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御膳人家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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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死了,早知道對方心眼這么小剛才就不應(yīng)該在沒摸清楚底細前得罪,現(xiàn)在他里子面子全掉了個干凈,還奇怪地并不感到生氣,真是栽了個徹底。 氣氛已經(jīng)high到了極點,所有人都瞎起哄要叫邵衍賭神,一群人又是要拜師又是要當小弟地大獻殷勤。邵衍不以為意,還在不緊不慢地撥弄自己的色盅,征服這群小年輕比他想象中容易多了。廖小龍醉地七葷八素地,癱在沙發(fā)上艱難地爬過來,抬頭對他傻笑了一會兒,忽然神神秘秘地說:“衍少,敢不敢來點刺激的?” 邵衍手上一頓,垂眸望過去,周圍一群廖小龍帶來的年輕人更是激動地一個勁亂蹦。邵衍問:“什么刺激的?” 廖小龍瞇眼搓搓手指頭:“就那個?!?/br> 一盤的邵文清立刻緊張起來,上前幾步擋在邵衍面前對廖小龍道:“哥,差不多行了啊,衍衍待會還得回家呢?!?/br> 廖小龍笑容一頓,看向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冷,出口的話語更是半點不給顏面:“你媽逼哪個?老子愛干什么有你插嘴的份兒?玩不玩你說了算?滾邊去!” 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是這個態(tài)度的邵文清一下愣住了。 ☆、第二十六章 邵文清盯著廖小龍,笑容逐漸變得僵硬而尷尬,他退后兩步,伸手將邵衍擋在身后,遲疑地說:“……小龍哥,你喝多了吧?” 廖小龍趴在沙發(fā)上掀起眼皮看他,目光中帶著nongnong的嘲弄,片刻后才嘖了一聲:“早干嘛去了?知道我要來,你不是一樣叫了他?” 邵文清一時竟無言以對,僵持片刻后,他轉(zhuǎn)身去拉邵衍:“我們走!” “攔下來。”廖小龍剛才一副醉醺醺的模樣,這個時候看起來卻又似乎清醒了很多。他一抬手,包廂內(nèi)那群原本作壁上觀的狐朋狗友立刻圍了上來,領(lǐng)頭的一個狗腿瞬間脫下了上身的背心和外套,麥色的皮膚加上一身鼓囊囊的肌rou,上臂到前胸盤了一整條正在張牙舞爪的龍。邵文清的一群弱雞朋友被嚇得夠嗆,見勢不好全都擠到了門口吧臺的位置,邵文清悔不當初,卻仍舊試圖扭轉(zhuǎn)現(xiàn)狀:“哥!你別犯糊涂!今天在這里你要是動了我,舅舅外公還有我爸媽都不會放過你的!” 廖小龍吃吃地笑了起來,看向邵文清的眼神說不上是憐憫還是蔑視:“你爸媽?你在跟我開玩笑吧?我今天到底來干嘛,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麥色皮膚的壯漢聞言跟著冷笑了一聲,上前幾下功夫就將邵文清雙手反剪到了身后,邵文清還想掙扎,輕輕一推便被壯漢重重砸在了地上。讓人眩暈的劇痛在瞬間侵襲了他的大腦,他蜷縮在地上痛苦地想要捂住劇痛的部位,一群朋友連忙上前將他攙扶了起來,邵文清只聽到關(guān)門前廖小龍清晰可辨的冷笑聲:“孬種!” “怎么辦?”一群人攙扶著邵文清離開包廂,蹲的蹲站的站聚集在廂房門外,朋友們膽子小些,又因為里頭的人是邵文清的表哥,一時都有些六神無主,“要不要報警?” 報警?強迫人吸毒如果被警察抓住一定就要坐牢了。邵文清順著對方的話立刻想到了結(jié)局,廖小龍再怎么混蛋終究是他的親表哥,假如真的被他的一個電話送進大牢,不說外公一家日后要怎么看他,父母那邊的怒火就不是邵文清能承受的。通徹了利害,他立刻否決了這個解決方式,趕忙伸手攔住預(yù)備撥電話的朋友,讓人幫忙掏出他兜里的手機打給邵衍父母。 **** 屋里,門關(guān)上后廖小龍半夢半醒地從沙發(fā)上爬坐了起來,對著大門的方向嗤笑了一聲,等回過頭后才發(fā)現(xiàn)邵衍居然還坐在原處不緊不慢地剝手上的橙子。 歪頭盯著邵衍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對方從神情到動作都沒有任何慌亂的跡象,廖小龍倒忍不住有點佩服他了。彎腰摸到桌上的水果刀拋著玩,他懶洋洋地朝邵衍坐近了些:“衍少,你倒是給我個準話?。俊?/br> 邵衍用細長白凈的手指將橘子皮rou分離,掰下一瓣果rou塞進嘴里,回首似笑非笑地看著廖小龍:“我沒聽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這人倒有點性格?!