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御膳人家_分節(jié)閱讀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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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衍一愣,眉頭立刻挑了起來:“把我賣了……我還幫著數(shù)錢……?” “不是說你不好。”嚴(yán)岱川見他走了心,又怕他生氣,趕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跟這群人交際學(xué)問太大,尤其是那群老人,性格鬼的很,你被欺負(fù)了怎么辦。” 邵衍哼笑一聲:“我活到那么大,還沒被人白白欺負(fù)過。”縱然從前在宮里最落魄的時候被人欺壓了幾回,得勢之后他也一個個報復(fù)回去了。想到嚴(yán)岱川話里的意思,邵衍垂眼思考了片刻,“這生意我要接?!?/br> “……”嚴(yán)岱川心說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不能老靠你。御門席最近得罪了那么多人,我自己也該留點底牌才行?!鄙垩艿?,“不過你這房子得借我用一用。” 嚴(yán)岱川還想勸,看到他的臉色時只好住嘴,又問:“借房子干什么?” “做生意??!”邵衍一臉“這還用問”的表情,“你不會以為我正要上門替他們幫廚?我雖然窮,志氣還沒短到那份上?!?/br> 更何況這一次首開先例,下一回、下下回,類似的邀約總不會少,到時候他怎么辦? B市在邵父的話里說來,最不缺的就是權(quán)貴。今天答應(yīng)了姓王的,后天姓李的姓吳的姓張的再開口,去還是不去? 各家身份不相上下,家家上門太跌價,漏了哪一家,就必然要結(jié)仇了,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邵衍再不明白,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見嚴(yán)岱川仍舊一副很不贊同自己和這些人來往的臉色,邵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攬著他的脖子便親了上去。 嚴(yán)岱川先是一愣,等到反應(yīng)過來,頓時反客為主抱住邵衍的腰開啃。邵衍好像很喜歡親吻,從那天擦槍走火之后,就經(jīng)常會主動跟嚴(yán)岱川來索吻,這樣主動的邵衍對嚴(yán)岱川來說是一種甜蜜的折磨。就像這種暫時離席的時候,除了親吻他們又不能再干別的,所以在親吻之后憋著滿身的火默默冷靜這種時候嚴(yán)岱川已經(jīng)做的很純熟了。 長~長的一個親吻結(jié)束后,邵衍舔舔嘴唇,用舌尖勾了下嚴(yán)岱川的下巴:“房子借給我?!?/br> 嚴(yán)岱川摟著他的腰,低頭看著他粉色的舌尖探出來又縮回去,呼吸漸沉,連眼神都變深了,難耐地重新又壓了下去:“送你都行?!?/br> 兩人從小房間出來,都是滿臉的春意。嚴(yán)岱川邊走邊摸了下自己還麻酥酥的嘴角,聲音帶笑:“我嘗到你那個雪梨糕團的味道了?!?/br> 邵衍斜瞥他一眼,面不改色:“怎么樣?” 嚴(yán)岱川點頭:“很好。” 