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警了[劍三]_分節(jié)閱讀_270
顧小魚:“……噗。” ☆、第185章 傳言第一次 唐小炮就是個嘴炮!別聽她嘴上嚷嚷得厲害,真要做起事來,到底還是聽從了喵哥的吩咐,絲毫不逾矩。 不過不逾矩是一回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喵哥只說不準她主動聯(lián)系顧小魚,可顧小魚發(fā)短信在先,唐小炮可以“被動”地選擇回復啊! 顧小魚略一愣神的功夫,手上已經收到了三條“被動”短信,條條都催著她快些打電話過去。 明明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非要搞得花樣白出。 顧小魚實在忍俊不禁。 電話再次接通,那頭已然喧嚷不復。這次唐小炮吸取教訓,再不跟她瞎鬧,開口就是正經:“我魚寶寶,你有沒有確定什么時候回來???” “怎么了嗎炮炮?” 唐小炮興高采烈:“蓉城最近有活動,有鬼屋可以玩!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們一起去!” 唐小炮居然約她一起去鬼屋!顧小魚微怔。 她兩從小一塊兒長大,各方面脾性相互影響,很多方面極為相似。兩人都一樣,不怕黑也不怕鬼,就怕一驚一乍的東西。 游樂園不知道玩過多少回,但鬼屋這種地方她兩卻向來不敢進。何止是進,每次參與萬圣節(jié)活動,戴著面具的人猛然沖到她兩面前,都得給她們嚇得半晌緩不過氣來。 就為這事,她兩甚至還互相玩笑,說以后都找到男朋友了,就一定要相約進去體驗一回。 去年唐小炮去美國工作之前,兩人還提起過這件事。萬萬沒想到只是一個年關的功夫,不僅喵哥和小炮訂下了差事,她甚至還把婚都結了…… 一時間,顧小魚竟有些恍惚,回神不禁莞爾:“真的呀,那在什么時候辦???” “隨時?!?/br> “隨時?”顧小魚一愣。 還沒想明白這活動為什么能“隨時”呢,唐小炮已經豪氣十足地答道:“莫慌!反正是你炮哥哥投資的,傻妞你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開!” 顧小魚:“……” 唐小炮一貫豪得沒朋友,顧小魚早就習慣了,但這一次,她還真有些哭笑不得。正是無言,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喵哥驚天動地的一聲吼—— “唐小炮!你躲哪兒去了!你給老子滾出來!” 隔著電話都能聽出喵哥怒氣沖天。 聽筒那頭的唐小炮當即打了個哆嗦,連忙壓低了聲音,誠惶誠恐道:“媽個雞,陸開心來抓我了,我要掛電話了!沒事要主動給我發(fā)短信啊魚寶寶!” 唐小炮咬重了一個“主”字,生怕沒機會“被”——也不知究竟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居然怕喵哥怕成了這樣。 雖然有些不地道,但是顧小魚實在沒忍住:“……噗?!?/br> 沒等到唐小炮再說一句道別,聽筒里,喵哥的怒吼已經近在咫尺。唐小炮哼哼唧唧地說了些什么,電話就此中斷。 顧小魚笑得肚子疼,怕兩人又吵,給喵哥發(fā)了條求情短信,這才放心擱下手機,迷迷糊糊地睡了。 *** 或許是因為江隊長千防萬防,防住別人問她,卻沒防住她主動向唐小炮提起了“蓉城”二字,也或許是因為唐小炮跟她提起了驚險刺激的鬼屋,閉上眼睛,顧小魚居然做了個噩夢。 這夢境逼真到幾近于情景重現,她猛地一回神,便又回到了那條寂寥而悠長的小巷。沒有盡頭的小巷,與那天晚上的似曾相似,又迥乎不同。 小巷子年歲已久,路面未曾休整,泛白的老磚下大多都懸了空。天上還落著夜雨,她一腳踩下去,磚頭下立馬擠出了不適宜的水響聲。 那聲音古怪而又沉悶,壓抑至極。每走一步,都像是從地底驚出了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了她的腿腳,叫她置身其中,掙脫不得。 顧小魚努力往前走,身后鬼魅似的腳步聲如影隨形。 