绷涡↓堄行┻z憾地嘆了一聲,“可惜我受人之托,得讓你嘗點新鮮玩意。你也別害怕,這東西雖然老被人說不好,可只有碰過之后才知道它究竟有多美妙。你也別當我害你,以后你還得感謝我呢。” “受人之托?”邵衍卻從他的一大串致辭中迅速找到了重點,“是誰?” 他看了眼大門的方向,眼神變得有些深邃:“是邵文清他爸媽” “哈哈哈哈?!绷涡↓埲×税觊僮觼G進嘴里,邊嚼邊對邵衍伸出個大拇指,同時朝一群弟兄們使了個眼色,一群小年輕紛紛心照不宣地露出笑容,麥色皮膚肌rou男走近他們,從后腰一掏,手心就多了個大約身份證大小的塑膠密封袋,里面裝了半袋色澤雪白的粉末狀物體。 邵衍看著稀奇,抬手去接,卻被肌rou男躲過了。廖小龍看他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又是意外又有些高興:“衍少不會是同道中人吧?” 邵衍歪頭看他:“這是什么?” “這都什么時候了,衍少你裝純給誰看?。俊绷涡↓堃话褜⒋訐屵^,打開后倒一部分在錫箔紙上,看著粉末的目光盈滿了迷戀,聲音都變得激動了起來,“你別告訴我你活到那么大都沒見過吸粉的,還真是個大奇葩?!?/br> 邵衍又問:“吸這個東西很有趣?” “有趣?……呵呵呵呵呵……當然有趣。”在場的人們目光相觸,臉上都揚起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又豈止是有趣那么簡單啊……” 邵衍微微一笑,心中立刻確定了這不是什么好東西,手上仍舊淡定地開始剝下一個桔子。廖小龍他們點起蠟燭,找出吸管,將粉末抖在錫箔紙上,如同用餐那樣一人一份開始均分起來。 “好啦,躲也躲不過,不如閉上眼好好享受一場?!绷涡↓堉甘炯ou男端著一份給邵衍送去,自己則通通鼻子取到一根新的蠟燭,壯漢渾身的體格看起來一個可以打七八個,廖小龍壓根沒將邵衍的反應(yīng)放在眼里。他的任務(wù)并不困難,這可是高純度海洛因,只要今天讓邵衍沾上一點點,往后對方身上的一切威脅都將變成不足掛齒的小玩笑。 沒想到錫紙還沒湊到火苗上,耳邊便聽到了又沉又響的一記“咚!”。廖小龍手上一頓,抬頭看去,便發(fā)現(xiàn)地板上橫臥了一個體型相當可觀的黑發(fā)大漢。 對方的盤龍紋和體型廖小龍不能更熟悉,他愣了兩秒鐘不到,只聽到一陣風聲呼嘯,下一刻整個人仿佛脫離了重力,就這樣橫飛了起來。 “哐!”他落地的聲音比壯漢的還響,直接被甩到沙發(fā)對面的電視墻上,將墻都砸出個淺淺的坑印,然后貼著墻壁直落了下來。因為毫無防備,廖小龍這次真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腦袋腰腹這些要害位置暈的暈痛的痛,他趴在地上咳了兩聲,只覺得自己腿都好像斷了。 他腦袋里只反復(fù)著臥槽兩個字,指尖抽搐,費力地睜開眼去看邵衍。邵衍連眼神都沒施舍給他一個,把人打飛后伸手取來落在地上的粉袋子,托在手心看不出個所以然。 廖小龍在猝不及防時對上他的目光,對方連表情都沒變,他卻嚇得后背都激靈了起來,腦袋一陣恍惚,片刻后才弄清楚邵衍在問他:“這東西有趣在哪里?邵文清他爸媽為什么想讓我抽這個?” 這個時候邵衍已經(jīng)直接踩上茶幾朝著他過來了,廖小龍嚇死了,生怕又被打一拳,他現(xiàn)在左臉已經(jīng)沒知覺了,嘴都閉不上,只能一邊朝后縮一邊口齒不清地解釋:“不是……不是……別……” 邵衍順路逮住了幾個想跑的嘍啰,這群人里有一些剛才還嘰歪著要拜他為師呢,他有種被愚弄的憤怒,下手也就格外重。包間的墻壁陸續(xù)出現(xiàn)了深淺不一的坑,被打的他們卻未必有廖小龍的耐受力,好幾個摔到地上就歪著腦袋暈過去了。邵衍直直走到廖小龍面前,低頭,抖動手里的塑封袋,非常誠懇地再次詢問:“邵文清他爸媽為什么安排你來帶我吸這個?” 廖小龍嘰里咕嚕的,半邊臉歪掉后說的話連自己都聽不清,字兒沒出來幾個口水流了一大攤,邵衍聽了幾句后發(fā)現(xiàn)聽不懂,眼神就逐漸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 廖小龍發(fā)現(xiàn)到他的情緒后都快嚇尿了,語速更快,嘰里咕嚕的就像嗑藥過后在抽風,邵衍瞇起眼有些不爽地看著他:“你在耍我?” “沒……沒……不……”廖小龍委屈地要命,你沒看到我臉歪了嗎?邵衍卻不是跟他講道理的人,覺得廖小龍不想告訴他后立刻就決定刑訊逼供,廖小龍頭皮一緊,滿腦袋半長的頭發(fā)就被揪住了,他嗷嗷叫著躲不開,被邵衍直接拖進了包廂的廁所里。 