回去的時候餐廳里已經(jīng)吃上了,雪梨糕團的甜味滿屋子都是,白白嫩嫩的糕團看起來玉雪可愛,泡在瑩亮的燕窩湯里,光看賣相就是上品。 斗篷女吃地抬不起頭,一小口一小口仔細地品著燕窩湯的味道,高遠雖然愛吃rou,但對甜點也不排斥,同樣每一口都吃地很認(rèn)真。大約是因為美食的關(guān)系,看到回來的邵衍時斗篷女方才的尷尬已經(jīng)消減了不少,還爽朗地打了個招呼:“這燕窩做的也太絕了。我奶奶從年輕時就愛吃燕窩,自己也燉,研究了那么多年也算是頗有心得,不少人來和她請教呢,但比起你的水平,好像還是差了不少。” 嚴(yán)岱川發(fā)現(xiàn)母親在看自己這邊,便離開了邵衍落座回去,順口吩咐旁邊:“那個糕團也給我盛一碗來?!?/br> “不是不愛吃梨嗎?”李玉珂下意識問。 嚴(yán)岱川朝她勾了勾唇角,抬手狀似不經(jīng)意地摸了摸嘴唇:“剛剛嘗了一下,發(fā)現(xiàn)味道不錯?!?/br> 邵衍也不害羞,反倒得意地報以微笑。 他還拿了會兒架子,沒主動說自己改變主意,等到斗篷女和高遠吃完糕團起身離開前道別的時候,才靠在椅子里慢悠悠地說愿意在四合院里給王家老爺子擺上一桌,看的是嚴(yán)岱川和高遠有交情的面子。 這道峰回路轉(zhuǎn)讓告辭的兩個人一下就愣住了,高遠還以為剛才嚴(yán)岱川和邵衍中途離開是去替他們說情了,回過神之后一個勁地打暗語和嚴(yán)岱川道謝。嚴(yán)岱川沒想到邵衍會這樣說,剛剛才挑撥離間過,現(xiàn)在被素來以傲氣出名的高先生稱兄道弟時多少有些心虛。 斗篷女對邵衍壽宴必須擺在四合院的要求并不覺得難以接受,他們那樣的人家,參加壽禮的人本就不多,更不可能去什么豪華酒店,私下里吃一頓說幾句吉祥話就算是一年一度的儀式了。王家地方有限,也不可能年年在自己家擺酒,到邵衍這里來,就等于下了一回私菜館,日日念叨著御門席的王家老爺子高興都來不及,這不是事! 邵父在聽嚴(yán)岱川說完離開的兩個人的背景時有那么一個瞬間覺得自家兒子不應(yīng)該如此怠慢,但等到想明白,又立刻意識到邵衍這一決定的種種好處了。除了杜絕后患之外,適當(dāng)?shù)母咦藨B(tài)也是有好處的。人這東西說起來挺賤,尤其是王家高家這種發(fā)達到一定程度的人家,主動貼上去人家未必會稀罕,像邵衍這樣不拿他們當(dāng)一回事,偶爾的退步反倒讓趾高氣揚的兩個小輩受寵若驚地不成。 這樣也挺好,去店里和來家里吃飯的意味可不一樣,更何況邵衍這次擺桌的名義是人情,能讓王家人欠人情的機會,可從來不多, **** 壽宴當(dāng)天,幾輛黑色的小轎車,老壽星和家人朋友們便低調(diào)地來了。 老爺子下車的時候顫顫巍巍,滿臉風(fēng)霜皺紋,卻顯然極得意,笑得連缺了豁的牙都露出來了,緊緊拉著攙扶他的斗篷女的手。 “聽說邵衍可傲呢,讓他答應(yīng)在家里擺酒,費了不少功夫吧?” 斗篷女察覺到后方那些幾乎要燒起來的視線,只是笑笑,并不邀功:“爺爺一年才過幾次生日啊,費點功夫怕什么。高遠也幫了不少忙呢?!?/br> “你小子,算是沒白疼!”王老拍了下另一邊攙扶他的高遠的胳膊,到底八十多了,手勁不大,高遠便裝傻憨憨地笑了起來。 長輩們特別吃他這一套,覺得他夠踏實,兩家的小輩們看著多少有些不爽,可偏偏又沒有他的能耐。高老爺子下車時撇著嘴,朝老婆道:“看把他傲的,一把老骨頭了,還以為自己能吃下多少啊?” 高老太太只是笑,環(huán)顧周圍一圈,忍不住夸獎:“這地方真好,風(fēng)水寶地,你看門口那棵樹,少說二百年了。