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御膳人家_分節(jié)閱讀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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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琴這邊,等她做好月子之后再告訴她吧?!鄙鄹父纱嗟睾鲆暳说却卮鸬膬鹤?,說完之后嚴厲的眼神刷的落在了嚴岱川的身上,“以后在外面注意一點,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別不分場合的……那什么了?!?/br> 嚴岱川一本正經(jīng)地抓著文件冊,神思已然脫離軀殼,剩下本能控制他不住的點頭。 那什么?什么那什么? 邵衍沒得到回答,撇撇嘴將視線從邵父身上挪開,落在嬰兒床里片刻,又忍不住滿臉艱澀地轉(zhuǎn)開頭。 真……特么丑啊…… 作者有話要說:邵父從走廊上走過,咦?這個房間怎么開著門?看一看。 After a moment—— 邵父捂臉離開:“……狗眼……” ☆、第八十七章 猴子般干癟的臭孩子就像抽條的柳枝一樣迅速長開了。 邵衍拎著從家里帶來的燉湯推開病房門時,邵母正躺在床上喝護工給她調(diào)制的熱過的鮮榨果汁。 病房淺色溫馨的裝潢讓人看起來心情舒暢,太陽極好,陽光溫和地灑落窗內(nèi),為所照耀到的一切物體鍍上金輝。 邵母倚在床上看電視,背后墊著恰恰好能托住脊椎防止久坐疲勞的墊子。沐浴在陽光中的她精神看起來好極了,面色紅潤目光有神,皮膚都似乎比起從前要顯得白嫩了一些,長發(fā)烏黑蓬松,連之前偶能見到的白頭發(fā)現(xiàn)在都難覓蹤跡了。 邵衍依稀記得從前聽人閑聊說起過宮妃們生產(chǎn)的事情,前期的步步驚心且不必提,九死一生從鬼門關(guān)里掙扎出來后可是要整整月余不能下床的。非但不能下床,還不能碰水,不能見風,禁忌太多,他也只記下這典型的幾個。 御膳監(jiān)的管事太監(jiān)們那時候還湊在一塊揶揄,說送膳時曾經(jīng)見過產(chǎn)后休養(yǎng)的宮妃,那邋遢的程度簡直不用提。偌大一處寢殿,踏進去后就是一股舊不透風的悶臭,血腥味、rou爛掉的怪味、藥味和捂出來的汗臭統(tǒng)統(tǒng)揉在一塊撲面而來,這不算,那些宮妃們不知道怎么想的,還試圖拿香到刺鼻的頭油來掩蓋這股餿sao。親娘啊,那滿頭秀發(fā)碰不得水,早已經(jīng)被油成了一縷一縷,微微動作便開始大塊僵硬搖擺。妃子們面無人色,臉唇青紫,眼中透出死氣沉沉的情緒……從那種殿里出來,得撐著柱子吐上半個時辰,當天的飯都吃不下了。 邵母這月子卻做的,卻和他想象中一點不同。 護工正抱著小孩喂奶,屋里暖和,抱他的毯子也就薄,小孩發(fā)開的面團般白凈圓潤的臉蛋亮的好似會發(fā)光,將邵衍的視線一下子就吸引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小孩長開之后確實比剛生下來時漂亮的多,遺傳了邵母五成樣貌,大眼睛小嘴巴嘴角還自然上翹。就是鼻子長的像邵父,那么小時就能看出鼻梁日后挺拔的雛形了,這也讓眉眼看上去都透著機靈的小孩憑空多了兩分憨傻,瞪大幾乎全是黑眼仁的烏油油的眼睛看著人時,總叫被看的對象忍不住心生憐愛。 他吃奶時特別認真,鼓著臉一下一下吮個不停,大約是感覺到屋里進了人,一下停住動作朝門口看了過來。 邵衍對上他的視線。 “呀……”小孩蹬著腿無意識地朝他流口水。 “衍少又來了啊?!弊o工一面顛著孩子,一面笑瞇瞇地和邵衍問好。 邵衍掃過正看著自己的小胖子,抬手將提著的保溫壺擱在床頭上:“上午燉了點黃豆豬蹄和瘦rou粥,給我媽送過來改善一下伙食。” 護工看著立刻探身去夠保溫壺的邵母,眼中忍不住浮上滿滿的羨慕。女人這輩子怎么能活的那么舒服呢?