她忍不住回頭看,鏡子里尚且可見緊隨其后的男人——是個小個子男人,脖子上還有一塊杯口大的黑疤,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揣在兜里,另一只手握著手機,不斷地抬頭低頭,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在看短信。 顧小魚心頭一緊! 真是個黑疤!真是那個通緝犯! 只此一眼就叫她嚇出了一身冷汗。顧小魚驚慌失措,用盡全力開始狂奔,可無論她如何邁步,腳步聲始終纏繞在她耳畔,只要抬頭,一定在鏡子里瞧見緊隨其后的小個子男人,無論如何努力,她也掙脫不得。 天色已經大暗。一盞灰蒙蒙的節(jié)能燈綁在不遠處的電線桿上,慘白的光漫射在積水的地面,小巷子里幽靜得叫人毛骨悚然。 腳步聲越來越近。顧小魚忐忑至極,一顆心幾乎懸到了嗓子眼! 她開始用盡全力狂奔,瘋狂地向前跑,跑得腿腳都發(fā)軟,卻仍在這條悠長的巷子里找不到盡頭。她掙脫不得,回頭求救,小巷子里卻沒有住戶人家,誰也沒有,至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 身后腳步聲更近,顧小魚來不及反應,口鼻忽然被一雙粗糙的大手死死地捂??! 夢逼真到連周遭空氣都冷漠如若刀割。顧小魚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去拉扯,聲嘶力竭,卻只能勉強掰開一道呼吸的口子——連呼吸都成了一種奢望,她根本無力脫逃! 所有的希冀、恐慌、不安、悔恨、憤怒甚至于絕望,都在這一瞬間沉入了湖底。她什么都不剩,只有一具空殼而已。 掙扎之中,意識似乎有點飄遠了又似乎從未離去。連最后一口氧氣都要耗盡,顧小魚頭暈得厲害,理智全然不復,身體卻還做著最后的努力…… 夜是那般的靜,忽然有一陣清晰無比的腳步聲,急切地沖了過來。 顧小魚心中狂喜,驀然回首,卻只見到身著一個褐色上衣的瘦高個向她迎面走來。 他步伐極大,十幾米的距離,只是眨眼之間便到了她跟前。他手里還拽著那一晚柚醬背著的小黑包,口里罵罵咧咧不曾停歇,直到罵得怒了,忽然“蹭”的一下,冰冷的刀刃猛地劃破夜空,冷光閃動,直直地向她刺了過來—— 夢境戛然而止。 漆黑的小巷和鬼魅的腳步聲驟然退卻。顧小魚喘著粗氣睜眼,眼前只有她再熟悉不過的炙熱胸膛。發(fā)頂,男人的呼吸綿長而又清冽。 ——是個夢。 這一覺顧小魚睡得天昏地暗。再睜眼,屋里已是一片漆黑。不知道具體時間,但外頭的天許是黑透了,江喻白已經解決了二弟江啟的事情回家,又已在她身邊睡下。 他睡得正熟,呼吸有幾分沉重。 顧小魚不忍叫醒他,暗自鎖眉,往他懷里挪了些。 胳膊用力環(huán)上男人精瘦的腰,雙腿也緊緊纏上他修長的腿,她小心地翻了個身,拿臉去蹭他guntang的胸膛。小腦袋鉆進他懷里,貼得他緊了,聽清他身體里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她心里方才生出一種由衷的慰藉。 顧小魚緩緩舒了口氣。 明明貼得他緊,她卻總覺得不夠。腦袋再往里拱,下巴就叫人捏著一提,guntang的氣息徑直覆了上來。 夢里驚魂未定,猛的一下觸碰,直把顧小魚給嚇得不輕,下意識就要躲。出乎意料的是,唇瓣卻只是與他輕柔相接,微微一碰,如蜻蜓點水般不著痕跡。 只親了她一下,江喻白就抬起了頭,再也沒有動作。她欲拒的手僵在兩人之間,到底把氣氛攪得一團糟。 顧小魚臉上發(fā)紅,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那下意識的舉動,猶豫了一陣,只能顧左右而言他:“……二白,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沒有人答話,黑暗里只聽見一聲沉重的吐息。 片刻之后,江喻白忽然起身,伸手開了盞壁燈,回頭抱起她,不答只問:“做噩夢了寶寶?” 并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江喻白緊緊皺著眉。薄唇輕抿間,不經意降低了語調,本就低沉的嗓音里染上些許沙啞,溫柔之余,更撩撥出幾分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