞臺左前方【盛世】的主席座前。 里飛康和江喻白都在這里坐著,隨時準(zhǔn)備看演出了。 顧小魚沒跟他們客氣,直話道:“康子,你看那邊那個穿紫色衣服的妹子。那是我們幫的,我待會兒上臺沒空照顧,就把她交給你了。” 里飛康一愣,手里的啤酒杯生生落了地,摔得“啪嗒”一聲。 “臥槽,交、交給我?”里飛康一臉震驚,“嫂嫂嫂嫂子,你你你你別開玩笑啊。我哪里會照顧妹子啊——” 要不能說他傻,這分明是顧小魚給他個名正言順的機(jī)會去搭訕。里飛康居然還能一本正經(jīng)地給推了! 顧小魚是真服氣了,被里飛康蠢得直想笑,想了想,換了種說法:“那你看啊康子,本來那邊安排了【我要報警了】的高等座的??墒切∨诤瓦鞲缱蛔?,非要去后面找?guī)屠锶肆奶?。狗哥又急著跟姬炙和陸朝炎坐一塊兒喝酒,她一個人單著,多無聊啊!” 里飛康皺了眉,尚在猶豫。 顧小魚趕緊趁熱打鐵:“哎呀康子,有什么不會照顧的。你也算半個本地人吧,你也認(rèn)識我,她要是問你什么,你都能答得上來?!?/br> “那老徐跟羊習(xí)習(xí)——” 顧小魚只顧抿唇,抬手指了指他背后。 追命箭早和柚醬去小角落里說悄悄話了,羊習(xí)習(xí)也跟夜瞬那頭呆在一起,或許私下還有點交情,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群人似乎聊得還挺盡興。 他們四人只剩下他和江喻白。 里飛康瘋了嗎,敢指望顧小魚安排自己男朋友去跟一個妹子活躍氣氛? 別管這差事好不好做,總之,嫂子安排的任務(wù),非他不可。 到八點,顧小魚還急著去后臺打氣,沒法跟里飛康多說,攘了攘一言不發(fā)的江隊長:“二白這是你的兵,你跟他說說,該怎么跟女孩子聊天?!?/br> 一語驚醒夢中人。里飛康一個激靈,趕緊眼巴巴地望著同樣沒談過戀愛卻會哄嫂子的老大:“老大,你快教教我,怎么跟小姑娘聊天???” 里飛康真急了:“我以前跟她撕過玄晶,我該怎么哄哄她,才能讓她不討厭我啊?” “哄她干什么,”江喻白反問,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早晚是你媳婦兒,老老實實把心掏給她不就完了嗎。” 里飛康:“……” 說來有點玄乎,不過一琢磨,似乎還真是這個道理。 你早晚要娶回家的媳婦兒,就算空頭支票開了一籮筐,把媳婦兒騙回了家。一結(jié)婚過日子,朝夕相處,財產(chǎn)共有,你究竟有幾斤幾兩,這板上釘釘?shù)氖履阋詾檫€能瞞得?。?/br> 謊言一如泡沫,美麗卻短暫。不會有人愿意在謊言中過一輩子,所以空頭支票的背后,肯定是鬧掰。 與其這樣分分合合的,還不如從一開始就真誠地對人家,掏著心窩子對她好——人姑娘也不傻,你真的對她好,她還能不懂你的心意? 江隊長自己也沒經(jīng)驗,能教的就只有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