邵母的人生在她們看來愜意到足夠引人生妒。在這種場所工作,有錢人她們見的太多了,手頭寬裕家庭還美滿的人生贏家更是不少,但被寵成邵母這樣的女人,還真是有生以來頭一次見到。 住在這個收費奇葩的生產(chǎn)中心最昂貴的套房里,一天下來除了吃飯上廁所和睡覺之外其余所有的事情都無需親自動手,將近五十歲的小老太太保養(yǎng)到仿佛才三十出頭,整個人都在詮釋著容光煥發(fā)的味道。有錢人家的家庭和睦起來竟然也能做到這個程度,丈夫每天不落地來醫(yī)院報到也就罷了,連兒子都一副母親在醫(yī)院里受盡委屈的模樣天天親手弄吃的送過來加餐! 天地良心!邵母這個級別的套房三餐絕對是營養(yǎng)師親手調(diào)配的好么?雞鴨魚rou葷素搭配,口味比起星級酒店都不見得差到哪里去好么? 保溫蓋打開,她們麻木地嗅著那股隨著保溫桶中的熱氣一并蒸騰開的咸香味,只能無奈地劃掉剛才在心中咆哮的話。 算了,同人不同命,看多之后也沒那么無法接受了。 黃豆豬蹄燉到膠稠,邵衍一出手,品質(zhì)自然不會是蓋的。小塊的豬蹄rou隱沒在發(fā)白的湯汁中,油已經(jīng)被撇干凈,黃豆融合了rou香,一粒粒脫去豆衣,稍碰一下便整粒酥化開。 豬蹄顫顫巍巍的,肥而不膩。邵衍給邵母舀了一碗湯讓她先慢慢喝,誰知道她一吃到豬蹄頓時就停不下口了。 病房里的幾個護工拼命掩飾后才沒表現(xiàn)出異樣,抱在她們懷里的小孩收回了放在邵衍身上的視線,喝奶喝的更用力了。 邵母來之前看的節(jié)目里正在放邵家添丁的消息,自己作為主角之一登上銀屏的感覺還是頗為奇妙的。新聞上說對邵家這一喜訊社會公眾恭喜聲一片,尤其在邵父和邵玉帛的較量終于分出高下的這個當口,老來子的出現(xiàn)無疑更加明確地區(qū)別了兩家人天差地別的生活。但新聞上說的顯然不止是恭喜那么簡單,民間也有人把邵父這一輩的矛盾套放在了邵衍身上。邵母聽到那個主播玩笑般傳達出的另一股聲音,說大家族里諸事復(fù)雜,很難說邵衍和他這個年紀相差了二十多年的弟弟會不會重蹈父叔那一輩的覆轍。 女人生完孩子之后心思多,就那么一句話,邵母就給放在心里了,雖然沒表現(xiàn)在臉上,但胸口確實沉甸甸堵得慌。 她開始有些后悔再要一個孩子的決定了,人心總是有偏向的,相比起才出現(xiàn)沒多久的新生兒,她心中自然是更加向著邵衍一些的。 碰到好吃的東西她就無暇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豬蹄湯之后是熬煮到香氣撲鼻的瘦rou粥。粥的米香味已經(jīng)被完全烹煮出來了,在保溫壺里稍微放置了一會,上方就結(jié)起一層厚厚的米油來。粥底大約是魚湯,里面還能吃到剁成蓉的細細的魚rou,魚湯的鮮香和調(diào)過味的瘦rou整合在一起,熱騰騰送進口中,越嚼越饞。 要不是護工算好了分量上前來阻止,邵母估計能把一大罐子的湯和稀飯全給塞進肚子里去。 小孩被放進嬰兒床里,目不轉(zhuǎn)睛地抬頭看著產(chǎn)婦桌上還沒蓋上的保溫盒。 邵衍一過去他就挪開了視線。 低著頭,邵衍用挑剔的目光在這個發(fā)酵粉放的有些多的弟弟身上掃視。生下來的時候還沒那么嚴重,養(yǎng)了一段時間后,這孩子胖的越發(fā)離譜了。臉長得像窩瓜,小巧的下巴都快被rou給撐不見了,脖子更是無處尋覓,胳膊和腿長得像剛上市的鮮藕,一節(jié)一節(jié)的全是rou。 濃密的胎發(fā)軟綿綿搭在腦袋上,邵衍看了一會兒,伸出一根手指頭撩撥。 小孩的目光就隨著他的手指移動,嘴里啊啊叫著,手舞足蹈。 胎發(fā)果然軟軟的又滑滑的,邵衍改撩為摸,態(tài)度變得稍好了一些,看著小孩的眼神也沒那么挑剔了,探身去抓著小孩的手腳到處亂摸起來,奇怪的接觸逗到小嬰兒咯咯亂笑。 邵母側(cè)頭目光柔軟地看著他們,陽光下嬉鬧的兄弟倆美好的像是一場夢,邵衍的動作里有一種珍視的溫柔,對這個年紀足夠做自己兒子的小弟弟,無異是相當呵護的。 護工在一旁說笑:“這是血脈親情?寶寶可不喜歡被人亂碰?!?