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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這個人是想依靠別人,像普通女生一樣撒嬌的。 她懂的。 阮心越翻越難受,想到幾年前葉慕顏出院找不到她坐在家里哭。 這次葉慕顏找不到她怎么辦? 一個人會不會有事? 葉慕顏是很獨(dú)立,但這樣就能應(yīng)付一切嗎? 阮心抹了抹眼睛,一條信息從屏幕頂部冒出。 「明天回家?!?/br> 提示音讓她猛然一震,定睛一看:“淦!” 阮心頓時沒了悲傷,敲著手機(jī)飛快回復(fù):“臭弟弟,還我老婆?!?/br> 阮萌打出一個問號,“你也彎了?” “裝,您繼續(xù)裝。” 阮心怒捶枕頭,這句話后面還不忘添幾張持刀的表情包。 阮萌:“好吧,我干的,你等著?!?/br> “……”行,她等著。 這邊阮心等了半天,等明白過來時,對方已經(jīng)遁了。這倒不是刻意針對她,自家塑料jiejie是什么性格,她了解。這種情況,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下線關(guān)機(jī)手機(jī)了。 阮心把頭縮進(jìn)被子里,眼睛還望著手機(jī)。但人的精力有限,后面她困得不行,連飯都沒吃就睡了。 早上,阮心又是被敲 門聲吵醒的。 她錘了捶額頭,也不知道是沒睡好還是擔(dān)心葉慕顏的事,整個人打不起精神,眼睛里全是血絲。 來不及看時間,她以為是阮萌和爸媽來了,嚇得趕緊穿鞋去開門。但途中她又在想會不會是葉慕顏。 阮心心里有那么一絲激動。 但當(dāng)她打開門,是一個關(guān)系不錯的鄰居。 她心里一陣落空,默默關(guān)門,覺得自己實(shí)在有些好笑。 可能嗎? 只要是正常人,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阮心沒繃住,捂著臉蹲在門口悶哭。她看上去呆呆的,一動不動,像角落的霉菌。 ~_~ 她聽著外面偶爾經(jīng)過的腳步聲,直到陽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落在頭發(fā)上。溫度有些燙耳,但身體卻跟凍僵了一樣。 鬧鐘響了。 阮心這才拍了拍臉,慢慢站起來,打算洗臉?biāo)⒀廊ソ尤恕?/br> 還沒走兩步,又有人敲了敲門。 “誰?” 阮心回頭開門。 下一秒,她愣住了。 今天早上的陽光有些刺眼,她瞇著眼,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兩個人一個在門外,一個在屋里。 葉慕顏背對著光,模樣依舊,淺茶色的眼睛看著她。 阮心不好意思,她真身的臉沒黑心阮那張軟,又剛起床,現(xiàn)在肯定特別難看。 “你這樣看著更傻。” 葉慕顏一如既往嘲笑,只是比起平常溫和了許多。 阮心也笑了,眼底閃爍著光亮。陽光刺著她的眼睛,淚流不止。 她緊緊抱住對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慕顏回抱,也沒說話。 有些話已經(jīng)說過太多,但有一些是不變的。 無論距離多遠(yuǎn),中間隔著什么。 她都會找到她,和她回家。 …… 機(jī)場。 一家五口剛下飛機(jī),阮家爸媽領(lǐng)著外孫女,女兒小兩口走在前面,就在老兩口遺憾小女兒沒來時,一抹高挑的身影沖了過來。 “爸!” “媽!” 阮心喊得親熱。 “喲,這跟八百年沒見似的。” 阮媽險些起一層雞皮疙瘩。 阮心嘿嘿一笑,把葉慕顏?zhàn)С鰜?。她終于像當(dāng)年想的那樣,亮出戒指,道:“快看!我進(jìn)展多快!” 老兩口互相對視。 “嗨!” 阮爸笑了,擺手道:“行嘛,多好,又是一個媳婦兒?!?/br> 聞言,葉慕顏喊了聲“爸、媽”。 補(bǔ)辦婚禮在一個月后,在這之前阮心一直擔(dān)心一個問題。既然她和黑心阮道身體分開了,那她怎么面對以前認(rèn)識的人? 因?yàn)檫@個,阮心沒敢見這些人。倒是葉慕顏,她看上去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有句話說得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有些人終歸是要見的。 婚禮前三天,阮心跟著葉慕顏去見了葉爸。 剛進(jìn)門,一個熟悉的女人就敲了她一下。 阮桃氣笑道:“能耐了!這么久不來 選擇了放棄這個世界,所以和她有關(guān)的都消失了。但你不是她,是另一個人,你經(jīng)歷、改變的事不會受影響。所以,我重生到了這條線上?!?/br> 阮心聽黑心阮說過,她把這個世界分成三條線,前兩條是黑心阮走的,但第三條她穿越了,過程是她走的。 簡單來說就是:換了一個玩家,覆蓋存檔了。 “你不早說!” 阮心松了口氣,這才放開和其他人接觸。就像葉慕顏說,她經(jīng)歷的大部分事沒有改變,在之前那部分變了。 阮桃沒有孩子,現(xiàn)在是一個單身富婆,之前認(rèn)了她做女兒,和葉爸是好友關(guān)系。 除了這點(diǎn),阮心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變化。 這次的婚禮很順利,宣誓也沒有再被打斷,最主要是彌補(bǔ)了之前的遺憾。沒有人缺席,她的家人在,冷林也在。 “來了來了,要扔花束了?!?/br> 阮心提著裙子,另一只手揮舞著花束。 已婚者湊熱鬧,一幫未婚人士則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