難得修葺地也夠精致,門柱上的雕花還是老樣式?!?/br> 王家有小輩不忿搶盡風(fēng)頭的兩個人,狀似隨意地開口:“就是離咱家有點遠,難為外公這么大年紀(jì)還專門來一趟。要我說直接把邵衍請到咱家去多好,省得勞師動眾一趟?!?/br> 斗篷女朝后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又是事事要和自己爭高下的表妹,笑盈盈地默不作聲,聽到這話的王老卻回過頭去瞪了自家外孫女一眼,肅容訓(xùn)斥道:“過猶不及!” 被自家外公掃到,小姑娘癟了癟嘴,只當(dāng)他又偏心,滿肚子不服氣。王老卻拍著斗篷女的手安慰道:“別和她計較,這么大人了還不懂事。你做的很好,邵衍現(xiàn)在不是普通身份,哪能隨便把他呼來喝去?人家同意在家里給咱們開席面已經(jīng)夠特別了,這事兒過去之后也別到處亂傳,弄得人家到時候不好做。” 勤務(wù)兵們老早到了,壽宴的事情用不著邵衍家里的人cao心,從衛(wèi)生到安保都有專人高標(biāo)準(zhǔn)負(fù)責(zé)。沒了第一次見面會把普通人嚇到阿佟,眾人一路被迎到宅內(nèi)的興致都十分高昂??偣踩齻€大圓桌,擺在堂院花圃的亭子旁邊,周圍是夏季生得正蔥蔥郁郁的花圃,雖然風(fēng)景算不上別致,但視野開闊獨特,看起來就叫人心曠神怡。 才踏入院子里,就有幾個老人家使勁抽了抽鼻子。 “好香的茶!”高老爺子也嗅到了端倪。他雖然嗜酒,但這把年紀(jì)了,周圍又都是愛茶的老朋友,對茶多少有些研究。院子里飄蕩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清幽茶香,很難分辨到底是什么品種,氣味卻比他今年拿到的上等新茶還要甘冽一些。 真正好茶的幾個老人頓時等不得,湊到桌邊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普通待客用玻璃杯沖泡的清口茶水。茶具普通,茶葉卻非常特別,一根根針?biāo)频呢Q在湯里,看品相只是普通的白毫銀針,但聞起來卻顯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茶香馥郁綿長,清潤中摻雜著幾絲甘香,茶水的色澤也更近似龍井的綠。 杯子有些燙,老人家們吹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入口,好似清明的細雨般清爽甘甜的氣味頓時便讓人筋骨放松下來。 王老愛茶,喝遍了所有茶水,卻沒有嘗過這個味道,著實好奇:“這是什么茶?新品種嗎?” 勤務(wù)兵顯然做過功課,聞言迅速回答:“這是邵先生自己炒的茶,聽說好幾道工藝特別復(fù)雜,平常都是自家人喝的,難得才會拿出來?!?/br> 王老爺子哈哈笑了起來,抱著茶杯見牙不見眼,可勁跟老朋友們炫耀:“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還是老子面子大!” **** 邵衍不知道花園里的氣氛已經(jīng)被他拿出來的茶水炒熱,他沒品茶那么風(fēng)雅的愛好,茶葉弄出來都是給家里人喝的。邵父和嚴(yán)岱川的父親都喜歡喝茶,尤其對邵衍自己炒的這一種相當(dāng)推崇,邵衍便囤下不少,這次恰好拿出來待客。 廚房里情況還算好,他緊急調(diào)了S市和A市的幾個徒弟來搭手,再加上壽宴的節(jié)奏并不不如御門席平時營業(yè)那么快,于是師徒幾個做起來都挺游刃有余的。 