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兩輩子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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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那句擲地有聲的“活該!”,許慕寬臉明顯的一黑,卻馬上又收斂了。 他深吸一口氣,很是有些“委屈”地看向她“后來我見了宣平王手下的幕僚,我猜叛將肯定會往大燕來,所以才傳書給你,讓你幫這個忙?!?/br> 慕容音微瞪了他一眼“早知道……我就不幫你了,讓你在大魏丟盡臉面?!?/br> “好阿音,我知道你不會的?!痹S慕寬握上她細滑的小臂,軟言哄道,“我在大魏這些天,什么時候不是掛念著你?” “好了好了,要你在這燒包!” 慕容音將他的手揮開,撇過身去, 許慕寬又朝她身邊靠了靠“再說……這件事你也并未吃虧啊。你雖未與宣平王直接談話,他卻知道了你的好意,日后……他是不會與你為難的。” “你如何知道?”慕容音有些不信任地看過去,“若是他哪日真的帶兵打過來了,我就讓你帶兵出城去迎戰(zhàn)!” “不會的……”許慕寬故作深沉地撫了撫下頜,“依我看吶,那宣平王也是個不想起戰(zhàn)事的人,否則他也就不會讓你懸泉關(guān)內(nèi)的守軍送馬將軍回去了不是?直接打過來就得了……” “說的倒也是,”慕容音歪著腦袋想了想,忽而笑道,“他不犯我,我也不犯他……彼此相安無事,這樣便再好不過?!?/br> “放心?!?/br> 許慕寬忽悠畢,感嘆自己編這一通,總算是將事情給蒙混過關(guān)…… 一陣風(fēng)打著旋兒穿堂過,熏爐中的篆煙頃刻便被吹散,慕容音一攬胸前衣襟,她怯涼,許慕寬一回來,不知不覺已是晚秋了。 她這小動作落在許慕寬眼中,他默默地起身,將窗戶悉數(shù)關(guān)好,又去到廊下,將所有風(fēng)簾都放了下來。 回了屋中,許慕寬往茶爐里添了些炭,宛兒不來換茶,那就勞煩他來親子伺候算了。 還是一陣細碎的風(fēng)從門外卷進來,慕容音攏了攏衣衫,問他“你為何不關(guān)門呢?門一關(guān)……風(fēng)自然就進不來了……” 許慕寬淡淡一笑“此處是你的書房,若是有人看見你我在屋中,門還是掩著的,難免會有些齷齪的想法?!?/br> 她可以不在意,他卻不得不替她留心著些…… 否則壞了名聲,即使她不在意,聽著卻也總是惱人。 “倒是難為你有心……” 慕容音替兩人各自斟滿茶,先呷了一口,門外渺渺殘照之下,一群雀鳥振翅飛去,其中卻唯獨有一只,抖著翅膀落在了門前的庭院上。 慕容音與許慕寬對望一眼,起身將鴿子抱了回來,現(xiàn)在還會給她寄信的,恐怕也只有杜羨魚了…… “這是睿王給你的家信嗎?” 許慕寬瞧她一絲不茍地拆著信筒,模樣之認真,想來也只有睿王的信,才能讓她這樣認真對待。 “不、不是……” 想起睿王,慕容音忽而覺得有些難受,自己來了康州一個多月,時時會牽掛著爹爹,卻總是不愿托信給他…… 或許是當(dāng)日平叛后睿王拋下她又去了西境,還不能夠釋懷…… “一定是杜羨魚的信,這只鴿子我認得的?!?/br> 慕容音一面解著拴在信筒上的紅線,一面回答他。 “杜羨魚?”許慕寬皺著眉想了想,忽而回憶起來,千衣樓的那個飛魚,和小丫頭混在一起之后,就是叫杜羨魚。 當(dāng)初送她回雍京,在石橋鎮(zhèn)的時候,她為著這個杜羨魚,還差些鬧了好大的脾氣…… “你這位朋友,怎么不見她在康州?” 慕容音故作神秘地一笑,眸掩些許自得“她呀……她現(xiàn)在可不是普通的江湖人了……” “怎么回事?”許慕寬亦是覺得好奇,不過只瞧她這軒軒甚得的樣子,就可以想見,杜羨魚現(xiàn)在“飛黃騰達”,一定與她與莫大關(guān)系。 慕容音臉色驀地飛紅,一捋發(fā)絲道“回到雍京后,爹爹不許她總是在我身邊,恰好她也是個閑不住的人……我就拿了些銀子給她,她去了江湖,建了天宗……” 天宗! 許慕寬端著茶盞的手差些不穩(wěn),早就聽說大燕江湖中突然崛起了一個叫天宗的門派,行事異常強悍,連暗屬九畹閣的千機堂,都不得不對這個天宗禮讓三分…… 誰承想,這個天宗……竟然是小丫頭玩心大起之下,讓那個飛魚去江湖上建立的! 慕容音似乎就等著看許慕寬這失措的窘迫樣,巧笑盈然“怎么,連你都不知道?天宗的宗主,正是本王!” “是我小瞧了你,”許慕寬語聲一頓,又清朗地笑了起來,“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有這樣大的能耐,天宗在江湖上做了些什么,你可都知道?” “我都知道……!” 慕容音稍嫌煩亂地揮揮手,“過年的時候杜羨魚闖了禍,還是跑到睿王府去避的災(zāi)……只是可憐了李璟,沒抓到天宗的尾巴,又被皇帝訓(xùn)斥了一頓?!?/br> “也還好沒抓著,要不然……你豈不是要遭殃?” 許慕寬又指了指她手中的信,“瞧瞧,你那位朋友到底同你說了什么,若是有要緊事,可千萬不能耽擱。” 慕容音一字不語地將信拆開,眉頭舒展著,不愧是杜羨魚,在這等任何一件事都足以讓她煩憂的時候,杜羨魚……還是給她帶來了能讓她振奮的消息。 “好個杜掌門!朱云容的父親被問罪,朱云容也自盡在了宮中……” 許慕寬垂首思忖片刻,馬上便將這看似無關(guān)的兩句話串了起來。 “朱大老爺事發(fā),是你做的?” 許慕寬又感到了驚愕,但一想到曾經(jīng)耳聞過的那些天宗的做派,臉上的驚詫之色漸斂,舒眉道“說不得……千衣樓的飛魚,到底也是尸山血海中爬滾起來的殺手,能為你驅(qū)使,不得不說是機緣?!?/br> 慕容音很是得意地輕哼了一聲,忍不住脫口道“那是,我和杜羨魚……那可是兩輩子……” 話音戛然而止,慕容音忽而捂住小口,許慕寬心中一跳“兩輩子什么?” “兩、兩輩子……兩輩子修來的緣分!” 慕容音忍不住輕輕拍了怕胸脯,暗道自己雖然差些說漏了嘴,卻用急智給補了回去。 還好還好……