腦袋被按進馬桶里的時候廖小龍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秒眼耳口鼻都被水漫入的不適讓他開始拼命掙扎,邵衍一邊按他腦袋一邊抽空抓起他啪啪甩了幾個耳光,廖小龍眼冒金星腦子里像有蒼蠅在嗡嗡叫似的,幾次下來就老實了。 “說不說?”邵衍大發(fā)慈悲地把他腦袋提了起來。 廖小龍一邊抽搐一邊咳嗽,滿臉都是淚水,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哭的,只悔恨自己今天為什么要來,平白無故碰上一個下手不知輕重的神經(jīng)?。〔贿^被水泡一泡之后他臉上的腫倒是消下去了一些,講的話他自己也能聽懂了,斷斷續(xù)續(xù)的,邵衍聽他講:“上癮……會上癮?!?/br> “這東西會上癮?”邵衍重復(fù)一遍,見廖小龍一副“終于聽懂了!”的如獲大赦模樣,目光又變得興味起來,“上癮之后,我要是沒這個東西,是不是就跟你現(xiàn)在一樣痛苦了?” 切!廖小龍傲慢地想,可比我現(xiàn)在痛苦多了。 “啪!”邵衍直接給了他一耳光,廖小龍另外一邊能感覺到痛的臉也徹底麻了,無數(shù)星星從視線下方漂浮起來,邵衍的聲音跟泡在水里似的:“罵我的話別放在臉上?!?/br> 廖小龍只有一邊朝后縮一邊搖頭,含糊不清地表示我不敢罵你。 ****** 嚴岱川接到邵父電話的時候車已經(jīng)快出機場到市區(qū)了,聽到邵父用驚慌的口吻問他在A市有沒有可以調(diào)動的人手時很有些意外:“出什么事了?”按理說照邵父邵母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日常應(yīng)該會更加與人為善才對,大房目前可沒有和人起矛盾的能力。邵父那邊接了邵文清的電話后就心慌意亂的,打電話報警之后根本坐不住,自己趕去也來不及了。想到邵文清說扣邵衍的是廖家孩子,以廖家如今的發(fā)展,警察到后邵父反倒更擔心自家兒子的安危,立刻覺得自己剛才報警的舉動不夠穩(wěn)妥。但這時候再撤銷報案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便想求嚴岱川出面來保一保邵衍。 嚴岱川聽著皺眉:“邵衍又去娛樂城了?” 邵父那邊抱怨了邵文清兩句,他現(xiàn)在對邵衍護地比從前勤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失去了兒子一回所以倍加珍惜還是邵衍現(xiàn)在的改變讓他感到放心,總之他很堅定絕對都是邵文清的錯。 問出了娛樂城的位置后嚴岱川臉色更不好看了,他現(xiàn)在在A市的應(yīng)酬少,但多少也去過那里,那地方性質(zhì)有多特殊他心里明白。吩咐司機轉(zhuǎn)頭朝那邊開,他又問:“扣住邵衍的人是誰知道了嗎?” 邵父趕忙說了廖小龍也在的事。 嚴岱川只覺得廖小龍這個名字有些熟悉,片刻之后才想起了這是哪個,臉上沉地都快滴出水了,掛斷電話后低聲吩咐司機:“開快點。” 廖家那個五毒俱全廢物在A市也算是有點名氣,嚴岱川看不上他,卻不會貿(mào)然錯估對方的殺傷力。廖家為了讓那個廢物戒毒都已經(jīng)送他出國好些次了,每回也都不見什么成效,邵衍跟這種人混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坐在一旁的常軍軍沒偷聽到電話內(nèi)容,見嚴岱川低頭沉思,便滿臉好奇地湊了過去:“怎么了?你們家寶貝出事了?” “那不是我寶貝?!眹泪反ㄏ乱庾R反駁了一句后,片刻后才煩躁地叮囑朋友,“本來就是表弟而已,一會兒見面之后你別亂說話,再胡說八道就趕緊滾。” “哎喲,火氣那么大。還說不是你家寶貝出事了?!背\娷姂T常聽不懂人話,聞言反倒更有興致了,眼看車停在了A市著名銷金窟的樓下,不由嘖了一聲,“你家寶貝生活作風不怎么好啊?!?/br> 嚴岱川眉頭緊縮,心情被常軍軍一句話說地更壞了,濃妝艷抹的mama桑又過來發(fā)嗲,被他一個眼神嚇得直接退開。 夭壽哦??! mama桑涂著紅艷指甲的小手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小心臟嚇得砰砰直跳——什么運氣啊,一個晚上碰到兩個不好惹的年輕人,一個賽一個嚇人啊! 包廂實在是太好找了,邵文清一堆人跟鵪鶉似的蹲在外頭,他們原本以為嚴岱川是要去隔壁包廂的,等到發(fā)現(xiàn)對方是徑直朝著自己這邊走的時候一個個都站起來了,邵文清忍不住出聲詢問:“你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