/br> “上午帶他去體檢,被護士多摸了兩下臉還不高興呢,啊啊叫發(fā)脾氣?!?/br> “啊呀,還吃哥哥手指,口水都流出來了!” 邵母蜷緊的心舒展開來,恰好看到小孩抓著邵衍的手指含進嘴里的舉動,忍不住為這溫馨的一幕露出笑容。真好啊,溫柔的哥哥和親昵哥哥的弟弟,能一直這樣和睦下去,她就別無所求了。 邵衍瞇著眼睛在小孩牙床上摸了一圈,牙沒長出來,看不出牙口好不好。抽出手指在弟弟的衣服上蹭了蹭,邵衍又拿一張濕紙巾仔細擦拭。 牙口摸不出來,根骨卻十分不錯,雖然小,但多少能看出比尋常孩子靈活的姿態(tài)了。這感情好,邵衍正擔心自己的心法和功夫后繼無人呢,對上小孩仍舊仍舊盯著自己純澈目光,嘴角就忍不住微微翹了起來。 快點長大吧。邵衍心中道,等到了三歲的時候,我就能教你跳樁子和蹲馬步了。 ***** 電話打來家里,是廖河?xùn)|來邀請邵衍和嚴岱川去參加股東例會。 他們倆手上現(xiàn)在各掌握著邵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隨便哪一個拎出來都是超級大股東,整合在一起自然更不必說了。只是邵氏的那點東西,兩個人著實都沒放在眼里。 邵衍是手頭上的事情早已經(jīng)忙不過來了,對企業(yè)管理也確實沒什么興趣,嚴岱川現(xiàn)在經(jīng)營的任何一條線路市值都比邵氏集團要可觀。兩個人都不想管,嚴岱川又覺得集團里現(xiàn)在走酒店路線沒什么不好,便說自己派個專業(yè)的管理直接去邵氏替自己解決日常問題就好。 廖河?xùn)|掛斷電話之后心中在舒了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唏噓。 他幾乎是抱著把董事長位置拱手相讓的準備打去這個電話的,但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兩個掌握了邵氏足足百分之四十股份的大股東壓根沒把這個令他患得患失的大產(chǎn)業(yè)放在眼里。御門席和御門樽現(xiàn)在隨便哪一塊招牌祭出來,都能把籠罩在邵氏身上的光芒搶到半點不生,嚴岱川的各種產(chǎn)業(yè)更是規(guī)模一個比一個嚇人,邵氏這種程度的公司在他們看來,恐怕也就是比雞肋稍好些的存在吧? 他不禁想到了同樣姓邵的另一家人,兩相一比較,實在是讓他無法不感嘆世事無常。 他從邵老爺子在世起就和邵家人斗,斗到現(xiàn)在,斗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半條腿邁入棺材的年紀。從前雖然討厭邵玉帛一家討厭到恨不能他們消失,但現(xiàn)在真的等來了對方差不多的結(jié)局,廖河?xùn)|卻沒辦法讓自己真的如同從前所想象的那么開心。 他靜默良久,給助理打電話吩咐讓他們做好過些天接待嚴岱川派來的代理人的準備,想了想,還是加上一句:“下午讓人買點果籃和花什么的送到人民醫(yī)院去,看一下邵先生他們的經(jīng)濟狀況,如果實在緊張,就幫邵文清把醫(yī)藥費墊付掉好了?!?/br> 助理愣了一下,趕忙拍馬屁說他心胸寬宏不計前嫌居然在這種時候還肯伸手拉邵玉帛一把云云。 廖河?xùn)|笑了笑,他也說不好促使自己做出這種舉動的到底是什么情緒。 遺囑偽造證據(jù)確鑿,這場盛大的鬧劇用舉國矚目來形容一點不夸張。邵玉帛最終被剝奪財產(chǎn)繼承權(quán),帶著邵老爺子去世前就歸于名下的產(chǎn)業(yè)搬離了邵家古樸空曠的老宅。 邵文清摔傷住院的消息也也傳了出去,結(jié)合起一臉憔悴的廖和英和瘸著腿脾氣越發(fā)暴躁的邵玉帛,這一家人狼狽的下場看上去真是可憐極了,可時至今日,哪里還找得出為他們說話的聲音? 邵玉帛的奇葩程度已經(jīng)超出了大部分人忍耐的極限,偽造遺囑、趕走兄弟一家,心安理得地占有這原本不屬于他的一切,最后居然還理直氣壯的把這些東西真的當成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