邵衍揉面的時候,田小田就磨洋工蹲在一旁邊看邊記錄。邵衍把磨成茸的雞腿rou混著雞湯揉進面里,做的又是在家里弄過的老菜,這邊人過生日講究吃長壽面,據(jù)說老人家胃口不大,他便只弄了一點點,桌上人嘗個味道就好。這面揉得軟硬恰當(dāng),因為雞湯的緣故泛著油光發(fā)亮的金黃,未入鍋就已經(jīng)撲鼻rou香,光是這份手藝,田小田就不服不行,只覺得自己恐怕在練十年,也未必能做的像自家?guī)煾高@么好。 翻滾的清湯透亮到能看到里頭漂浮的香料碎渣,廚房里混合著各種各樣的香氣,角落的蒸屜冒出早晨蒸上去的壽桃的甜香,讓被安排去看火候的徒弟口水直冒。 阿佟他們搬著小板凳坐在廚房外頭看得專心,邵衍見他連傷疤里都滲滿了渴望,壽桃出鍋的時候就吩咐徒弟先給他們送去一盤。 阿佟很不好意思,嗅著壽桃的香味時又無論如何無法狠心拒絕,只能難得出格地接受了這份好意。壽桃是邵衍親手做的,并不如外頭常見的那么大,差不多拳頭的大小,粉白相間,和真正的桃子相比,除了會冒熱氣之外,幾乎一模一樣。騰騰熱氣夾著nongnong的面香,聞起來卻不是普通饅頭的甜味,阿佟咬下一口,心忍不住跳了一下,松軟的面皮下面,居然塞滿了切成丁的鮮筍。 筍真的好鮮,又甜又脆,每一個小小的丁粒里都滲滿了湯汁,在用做餡料之前估計還單獨處理過。里頭能吃到被剁細的rou茸和非常小片的松茸,各種香氣好像被精密計算過那樣混合在一起,湯汁四溢,拳頭大的壽桃被阿佟兩口吞下了肚子,隨之而來的就是回味無窮。 邵衍將面條撈出,澆上清湯,讓徒弟和油辣椒一起送去給等在外頭的勤務(wù)兵,自己朝阿佟喊:“佟叔你慢點吃,三種餡,兩屜都是我們自己的,吃不完?!?/br> 阿佟吃到一個糖花餡的,忍不住瞇起眼,只感覺這個壽桃吃得自己渾身都暖和了起來,連傷疤的皺褶里都填滿了幸福的滋味。 ☆、第六十五章 花園里的茶香漸散,老人家們湊在主桌上議論紛紛,王老手上拿著勤務(wù)兵給他找來的邵衍沒泡過的茶葉反復(fù)翻看,憑借自己的經(jīng)驗,根本看不出這茶是用什么手段制作出來的。 王老取了根干茶放進嘴里咀嚼,一邊嚼一邊滿臉惋惜地嘆道:“太可惜太可惜,這樣的隨便用開水沖出來都那么香的好茶,本來該泡地仔細一些才對。剛才我喝著水質(zhì)只是普通,要是能用上等的山泉水來煮,再配上幾粒大紅袍,滋味肯定絕了!” 高老爺子只喝著茶味道好,對專業(yè)的知識了解卻不多,聽王老話里居然把這茶和大紅袍相提并論,不由便有些詫異:“你那大紅袍自己每年才得多少?。坑卸蓡??這個茶就是邵衍自己私下炒來喝的,聽你的意思……還能和大紅袍比?” “不好說,味道不同,各有千秋吧?!蓖趵蠣斪有⌒牡匕驯徊痖_的茶包封好,他們這樣愛茶的行家,反倒不會像尋常人那樣太注重入口茶葉的價值幾何了。大紅袍雖然昂貴,可也不是說在口味上便所向披靡,邵衍這茶雖然不如大紅袍濃郁醇厚,但清甜甘香,介于白毫和龍井當(dāng)中的口味,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的。 小輩們那桌上,除了王家之外,各家都只來了兩個孩子。斗篷女和高遠無疑是主桌之外的主角,眾人表面上盈盈帶笑,心底里是個什么想法也只有自己知道。桌上人品性良莠不齊,經(jīng)濟倒都是寬裕,沒去過御門席的倒是少數(shù),大伙多少都能講出幾個讓自己印象深刻的御門席的菜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